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實(shí)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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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聽這話,心里便定下來了。他們敢過來問,便不是什么作jian犯科之輩。 又過了些日子,傅朝瑜收到了皇上的密信,讓他盡快打聽穆加大汗幾個子嗣的脾性。 心照不宣了這么多年,傅朝瑜一看這句話立馬明白皇上的意思,飛速達(dá)聽清楚了之后寫了一封信回去。 聽聞朝廷的調(diào)令已經(jīng)快要到邊境時(shí),傅朝瑜找了個借口,便帶著自己人離開了,將收尾的活兒丟給淮陽王。 該稟報(bào)的事情他都已經(jīng)跟皇上稟報(bào)過了,該進(jìn)言的事情也都已經(jīng)進(jìn)言了,剩下的安排都是皇上自己決定的,與他無關(guān)。 就在傅朝瑜離開的第二日,朝廷的圣旨抵達(dá)了王廷。 出乎意料的是,皇上并未在此地設(shè)置都護(hù)府,鑒于吐谷渾領(lǐng)土不大,朝廷直接在此地設(shè)置了伊州,伊州知州已經(jīng)在路上,不日便能趕到。 穆加大汗聽到此處時(shí),便已經(jīng)很不爽。他們偌大的一個國,竟然只能得到一個州的待遇,大魏這不是瞧不上他們是什么? 然而接下來的旨意直接讓穆加大汗腦袋一空。 大魏的皇帝直接越過他,給他最不爭氣,最懦弱的兒子封了王! 第158章 忽悠 靜默的四周仿佛停滯住了, 所有人的臉上都劃過一絲錯愕。 淮陽王心中不住地咒罵傅朝瑜。他終于知道這小子為何會溜得這么x快了,只怕早就猜到了皇兄的意思,這對君臣倆還真是一個比一個靠不住。 這樣一個爛攤子, 還得淮陽王硬著頭皮上前收拾, 他對眾人夸獎道:“早就聽聞寧王德行高潔,人品貴重,得子如此, 實(shí)在是大汗的福氣。” 穆加大汗聽人轉(zhuǎn)述之后, 深吸了一口氣。 是啊,真是好大的福氣! 其他人也不得不跟著恭賀,甚至還有人夸贊大魏皇帝慧眼識金。 皇上慧眼識的便是穆加大汗那最不成器的兒子, 若不是今日大魏的人前來宣旨,他壓根也沒有露臉的機(jī)會。 時(shí)至如今,寧王還覺得一頭霧水, 怎么他怎么會被封王呢?明明自己最不受寵, 大魏皇帝陛下竟然也能記得他的名字?難道大衛(wèi)的陛下覺得他天縱奇才, 已經(jīng)關(guān)注他多日了? 寧王雖然不解,但這樣天大的好事落在他頭上必然還是欣喜若狂。他當(dāng)了寧王,以后妻子兒女都能跟著享福, 從前欺壓在他頭上的人也不必在意了。只要依附大魏, 在這吐谷渾之內(nèi)沒人能動他! 說起來, 大魏皇帝陛下如今便是他的再生父母, 別說一個陌生人,就是自己的生父也沒有對他這么好過。春風(fēng)得意,寧王揚(yáng)著笑臉, 徹底忽視父兄想殺了他的眼神。 這道圣旨下來,甭管寧王究竟從前品行如何, 自此之后,他便徹底脫胎換骨了。 穆加大汗聽了一路的夸贊,幾次想要發(fā)作,都被淮陽王輕飄飄地按下去了。 好不容易等其他人走了,穆加大汗實(shí)在是憋不住,拉住宣旨的大臣質(zhì)問:“大魏這是什么意思,當(dāng)初說好了要給我封王,如今反而將我給越過去直接封我兒子,你們就沒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淮陽王心里恨極了傅朝瑜都不靠譜,可卻不得不替傅朝瑜解釋:“當(dāng)初的確是說要封王,如今也兌現(xiàn)了,只是我們圣上有了更好的人選?!?/br> 穆加大汗已經(jīng)氣到失去理智了:“本汗怎么就不是最好的人選?” 淮陽王也不是什么好性子,被人接二連三的質(zhì)問,他心中也有不爽。一個戰(zhàn)敗國的首領(lǐng),不直接將他砍了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吐谷渾在大魏的拋石車面前毫無反擊之力,怪只怪從前傅朝瑜太軟弱,讓他們覺得自己還有叫囂的本事。這樣的人,投降之后直接打死便是。淮陽王臉一拉,陰陽怪氣地問:“怎么?大汗這是對大魏的安排有所不滿?” 淮陽王不遮掩時(shí),渾身的戾氣止都止不住,根本不是穆加大汗能招架得了的。大汗被他一嚇,眼神都清明了不少,支支吾吾道:“并,并非是有所不滿,只是想問個明白罷了?!?/br> 淮陽王也不客氣了,輕蔑道:“寧王比大汗年輕,比大汗穩(wěn)重,亦未曾投過降,日后上位足以服眾,這些理由可還夠?” 夠個屁,除了第一個借口還說得過去,其他都是胡扯??纱笪旱娜藬[明了就是要胡攪蠻纏,穆加大汗再不服氣,最后也得憋著。 等徹底沒有了外人之后,穆加大汗終于不再壓抑,將殿中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他這段時(shí)間忍氣吞聲,終于把傅朝瑜給盼走了,以為能夠安安分分地留在王廷,如今可好,連個王爵都沒了。 從前不稀罕當(dāng)王爺,如今就是稀罕也當(dāng)不上了。旁人尊稱他一句“大汗”,也不過是順口一說罷了,吐谷渾變成了州,他哪里還是大汗呢?眼下連他那不成器的兒子都比他地位高。 倒霉,跟大魏扯上關(guān)系真是晦氣至極,竟沒有一件順心的事兒。 左右伺候的人都知道他這會兒心情不好,俱老老實(shí)實(shí)地屏氣凝神,不敢言語。 其實(shí)王廷里頭的大臣們也都憂心不已。 他們今天打聽到消息,等到那位知州一來,各地都要被劃分為縣,所有的官員都要重新安排,畢竟王廷要不了這么多的人,最多只留下一半,另一半則被大魏官員補(bǔ)上。換言之,他們可能會被指派到縣里頭當(dāng)官,甚至極有可能自此丟了官位。 眼下正值多事之秋,誰也不知道往后如何,若是第一個被踢出局,不僅自己沒了前途,連子孫后代的前途都可能不保。為保自身穩(wěn)固,他們不得不另想法子,看今日的樣子,似乎那位寧王殿下頗受大魏看重,即便不知道原因,但是只要知道這點(diǎn)就夠了。 于是便有不少人想走寧王的路子,至于他們大汗會不會有什么想法,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寧王府里成了熱灶,每日里應(yīng)酬不斷。寧王起先還擔(dān)心父汗會不會怪罪他,還是他妻子一句話將他給點(diǎn)醒了:“若是大魏皇帝看重父汗,這寧王哪里輪得到咱們來當(dāng)?父汗明顯是得罪那邊了,往后能否安生過日都還未知,何必?fù)?dān)心他會對付我們?咱們只要配合著那位新知州,把咱們的日子過好不就成了?想必大魏挑咱們上位,也是這個原因?!?/br> 寧王一想,也確實(shí)是這么個意思。人家若不是看他老實(shí)本分,也不會這么扶持他。往后緊跟著大魏就成,至于父汗跟幾個兄長,如今已經(jīng)沒了威脅了,真若鬧出什么事便讓大魏的人處理就是。 尚在途中的傅朝瑜也聽說了王廷中眾人都反應(yīng)。 崔狄雖然已經(jīng)走了,但也能想象當(dāng)時(shí)場面有多尷尬,他們這位圣上一向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能以常理看待:“圣上越過穆加大汗,就不怕他心存怨念,日后生事?” 傅朝瑜氣定神閑地道:“怕什么?他手上已經(jīng)沒有了權(quán)勢,如今也不過只有幾個依附他的舊臣在,掀不出什么風(fēng)浪來。況且他即便心里不痛快,折騰的也是自己兒子,圣上如今就盼著他們父子二人失和,他們?nèi)杖照垓v才好。他們父子不睦,鬧出一些荒唐事來,咱們才好治理。至于那些官員們,他們都是聰明的,知道該討好誰?!?/br> 不論這些人有多忠心耿耿,眼下穆加大汗已徹底失勢,這些人還得仰仗大魏官員,就算忠心又能忠心到幾時(shí)?他們大魏朝廷都沒有幾個忠臣,吐谷渾難道還比大魏有多好?且就沖他們率先投降的心氣兒,便知他們都不是多么忠心不二的主。 崔狄又問:“咱們把淮陽王丟在那兒,他不會計(jì)較吧?” “怕什么?反正有你?!?/br> 崔狄任互市監(jiān),選址就在陽關(guān)附近,即便淮陽王心存不滿也找不到他這兒來,最多找找崔狄的茬。傅朝瑜碰了碰崔狄的肩,輕松道:“回頭淮陽王有什么動靜,你記得替我多擔(dān)待些啊?!?/br> 崔狄:“……” 好不要臉,他來西北是不是來錯了? 傅朝瑜一路往回走得并不快,主要他并非獨(dú)身前往,凡到了一個城,便要領(lǐng)一堆百姓回去。吐谷渾領(lǐng)地是不大,但是百姓卻又不少,這回兩國開戰(zhàn),即便雙方都極為克制,可因?yàn)閼?zhàn)亂受災(zāi)的百姓仍有不少。 傅朝瑜比照著戶籍確定他們各自身份、家世清白之后,按照約定將他們帶去了大魏。 北方是個屯田的好地方,但西北地廣人稀,百姓未必愿意遷移到別的地方來,就比如常樂以北,并沒有多少人戶。 這些人將來遷過去,可將屯田的重任分擔(dān)到他們頭上。 這般一邊走一邊收人,原本幾日便能回程,結(jié)果硬生生被傅朝瑜拖了一個月有余。他不光領(lǐng)人回去,還時(shí)常給這些人畫餅。傅朝瑜所帶的譯者每日都得給他們傅都護(hù)傳話,說得嘴皮子都快干了。 “聽傅大人說,長樂附近的屋子都已經(jīng)修繕好了,雖沒有你們從前的房子好,但也能夠遮風(fēng)擋雨,況且那地方耕地都是現(xiàn)成,只要有人開荒便有耕地。” “等來年朝廷給你們發(fā)了新糧種,便再不愁吃穿了。大魏涼州有多富裕,想必你們也聽說了,咱們常樂的確次一等,但只要跟著傅大人,早晚都能如涼州一樣舉世矚目。” “你們?nèi)チ顺?,會有人教你們大魏的話,仔?xì)學(xué)的就是,往后再大魏安家便是大魏人,傅大人明年還會在當(dāng)?shù)剞k學(xué),屆時(shí),各家的孩童都可以入學(xué)讀書,只等將來高中科舉便可以入朝為官。” 吐谷渾的百姓聽得暈暈乎乎。有房、有地、有糧、有學(xué)上,還有官做!這樣的好事情也輪得到他們? 早知道,他們從前想在吐谷渾當(dāng)官那簡直比登天還難,若祖上沒有x當(dāng)官的,連官場的門檻都進(jìn)不去。他們以為外頭也是如此,不曾想大魏竟然比他們公允這么多,只要考中了就能當(dāng)官,不論身份,不拘貧富! 許多人忙追問科舉之事。 因?yàn)橛懈党ざ际谝?,這些譯者便使勁兒地夸他們大魏的科舉取士制,莫說是吐谷渾了,放眼周邊任何一個部族國家,都不可能有比他們還要規(guī)范公允的選士制。 “諸位若是不信,回頭問問大魏的當(dāng)?shù)厝司褪橇?,這種事情如何能騙得了諸位呢?只要通過了考試,諸位的孩子不僅可以在大魏當(dāng)官,甚至還可以回吐谷渾當(dāng)官呢。” 吐谷渾百姓激動得不行,雖說如今年學(xué)校都還沒有,但他們已經(jīng)能暢想日后自己的孩子進(jìn)士及第、榮歸故里的風(fēng)光美夢了。他們?nèi)缃袷亲叩寐淠?,但他們的孩子卻可以風(fēng)光回鄉(xiāng)! 真好,日子越來越有指望了。 大抵是因?yàn)樗腥嗽诼飞弦呀?jīng)自我說服過了,等真正到了常樂,發(fā)現(xiàn)這里人沒有自己想象的好時(shí),也沒有一個人鬧騰抱怨。人家從一開始就跟他們說過,鎮(zhèn)西都護(hù)府才剛設(shè)立不久,百廢待興,條件差一些便差一些,哪有一夜之間便能富起來的地方?再說了,反正來都來了還能怎么辦? 傅朝瑜也再次兌現(xiàn)承諾,不僅給了他們遮風(fēng)擋雨的住所,還給了一些入冬的糧食。西北如今行商之風(fēng)盛行,涼州一帶更是日漸富庶,只要這些人手腳勤快,早晚都能將房子重新修好。 最重要的是,大魏開疆拓土的腳步只怕停不下來,西北的領(lǐng)土只會越來越大,百姓也會越來越多。如何管理這些吐谷渾人,便是給將來打個樣。 日后照著學(xué)就是了。 傅朝瑜帶回了將近四千的人口,皇上一早便聽說了。這些人只要乖乖待在大魏種田、不惹是生非,他可以做到一視同仁。至于留在吐谷渾的百姓,正好可以讓他們養(yǎng)馬。 若能解決大魏馬政問題,絕對是一項(xiàng)功在千秋的政績。 皇上越想越覺得自己跟傅朝瑜是一對曠古絕今的君臣,于是又沒忍住在朝中大贊了一番傅朝瑜。 朝中有人聽著逆耳,但卻沒敢嗆聲。畢竟,傅朝瑜這回是扎扎實(shí)實(shí)地立下了功績,幾乎等同于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沒得反駁。 唯有太子險(xiǎn)些將不滿刻在了臉上,父皇真是糊涂了,對一個外人反倒比對自己的兒子還要好。什么不辭辛勞,他傅朝瑜能辛勞什么?不過是跟著混一混功績罷了,誰去都能做得比傅朝瑜要好! 如今吐谷渾安定了,明年他父皇便要征討南邊了。 他在南邊并無勢力,反倒是北邊那塊,可以與之合作一番。 第159章 病癥 皇上在朝中的夸贊傅朝瑜沒聽到, 但是杜寧的馬屁傅朝瑜卻聽了一上午。這家伙自他回來之后嘴里就跟抹了蜜似的,好聽的話滔滔不絕,還回回?fù)屧趶堉滦懈? 把人家堵得幾次都不得不咽下原本要說的話。 一次兩次或許是無意, 但每每如此便是有心了。偏偏傅朝瑜對他束手無策,好不容易等到張致行離開,才無奈地問他:“你莫不是同他有矛盾了?” “豈止是矛盾?”杜寧臉色臭臭的, 說出來的話刻薄得很, “我同他簡直不同戴天!” 虧他從前還勸說娘子不要隨意揣度他人,更不要一開始便抱有偏見。到頭來,他娘子還是一樣的英明神武、慧眼識人, 他才是蠢而不自知的那一個。 杜寧哀嘆了一番自己識人不清,而后又道:“先前你在時(shí),那張致行好歹還裝一裝, 待你離開后他便張狂起來了, 見了什么都要指手畫腳一番, 在都護(hù)府里大肆收攬人心?!?/br> 杜寧嘀嘀咕咕,將張致行這段時(shí)間如何排擠他、如何一意孤行全都抖落了出來。傅朝瑜不在,方爻跟崔狄也不在, 整個都護(hù)府就快要成為張致行的一言堂了。杜寧本來不怎么管事兒的, 因?yàn)楹ε聫堉滦袚屃烁党さ臋?quán), 不得不跟對方斗智斗勇。光憑他的腦子肯定是不夠, 好在杜寧有外援。在他娘子的幫襯之下,也算是跟張致行打得有來有往。 不過,嫌隙已生, 往后若再想平安無事那也是奢望。 他說完之后,再三叮囑傅朝瑜:“這個張致行城府不淺, 我家娘子還總是說他面色不善,你多注意些?!?/br> 傅朝瑜沉沉地應(yīng)了一聲,他對張致行其實(shí)從未信任過,因而見到他做出什么舉動也不驚訝。這張致行還不像馬騫,馬騫固然有自己的小心思,但一心為公,也不屑于用什么手段來拉攏人心,但這張致行明顯不是。即便杜寧不說,傅朝瑜也會防備著些。 第二日,被傅朝瑜送去涼州讀書的周景淵也趕回來了。自從出宮之后,舅甥倆還是頭一回分別這么久,周景淵見到舅舅之后便撲了上去,直接攀到舅舅懷里。 急急忙忙的樣子,簡直比他三四歲時(shí)還要像個小孩兒做派。見他這樣有力氣,傅朝瑜便知道他在涼州被安老照顧得很好。一點(diǎn)兒沒瘦,似乎還長高了些。 周景淵抱著舅舅的脖子稀罕了一會兒。舅舅這么久不回來,他其實(shí)每天都在擔(dān)心,又怕先生看出了他的思慮,因而只能暗暗發(fā)愁。眼下真見到了人,他便又覺得自己杞人憂天了,舅舅這么厲害,怎么可能會出事兒呢? 周景淵央著他舅舅說一說吐谷渾那邊的事兒。 那邊并不不可對人言的,傅朝瑜撿著有趣兒的說了不少,譬如那位伏延將軍,又譬如那位穆加大汗與他兒子。 周景淵聽得入神,待得知穆加大汗丟了王爵之位后,忽然笑了一聲:“那位寧王或許要頭疼了?!?/br> “頭疼也不過就頭疼個幾年,可寧王這個身份卻是一輩子的,他也不虧?!?/br> “那淮陽王呢,他沒跟著一起回來?” “淮陽王留在吐谷渾收尾?!备党ふf完,盯著小外甥看了一眼,“你怎么突然問起了他?” 周景淵撅了噘嘴,低聲道:“這個王叔好像不喜歡我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