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子嬌藏后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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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老臣可不信,皇上鬼話連篇,最是狡詐,說是沒醉,便一定是醉了”,丞相冷笑一聲,也垂下腦袋,“不過皇上,今日哪怕是醉話,您也一定要說話算數(shù),一定要對我女兒好?!?/br> 宋寒之聽后,重重地點了點頭:“當然會,朕一定對她好。” “那便好了”,丞相松了口氣,大手一揮,“女兒啊,扶你夫君去歇息吧。” 姜雪蠶立馬跑過去先扶住身子搖搖欲墜的爹爹,喊來小廝將他扶回屋,而后才扶起自家夫君,后知自覺,爹爹這是同意了? 喝醉的男人格外像一灘爛泥,哪怕是皇上也不例外,姜雪蠶想。 她一手摟著宋寒之的腰,一手扶著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扶到了客房。 進了門她才又后知后覺,剛剛她怎么沒喚另一個小廝過來幫忙?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她紅著小臉暗暗想。 慢慢把宋寒之扶到榻邊坐下,宋寒之卻抱著她的手臂不撒手,還使了力氣讓她也坐在了旁邊,摩挲著她未被衣袖掩住的那截白凈細膩的手腕。 “夫君,你喝醉了,還是先躺下來休息吧,我去給你煮碗醒酒湯。”她拿手背給宋寒之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神色有些擔憂。 “我沒醉。”宋寒之靠在她肩膀上,臉色瞧不見,聲音倒真比剛剛清明了許多。 可姜雪蠶不信,爹爹說過,男人喝醉后的話不能信,酒后吐的根本也不是什么真言。 想了想,她從腰間取下一枚玉佩放到宋寒之面前,扭頭問他:“夫君瞧瞧,哪個是我?” 宋寒之聞言抬起頭,一會兒瞅瞅玉佩一會兒瞅瞅她,仿佛真的在思考,然而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仍在摩挲著姑娘的皓腕。 終于,他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慢慢湊近那枚玉佩,卻在姑娘不注意的時候將她一把拉近,帶著酒氣的薄唇印在她覆著鮮紅唇脂的櫻唇上。 “這個是你?!?/br> 第35章 趁醉騙吻 “那我便讓夫君多瞧瞧。”…… 姜雪蠶覺得, 爹爹的話真是一點錯都沒有。 她以為夫君只是同上回一樣醉意上涌,意識朦朧,可當她切切實實感受到唇上陌生的溫涼觸感時,還是恍惚意識到——她可能被騙了。 但好像又不能說是“騙”, 因為眼前人確實強調了好幾次他沒醉。 而且就在剛剛, 他還小啄了一下她的唇角, 與她分開一絲距離, 溫熱的吐息仍打在她鼻尖,她又聽得眼前人用極輕極輕的聲線說了句—— “我沒醉?!?/br> 她這次終于信了, 因為眼前這雙澄澈的眸子不僅水汽全無,甚至比往日還要清明。 方才那旖旎的畫面倏地在眼前浮現(xiàn),她的小臉也立馬紅了一片, 垂著眸子不敢看眼前人,甚至還往后退了兩步,伸出小手把溫熱的掌心覆在他清明無比的雙眼上,試圖掩耳盜鈴。 “夫君就是醉了?!?/br> 宋寒之倒被眼前人此刻的舉動給逗笑了,沾著幾縷淺緋口脂的薄唇也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熟練地將眼前溫熱裹入掌心,溫柔地瞧著那令他這七日思之若狂的人兒, 帶著笑意再次重復:“真的沒醉?!?/br> “那……夫君怎么不接著裝醉?”眼前人垂著眸子,眼角眉梢也漸漸有了笑意,可她又在盡力壓制著這份笑意, 佯裝惱怒地嘟噥了一句。 宋寒之此刻倒是實誠得緊, 神色認真地回她:“裝完醉又要裝睡, 可我想多瞧瞧你?!?/br> 不知是哪個字眼觸動了眼前人的心弦,引得她濃長的眼睫輕顫了兩下,咬了咬下唇, 往前坐了坐,抬起眸子,與其目光相交。 “那我便讓夫君多瞧瞧?!彼种匦戮`開笑意,只是眸光里多了幾分藏不住的繾綣相思。 日思夜想的俏麗面龐此刻明明近在眼前,宋寒之卻突然不知該如何傾訴,只是伸出手用生了薄繭的指肚來回摩挲著眼前人白凈光滑的側臉,末了,又將指肚擱在她唇角處。 那里少了一小塊唇脂。 至于原因,他心知肚明。 直到冰涼的指肚變得和眼前人唇角同樣溫熱,他才收回大手,取過晾在一旁多時的玉佩,垂眸仔細地替眼前人掛在腰間。 “這個不是你,是我?!彼f。 當日出了明光殿,宋寒之便有些后悔,可這世上又確確實實有句話叫“君無戲言”,受這話所累,他只能眼睜睜地瞅著心上人離明光殿越來越遠。 終于,臨到宮門口,他按捺不住心中情思,不動聲色地與她越靠越近,趁著他寬大的袖擺搖晃著掩住她垂在身側的手腕時,偷偷將手里的玉佩塞到了她掌心。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枚玉佩意義非凡,便想讓它代替我來守著你?!彼魏畬⒂衽鍜煸谒g,又捋了捋那柔軟的流蘇,而后才抬起眸子對上她的目光。 姜雪蠶其實識得這枚玉佩。 最近她漸漸記起了一些舊事,想起幼時他們初見,率先映入她眼簾的便是那枚龍紋玉佩,只是她那時年幼,又在忙著哭泣,根本沒從那枚玉佩中聯(lián)想到什么。 后來腦袋又受了傷,忘卻了舊事,連帶此事也忘得一干二凈,如今漸漸記起往事,才覺得這枚玉佩越瞧越熟悉。 “我一定替夫君好好收著?!?/br> “意義非凡”四個字讓她暗暗打起精神,她隱隱覺得,送這枚玉佩的,應當是對于夫君來說很重要的人。 如今夫君將這枚玉佩送給了她,那是不是證明,她在夫君心里也算是重要的人? 當初在柿樹下許的心愿,如今可算是實現(xiàn)了? “在想什么?”宋寒之瞧著眼前人愣了神,眼底笑意卻又越來越深,心中疑惑,低聲問了句。 直到這清冷又略帶些倦意的聲音從耳畔響起,姜雪蠶才從那份小心思里回過神來,笑著搖了搖頭,俏皮地回了句:“是件好事,但不告訴夫君?!?/br> 宋寒之見她如此喜悅,在心中積攢了七日的陰霾此刻也跟著消失得一干二凈。 奈何他這一默不作聲,眼前人還以為他的醉意真的上來了,神色也變得焦急:“夫君,我還是去給你熬一碗醒酒湯吧?!?/br> 她離開得飛快,宋寒之想攔都沒來得及,只能眼睜睜瞧著鵝黃的裙擺輕巧地拂過他指尖,隨著那人一起,只留給他一個決絕的背影。 可他眼神好使,還是清楚地瞧見姑娘離開時,腮邊掛了兩道可疑的紅暈。 待到房間的雕花木門被無情地合上,他才笑著搖了搖頭,輕拭著唇邊掛了多時的一抹紅。 * 姜雪蠶向來廚藝不佳,可唯有這道醒酒湯,她做得正宗又順手。 丞相身居高位,平日里官場上的應酬定然是少不了,每每他帶著一身酒氣回來,曹楚云都會捂著鼻子離他遠遠的,只令幾個小廝前去照料。 有一回,小廝粗心大意,熬醒酒湯時放錯了調料,丞相喝了,連帶滿肚子的飯菜和酒水都給吐了個干凈,姜雪蠶聽到聲響立刻跑了過去,一邊給爹爹拍著背一邊向小廝了解事情的原委,也是從那時開始,她暗暗下定決心自己學做醒酒湯給爹爹喝。 說巧不巧,今日也是這樣。 她剛從廚房端著醒酒湯回來,結果就在路過爹爹房門時聽到里頭有一陣嘔吐聲,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看了眼手里的醒酒湯,心道只能另外再給夫君做一碗了。 “爹爹!” 推開門,只見丞相正蹲在痰盂旁捂著腦袋,臉色也極差。 姜雪蠶趕忙跑過去將爹爹扶到榻上,又端起醒酒湯一勺一勺喂給他喝。 丞相的臉色漸漸好起來,目光也不似方才迷茫又渾濁,他抬頭瞧了瞧面前一臉擔憂的女兒,第一件事居然是笑著問她—— “女兒啊,皇上他是不是回去了?” 他尋思著,自己都舍命陪君子喝成這樣了,那位被女兒親口鑒定過“酒量不佳”的年輕皇帝定然也早已喝得昏天黑地,這會估計已經(jīng)被門口的小太監(jiān)給送回宮里找太醫(yī)去了。 結果剛高興沒多久,他就聽得旁邊的女兒笑著說了句:“沒有呀,爹爹不是囑咐我將夫君好生扶回屋嗎?” 他的笑意瞬間僵在臉上,抬頭不可置信地問了句:“我說的?” “嗯!”姜雪蠶重重地點了點頭。 丞相瞪大了眼睛,那些個兩人勾肩搭背、互相說道著“肺腑之言”的畫面一一在腦子里閃過,最后只剩下那句來自皇帝的承諾—— “朕一定對她好?!?/br> 丞相慢慢捋順了氣,頭腦也冷靜下來,呆坐在榻上,又緩了一會兒,他才轉頭看向自己的女兒:“皇宮可是個龍?zhí)痘ue,女兒啊,你在那種地方會受欺負、受委屈的。” “可是爹爹”,姜雪蠶垂下腦袋瞅著碗里剩了一半的醒酒湯,想起兩人之前種種,語氣堅定不少,“即便是龍?zhí)痘ue,有夫君在,我就不會怕?!?/br> 丞相還是第一回 聽到女兒如此堅定的回答,女兒從小膽子就不大,只要他說某處危險,女兒就一定不會去,但這回不一樣了,即便他告訴了女兒前路危險,她還是愿意去冒這個險。 她的身邊,有另一個人陪她了。 “多帶些衣物,小心風寒?!毕肓税胩欤抗庵饾u朦朧,只撂下這一句便側身躺在了榻上,背對著女兒老淚縱橫。 姜雪蠶后知后覺,爹爹這是同意了。 “不許給他熬醒酒湯,讓他多醉一會兒?!甭牭脚赃吀O窸窣窣的聲響,丞相還以為女兒要離開,趕緊擦擦眼淚補上這一句,結果剛要起身,一雙厚實的錦被就蓋在了他的身上。 “小心著涼,爹爹?!?/br> 丞相再次老淚縱橫。 * 姜雪蠶終究還是沒聽爹爹最后那句氣話。 再回到客房時,端著一碗醒酒湯,還抱著一雙錦靴。 彼時宋寒之正坐在桌旁支著腦袋小憩,姜雪蠶不忍吵醒他,只得把醒酒湯輕輕擱在桌子上,盡量避免著碗底與木桌磕碰發(fā)出聲響。 不想,如上回生辰宴那般,她剛一湊近,身旁人就睜開了雙眼,再次將她摟入懷里。 可惜這回還未等到他行“不軌之事”,一雙錦靴就直直地擺在了他面前,完全遮擋了他的視線。 “夫君穿上試試。”她眼里滿是期待。 宋寒之接過那雙錦靴,忽地想起上回生辰宴時眼前人說過的話,目光里也有了暖意,又突然想到什么,語氣帶著點委屈:“可我不舍得?!?/br> 姜雪蠶瞪大眼睛,疑惑地瞧著他。 “我腳下這雙錦靴里,有你縫的鞋墊?!彼蜒矍叭唆W邊的碎發(fā)別到耳后,又緩緩湊近那只白里透著點紅的耳朵,低聲道。 不想眼前人聽了這話,眉頭一皺,凈是懊悔的神色:“對呀,我忘了,應該再給夫君縫一雙鞋墊的。” 許是眼前人此刻的表情實在太過可人,宋寒之忍不住動手捏了捏她白凈溫軟的腮rou,溫聲回了句:“一雙足矣。” 他不知道,眼前人還是暗暗記下了這事,并決定每年都為夫君縫一雙錦靴和一雙鞋墊。 傍晚時分,姜雪蠶收拾著行囊,想起夫君方才那一句話,眼角眉梢笑意未褪。 他說:“還有十日,我們就成婚了?!?/br> 正當她打算將最后一件衣裳收進包袱里時,外頭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大jiejie?”她推開門,發(fā)現(xiàn)門外站著的是一臉沮喪的姜泠月。 在姜雪蠶記憶里,她這位大jiejie來她的屋子,不是來對她冷嘲熱諷便是想從她這兒拿些爹爹給的衣衫首飾,態(tài)度一向也是趾高氣昂,不會是現(xiàn)在這般。 “大jiejie有什么事嗎?”姜雪蠶仍是有些警覺,退后了半步,小心翼翼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