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娶臣妻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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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岑見她如此,又道:“他要是發(fā)現(xiàn)了,今早也不會有心情來上朝了,安心吧。” 琴濯對孟之微的了解頗深,思慮一番卻也有此可能,只是那么個東西放在家中,她實在有些難安,暗怪薛岑好端端遞什么東西,就是派個人來說一聲也就算了,根本是多此一舉! “方才急赤白臉地怨我一通,現(xiàn)在沒個說法?” “你活該!”琴濯甩開手,暗地里揉了下自己的大腿。 方才掐得太狠,實在有些疼。 作者有話要說: 皇上日記—— 七月十二,微雨。 喳喳生我氣了,是不是證明她開始在意我了??。ㄅd奮) 第89章 蝦油豆腐(2) 程風一直遠遠地跟著, 看見兩人停下就垂著頭,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聽,直到進了巷口一處院子, 程風才趕緊跑上前,走在最后把大門合上。 見琴濯四處張望, 薛岑道:“這處院子是我買下來的, 你總說讓我給你時間,我催又催不得,勸又勸不動, 干脆離你近點兒,也減輕一些我的相思之苦?!?/br> 聽著他這些話,琴濯總覺得耳朵發(fā)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面不改色說出來的。 “你每日在廟堂之上, 我在市井之中, 你又近得了幾分?“ 知道琴濯的言下之意,薛岑只不當回事, 自顧自道:“這宅子離狀元府不算太遠,卻也偏僻,這一帶基本沒什么人,你若有事便可到此地找我,便是我不在也有其他人守著。“ 自己又不會有事沒事來找他,琴濯有聽沒懂,眼神始終打量著這間不大的院落。 薛岑看她小心翼翼跟刺探地形一樣,就道:“光天化日我又不會吃了你,你還怕記不得門在哪里開?” 他不說這話還好, 說了反倒叫琴濯心底不安,沒坐一陣就著急要走。 “孟之微又沒回來, 著急什么?!毖︶沽艘槐柰频剿媲?,“趁著今日空閑時間多,我們也談談接下來的事情?!?/br> 琴濯心里砰砰跳,抿著嘴不肯說話。 深知等她自己做決定怕是要地老天荒,薛岑只能拿捏著分寸偶爾逼她一把。 每次說到“和離”的問題,薛岑只是見她沉默不語,雖然不想承認,也知道他們少年夫妻的感情,可他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若你實在開不了口,我親自去跟他說。” 琴濯好似生怕他現(xiàn)在就去,急忙伸了伸手,咬唇囁嚅:“你說過不逼我的……這事我自己處理?!?/br> “那便定個日子吧?!毖︶聊チ艘魂?,也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九月十三宜嫁娶,納彩,訂盟,這日剛好?!?/br> 他說的三樣事,琴濯覺得哪一樣都跟他們的事情無關,心里只道他兒戲,可要說具體日子她也犯難。 她“上鉤”是個大致的過程,可跟孟之微坦白就真得找個具體日子了,哪怕明說也好,讓她意會也罷,總免不了面對。 “等過了九月十三再說?!?/br> “你可真會選日子?!毖︶菩Ψ切Φ囟⒅拖聛淼念^頂,“我若說個十月十三,你也加個‘以后’?” 琴濯沒有說話,很顯然默認了。 薛岑差點氣笑,不過這一趟本來也沒打算就弄出個結果,怕再說下去兩人又不歡而散,左右他在這里買了宅子,是打算長久奮戰(zhàn)了。 琴濯出門前還沒吃東西,喝了口茶水就聽到自己肚子咕咕叫。 廳里沒有別人,下雨時候各處又靜得出奇,薛岑扭頭看向她,“餓著肚子就跑出來,原是打算到哪里覓食去?” 琴濯本來是想到集市的時候買一碗小餛飩,被薛岑截住耽誤到這會兒,嘟了下嘴心里都是不滿,趁機再度提了一嘴要回去。 “來我這里還能讓你餓著不成?!毖︶唇衼沓田L,讓他去附近的酒樓打包些飯食,“這里還沒安置廚子,等明日我就從宮里撥一個出來,你來了想吃什么盡可吩咐。” 琴濯暗道宮里的廚子多,哪里都能撥一個。 不一陣程風就小跑著回來了,提盒里的飯食都冒著熱騰騰的氣。 琴濯生怕程風破費打包回來七八個菜,看提盒里只是兩葷一素,倒松了口氣。 看來這條龍對屬下“節(jié)約糧食”這一點教導得挺好,沒有仗著身份就鋪張浪費。 因這一點,琴濯對薛岑回轉了那么一點點的好感,這頓飯也吃得順口。 其中有道蝦油豆腐琴濯很喜歡,想到家里還有些趙嫂子送的大蝦,回去以后也可以做來給孟之微嘗嘗。 薛岑不知她心中想法,只是看她細嚼慢咽很仔細,尋思她是在品這菜的味道,說道:“上次你的蓮房魚包沒吃著,你做蝦油豆腐還有沒有我的份?” “誰說我要做這個了?!鼻馘煊?,舀了一勺芡汁勾得濃郁的豆腐,拌在白飯上,鮮香的滋味混入其中,讓人忍不住想連舌頭都吞掉。 本來不餓的薛岑看到她的吃法,也被勾起了一陣食欲,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卻不如看她來得香。 “有芡汁的菜要拌著飯吃才好,僅僅是吃菜會覺得太咸了?!?/br> 琴濯要去拿另一碗白飯給他,卻見他直接把自己的碗端走,連湯匙都搶了過去,“讓我嘗一口就行了。” “哎——”琴濯攔不及,就見他拿著自己的湯匙入了口,眉毛都打結了,“你怎么能這樣呢!” 她跟微微都少用一個碗的! 薛岑始終覺得還是她碗里的香,看她眼睛瞪得那么圓,把碗放回去后她只是盯著看,筷子也不動,不覺有點傷心,“你這嫌棄也太明顯了點?!?/br> 琴濯看看碗,又看看他,下不了嘴。 “親都親過了,共用一個碗有那么難么?!?/br> 聽到這話,琴濯的臉就像一個煮熟炸開的番茄,又紅又燙,說話間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什什什么親過——你胡說什么!” 薛岑接住她揮過來的手,一手撐著下顎淡笑著盯著她紅通通的臉,不覺意動,將她一把撈到了自己腿上,摩挲著櫻粉的下唇變了音色:“已經(jīng)過了三個月了……” 三個月的時間雖然籠統(tǒng),琴濯卻忘不掉三個月前的一些事,心慌撥開他的手,卻被他的眼神盯得無所遁藏。 感受到唇邊愈近的溫度,琴濯在最后一刻還是往后縮了一下,仍然沒有脫離薛岑的桎梏,他的唇下一刻便覆過來,沒有半點猶豫和偏離。 唇上是不亞于那一晚的灼熱,在雨色微朦的廳堂里,讓琴濯更加無措。 在這一刻,她根本無需刻意,被緊追之下的閃躲,因進攻之下的反抗,糾纏到最后已分不清彼此。 細雨如絲,撲簌簌地直落到晚上。 從宅中出來,已經(jīng)是月上柳梢頭,無人的巷子前后晦暗不明,只有眼前的兩盞燈籠散發(fā)著微微的光芒。 濕潤的空氣里風也流動得極慢,琴濯感覺呼吸之間還有不屬于自己的氣息,一種剛偷完情的心虛在她心里蔓延,怎么都有些不對味。 “夜里有些涼,我送你到前面就走?!毖︶浪ㄈ徊粫屪约核蜕祥T,拿自己的披風披在她身上,方說到后面的話。 琴濯猶豫著沒有說話,聽到他含笑的語氣,把臉又往披風里蹭了蹭。 薛岑將她送到狀元府的那條街上方才回宮,一路上都是春風滿面的。 今日黃鶴風因為頭疼沒跟著出去,見他這高興勁兒,也笑著問:“皇上今天心情挺好?夫人是又做什么好菜了?” “吃了豆腐?!毖︶圃诨匚?,滿臉的欣喜還未退下去。 黃鶴風聽完就傻眼了,轉頭看向程風,程風忙哪里知曉其中細節(jié),老實補充道:“蝦油豆腐?!?/br> 黃鶴風不禁抹了把汗,還生怕自家皇上做出什么不合時宜的事情來,迎著他回寢殿,見他睡前端著本書還不知道在笑什么,著實犯了一頓糊涂。 且說琴濯回到府中,孟之微早就用過了晚膳,以為她在安安那里打葉子牌這時候才回來。 “廚師傅今天做了道特別好吃的蝦油豆腐,給你在廚房里留著呢,快去洗洗手來吃飯!” 琴濯一聽這菜名心里就別扭,掩下一陣不自在,道:“我在安安那里已經(jīng)吃過了。” “啊……好可惜,那我明天當早飯!” 琴濯看她倒是光顧著吃,反松了一口氣,又匆匆忙忙回到房里,在妝臺前找了半天,才在妝奩盒里翻出薛岑說的那個玉管。仔細看了一番,捏著兩頭由中間一擰,分開的兩半玉管中果然裝著一截小紙條。 琴濯看了一眼那紙條趕緊燒掉,也不知道該說薛岑此舉是隱秘還是麻煩,幸而沒人知道這玉管上的機巧,若不然哪里還能瞞得住。 孟之微拿著兩顆紅通通的大蘋果推開門,看見她手里的玉管,上前道:“這小東西精巧,什么時候舍得買了?” “是我以前的,前幾天從倉庫里翻出來?!?/br> 家里的事物一向有琴濯管理,孟之微便粗心許多,聞言不疑有他,把一顆蘋果遞給她,自己咬了大大一口,“找出來就戴著唄,放這里上次差點讓我給你摔壞了?!?/br> 琴濯聽到后心里結結實實打了下鼓,佯裝恍然:“原來是你幫我收起來的?” “可不是呢,我都沒敢告訴你給摔了,怕你罵我。”孟之微縮了下脖子,一副小生怕怕。 琴濯看她樣子,是真的不知道這玉管有玄虛,提了一天的心總算放下來。 “摔就摔了,我何時因為這些事罵過你,別給我安罪名,省得外人都說你家有悍妻。” “那倒不會,外面誰不說我娶了個賢惠的夫人呢!” 琴濯一時想到他們以前的玩笑,暗嘆是一語成讖,誰能想到真的有人來搶她這位“好夫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喳喳:烏鴉嘴還是我自己。 第90章 鳳髓湯 八月十三也是個好日子, 宜嫁娶,納彩,訂盟。 在琴濯看來, 也確確實實有件好事配得上這個日子。 蜜樂郡主最終跟敏郡王世子定下了婚約,就在八月十三完婚。 蜜樂上次來狀元府, 琴濯還以為她真要找個狀元, 之后也跟孟之微提過這事。孟之微毫不知情,臨睡時被嚇得一個激靈,生怕再經(jīng)歷一個酥水鎮(zhèn)的“高小姐”。 郡主跟世子算是兩國姻緣, 聽聞云海國的國王還要親自來完婚,這些日子京中籌備得又熱火朝天的,也就大理寺依舊在忙活那些陳年舊事。 為此,琴濯又在背地里把薛岑數(shù)落了一通。 而如今, 兩人的關系也著實尷尬, 這既是琴濯自己想促成的,卻也有些羞于接受。 跟孟之微在一起的時候, 她尚能冷靜地分析下一步該放多少籌碼,可跟薛岑待一塊她就發(fā)愁要如何跟孟之微交代。 直說吧,不是時候,而且在薛岑這里她放的籌碼還不夠多。 她深知以色侍人不能長久,色衰愛弛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想要換取最大的利益也必須有最重要的籌碼,這個最重要的便在生死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