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小飯?zhí)茫朗常?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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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嶼蹙眉……不是讓她休息的么。 尹忠玉將注意力收回到手抓餅上。 這手抓餅薄薄的一層,中間裹著黃瓜絲、煎蛋、和些許辣椒醬。 尹忠玉張口咬下——這餅皮看起來軟,但嚼起來,卻充滿著酥脆感,酥脆感過后,餅子內(nèi)里散發(fā)出一股濃郁的面香味。 黃瓜絲清潤爽口,煎蛋噴香無比,兩種口感染了辣椒醬之后,仿佛經(jīng)歷了一輪新的味覺統(tǒng)一。 尹忠玉嘎吱嘎吱吃個不停,滿足極了。 吳僉事看了一眼尹忠玉,問道:“你每次都愛選新出的吃食,就不擔(dān)心選到難吃的嗎?” 吳僉事一向循規(guī)蹈矩,相對保守,于是他在飯?zhí)弥畷r,總是選擇自己吃過的食物,例如米粉。 尹忠玉一邊吃手抓餅,一邊回應(yīng)他:“吳僉事,你日日吃米粉,難道吃不膩么?” 吳僉事笑了笑:“你吃米飯這么多年,也沒見吃膩啊?” 尹忠玉搖了搖頭:“非也!對我來說,菜式為主,米飯為輔,只要菜好吃,飯我就不挑的?!鳖D了頓,他又道:“可早膳不一樣,如今有這么多花樣,且都是董姑娘研制出來的,我相信她的手藝,自然就愿意嘗試了?!?/br> 吳僉事聽了,若有所思。 尹忠玉又道:“若真的不好吃,那下次便不吃這個了?!彼戳藚莾L事一眼,道:“萬一好吃呢?沒吃到,那豈不是虧了?” 吳僉事喃喃:“這么說來,好像有幾分道理。” “吳僉事,別聽尹忠玉胡說,他不過是為自己的嘴饞,找些借口罷了!” 吳鳴說話間,人已經(jīng)入了衙門,隨他一起到的,還有付貴和范通通。 三人見夜嶼已經(jīng)到了,連忙拱手見禮。 “夜嶼大人早?!?/br> 夜嶼抬眸,掃了眾人一眼,目光落到范通通和付貴身上。 “何時回來的?”夜嶼淡淡出聲。 付貴垂眸答道:“回稟大人,昨日下午回來的?!?/br> 范通通笑了下:“他腳程快,屬下昨晚才到?!?/br> 尹忠玉好奇地看了他們一眼,道:“好一段時間沒見你們,你們干什么去了?” 付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道:“自然是去處理要事了?!?/br> 說罷,付貴便呈上一份折子。 夜嶼接過來,卻并沒有立刻打開。 他沖付貴和范通通點了點頭,道:“辛苦了?!?/br> 付貴唇角動了動,難得地掛上一絲笑意。 范通通則摸了摸肚子,道:“別的倒是沒什么……就是這段時間,都沒吃飽過?!?/br> 眾人忍俊不禁。 吳鳴輕咳一聲,道:“正好你們兩位回來了……本月中旬,我喬遷新居,想請各位賞臉,到府上一敘?!?/br> 說罷,吳鳴便從懷中掏出一把帖子,依次分發(fā)。 他來到夜嶼面前,畢恭畢敬地呈上了帖子,道:“不知大人……可否賞光?” 吳鳴面上帶著笑意,心中卻有一絲忐忑。 夜嶼掀起眼簾,淡淡看了他一眼,道:“若得空,一定去?!?/br> 吳鳴這才放下心來。 他手中還剩一份帖子,尹忠玉看了他一眼,道:“還有誰要去嗎?” 吳鳴勾了勾唇道:“我打算邀請董姑娘,一起前往?!?/br> 尹忠玉愣了愣:“董姑娘也去?”他蹙眉道:“你不會指望董姑娘幫你做飯待客吧?。俊?/br> 眾人皆知,吳鳴早年家中負(fù)債累累,直到他升至千戶,境況才稍微好些,家里至今也沒有下人。 他母親常年臥病在床,一切都靠妻子cao持,如今妻子有孕在身,就更是不便了。 吳鳴輕瞪他一眼:“你瞎說什么,董姑娘來者是客,我怎么會讓她動手?” 尹忠玉面露疑惑。 吳鳴道:“是內(nèi)人經(jīng)常聽我提前指揮司飯?zhí)玫某允常谑切纳闷?。她早就想見見董姑娘,向她討教一番了……?/br> 尹忠玉一聽,頓時露出羨慕的神情:“原來是這樣,嫂子真是能干?。∥胰蘸笕⑾眿D,也要娶一個懂烹飪的才好!” 付貴冷不丁道:“那也要能娶到才是?!?/br> 范通通:“就是就是,你看我,這么多年都沒有娶到合適的?!?/br> 尹忠玉反駁道:“別拿我和你比!我可比你玉樹臨風(fēng)多了?!?/br> 范通通默默“哦”了一聲,尹忠玉仿佛一個拳頭打到棉花上。 夜嶼揉了揉眉心。 眾人一回來,衙門里就鬧哄哄的,吵得人不能安生。 吳僉事輕咳一聲,道:“好了好了,開晨會了?!?/br> 直到這時,眾人才安靜下來。 - 東廠。 馮丙步履匆匆,踏入東廠大門后,徑直往里走。 一個小太監(jiān)路過,他拉住小太監(jiān),問:“廠公在哪里?” “回馮掌班,廠公在書房。” 馮丙點頭,松了手,加快腳步,向書房走去。 馮丙走到書房門口,抬手叩門:“叔父!” 馮韓的聲音悠悠傳來:“進來。” 馮丙應(yīng)聲推門,進去之后,又小心地關(guān)上了門。 “叔父,有人送信來了?!瘪T丙壓低聲音,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雙手呈上。 馮韓坐在桌案前,緩緩放下手中的書,他眼角帶笑,皺紋丘壑明顯。 “梁王送來的?” 馮韓看也不看,便直接問道。 馮丙愣了愣,疑惑一瞬:“叔父怎么知道?” 馮韓笑起來,光滑的下頜,一絲胡須也無,跟著輕顫。 “他請我不成,便將帖子發(fā)到你那里去了?!瘪T韓氣定神閑道,他端起茶杯,緩緩飲下一口茶。 馮丙有些奇怪,道:“梁王請叔父做什么?叔父不想去?” 馮韓勾起唇角,聲音尖細(xì):“還能有什么事,不過就是把天通了個窟窿,如今才想起來補。” 馮韓語氣頗為不屑,他本就不看好梁王。 馮丙聽得一頭霧水。 “叔父的意思是,這梁王犯了大錯?來求叔父幫忙?”馮丙小心翼翼問道。 馮韓笑了笑,道:“他出了這樣大的事,咱家就是想幫,也幫不了啊……”頓了頓,他看了馮丙一眼,道:“你也莫要和他的人接觸……仔細(xì)些,別惹了一身腥?!?/br> 馮丙微怔,點頭稱是。 馮韓看他一眼,問:“你母親的病如何了?” 馮丙一愣,道:“還是老樣子……只能將養(yǎng)著?!?/br> 叔父一直非常關(guān)心他和母親,若沒有叔父,只怕他也不可能有今日的位置,母親的病也沒辦法得到救治。 所以,馮丙對馮韓,一直心存感激。 馮丙看了馮韓一眼,低聲道:“叔父……近日東廠的事,我都處理完了……有沒有什么新的差事,能讓我去做的?只要能為叔父分憂,馮丙肝腦涂地,都在所不惜?!?/br> 馮韓轉(zhuǎn)過身,皮笑rou不笑地看了看他,道:“你就如此閑不???” 他語氣冷冷冽冽,也不知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馮丙面色微頓,他抿了抿唇,道:“我已經(jīng)是最閑的掌班了?!?/br> 同為掌班的佟黎,日日忙得不可開交,那些事情,都是馮丙想做,但馮韓沒有交給他做的。 馮丙如今的位置,全是依托于馮韓的這層關(guān)系,每每聽見有人議論他與馮韓的關(guān)系,他便總有些心虛。 馮韓幽幽地盯著馮丙,看了一會兒,道:“閑一些,不好么?你非要刀口舔血地過日子?” 馮丙唇角繃著,面上有一絲倔強,道:“叔父,馮丙不想……渾渾噩噩過一輩子。” 馮韓聽完,哈哈大笑起來。 這笑聲讓馮丙心里發(fā)虛,但他只能定定站著,一動不動。 “你如今還年輕,還不明白……一個人,若是從生到死,都能稀里糊涂地過去,那是一件多么難得的事?!瘪T韓抬眼看向馮丙,眸如鷹隼。 馮丙垂眸不語。 馮韓的聲音,仿佛從他頭頂傳來:“馮丙,你可記得,當(dāng)年你來咱家身邊,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馮丙微微發(fā)怔。 那時候,他還是個少年,每日跟著母親沿街乞討,十歲了,還沒有吃過一頓飽飯,瘦得皮包骨頭,十分駭人。 馮韓找到他們,第一件事,就是帶他們飽餐一頓。 馮丙的母親沖馮韓跪下,苦苦求他,將兒子帶走。 “只要能讓他吃飽就好。” 馮丙至今還記得,當(dāng)時母親如泣如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