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娶臣妻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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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濯的籌謀也停滯在了這一步,她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要如何拿到這個籌碼,總不能自己雇一窩山賊去擄掠當(dāng)今皇上, 然后她美救英雄吧……而且以薛岑那個身手,沒準(zhǔn)山賊都得讓他一窩端了。 最后琴濯連給薛岑下毒下春/藥這種法子都想出來了, 可仔細一斟酌還是行不通。 不說沒機會下毒,如果真的出了差錯害了人命,她倒是要歉疚一輩子。薛岑作為皇帝沒的說,作為普通人行徑也確實不道德,可說到底他還沒對自己做什么傷及性命的事,自己先下手為強了,倒有些說不過去。 至于后者則更是無稽之談,琴濯回想了一陣都覺得渾身一涼,那簡直就是給自己下絆子,且說到最后也不過還是“色”字罷了,浮于表面的東西豈能奏效。 “唉……俘獲一個男人還真是難?!鼻馘獓@了一口氣,默默地捧起了這些日子以來一直研讀的三十六計,正看到“美人計”的時候,孟之微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闖進來,袍子掛在肩上,手里拎著靴子,渾身濕透活像被人打劫過一樣。 “你這是從哪兒回來的?”琴濯忙翻身起來,見她兩腳至小腿沾的都是泥巴,像在泥里打過滾似的。 “大理寺的排水溝又堵了,又淹了?!泵现颜戳四嗟难プ优圩觼G在門口,被雨水泥水澆了半日,也是精疲力盡,赤著腳走進里間。 琴濯忙讓臥雪去燒水,出了門才看見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下起了雨,怪道她回來渾身都濕透了。 “去年你們不是重新修整過么,怎么又堵了?有沒有損壞重要的東西?”琴濯看她一身泥巴就往浴桶里坐,將她先拉到一邊,用個小竹板先把她腿上的泥刮下來。 “東西倒沒損壞,就是把人泡壞了?!?/br> “誰???”琴濯好奇問。 孟之微動了下僵硬的四肢,臉上一言難盡,“皇上?!?/br> 琴濯都驚了,“怎么泡的?” “皇上今天跟著我們一塊挖泥堵水來著,罷了就發(fā)熱病倒了?!?/br> 琴濯暗自納悶,看著她纖細的身板如今還活蹦亂跳的,那人那么壯實怎么就弱不禁風(fēng)了? “前些日子皇上才跑了趟懷北,每天也是不得空閑,大約政務(wù)繁忙,精神不好吧。” 琴濯看薛岑有事沒事就跑來宮外,以為他上上朝批批折子也就完了,如今想到他是真的勵精圖治,對自己的先入為主有些許歉疚,轉(zhuǎn)而想到這也許是個不錯的機會。 “那皇上回宮了?” “回了吧,太醫(yī)還要診脈呢,皇上千金之軀,可馬虎不得。” 琴濯斂下眼神,心中暗思。 等得孟之微清理完,琴濯把她貼身的衣物用布包包起來,打算帶出去清洗。 每逢汛期的雨天,外面都是淅淅瀝瀝的,整日不見干爽。孟之微看了下天氣,道:“現(xiàn)在還下著呢,改日再送去也不遲?!?/br> “這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停,早些清洗干凈放屋里也好干,不然你該沒穿戴的了?!?/br> “那我跟你一起去?!?/br> 琴濯將她推回去,“還是少個人露面吧,我去都是遮著面紗的?!?/br> 孟之微聽罷,只能留在家里,叮囑道:“下雨路滑,你早些回來。” “我知道,一會兒開飯你先吃,不必等我?!?/br> 琴濯帶著這一包東西,也不敢直接去薛岑那里,先把衣物送去巷子,方才轉(zhuǎn)回來,路過集市的時候順手買了些核桃跟松子仁。 她也不確定薛岑是否還在宮外,試探著上前扣了扣門。 宅子里的人員都齊備了,個個認識琴濯,見她過來連忙迎進門。 “皇上方才還念叨夫人呢,可巧夫人就來了?!?/br> 琴濯暗道自己算了個巧,她算準(zhǔn)薛岑可能會以此來她面前博取可憐,那人一向厚臉皮,給三分顏色就能開染坊,這機會他可不會放過。 同樣的,她也不會。 琴濯進了屋,見薛岑半倚在榻上,確實比平常多了幾分病容,走過去一張嘴卻道:“之微還沒怎么樣,你怎么就病倒了?” 薛岑不禁扶了下額,“你是故意來氣我的么?” 見他好像真的被自己氣著了,咳嗽了好幾聲,琴濯一時沒再說話,而后才問:“太醫(yī)可來瞧過了?” “風(fēng)寒而已,有什么可瞧的,睡一覺就好了。”薛岑說著仰在軟枕上,頭似乎有些疼,一手搭著沒什么精神。 “睡一覺就好的人怎么會風(fēng)一吹就病倒?!鼻馘止玖艘痪洌奄I來的核桃、松子仁攤開。 薛岑信手去抓,“給我買的零嘴?” “不是給你吃的!”琴濯趕緊拍開他的手,覺察他手心比平常燥熱,把掉下來的薄毯給他蓋了回去。 薛岑一聽,便以為她是買給別人的,偏抓了沒松手,丟了一顆到嘴里,因為風(fēng)寒咳嗽,吃進去反倒嗆了一下。 “不是給你吃的,是給你喝的。”琴濯很無奈,問程風(fēng)要來一個小缽,把核桃松子仁浸泡去了皮,用石缽研成碎末,知道他不喜甜,便少調(diào)了一些蜂蜜進去,滾水沖泡成湯。 “核桃和松子加一些蜂蜜口感會比較好,你先嘗一口?!?/br> “這是什么?”薛岑對眼前不明的東西帶著好奇,但沒有疑慮,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 “鳳髓湯,潤肺止咳的。”琴濯拉開他的手,想把茶盞放到他手里讓他自己喝,他卻硬生生躲了過去。 “頭好暈……”薛岑一下就虛弱起來,蔫巴巴地靠了回去,一副手也提不起來的模樣。 見他明目張膽地耍無賴,琴濯只能端著茶盞喂給他。 本來兩三口就能飲盡的東西,薛岑硬是拖拖拉拉湯水都涼了,琴濯都恨不得捏著他的鼻子給他灌下去。 因為風(fēng)寒喉嚨發(fā)澀,鼻子也根本不通氣,什么東西吃到薛岑嘴里,其實都品不出來多少味道,他昧著良心說“好喝”,又讓琴濯沖了一杯。 這次琴濯也不慣著他,把他面前的小桌移近了些,把茶盞放在上面,好讓他伸手就能夠著。 眼見故技重施不頂用,薛岑便沒有裝下去,坐起身喝光那鳳髓湯,罷了又嘆息著說:“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忽然對我這么好,我感覺自己要么是在做夢,要么就是你意欲圖謀不軌?!?/br> 他說著,伸手捏了下琴濯的臉,“軟乎乎的,看來不是做夢,是你想圖謀不軌?!?/br> 琴濯本來覺得他挺有自知之明,一聽后邊的話就翻了下眼。 誰圖謀不軌也好意思說! 不過琴濯還是搓了搓手,眨巴著眼睛道:“我確實有事。” “我答應(yīng)了?!毖︶娝橆a上被自己的手指留下一個淺淺的印兒,伸手觸了下,被她躲開后,手便垂在一邊。 “我都沒說什么事呢……” “不管什么都答應(yīng)你還不行么?” “那——” 琴濯剛說了個有所轉(zhuǎn)折的字,薛岑又打斷她:“我跟你的事不在此列?!?/br> “那夸什么海口?!鼻馘搅讼伦?,也沒提他們之間的事,“聽說皇家御園種了一種蟠桃?” “想吃桃子了?”薛岑笑起來,因為病容顯得溫溫和和的,滿載著寵溺。 “我翻到個食譜,想做蟠桃飯?!?/br> 薛岑聽后又垮下臉,“給孟之微做的?” “見者有份?!?/br> “不給!”薛岑想也不想,嚴詞拒絕。 琴濯罵他:“小氣鬼!” “送桃子給你,讓你做菜給我情敵吃,我傻啊。” “你不傻,你最精明,你占著人家媳婦兒還不讓人給相公做菜?!?/br> 薛岑聽她嘴巴叭叭的,豁然起身,嚇得她一溜煙就從桌子對面跑過去了。 “你是生怕我拆散了你們,故意來把我氣死好遠走高飛的。” “那也不敢。”琴濯嘴上沒說,心里卻想要是把你氣死了,也沒人給孟家翻案了,算起來得不償失。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小嘴是真能說?”薛岑隔著桌子看著她,臉色雖然憔悴,那雙眼睛里的光還是熠熠不止。 琴濯默默抿起自己的嘴巴,好像讓薛岑多看兩眼就會沒了,轉(zhuǎn)而勸道:“你還病著,趕快躺下休息吧?!?/br> “你還知道我病著?!毖︶p哼一聲,躺了回去。 琴濯站在對面張望了許久,確定他不會起來,方才過去給他揪了揪身上的毯子,又是一副乖巧的模樣。 薛岑這會兒是真的頭疼眼花,身上也沒力氣,沒與她繼續(xù)計較,只是在桃子的問題上始終沒松口。 琴濯也不是真的想要桃子,只是擔(dān)心他會懷疑自己對他關(guān)懷起來的態(tài)度,所以故意裝得“有所求”,卻沒想到他還是記在了心里,隔日就叫人摘了些蟠桃送來。 他這幾日病著也沒上朝,便一直在宅中養(yǎng)病,琴濯每日午后會過來呆上一個時辰。 薛岑將那蟠桃提到她面前,卻給她下了個死規(guī)定,“你啃著吃還是做其他東西都行,就不能帶出這個門?!?/br> 琴濯默默撇了下嘴,捧著一顆白里透紅的大蟠桃,湊近聞了聞,一股濃郁的桃香,不難想象果rou是多么多汁飽滿。 這大蟠桃也算在琴濯意料之外了,白賺來的,不吃白不吃。 蟠桃都是清洗過的,琴濯撿了一個個頭小些的咬了一口,甜甜的果rou確實跟外面賣的有些許不一樣,也遺憾不能帶回去兩個給孟之微嘗嘗。 “還想吃什么盡管說,以后宮里有的我都會叫人送一份到這里來?!?/br> 琴濯道:“又不能帶回去吃,要那么多做什么。” “帶回去讓你跟你親親相公分食?你還真把我當(dāng)冤大頭了!”薛岑屈指彈了下她的額頭,有點咬牙。 琴濯在宅子里幾乎啃了一下午的桃子,走的時候連個桃核都沒機會帶走,嘰嘰咕咕說著薛岑小氣,氣哼哼地回去了。 豈料一進門,孟之微手上就舉著兩個粉嫩的大蟠桃朝她興沖沖地跑過來,“喳喳你瞧!這是御苑里種的蟠桃,皇上賞下來的!” 琴濯忍不住對著那蟠桃打了個嗝兒,喉嚨里還都是桃子的味道,面無表情之下是翻騰的怒火。 那個狗男人又騙她! 作者有話要說: 剛才翻后臺不知道為什么一個小可愛的評論被刪掉了,本來就少管理員還要剝奪走qaq紅包么么噠~ 第91章 蟠桃飯 也許是心底存著被薛岑誆騙后的不滿, 琴濯還是用他賞下來的桃子給孟之微做了蟠桃飯。 孟之微從一開始的新奇,吃到最后臉都綠了,剩下的桃子她每日出門前都會偷偷帶上幾個, 去了大理寺全分給了不知情的趙文汐。 趙文汐記著他這幾個桃子的恩情,知曉他這些日子四處打問想買把琴, 便把自己家里壓箱底的一把琴翻了出來。 孟之微不太懂樂器, 只是聽趙文汐說起這琴似乎大有來歷,便不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