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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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丹致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他略有些驚恐地看了謝青珣和正掛在謝青珣的身上撒酒瘋的葉瑾聲,安慰自己道,一定是瑾聲醉了。 人醉了之后,可是什么話都敢說,什么事都敢做的。 不稀奇,不稀奇。 . 而就在謝丹致為自己做心理安慰的時候,聽到葉瑾聲那一嗓子我們睡覺吧的謝青珣,正在反省自己。 或許葉瑾聲只是醉了。 或許他說的睡覺只是單純的蓋棉被純睡覺。 或許 去他媽的或許。 謝青珣無比冷靜地想道,在說睡覺之前,還想著先把自己灌醉,能有什么目的? . 謝丹致咳嗽了一聲,看著已經(jīng)掛在謝青珣的身上睡著了的葉瑾聲,尷尬地道,玄玠,瑾聲看起來醉的不輕,不妨先回去? 嗯。謝青珣點了點頭,讓大兄看笑話了。 謝丹致擺了擺手,這算是什么笑話,瑾聲如此,分明是不曾將我當(dāng)成是外人,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謝青珣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沒有反駁謝丹致。 算了,這事兒等瑾聲醒過來之后,再解釋好了。 不然的話,怕是不管自己什么說,謝丹致都不會相信的。 . 謝青珣將葉瑾聲抱起,謝丹致十分配合地幫忙開了包廂門。 為了避免引起圍觀,一行人從后門離開。 回到葉宅后,謝青珣道,大兄,新院落收拾起來也需要時間,今晚,就委屈大兄在我的房間里睡一晚了。 謝丹致沒有任何不滿,好啊,今晚你我兄弟正好可以抵足而眠。 然而,對于謝丹致的邀請,謝青珣歉意地拒絕了,今晚我大概得照顧瑾聲,我還是第一次看他醉成這般,有些擔(dān)心。 這也是應(yīng)該。謝丹致壓根沒有多想。 將自己的房間指給謝丹致后,謝青珣進門后,因為雙手被占,只能用腳勾上了門。 . 剛把葉瑾聲放上床,葉瑾聲就無比自然地把謝青珣的手臂抱進自己的懷里當(dāng)枕頭了。 謝青珣: 他看著自己身上和葉瑾聲身上浸透的酒液,單手伸出,有些艱難地把自己和葉瑾聲的衣服給脫了個干凈。 謝青珣原本還想將葉瑾聲抱去洗個澡,但看著葉瑾聲蜷縮成一團的模樣,怕他嗆水,只好取了濕毛巾,湊合著給他擦了擦。 好歹把身上的酒水擦干凈,不然根本睡不踏實。 . 將自己和葉瑾聲身上的酒水清理了個七七八八之后,謝青珣看著睡夢中卻仍舊忍不住皺起鼻子的家伙,又是無奈又是寵溺地道,你啊 嘆息聲里,被褥被扯開,蓋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 謝丹致走進自家弟弟的房間后,眸子里忍不住帶上了幾分暖意。 即便分別許久,謝青珣的房間還是和以前一樣,空曠,干凈,整潔。 謝丹致踱步到窗戶前的書案上。 那上面放著一疊紙,點上油燈后,謝丹致捻起一張紙,神色逐漸變得嚴肅。 這紙謝丹致喃喃道,似乎比我買的那些七松紙還要更好一些。 這也是當(dāng)然的,自從澄心紙問世之后,葉瑾聲立刻毫不吝惜地給謝青珣用上了。 如今,謝青珣房間里用的紙全都是澄心紙,外界千金難求一張的澄心紙,在這里也和普通的紙張沒有什么區(qū)別。 又思索了一會兒之后,謝丹致將澄心紙放下,褪去外衣,上床入睡。 一切的疑問,等到明日再問。 *** 第二天清晨。 葉瑾聲醒過來的時候,忍不住呻.吟一聲,頭好痛 他按住自己的腦袋,只覺得后腦一跳一跳的,連帶著整個腦袋都痛了起來。 謝青珣早就醒了過來,只是不曾起身,側(cè)過身,一瞬不瞬地看著葉瑾聲的睡顏。 明明已經(jīng)看過無數(shù)次,謝青珣卻仍舊覺得,無論走過多少時間,自己也不會看膩。 . 葉瑾聲醒過來的時候,謝青珣立刻就注意到了,立刻抬手按上了他頭部的xue道,力度適中地幫他揉按著。 怎么樣?謝青珣溫聲問道,現(xiàn)在好些了嗎? 被熟悉的氣息包裹,葉瑾聲打了個哈欠,眸子半睜,嗯,好一些了。 謝青珣輕笑一聲,那就好。 . 謝青珣的手法太好,葉瑾聲忍不住輕聲哼哼了起來,開始指揮對方,再往上一點兒。 謝青珣言聽計從,是這里嗎? 對,就是那兒。葉瑾聲舒服地瞇起了眼睛。 又享受了一會兒之后,葉瑾聲終于舍得睜開眼睛,只是剛一睜眼,他就看到了一片赤.裸的胸膛。 那一瞬間,葉瑾聲整個人都是懵的,他甚至伸出手指戳了戳對方的胸肌,軟的。 謝青珣揉按的動作一頓,可以變硬。 葉瑾聲眨了眨眼睛,被酒精麻痹了一晚上的大腦開始緩緩轉(zhuǎn)動。 首先進入他腦海的問題就是,為什么玄玠沒有穿中衣? 其次的問題是,我好像也沒穿衣服? 于是,兩個問題結(jié)合起來之后,葉瑾聲的大腦短路了一下,得出了一個看上去十分合理的結(jié)論。 所以昨天晚上,我們睡了? 那么到底是誰睡了誰?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葉瑾聲忽然把手伸進了被子里。 . 葉瑾聲的反應(yīng)有些出乎謝青珣的意料,他有些疑惑地開口,瑾聲?你在做什么? 葉瑾聲的反應(yīng)仍舊有些木,在驗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謝青珣: 不過,自己身上好像沒有什么難受的感覺??? 葉瑾聲眸子一顫,視線緩緩落在了謝青珣的身上。 看著葉瑾聲那一雙飽含著無數(shù)復(fù)雜情緒的眸子,謝青珣直覺有些事情不對,他試探性地開口,瑾聲,你到底怎么了? 沒想到,葉瑾聲卻開口問道,疼嗎? 謝青珣:??? 我葉瑾聲眉頭皺起,眸子里滿是自責(zé),我聽說,第一次做的時候好像都很疼,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雖然葉瑾聲的話有些含糊,但是以謝青珣的理解力,只是略微一思索,就大致猜到了葉瑾聲到底在想些什么。 看來,昨天晚上葉瑾聲吼的那一句話,還真的不是自己多想。 原來,在葉瑾聲的眼里,他一直都是上面的那個? 謝青珣眸子微微瞇起,意有所指地道,瑾聲可還記得昨天酒醉之后,都做了什么? 我我不記得昨天晚上怎么做的了。葉瑾聲的聲音愧疚又自責(zé)。 這實在是太不應(yīng)該了! 不過 葉瑾聲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總覺得,我好像忘記了什么事情。 葉瑾聲開始梳理自己昨天的記憶。 他記得,昨天有人來拜訪,來人是謝青珣的大兄,喚作謝丹致。 然后,他們?nèi)ノ逦洱S吃了飯,吃飯? 葉瑾聲身體猛地一僵。 有的人,酒醉后就完全記不起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但有的人卻完全相反,事后不僅能記得自己到底是如何撒酒瘋的,甚至連細節(jié)都能回憶得清清楚楚。 . 想起自己喝醉后是如何糾纏謝青珣的,葉瑾聲忍不住抱著腦袋開始在床上打滾,嘴里還不停地喃喃著,完了,完了,這次是徹底完了、 天吶,我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想到自己當(dāng)時惡向膽邊生,吼出來的那一句我們睡覺吧! 葉瑾聲更是覺得有些生無可戀。 大家都不是小孩兒了,那一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懂得人都懂。 . 所以 葉瑾聲有些絕望地想道,我在見家長的第一天,就當(dāng)著家長的面兒,表達出了自己想上你兄弟的意思。 這還讓我怎么活? 這個人世對我來說已經(jīng)沒有一絲一毫地留戀了。 葉瑾聲捂住自己的腦袋,似乎只要自己變成鴕鳥,不看不聽,就能逃避起來似的。 . 謝青珣看著絕望到裝鴕鳥的葉瑾聲,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地道,瑾聲? 你別喊我,讓我靜靜。一邊說著,葉瑾聲又往被子里拱了拱,把自己的腦袋埋得更深了。 . 因為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葉瑾聲覺得自己有些呼吸不暢。 但是和面對謝青珣比較起來,葉瑾聲寧可忍受這種有些窒息的感覺。 事情怎么會發(fā)展成這樣呢? 葉瑾聲只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酒精真的就有這么大的魔力,能讓人把腦子都丟掉? 若說昨天晚上自己在謝丹致那里丟了人,那么剛才,自己在玄玠面前,那可真的是丟人丟到天邊兒去了。 以自己昨晚酒醉的情況,還有謝青珣平日里的克制,明明昨天晚上根本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嘛。 所以自己到底為什么會以為是自己對玄玠做了點兒什么不那么和諧的事兒呢? 前世今生,葉瑾聲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兒鉆進去。 . 謝青珣看著只藏了自己腦袋的葉瑾聲,由著他自己折騰了一會兒后,就伸出手去扯被子。 瑾聲。謝青珣勸道,別把頭藏進被子里,會喘不過氣的。 然而,此時此刻,葉瑾聲卻覺得那被子像是自己的最后一層皮,死活不肯松開。 知道自己背上傳來溫?zé)岬挠|感,葉瑾聲才終于想到了什么,像是火燒屁股般彈了起來。 因為動作太大,腦袋險些直接撞在床頂上。 好在,謝青珣知道葉瑾聲此時尷尬到無法言說,提前做了防備,用手墊在了他的腦袋上。 在葉瑾聲自己當(dāng)鴕鳥的時候,謝青珣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淺色內(nèi)衫,提醒他道,大兄應(yīng)當(dāng)也起身了,瑾聲再不起身,可能會在大兄面前再次失禮。 聽到再次失禮幾個字,葉瑾聲連忙道,我這就起! 見謝青珣幫自己取來衣服,葉瑾聲別扭地道,我我自己來就好。 謝青珣按住了葉瑾聲露出來的肩膀,調(diào)笑道,你我既已有了肌膚之親,又何必如此見外?! 謝玄玠! 見葉瑾聲羞惱到臉頰、耳朵,甚至脖子都紅了,謝青珣終于不再逗他,低頭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溫聲道,瑾聲放心,大兄并未察覺什么,只以為瑾聲是醉后胡言,并未多想。 真的?葉瑾聲有些遲疑地問道。 自然是真的。謝青珣的手指順著葉瑾聲的肩膀滑下,你我之事,我有心與大兄明言,只是具體何時開口,由瑾聲你來定。 見葉瑾聲神色松動,謝青珣垂下眸子,手指勾了勾葉瑾聲的手心,至于昨夜的瑾聲 察覺到葉瑾聲一瞬間僵硬的身體,謝青珣唇角含笑,輕輕咬了咬葉瑾聲的指尖,低笑著道,珣很是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橙留香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7章 謝青珣還想親手幫葉瑾聲穿好衣服, 但是在葉瑾聲的再三抗議下,只能暫時離開。 見謝青珣離開,葉瑾聲立刻起身, 飛快地穿好衣服, 只是等到梳頭發(fā)的時候, 葉瑾聲忍不住嘆氣, 早晚有一天我要剪了你。 . 謝青珣關(guān)上房門, 準備去自己的房間,經(jīng)過院子的時候, 卻發(fā)現(xiàn)謝丹致已經(jīng)起身, 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自己和自己下棋。 見謝青珣過來, 謝丹致抬手指了指對面的石凳, 來,坐, 手談一局。 謝青珣沒有拒絕,坐下后,看了眼石桌上的棋盤一會兒,捻起一枚黑子, 啪地落在了棋盤上的一處。 等葉瑾聲收拾好自己的時候,謝青珣正與謝丹致殺得難舍難分。 謝青珣首先發(fā)現(xiàn)了葉瑾聲, 眸子里的凝重頓時一掃而空,瑾聲。 玄玠。 葉瑾聲又看向了謝丹致, 見對方神色如常, 他不由得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大兄。 瑾聲。謝丹致微微點頭,笑著道, 來手談一局如何? ??? 葉瑾聲看著棋盤上的黑子和白子,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我不會下圍棋。 沒關(guān)系。謝丹致一點兒也不介意地道,我可以教你。 說著,謝丹致就準備把棋盤上的黑白子掃開。 只是,他的手被謝青珣攔住了。 大兄。謝青珣淡淡地道,你輸了。 謝丹致頗為無賴地道,我還未落子,尚不能算輸。 葉瑾聲不由得目瞪口呆。 這樣明晃晃地耍無賴,真的好嗎? 見謝青珣堅持,謝丹致無奈,最后只能棄子認輸。 . 看到這里,葉瑾聲忽然想起,之前與宋昀對弈的時候,謝青珣似乎就一直占據(jù)上風(fēng)來著。 就在葉瑾聲思索的時候,謝青珣已經(jīng)起身,讓出了位置,瑾聲,來。 這葉瑾聲為難地道,這就不必了吧?我只會下五子棋。 對于葉瑾聲而言,圍棋完全屬于那種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五子棋?謝丹致興致勃勃地問道,是一種新的棋類玩兒法嗎? 也不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