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嫡長子 第2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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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追!”黃本善急了。 朱厚照停下腳步,他身邊的兩個侍衛(wèi)也停下來了。 “公子?” 看這樣子,像是有指示。 朱厚照彎了彎嘴角。所有人都奇怪,因為他竟然轉(zhuǎn)身又進了這小竹樓。 “關(guān)門?!?/br> 小竹樓里,因為剛才的混亂,客人全都走完了。 這么一關(guān)門,就是朱厚照他們四人,黃本善他們五人,再加掌柜的父女。 而黃本善也奇怪,怎么這家伙還要關(guān)門? 而且人家這命令比他管用多了,說了一句關(guān)門,兩名侍衛(wèi)咔一下就把大門關(guān)上。 隨后朱厚照指著說:“打一頓!二打四,不要打輸?!?/br> “公子放心。”那兩人平淡的拱手彎身。 黃本善驚了,有些狂妄的笑,“哎呀,竟然有人跟我黃老爺耍起了橫!這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我告訴你,就這個地方,出多大的事老子都能給他擺平!” “那我就告訴你,今天這里的事,不管你叫了什么人過來,我都跟你保證他擺不平這件事。打!” 侍衛(wèi)是練家子, 朱厚照這個后世人當了這么多年的太子皇帝,怎么會不在自己身邊放幾個有身手的?雖然不是什么霍元甲、葉問,但一人面對幾人那肯定還是不在話下。 而黃本善所謂的屬下,無非就是比較會打架的混混,即便常年打架倒是不缺血性,但身上松松垮垮,出拳、抬腿之間都是弱點。 所以三下五除二就挨了拳頭倒在地上。 轉(zhuǎn)瞬之間,局勢大變,黃本善傻了眼,但他還是在警告,“你可知道我是誰?!你要是敢打我,我向你保證這事兒小不了?!?/br> “掌嘴!” 侍衛(wèi)把他控制起來,上去就是一巴掌。 啪! 這一下可不輕,臉上的rou都被甩出去了、在晃蕩。 “??!”這家伙怒了,“老子告訴你,我上面可是有人的,此仇我黃本善非報不可!” “放開他。”朱厚照抽了個板凳坐下,“給你時間,你去叫人。你也給我個時間,咱們都去搬救兵,看看誰找的官兒大?!?/br> 說著他像劉瑾使了個眼色,畢竟是伺候皇帝很多年的太監(jiān),還是明白的。其他的不怕,但是一會兒一旦人多,要能控制住局勢。所以皇帝是叫他找些人手過來。 黃本善則一愣,隨后哈哈笑起來,“你說我不笨,我看你倒像個完全的笨人!天子腳下你還以為我沒有憑仗?好!今日老子就讓你瞧瞧,我憑得是什么?” 說著他踢了踢地上的人,“都起來,挨兩拳死不了,去,稟告八爺,就說有人踢咱們場子!” “好,這事兒有趣了,我愛這么比。我的人也去了。反正今兒我是玩的,我就想瞅瞅你怎么擺平這件事!” 黃本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現(xiàn)在還是火辣辣的疼,他自己看不到,其實五個紅手指印還是蠻清楚的。 越疼他心里就越火。 其實來人是皇上這種可能,他們打死也想不到,因為皇上在宮里呢,怎么會出來? 黃本善猜測,此人應當是某個宦官子弟,最多最多也就是侯府里的,那樣他也不怕,因為他先挨了打,先動手的也是對方。 劉瑾一路狂奔,他五十多的年紀也是不容易。 而黃本善說的八爺應該在附近,不到半刻鐘人便出現(xiàn)了。 朱厚照本以為是個威武霸氣的漢子,沒想到是個留著八字胡、有著細長眼睛,身材像竹竿一樣的中年人。 黃本善見到了他像見到親爹一樣,“八爺,就是這個人!您看看我的臉,都腫了,這哪兒是打我的臉,這分明是打您的臉啊!” 八爺一看朱厚照穿著、再加上從容不迫的氣質(zhì),心里頭仔細了起來,看來是個硬茬。 “尊客看起來不凡,卻不知我手下的人何處得罪了尊客,竟然要動手傷了他?!?/br> “……他們叫你八爺,是因你排行老八,還是留個八字胡?” 朱厚照出言不遜,八爺聽了眼神轉(zhuǎn)而凌厲,“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我看尊客還是客氣一點為好!” “我猜是排行老八。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排行老八,就說明你前面還有老七、老六,你們……不會是什么幫派吧?”朱厚照轉(zhuǎn)過頭,他為何這么問,因為在所有的可能性中這一種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黑社會,只有他能當。 如果是在家排行老八,那問題還不是太嚴重。 “聰明人。在下的確排行老八,乃是虎字堂的堂主!聽你口音不像外地人士,還是說久居書齋,不聞窗外之事,竟然不知道我們許幫么?” 朱厚照撓了下鼻頭,還好今天沒走。 在社會治安不完善的時代,這么多年輕男丁相聚,的確是幫派產(chǎn)生最肥沃的土壤。就像漕運這一路上,各種水幫數(shù)不勝數(shù)。 但這里可是天子腳下。 “怎么不說話?”黃本善在叫囂,“早就說過,你打了我,今天這事兒萬難善了!” 這時候,劉瑾搬救兵也過來了,他跑到朱厚照邊上,附耳稟報,“奴婢叫了二百東廠番子。” “太多了?!敝旌裾沼行┴煿?,“這幾個水貨,哪里需要這么多人,先叫三十人過來,其余的。叫他們在邊上候著,不要露面。” “是?!?/br> 另外一邊。 八爺也靠近走了兩步,“還是莫要浪費時間了,今兒這事怎么解決?總得有個說法。我這屬下雖然命賤了點,但侍奉我還算忠心,這頓打也不能白挨?!?/br> “你們一般怎么解決?” “我們的規(guī)矩,是公平。打了他一巴掌,自然要還一巴掌。否則這里的道,不就亂了嗎?” “亂不亂你們說了不算?!敝旌裾彰蛄丝诓?,“連同這個家伙,一并收拾?!?/br> “是!” 于是邊上忽然有幾十人沖進來,周遭的百姓也被隔絕,沒有人愿意看這種熱鬧。 八爺大驚,“你到底是什么人?” 朱厚照站起身,“八爺是吧,你最好再去搬救兵。還有那個黃老爺,我說過,今天這事兒無論是誰,他都擺平不了!你不信,咱們就試試?!?/br> 今日之行有些意外,但他一直以來的執(zhí)政都是從上至下,看來還是有些盲區(qū),所以今天從下往上也不錯,至少能解決個麻煩。 其實封建王朝,讓這么多男子聚集是個忌諱的事,更忌諱的是讓他們過得辛苦,這樣一個不小心就容易引起嘩變。 所以這個什么幫派不幫派的,他是收拾定了,甚至心里也已做好了牽連過廣的準備。 —————— 今日有些小發(fā)燒,渾身無力,要擱以前,真碼不動,但是現(xiàn)在……頂著昏昏的腦袋干活。感覺睡一覺,明天會好些。 第三百二十八章 幫主是幾品官? 朱厚照心里知道,政策從上到下的傳達和執(zhí)行多少是會變形的,但在離他這么近的地方,僅僅一年的時間就有這樣的變形實在讓他不能夠接受。 就在半年以前,他還因為為窮苦百姓找到一條謀生之路而生出一種滿足感,結(jié)果呢,現(xiàn)在就是將這些老百姓從一個深淵推到另一個深淵。 而且就在皇城邊上。 尤其在想到滿朝文武大臣、地方大小官員的頌圣之語時,他的臉上就有一種火辣辣的疼。 老百姓是不管那么多的,好不好人家自己體會得到。 不過這件事真要說起來,他自己也有一點責任。因為通常來說,他不是特別深究于政策的細節(jié),其實在整個‘用工’的政策之中,應當配套一些監(jiān)督。 本來這個年頭,剝削就是一種正常觀念,大老爺高人一等,小老百姓低人一等,叫地位高的人欺負一下,實在是尋常之事。 在律法沒有規(guī)定那么細致的情況下,野蠻狀態(tài)下衍生出的秩序肯定就是弱rou強食。 就這么點時間,他想了很多。就這么點時間,小竹樓外也聚集了很多人,但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憤怒,也許是之前就會有這樣的‘火拼’場景,所以除了老百姓離得遠遠的以外,官府的人也沒怎么出現(xiàn)。 明代負責京師治安的機構(gòu)為五城兵馬司,隸屬兵部。剛開始兵馬司還能清廉行政,救火、巡夜,一呼即應。 但是到后來日久弊生,始而捕盜,繼而諱盜,最終取資于盜、同盜合污。 這且先不去管他。 朱厚照今天在這里,就是要一層一層將這些要害全都抽出來。 其實黃本善已經(jīng)是較為敬小慎微的人,他雖然話很硬,但實際上已經(jīng)準備放朱厚照離開。 只可惜他碰上了一個和任何人心思都不同的人。 “……你們這個許幫,是個什么路數(shù)?” 朱厚照已經(jīng)令人將所謂的八爺、黃爺以及他們所帶來的人一股腦的全綁了,弄得小小的小竹樓都有些擠不下。 八爺被如此對待,也是頭一回,人會謹慎、也會憤怒,他現(xiàn)在就是憤怒,“你是東廠的人吧?可即便是東廠的人,近些年也沒有如此囂張的,如此三兩句話就將我們兄弟綁起來,是真不怕惹下禍事?” 東廠這幾年的確沒那么囂張了,但也不想想為什么沒那么囂張。 劉瑾上前呵斥,“問你什么就答什么!什么時候輪到你在這兒問話了?!” “躲開,擋著我了。” 劉瑾聽到話,趕緊彎腰往一旁退。 八爺抬眼打量了一下劉瑾,他覺得劉瑾的姿態(tài)有些奇怪,以往他都沒見過這樣的人。與此同時,他一直也在想,這個臉皮細嫩的公子哥究竟是多大的來頭。 其實再笨的人也能看出來,肯定是非一般的人。 這樣考慮著,他還是選擇了回答,“……許幫,是由我們幫主許辰建立的,我們都是替幫主干活?!?/br> “干什么活?” “團結(jié)幫眾、一致對外?!?/br> “你們的幫眾都是近來在京師里做工的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