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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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右手,遮在眼前。 澄亮的月色被她的掌心遮住半數(shù),余下些順著指縫流淌進(jìn)來,像是涓細(xì)的春溪。 溪水濡濕她的指縫,流過她的面頰,洛久瑤想,沈停云雖征戰(zhàn)在外與家人聚少離多,卻是真心疼愛沈林這個弟弟的。 ——而不是如她的兄長那般,命司天監(jiān)道她生身不詳之言后在宮中大肆傳播,后又派人跟去若蘆巷欺凌于她,在霜寒九天時搶走呂姑姑買給她的取暖衣物,碾碎了她的指骨。 溪水霜凍,在指縫中結(jié)了冰,她的指節(jié)又開始輕輕顫抖。 洛久瑤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她的嗓音中染著些許失落,見她欲言又止,沈林沒有追問。 他道:“殿下若是喜歡秋千,臣……我也是會做的,若還喜歡旁的,城北的雜衣市亦有賣許多玩趣的東西,殿下想要什么都買來就是?!?/br> 洛久瑤鼻子一酸。 她想說“好”,唇畔微動,卻先發(fā)出了一聲嗚咽。 身側(cè)人原本只是低落,如今竟被他惹得哭出聲來,沈林一時有些無措,匆匆傾身離她近些,想要瞧清楚她的眼淚。 秋千椅晃晃蕩蕩。 “二哥,阿瑤jiejie。” 孩童自院門跑至秋千架前,朝二人行了一禮,“方才找不到二哥,原來是在阿瑤jiejie這里……咦?二哥怎么把阿瑤jiejie惹哭了?” 洛久瑤才要開口,沈煜已毫不見生的朝秋千椅上爬。 擠進(jìn)二人中間,他抬手去擦拭洛久瑤頰側(cè)的淚水,稚聲稚氣道:“jiejie不要哭了,星星都掉下來了?!?/br> 洛久瑤被他逗笑:“你這小孩,嘴怎么這么甜?” 眼前的孩童是與前世回到燕京后截然不同的沈煜。 沈煜放下手:“jiejie的淚水價值千金呢?!?/br> 洛久瑤又笑。 見她重新笑起來,沈林終于安心下來。 他看了看沈煜。 他這個弟弟,似乎與洛久瑤有天然的親近。 秋千椅晃動,沈煜來后更是催著快些蕩,于是沈林和洛久瑤一左一右搖著,吱呀呀的,沒一會兒便晃蕩得沈煜困倦起來。 直到男孩靠著椅背眼都睜不開,沈林送人回房睡覺。 洛久瑤也回到房中。 夜已有些深了,她不覺得困倦,便坐在矮榻前煮水,擺弄著侍從送來的茶具與茶罐。 茶罐有十余只,她打開一只,聞到溪山雪芽的香氣。 過了一會兒,水壺咕嚕咕嚕的響聲弱下。 蒸騰起的水霧也消散,洛久瑤看清窗外的影。 “殿下?!?/br> 沈林輕聲叩門,而后走入,“遠(yuǎn)遠(yuǎn)瞧見殿下房中還亮著燈,想是殿下還沒休息?!?/br> 洛久瑤提起水壺,示意他落座:“方才睡飽了,現(xiàn)在反倒不困。” 沈林抬手接過,道:“殿下風(fēng)寒未愈,早些休息才能快些養(yǎng)好。” 洛久瑤:“彼此彼此,大人若是現(xiàn)在不睡,明日早朝便起不來了?!?/br> “臣昨日經(jīng)審問后身體不適,已告了假?!?/br> 沈林坦然道,“不過殿下說的是,所以臣來見見殿下便也回去睡了。” 見杯盞已洗過,洛久瑤去摸旁側(cè)的茶罐子,卻被他虛虛按了手。 值此時,門扉叩響,沈無憂端了碗姜湯進(jìn)來。 “公子,姑娘?!?/br> 他打了聲招呼,將瓷碗放在案上,轉(zhuǎn)身告退。 姜湯辣而甜膩的氣味撲鼻,洛久瑤朝后坐些躲了去。 “大人可能不知,我不愛喝這東西?!?/br> “臣也不愛喝這東西,但殿下本風(fēng)寒在身,夜里又著了涼?!?/br> 說著,沈林取出一只小紙包來,誘哄道,“這是城北桐齋的蜜餞,早時候回府瞧見鋪?zhàn)永镒隽诵迈r品種,殿下若喝了姜湯,臣便分給殿下些嘗嘗?!?/br> 洛久瑤猶豫了一下,終是妥協(xié)了。 放下瓷碗,蜜餞已放在手旁。 洛久瑤匆忙咬了一個。 甜味在口中化開,壓下姜湯的辛辣味道。 見她喝下,沈林此行的目的達(dá)到,起身告辭。 “沈林。” 洛久瑤卻咬著蜜餞,開口喚他。 她朝他眨巴眨巴眼,問:“沈林,你困嗎?” 沈林頓了頓動作。 見他停步,洛久瑤彎著眼睛:“你若不困便再坐一會兒,陪我說說話吧?” 沈林折返,重新坐下。 洛久瑤正了正身形:“我想知道大人交給大理寺的,是件什么東西?” 沈林沉吟片刻,道:“是半枚簽紙?!?/br> 洛久瑤皺眉。 沈林又道:“今早臣途徑南蓉園,拾到了半枚染血的簽紙?!?/br> 出宮的路走不到南蓉園去,洛久瑤知道,沈林如此說,大概是專程去了南蓉園一趟的。 她道:“大人是懷疑,兇手在南蓉園就已經(jīng)對賀小姐下手了?” 沈林點(diǎn)頭:“是臣前往南蓉園后在賀小姐所居過的屋內(nèi)室拾到的,觀音靈簽第二簽,蘇秦不第。” 洛久瑤垂了垂眼睫:“不是個吉利的簽文,是何時求得?” “簽紙只剩一半,求簽的年月撕去了,其上有血,沾了女子所用的脂粉?!?/br> 沈林搖搖頭,道,“大理寺審過賀府的下人,那脂粉不是賀小姐會用的,卻是賀尚書的妾室錢氏常常放在荷包里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