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7)
書迷正在閱讀:和死對頭魚死網(wǎng)破、Imaginary Sky、與狼共生、天價老公霸道寵、與惡魔七兄弟的日日夜夜(nph)、雙手劈開生死路、亂世桃花無盡開、快穿奮斗成神、農(nóng)門拖油瓶、和女朋友的xing福生活(高H)
作者有話要說: 吳老頭:不是我八卦,是我眼睛太亮了,罪過罪過。 感謝在20210917 16:27:18~20210918 17:16: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97章 船戲 吳之淮迎著女帝進(jìn)府,又令人擺下晚膳。 吳家老宅中只有他一人,用晚膳的時候,并無吳家人到場,三人分席而坐。 用過晚膳,裴瑤與李樂兮回房,吳之淮讓人再去收拾一間客院。帝后二人對視一眼,默默不說話,荊拓朝吳老投去一抹可憐的眼神。 帝后都已大婚,還分開?。?/br> 裴瑤與李樂兮當(dāng)真分開住,亥時一過,李樂兮拐著裴瑤出府,荊拓被兩人丟下了。 李樂兮在紹都城內(nèi)住過多年,這里的一街一巷都很熟悉。就算天黑出門,她也不會走錯路。 紹都城內(nèi)入夜后除了河畔的青樓楚館外都關(guān)門了,但今夜,李樂兮有船了。 當(dāng)年楚元曾在過年的時候帶著她踏上花船,彼時紹都正值繁華,花船遍布,琴人歌女、笙歌繚繞。 今夜的河面上,都是青樓的小船,燈火黯淡,靜寂中透著一股不正之風(fēng)。 李樂兮站在河畔,凝著小船,眸色晦澀。裴瑤卻道:將來這里會有很多大船。 李樂兮沒有信她,屬于紹都的繁華早已過去,隨著楚元一道被埋葬,眼前的紹都已是最好的景象了。 底蘊悠長,古韻如舊。 望著寂靜的河面,裴瑤再度開口:皇后,我們遷都紹都吧。 李樂兮皺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不覺提醒:紹都是不詳之地。 去他娘的不祥之地,朕是天子,是大魏的君主,說什么都由朕做主。裴瑤得意,揚眉淺笑,又見李姑娘悶悶不樂,體貼地伸出手,信我一回。 信你,整日就知曉偷懶,大話說了不少,可有哪件成真?李樂兮毫不留情地揭穿她,目光落在河面上朝她駛來的小船。 裴瑤被說得臉紅,輕輕哼了一聲,你不信我就罷。 話音落地,小船駛來了,裴瑤咦了一聲,小船靠岸,船夫朝著兩人行禮:陛下、娘娘,船上一切都已備好。 裴瑤眨眼,問李樂兮:想好怎么吃我了? 清蒸、熬湯,你選一樣。李樂兮這才有了些笑容。 裴瑤睨她:都是要放水的做法,朕不喜歡。 李樂兮略微思考了會兒,問道:你就干燒。 言罷,示意船夫下船,自己先踏上船,回身伸手去借裴瑤。 小船搖曳,在水面上蕩出漣漪,燈火明滅,晚間形成柔美光景。 裴瑤望著燈火闌珊的河面,心中詫異,干燒是什么做法? 干燒李樂兮冥思苦想,干燒不過是她隨口說的,上船后她思索道:就是不放水的做法。 裴瑤浮想聯(lián)翩,拒絕道:那太難受了,昨夜的做法就不錯。 李樂兮心口一顫,那是你的做法,我不喜歡。 船內(nèi)最大的擺設(shè)就是床榻,足足可以躺下三四人,其他物什都顯得很擁擠,比如妝臺,飲水用的杯盞都放在上面,顯得格格不入。 裴瑤坐在榻上,享受著柔軟,李樂兮車上簾子,走至她身前,伸手挑起她的下顎:你去行宮了? 晚上不說正經(jīng)事,你看,你又動了色。欲。裴瑤指著李樂兮的額頭上黃色的泡泡,長長一嘆:你變了,重。欲的皇后娘娘。 下一刻,李樂兮捂住她的嘴巴,威脅一句:再亂說話,本宮將你丟進(jìn)河里。 裴瑤眨眼,卻伸手摸她的腰間,威脅的話不用實際的行動,脫衣裳多好。 裴瑤笑瞇瞇地,手上動作很快,趁著李樂兮未曾說話,立即反客為主抱住她。 李樂兮手中的力道便弱了下來,她凝著小東西,你學(xué)到了什么? 學(xué)到了日后讓小船晃動得更加厲害。裴瑤理直氣壯。 李樂兮不得已道:無恥。 長江后浪推前浪罷了。裴瑤得意,頃刻間親上李姑娘的唇角。 燭火晃了晃,船由水控制著,稍微風(fēng)動,水波蕩漾,船就會跟著晃動不止。 近乎子時,天上陡然落雨,噼里啪啦砸在船上,風(fēng)起云動,船晃動得更加厲害了。 雨聲掩蓋住船內(nèi)的低。吟聲,寂靜的紹都古城在雨水的洗禮下愈發(fā)寧靜。 雨下了一夜,天明之際,雨聲漸小,窗簾被拉開,裴瑤靜靜聽著雨聲。半晌后,李樂兮被吵醒,想要拉上窗簾,裴瑤按住她:聽著雨聲,很舒服。 李樂兮隨她去了,繼續(xù)蓋上被子,只說一句:小心著涼。 裴瑤不怕,李樂兮會醫(yī),她就算著涼了,也有李姑娘照顧。 小船搖晃,不知不覺中遠(yuǎn)離岸邊,等李樂兮醒來,船飄在了河中央,裴瑤早早就醒了,正坐在船頭上玩水。 裴瑤是個旱鴨子,尼姑庵周圍沒有湖,她壓根就沒下過水。李樂兮擔(dān)憂地喚她回來,隔著門,她扭頭笑了笑,皇后,快來。 皇后、快來好熟悉的話,李樂兮腦海里不自覺地想起楚元,不知為何,近日想她想得有些多。 裴瑤做了皇帝后,她以為事情就該結(jié)束了,可如今,接二連三的事情砸來,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楚元在亂世中掙扎,沒有人幫助她,如今,同樣,裴瑤亦在亂世中掙扎求生。 李樂兮嘆氣,不一樣的是,她可以幫忙,幫助裴瑤平定天下。她平靜地走出船艙,俯身坐在裴瑤身側(cè),船立即朝一側(cè)傾晃,裴瑤慌了,忙抱住李樂兮。 你讓我來的。李樂兮無奈,不要動,你一動,它就晃得厲害。 我曉得,昨夜就是這樣。裴瑤不敢動了,不過,昨夜晃得更為厲害,她頓時又不怕了。 很快,船就穩(wěn)定下來。李樂兮拍著裴瑤的脊背,目光落在紹都城上,眼睫輕顫,不知怎地,她就開口說了出來:我近日總是想到楚元。 正常,這里是紹都,是她的都城,也是你們生存的地方。裴瑤從她懷里起身,沒有太大的動作,船也沒有晃動。 裴瑤凝著她的眼睛,嘴角微翹,你想她是常事,畢竟她對你的好,我拍馬也趕不上。 李樂兮心中一暖,你不會生氣嗎? 生氣做甚,我為何要和自己爭?裴瑤晃了晃雙腿,腳拂過河面,差一點就能碰到水了,她確實不生氣。 不知為何,她就是生不起來氣。 她反問李樂兮:李姑娘,你說我為何生不起來氣? 李樂兮陰郁的心情被這句話問得都散了,她笑了笑,或許你善良。 不,或許我前世就是楚元,我們都是一樣的。裴瑤說完就想起那些奇怪的符號,還有那句尸骨。死人是常有的事情,但有那些符號,又有尸骨,還有打鐵的地方,聯(lián)系在一起就很奇怪。 你們不一樣,楚元李樂兮欲言又止,看著裴瑤小小的耳朵,不自覺伸手捏了捏,很鐵不成鋼道:她很勤勉。 裴瑤側(cè)耳:你的意思是我不如她勤快? 對,她對朝政很上心。李樂兮語氣沉沉,那些時日里,常常有半月的時間見不到她。 裴瑤卻道:我對你上心就好了。 李樂兮凝滯:好像有那么幾分道理。 裴瑤眉眼彎彎,笑意不止,想她也可以,我不會介意。 李樂兮沉悶不語,裴瑤釋懷,仿若她二人真的是一人,可心里她想過很多回,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將兩人比較。 裴瑤可愛、楚元勤勉,各有各的好處,她在想,她和楚元不過五六載夫妻情分,卻和裴瑤相伴多年。 裴瑤蹣跚學(xué)走路,她在一側(cè)看著。 裴瑤喃喃學(xué)語,是她慢慢教導(dǎo)。 她看著裴瑤長大,看著她眉眼青澀到今日的風(fēng)情初成,從襁褓中的嬰兒到女帝威儀天下。 楚元呢,她記得楚元的好,記得楚元的勤勉,記得楚元死時,撕心裂肺般的疼。 李樂兮抿唇,深吸一口氣,不必遷都的。 遷都,我也可以對你毫無保留的好。裴瑤堅持,她想著百年以后,李樂兮可以釋懷,開始新的人生。 百里沭也是孤獨的活著,卻樂在其中。她希望李樂兮也可以這么活著。 河面濕氣重重,兩人坐了片刻,李樂兮將船撐回岸邊,兩人一道回到吳府。 吳之淮出門忙去了,兩人收拾好行李,打馬回洛陽。 回到洛陽,天色已擦黑,裴瑤去宣室殿,半道上遇見裴以安,對方想見太上皇。 黑夜下的男子脊背挺直,手搭在佩刀上,裴瑤不大喜歡他,卻不能殺他,思考須臾后,她選擇拒絕。 裴以安挺直的脊背彎了下來,他跪了下來,懇求道:太上皇是臣的啟蒙師父,教導(dǎo)臣良多,臣去看一眼,望陛下應(yīng)允。 裴瑤卻道:朕不答應(yīng)的事情,你跪穿膝蓋,也不會有改變。他是你的師父,你告訴朕也無用。裴以安,不要得寸進(jìn)尺。 賣弄師徒情分,讓她作嘔。 外室子罷了,活著是她的恩賜,還想要什么。 裴瑤不是易怒的人,可聽到這些話想起自己在尼姑庵堂里凄楚的生活,到底還是不舒服。人非圣人,都會有自己的情緒。 她睨著裴以安,吩咐人回宣室殿。 裴以安落個沒臉。 **** 裴以安半路攔截皇帝事情沒有瞞過李樂兮,她正在梳洗,聞言后,眸色一冷。 銅鏡中的女子肅然中帶著淺淺不悅,沒有出聲,素顏下的五官很精致,半晌后,她起身離開,去乾元殿。 裴綏方用過晚膳,正在一人品茶,手畔放著清茶,乍見到師尊,他驀地皺眉,師尊不快? 裴綏,你想要無子送終嗎?李樂兮徑直走進(jìn)去,帝王劍朝他面前一丟,雙手負(fù)在身后,氣勢凌然。 裴綏眼皮子跳了起來,低聲下氣道:他惹到師尊了? 他想見你,與陛下說你們師徒情深,說你待他如何好。你說陛下會怎么想?李樂兮也不隱瞞。 裴綏揚首望著李樂兮,師尊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你二人見面,要么你死,他給你送終,要么我死了,你離開乾元殿。 裴綏氣極,師尊想斷了我們父子情分? 李樂兮點頭:那又如何? 師尊枉顧天倫,自己無兒女,便看不得旁人父子情深?裴綏感覺自己再大的怒氣也忍到極致了,父子親情是天性。 我是沒有兒女,但本宮坐得直,走得穩(wěn),裴綏,裴瑤能留下他是因為善念,我能容得下他,也是顧念師徒情分。你若是不要,裴以安明日就能來見你,讓你和他的尸體見一面。李樂兮笑了,人若臉皮厚,天下無敵。 她踱步至裴綏面前,冷冷一笑:你和本宮說父子情分,裴瑤聽到后會不會生氣? 裴綏一滯,到口的話又咽了回去,許久不語。 父子情分是天性不假,可凌駕在拋棄女兒上,又顯得他薄情寡義。 本宮并非良善之人,再有下次,要么一杯酒毒。死你,要么亂棍打死他。你選擇一條路,本宮等著。李樂兮倦于言語,她本就不善言辭,再多的話不如帝王劍厲害。 她提起帝王劍,冷冽地望著裴綏:本宮無甚耐心。 裴綏不敢言語,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懂,面對強勢的敵人,只能低頭。 你的話,我明白。 李樂兮得到滿意的答復(fù),沒有立即走,又道:大魏江山是你的不假,可怎么來的,你應(yīng)該清楚。你可以創(chuàng)建大魏,本宮也可以毀了她。裴瑤已是皇帝,她也可以脫離裴家。 再鬧騰,她就讓歷史重演一遍,殺盡裴家的人,猶如當(dāng)年她屠盡李氏皇族。 無形下,裴綏感到一股壓力,心口開始發(fā)慌,對面的女子當(dāng)真能做出更瘋狂的事情。 瘋子,不能招惹。 他答應(yīng)下來,我不會再見裴以安。 你覺得心痛?李樂兮嘲笑他,當(dāng)年裴瑤被送走的時候,你怎么不心疼呢? 一碗水端平,做不到就活該被裴瑤拋棄。 裴綏抬起眼神,不明白眼前這個女子這么瘋狂究竟為了什么,江山也是旁人的,她做了那么多,不過是裴瑤做嫁衣。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上古傳下來的道理,他不信李樂兮毫無私欲。 師尊究竟圖什么呢? 李樂兮眼神一顫,目光陡然陰沉,與你何干,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你若善待裴瑤,也不會有今日的局面。 怪就怪在你的心是偏的,她曾想認(rèn)你做父親,你卻無心待她。 裴綏,你想的是什么,本宮很清楚,男兒能做的事情,女子也可。你就好好待在你乾元殿養(yǎng)老,你做不成的事情,裴瑤會辦成。 言罷,她帶著帝王劍離開乾元殿。 裴綏久久說不出話來。 **** 大魏帝后成婚一月,徐州討伐大魏,出兵攻打。 洛陽城內(nèi)笙歌如舊,酒肆內(nèi)都是客商,并無半點蕭索。朝臣也無慌亂的心思,休沐日照舊帶著妻兒出門游玩。 裴以安娶了趙家的女兒,休沐帶著妻子回娘家探親,裴瑤也帶著皇后來探望外祖母。 趙老太太身子好,也兒媳婦們打葉子牌,裴瑤將皇后推了上去,悄悄說一句:贏了買糖吃。 李樂兮茫然,我不會打。 裴瑤愕然:你不是什么都會嗎?說好的無所不能呢。 李樂兮初次紅了臉,沒有學(xué)過。 老太太見兩人竊竊私語不覺笑了笑,再看大孫女與裴以安,端坐在一側(cè),也無交談,相敬如賓都是好聽的,不好聽就是沒有感情。 李樂兮不會打牌,無奈只好下來,裴瑤也不會,皺眉說一句:回宮去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