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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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青珣繼續(xù)道,瑾聲,你可直接喚大兄。 葉瑾聲下意識地看向了謝丹致。 謝丹致笑了笑,既是玄玠的好友,那我便托大,喚葉郎君一聲瑾聲罷。 葉瑾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兄太過客氣了。 . 將人請進葉宅之后,葉瑾聲立刻吩咐仆從準備茶水點心。 也是謝丹致親自過來,葉瑾聲才意識到,原來謝青珣當時去信的人根本不是謝氏的族長,而是他的大兄,謝丹致。 與謝青珣的父親比較起來,謝青珣顯然和這位他大伯的獨子更加親近一些。 想起以往謝青珣只言片語中透露出來的一些內(nèi)容,葉瑾聲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看來,謝青珣與謝氏之間的事,不是那么容易解開的。 . 謝丹致與謝青珣也算許久未見,此時再見,謝丹致不由得感慨,玄玠的身體,看著大好了。 謝青珣看向了一旁的葉瑾聲,眸子里溢出了笑意,此事,還要多謝瑾聲。 哦?謝丹致看向葉瑾聲的目光頓時變得十分感激,玄玠自幼體弱多病,難為瑾聲了。 然而,面對謝青珣的這一句話,葉瑾聲卻是完全懵逼的。 什么? 怎么回事? 自己到底做什么了? 葉瑾聲仔細回憶了自己和謝青珣相遇以來的事情,自己好像根本就沒有幫謝青珣治過病吧? . 想到這里,葉瑾聲連忙擺手,那個,我其實沒有 瑾聲不必謙虛。謝丹致卻以為葉瑾聲是在謙虛,坦然道,如今能見到玄玠身體康健的模樣,想來叔母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 提到謝青珣早亡的母親,葉瑾聲立刻閉上了嘴,他對這些事情的了解不太多,也不敢隨口亂說。 謝丹致對于此事也沒有多說,又閑話了幾句家常之后,葉瑾聲之前遣出去的仆從趕了回來。 回郎君,五味齋的包廂已經(jīng)準備好了。 葉瑾聲聞言,便笑著對謝丹致道,大兄一路旅途勞頓,不妨先去五味齋坐一坐,吃點兒東西?之后的事情,等吃完飯再談。 反正也不急于一時。 只是,聽了五味齋的名字之后,謝丹致看向葉瑾聲的目光頓時驚訝了起來,原來,在這扶陽縣也有五味齋? 哦?謝青珣代替葉瑾聲問了出來,大兄的意思是,京城內(nèi)也有了五味齋? 是啊。 說起五味齋,謝丹致的評價極高,末了,他嘆息著道,平日里五味齋的位子極難訂到,我也是托了老師的福,才有幸去吃過一次。 聽了謝丹致的評價之后,葉瑾聲的臉有些微微發(fā)紅,不知大兄喜歡里面的哪幾樣菜? 謝丹致笑了笑,略微不好意思地道,蜂蜜排骨,糖醋里脊,還有蛋糕之類。 葉瑾聲懂了,原來這位謝郎君嗜甜。 所以,這一次得讓五味齋的廚子多準備甜口的菜。 至于蔗糖的提煉方法,葉瑾聲早就交給了宋昀,而五味齋的廚子也將糖運用到了菜品的開發(fā)上,再加上宋昀定了不許將制糖的方法外傳,所以甜口的菜品算是五味齋內(nèi)的一絕。 . 低聲吩咐了仆從幾句之后,謝青珣便詢問道,大兄此次過來,可有落腳之處? 謝丹致笑了起來,并無。 那正好。葉瑾聲立刻撫掌,葉宅內(nèi)還有不少空著的院子,我讓人收拾出來,還請大兄不要嫌棄。 如此,謝丹致笑吟吟地道,我便卻之不恭了。 大兄盡管住下。葉瑾聲道,如果有想吃的菜,盡管和廚房里的劉娘子講,五味齋的菜,她基本上都會做。 聽到這里,謝丹致的眸子微微睜大,顯然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五味齋對于自家廚子的保護可以說是已經(jīng)嚴格到了頭發(fā)絲兒,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挖五味齋的墻角,然而能挖成功的,基本上沒有。 既然挖不成墻角,那自然會有人琢磨著自己想辦法做出來,然而,五味齋內(nèi)的菜品,做法復雜,用料講究,一般人還真的是難以復制,就算是成功了,也是只具其形,不具其味。 總結(jié)一句話,就是看著像,吃起來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 . 五味齋。 見到葉瑾聲一行人走進來,立刻有伙計迎了上來,葉郎君,您可是有些日子沒來了,最近五味齋又琢磨出來幾道新菜,還想著讓人送過去,請您品鑒一番呢。 葉瑾聲笑著道,是嗎?是什么菜? 上一次聽您說,能用豆腐做出rou的味道來,咱們五味齋的幾位庖廚就上了心思,費了好些功夫,最近才做出來幾道,說是有了些味道了。 哦?葉瑾聲想了想道,那便做好后直接送過來吧。 好嘞!那伙計一彎腰,立刻跑去了后廚。 謝丹致在一旁,看得若有所思,他覺得,葉瑾聲與這五味齋的關(guān)系,似乎有些不一般。 謝青珣打開了包廂的房門,大兄,請。 幾人坐好后,立刻有伙計走進來,為眾人沏上茶水。 因為來的是葉瑾聲,所以茶是最好的巫山銀針,水是每日去山間提回來的山泉水,而壺,用的自然就是紫砂壺了。 葉瑾聲起身,正要為謝丹致倒茶,卻被謝青珣搶先了一步,只能用眼睛示意對方,你在干什么? 謝青珣卻只給他扔過去一個安撫的目光,不必,有我來就好。 葉瑾聲悄悄地看了一旁的謝丹致一眼,見他正在側(cè)頭看著包廂里的裝飾字畫,頓時大松了一口氣,他應(yīng)該沒看見自己,立刻坐下。 . 只是,葉瑾聲不知道的是,謝丹致雖然明面上是在欣賞字畫,但是眼角余光卻一直注意著葉瑾聲和謝青珣。 看到謝青珣與葉瑾聲之間那自然而然的互動之后,謝丹致覺得有些許奇怪,但是一時間卻又想不明白這古怪到底是從何而來,只能將其暫時壓在了心底。 待謝青珣沏好茶之后,謝丹致端起茶杯,淺色的茶湯清澈見底,深色茶杯略微晃動,水上驟起波瀾,如同碧波蕩漾。 輕輕抿上一口,清香彌漫齒尖,謝丹致不由得贊道,好茶! 聽到謝丹致夸贊,葉瑾聲立刻笑得眉眼彎彎,大兄喜歡就好。 謝丹致又細細地品了一口后,這才將茶盞放下,只是他的目光卻仍舊沒有從那紫砂壺上移開。 葉瑾聲知道他應(yīng)該是好奇那茶壺,正想解釋,卻撞上了謝青珣的視線,見他微微搖頭,便將想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 品過茶之后,謝丹致便將話題引到了這包廂里用作裝飾的字畫上,這些應(yīng)當都是玄玠的手筆吧? 對!葉瑾聲立刻點頭,這個包廂是不會開放給別人的,當然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來。 就比如,這個包廂里的桌子不是常見的那種八仙桌,而是葉瑾聲前一世的那種可轉(zhuǎn)動的桌子,但是受條件所限,頂部可轉(zhuǎn)動的部分用的不是玻璃,而是拼接起來的木板。 原本只是葉瑾聲的隨口一說,但是扶陽縣內(nèi)的能工巧匠硬是用他們自己的辦法做出來了,如今,幾乎扶陽縣內(nèi)的包廂都用上了這種圓形的桌子,因為確實更加方便了。 只是,這種桌子還沒有普及到其他的地方就是了,不過,等到產(chǎn)能上去,葉瑾聲覺得這也是遲早的事兒。 . 不過,聽了葉瑾聲的話之后,謝丹致卻對葉瑾聲與五味齋的關(guān)系更加好奇了。 謝丹致也曾經(jīng)了解過,五味齋的背后,應(yīng)當是宋氏,所以,雖然有人眼饞五味齋的利潤,但是敢伸手的人卻沒有幾個。 但是,再如何好奇,謝丹致也不好當面問出口,只能等到這頓飯之后,詢問謝青珣了。 . 葉瑾聲過來的時候,五味齋的后廚肯定會優(yōu)先做他們點的菜,所以,謝丹致與謝青珣、葉瑾聲還沒聊多少時間呢,第一道菜就已經(jīng)送上來了。 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 不過是兩三刻鐘的時間,他們這一個包廂的菜就已經(jīng)全都上齊了。 謝丹致不由得再次拉高了對葉瑾聲的重視。 最后送上來的,是果酒。 雖然五味齋久負盛名的是麥酒和白酒,但是既然謝丹致嗜甜,那葉瑾聲覺得,或許果酒會更適合他的口味。 果然,看到送上來的桃酒,謝丹致的眸子都變得亮了許多。 . 彼此敬過一輪之后,幾人便開始埋頭吃飯,待吃到差不多了之后,葉瑾聲也變得更加放得開了。 謝丹致此次過來,為的便是謝青珣送去的那封信。 和送給其他世族的信不同,這封信是謝青珣親手寫的,用的也是謝青珣的名字,所以信被送到門房處之后,他們完全不敢耽擱,立刻就送去了謝丹致的手里。 信中除了問候之外,還點到即止地提了幾句造紙的事情,謝丹致知道最近聲名鵲起的七松紙便是出自葉瑾聲之手之后,頓時對葉瑾聲更加看好了。 葉瑾聲連忙搖頭,都都是大家的功勞! 謝丹致笑了笑,七松紙我也用過,確實質(zhì)量上乘,就是數(shù)量稀少,用去一張都覺得心痛。 若是大兄喜歡。葉瑾聲十分大方地道,待新紙制成,大兄要多少就有多少! 聽了這話,謝青珣忍不住看向了葉瑾聲。 看著他臉頰上泛起的紅暈,饒是謝青珣也有些驚訝,瑾聲,可是醉了? 我沒醉!葉瑾聲大手一揮,眸子亮晶晶的。 謝青珣: 得,肯定是醉了。 只是,讓謝青珣意外的是,葉瑾聲的酒量居然這么淺,以前吃飯的時候,因為家中有阿融和阿滿,他們兩個人一般是跟著一起喝牛奶,再不然就是個果汁,倒是不怎么飲酒。 哪知道,這次居然 謝青珣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向了謝丹致,大兄見諒,瑾聲酒量淺,已是醉了。 我沒醉!葉瑾聲猛地睜大眼睛,不信我繼續(xù)喝給你看! 嗯。謝青珣敷衍著葉瑾聲,給他的杯子里倒上了一杯茶,我知道,瑾聲沒醉,還能繼續(xù)喝。 葉瑾聲咧開嘴笑了笑,端起那杯酒一飲而盡。 但是喝完后,葉瑾聲砸吧了幾下嘴,茫然地看向了謝青珣,玄玠,酒是熱的。 謝青珣哄他,是啊,酒本來就是熱的。 是嗎?葉瑾聲被酒精麻痹的大腦艱難運轉(zhuǎn),酒熱的? 對,酒是熱的。 熱的葉瑾聲喃喃自語了幾句之后,忽然眸子一轉(zhuǎn),看向了謝青珣,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 片刻后,葉瑾聲歪了歪腦袋,徑自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好玩兒的事情。 玄玠!葉瑾聲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想拿過一旁的酒壺,但是因為眼前的酒壺一直晃,他抓了好久也沒能抓到。 喝醉了酒的葉瑾聲脾氣愈發(fā)變得像小孩子,癟著嘴對謝青珣道,玄玠 他指著那不停晃動的酒壺,賭氣道,你讓它不許晃了! 好。謝青珣的語氣愈發(fā)溫柔,他伸出手,將那個葉瑾聲一直沒法抓到的酒壺塞進了他的手里,那現(xiàn)在瑾聲抓到了。 葉瑾聲看著被自己拿在手里的酒壺,咧開嘴開心地笑了起來。 然后,他拿著酒壺,離開自己的座位,跌跌撞撞地向謝青珣那邊走過去。 謝青珣擔心他摔倒,連忙起身去迎他。另一邊的謝丹致也站起身,有些擔憂地開口,玄玠,瑾聲他沒事吧? 沒事。謝青珣將險些摔倒的葉瑾聲摟進懷里,側(cè)頭對謝丹致道,讓大兄看笑話了。 謝丹致?lián)u頭,語氣中帶著幾分促狹,倒是不曾想到,瑾聲喝醉后,竟像是變成了幼童。 謝青珣無奈地笑了起來。 然而,下一瞬,幼童葉瑾聲將那酒壺往謝青珣的嘴里塞,玄玠,你喝,你喝 只可惜,醉眼迷蒙的葉瑾聲險些把酒壺嘴兒塞進謝青珣的鼻子里。 謝青珣: 而一旁的謝丹致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身,只是那一聳一聳的肩膀,讓人不由得懷疑,他是不是在偷笑。 謝青珣無奈地接過葉瑾聲塞過來的酒壺,低聲安撫著葉瑾聲,瑾聲別著急,我喝就是了。 葉瑾聲打了個酒嗝,要要全都喝掉哦! 嗯。謝青珣一手摟著葉瑾聲的腰,另一只手將酒壺提起。 透明的酒液劃過半空,落入了謝青珣的嘴里。 葉瑾聲迷迷瞪瞪地看著那道透明的酒柱,也不知道是什么,忽然往謝青珣的身上一撲,張開嘴試圖去接那道酒柱。 謝青珣被葉瑾聲這樣一撲,酒壺中流出的酒液頓時澆到了兩個人的身上,胸前、肩膀處的布料都被浸濕,還有一些濺到了兩個人的頭發(fā)上,一時間顯得頗為狼狽。 葉瑾聲大概是醉得狠了,伸手摸上了謝青珣的脖子,手指沾上了灑在謝青珣脖子上的酒液。 他收回手,拿自己的舌頭舔了舔,末了,還一本正經(jīng)地評價道,甜的。 謝青珣: 吃手手的葉瑾聲安靜了一會兒后,忽然神神秘秘地往謝青珣的耳邊湊。 謝青珣不得不彎下腰,配合起了對方。 玄玠。 嗯? 你醉了嗎? 謝青珣不知道葉瑾聲要做什么,想了想,哄他道,嗯,我醉了。 葉瑾聲的眸子一瞬間變得亮如繁星,他忽然大聲道,那我們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