皇墓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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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磊不服:“我哪里說錯了?” “皇上若能多活些年頭,朝廷再撐個二十年也不難,不過,太子若是上位,平陽公主在旁又不安分,也許真要不了十年?!県u總督哈哈大笑,“算了,今回放你一馬,至少跟杜家兄弟結(jié)個善緣并非壞事?!?/br> 夜色漸深,胡天磊想起那天的事,挑挑揀揀一些跟杜家有關(guān)的說,為了討好美人,他連杜厲的事情也沒瞞著,說完之后,期待地望著她。 桃花眼風(fēng)流撲閃,含情脈脈。 他期盼在郡主臉上看出感動之色。 可惜,想多了。 杜平聽完以后,起身,開門,語氣冷淡:“胡公子請,夜深不送?!?/br> 胡天磊一下子萎靡下去,委屈道:“你翻臉不認人?!?/br> 杜平挑眉,笑了笑,不置可否,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言下之意,快滾吧。 胡天磊只得可憐巴巴地走出去,一步三回頭。 他一跨出門,“啪”的一聲,屋門緊緊關(guān)上。 門外冷風(fēng)呼呼,他欲哭無淚。 第二天一大早,胡天磊收拾好心情,又興致勃勃去找永安郡主,可惜吃了個閉門羹,昨日的招術(shù)也不好再用。他苦心冥想,只好在演武場守株待兔。 杜平看到他時,腳步一頓,輕描淡寫打個招呼,便自顧自練起來。 胡天磊厚著臉皮往上湊,“要不要我陪你對練?” 他看到杜平退開一步,便笑著上前一步,拉近兩人距離,“我已非昔日吳下阿蒙,試一試?” 杜平不動聲色一腿橫掃。 胡天磊趕緊跳開,一下子沒防備,后退兩步才站穩(wěn)。 杜平似笑非笑。 胡天磊被這表情激得真想打一場,又纏到她身邊,“剛才是沒注意,真的,我變厲害了,你試一試嘛,試一試嘛?!?/br> 杜平雞皮疙瘩都站起來,她甩開他,淡淡問道:“你不用去營里報道?你這回不是以胡少爺?shù)纳矸輥淼陌???/br> 胡天磊眨眨眼,一拍額頭,完了,腦袋里只想著怎么抱得美人歸,忘記正事了。 他看一眼杜平,原地躊躇,既舍不得美人又拋不下正事,眼瞅著永安急哄哄地想趕他出去,自己手上也沒有足夠的籌碼吸引她,胡天磊氣餒發(fā)現(xiàn),住進公主別院也沒法近水樓臺。 忽地,靈光一閃。 胡天磊又露出笑臉,笑得要有多甜就有多甜,熱情邀請,“郡主可愿與我一同前往?我介紹周總兵與你認識,他可是父親麾下頭號大將,而且,你也可以參觀胡家是如何治軍的,怎么樣?可有興趣?” 如果胡高陽聽到這番話,估計會想親手掐死這個逆子! 軍務(wù)要事竟被臭小子拿來討好女人! 聞言,杜平停下動作,面現(xiàn)猶豫。 胡天磊眼睛一亮,有戲! 打鐵趁熱,他不客氣地想拉個小手,直接牽著走:“去吧,去吧,機會難得,難得我父親不在,這可是偷師的大好機會?!?/br> 若hu總督在此……已經(jīng)心猝而亡。 他娘的,小兔崽子胳膊肘往外拐。 杜平甩開手,踱步向前,努力與他拉開距離:“那就恭敬不如從命?!?/br> 胡天磊樂顛顛地帶著心上人去往駐扎營地。 胡家將營地駐扎在鳳陽東邊,一晚上已打好兩排木樁做寨墻,外邊高里邊低,速度驚人。寨門已有士兵巡查防守,這塊地上本來就有不少屋子,可仍不夠住,便搭起不少帳篷應(yīng)急。 帥旗高懸于沙場正前方,迎風(fēng)烈烈,一個碩大的”胡“字奪目吸睛。 周總兵剛結(jié)束早cao,光著膀子汗流浹背,仿佛感覺不到冬寒。他看到三公子迎面走來,便大笑上前:“睡在美人鄉(xiāng)連早cao都忘了?我正想找你商量進攻紅花教……” 話說到一半,他眼角的余光看到站在三公子身旁之人,神色僵住。 一身黑衣勁裝,外披紅色大氅,發(fā)辮高高豎起,看上去精神十足卻也不失貴氣。杜平微微一笑:“叨擾了?!?/br> 周總兵瞪大眼睛,倒退兩步,兩手捂住胸口。 他轉(zhuǎn)身就往營房跑,忍不住罵道:“該死的!帶女人進來都不提前說!” 胡天磊跟著大笑起來。 周總兵再出來已是換好一身衣服,咳嗽兩聲掩飾尷尬:“失禮失禮?!彼麤]讀多少書,文縐縐的道歉只會這兩個字,眼睛看來看去就是不敢看永安郡主正臉,“郡主是來做客?” 杜平微笑。 胡天磊替她回答:“我?guī)齺韰⒂^?!?/br> 周總兵眼珠子又凸出來,少爺你腦袋里都是漿糊?他總算記得客人就在旁邊,只得把臟話咽下去:“兵營有什么好看的?!?/br> 杜平環(huán)顧一圈,將四周的建造和兵將士氣看得真切,贊道:“從一個營地就能看出領(lǐng)兵者胸中丘壑,周總兵真是英才?!?/br> 這聲夸獎情真意切。 周總兵打仗本領(lǐng)江城皆知,他對自己的認識也頗為清醒,可從沒被女人如此夸過,而且還是當(dāng)朝郡主,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沒什么,都是小伎倆,郡主要不和三公子去屋里坐坐?” “不用,”杜平道,“我隨便走走就好?!?/br> 周總兵頭疼地皺眉,趕人也不是,歡迎也不是,只能暗暗咒罵三公子被女人迷昏頭,轉(zhuǎn)頭重重瞪一眼。 胡天磊自知理虧,討好一笑。 周總兵沒轍了。 胡天磊上前獻殷勤:“永安,要不帶你去沙場?還有幾支小隊在訓(xùn)練?!?/br> 杜平頷首。 三人一行往沙場前行,趁永安郡主在前觀看,周總兵將混小子往后拉去,壓低聲音,沒好氣道,“你帶她來這兒干什么?信不信你爹回去打死你?” 胡天磊眨眼睛:“這是胡家未來的兒媳婦,沒關(guān)系?!?/br> 周總兵覺得自己對牛彈琴,渾身脫力:“三公子,軍營的規(guī)矩懂不懂?女人不得擅入!連你姐都沒進來過!” “周總兵,目光要長遠一些?!焙炖趽?jù)理力爭,“我們來這里打仗,你知道江南最大的地頭蛇是誰嗎?” “漕幫?!?/br> “你知道漕幫現(xiàn)在是誰做主嗎?” 周總兵沉默地望了永安郡主一眼,沒說話。 胡天磊繼續(xù)問:“你知道江南最大的金主現(xiàn)在是誰嗎?” 周總兵一怔,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從后面偷偷用手指了指永安郡主,不會吧? 胡天磊點點頭,給他肯定的答案。頓了頓,繼續(xù)問:“如果永安提出要你幫忙給漕幫訓(xùn)民兵,你幫不幫?如果永安提出要讓漕幫一起參戰(zhàn),你同不同意?” 周總兵猶豫道:“這個……” “不想同意,可又想不出拒絕理由,對吧?”胡天磊了然一笑,“可她若愿意以江城一年糧草為交換條件呢?她若愿意今后江南賣去湖廣的糧草都只收八成價格呢?” 周總兵感覺在做夢:“她這也能做主?”雖然他只管行兵打仗之事,后勤從不用擔(dān)心,但多年戎馬生涯,自然清楚這是多么誘人的條件。 錢啊,這些全是錢,打仗打的就是錢啊。 胡天磊勾唇輕笑,桃花眼流光四溢:“她當(dāng)然能。周總兵,我們行軍這一路上都被紅花教阻撓,到了后半程路上補給也好,各地商家給的照顧也好,你以為是誰的手筆?你以為將這么多商家連成一張網(wǎng)只需權(quán)勢就夠了?” 他收回望向杜平的目光,轉(zhuǎn)頭看著周總兵,輕聲道:“很明顯,江南的商家被人聯(lián)合起來了,而且這張大網(wǎng)還在不斷向外鋪陳?!?/br> 周總兵咽了咽口水。 他看三公子的眼神也不同于往常:“公子心細如發(fā),以小見大的本領(lǐng)也夠厲害的?!?/br> 胡天磊微微一笑,正待說話時卻有傳訊兵跑來通報,他和周總兵聽后大為意外,快步走向杜平,開口道:“永安,閩地的消息?!?/br> 杜平回頭,知道這兩人在背后偷偷摸摸議論她,故意離遠點給他們機會。 “元青率民兵從閩地歸來,現(xiàn)在剛進城門,說有消息告訴你?!?/br> 杜平眼睛一亮,師兄回來了!天大的好消息! “我這就帶人去迎接?!?/br> 第90章 十八層地獄等我,不過,…… 晨曦初照,花瓣上的白霜尚未融化,小巧的露珠晶瑩剔透,在茵茵綠葉上微微顫抖。 清晨大霧朦朧,陽光透過白色茫茫若隱若現(xiàn)。 嬌媚女子身穿白衣,外頭披上的也是一件半舊半新白色棉袍,墨色長發(fā)順從地傾瀉而下,襯得她身段玲瓏,仿若一朵正待采擷的花朵。 她蹲下,手持一白色瓷瓶,正小心翼翼收集露水。 有些葉片離得稍遠些,她不得已前傾身子,內(nèi)衫的衣襟不知不覺松開,紅色肚兜若隱若現(xiàn),胸前那片雪膚也袒露人前。 盡堪活色生香。 張教主只是照著往常的路線散步,不意能看到如此熱血賁漲的畫面,身體每一寸的知覺都被喚醒。這女子應(yīng)是教中內(nèi)眷,他無意唐突,咳嗽一聲提醒。 女子嚇一跳,猛然回頭,目光愣愣的,顯然沒反應(yīng)過來。 張教主用盡毅力將視線從她胸前移開,嘴里不受控制地問了句:“你是上官靜家的?” 女子剎那回神,連忙捂住自己的胸口,白色瓷瓶“砰”的一聲掉在地上,滿臉羞紅,聲音柔弱無骨:“嗯。” 聽到聲音,張教主下意識回頭,撞上那雙剪水瞳孔,美人羞怯垂首,愈發(fā)意動,放緩了語氣:“你叫什么名字?” “月娥?!?/br> 上官靜平時是怎樣對待女人的,張教主心知肚明,看到此女,心中頓時大為憐惜,上前幾步停在她面前,看著她驚惶的眼神猶如小鹿,只想好好擁在懷中。 他忍住這份沖動,將外衣脫下披在她身上,“天氣這么冷,你只穿這么點會凍壞身子。” 月娥神色怔忪,盈盈美目出神地看著他,仿若一汪秋水叫人沉迷。她吸了吸鼻子,眼眶轉(zhuǎn)紅,泫然欲泣。 張教主一下子看呆了。 月娥雙手不自覺將他的外套緊緊攏住嬌軀,乍眼望去,好像男人強壯的身體將她覆蓋,密不透風(fēng)。她仰起頭,細膩的脖頸形成一道溫柔弧度,目光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