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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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言都樂了,唯有李樂兮眼中閃著寵溺,戳她鼻子,道:盡不學好。 裴瑤理直氣壯,道:學無止境。 李樂兮趕忙帶走她,留下眾人打牌,裴瑤卻喊出了裴以安。 她推走李樂兮,自己同裴以安說話,想著方才的情景,她便訓斥:阿姐哪點配不上你? 裴以安垂眸,大姑娘很好,是我配不上她。 朕并無逼你的意思,你二人若不和,大可和離。只是你該知曉和離的后果,是你吃虧還是趙家吃虧。裴瑤說道。 裴以安渾身一顫,忙叩首自?。撼济靼?,臣對大姑娘并無二心,她對臣、對臣并無感情。 感情都是培養(yǎng)出來的,你二人還年輕,大姑娘是個好的,你該珍惜。裴瑤轉身就走,敲打夠了就成。 裴以安復又回到屋里,大姑娘在與meimei說話,眉眼皆是笑,他走上前,大姑娘笑意凝住。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皆不說話。 裴瑤與李樂兮往園子里走動,身后跟著婢女,她二人手牽手,裴瑤嘀咕:我好像辦錯事了。 你或許不知曉,在世家中多是這般,對于大姑娘來說,裴以安是不錯的人選。她二人很合適,若說感情,時間久了,有了孩子,一切都會變了。李樂兮沒有安慰裴瑤,而是說著最淺顯的道理。 當年,她嫁給楚元,也是懷著忐忑的心,不知相貌,不知品性。相比較而言,大姑娘很幸福,用心去生活,就會感覺很滿足。 畢竟小夫妻的生活,沒人干擾,他們背負的東西不多,國家存亡,與他們關系不大。 她輕笑,他們身在福中不知福。 裴瑤卻道:你是過來人,她們不懂罷了。裴以安做不成皇帝,但他的兒子在他百年后,必會有追封。 這是前朝有過的例子。 她翹起了唇角,瞧著左右無人,墊腳去親吻自己的皇后,我們不提她們。 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 好半晌,兩人才分開,裴瑤牽著皇后的手去逛園子,夏日里略微炎熱,兩人走過一陣就停下腳步,走進園子里休息。 園子靠水,湖泊上濕氣被風吹了過來,涼意陣陣。 趙家園子清幽,讓人感覺一股清新。兩人坐定后,也不感覺熱了。 桌面上擺著一碟子糖,模樣各異,還有奶糖,裴瑤盯著奇形怪狀的糖看了良久,想吃,又不敢吃,拽著李樂兮:你給我試試,若是我吃死了,你就沒有裴瑤了。 李樂兮不肯,我也怕死呢。 裴瑤將一顆奶糖塞入李姑娘的嘴巴里,嘴里念念叨叨:上回就有毒,我的命可值錢了,你不會死,我會死啊。 聞言,李樂兮擰眉,原來,裴瑤知曉趙氏殺她。 裴瑤的糖塞入李樂兮的嘴里,李樂兮麻木地咬著奶糖,面無表情,糖也失去了味道。 裴瑤急迫問她:甜味濃嗎? 不好吃,回去給你做,現(xiàn)在就回去做。李樂兮登時起身,牽著裴瑤就匆匆離開丞相府。 趙之回來不及相送,聞訊趕去,馬車早已離開,他不放心,帝后匆匆離開,必有大事發(fā)生,他打發(fā)人去宮廷里打探。 **** 李樂兮會做糖,楚元送她的糖是她嘗過最甜的,裴瑤的奶糖是她嘗過最可愛的,漸漸地,她忘了怎樣做糖。 有些事情刻入腦海里,忘也忘不了,而有的事情長時間不去想,自然而然地就會忘了。 她努力去想,站在案板前細想自己該怎么做,冥思苦想,卻什么都想不起來。 良久后,眼淚不自覺間滑落下來,落在案板上,她驀地慌了,努力去擦拭自己眼角的淚水,不料,越擦越多。 淚水多,她就不擦了,任由淚水淌著。 裴瑤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肯說罷了。 哭夠了,她站起身,突然想起來做糖的步驟,一步接著一步,她做出了奶糖,捏成了兔子。 她麻木地站在廚房內,等著兔子糖凝固,忽覺自己有時間,又做了魚湯,用筍子做了道菜。春日里鮮筍很鮮,比起干筍更有滋味。 廚房里的食材很多,李樂兮做了許多道菜,吩咐宮娥送回殿宇。 百里沭踩著時間來求見皇后,裴瑤睨她一眼,找到長生藥了? 百里沭神色不好,凝著裴瑤的五官發(fā)怔,她想到了性子冷酷的楚元,兩人差距太大了。 兩人四目相對的時候,李樂兮回來了,見到百里沭后,眉眼微微舒展,國師來了。 百里沭回過神,朝著李樂兮揖禮,幾步上前,悄悄說道:我找到了藥引。 李樂兮唇角彎了彎,笑意深深,那是好事啊。 裴瑤盯著李樂兮,招手旨意她過來,李樂兮拉著百里沭走到一側,需要什么,我去找。 百里沭回頭看了一眼裴瑤,眸光晦澀,低聲道:找不到了。 李樂兮唇角的笑意凝固:你師父能找到,我就尋不到嗎? 找不到,他以楚元的血澆灌兩生花。尋常人的血澆灌,花枯根爛。 作者有話要說: 放假了嗎?? 感謝在20210918 17:16:37~20210919 17:38: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98章 犯上 百里沭自認自己不蠢亦不笨,自己試探了這么多年,無一次成功。老東西當年也不過只活了百年,她研究已經超過百度時間,到今日摸索明白,并非是她蠢笨,而是失去了天機。 老東西當年將目光放在了楚元身上,楚元是天子,血脈天成,自然與常人不同。 李樂兮品著百里沭的話意,略微思索,試探道:裴瑤的血可成? 大齊三百余年,楚元是真的天子,是天之驕子,如今的大魏不過是亂世中的一國罷了。你別忘了,除了大魏,還有漢帝,還有其他立國的君士,血脈不成。百里沭拒絕了。 楚元是承受大齊氣運的天子,名正言順,裴瑤不過是佛前的小尼姑罷了。 李樂兮眸色深深,良久不語,血脈一事,難以用言辭來形容,氣運更是。 倘若大魏一統(tǒng)呢?她不甘心。 百里沭面為難,我也不知,我以為我的血中有兩生花,便以血澆灌,不想,血一碰到花葉,立即枯萎。 李樂兮喪氣,回身道:那就用裴瑤的血試試。 裴瑤不知情,她已坐在食案旁擺弄碗筷,又見今日的菜色與往日不同,嘴里嘀嘀咕咕說了幾句,又見李樂兮走來,她揚起小臉詢問:今日的菜是你做的嗎? 是,你嘗嘗。李樂兮神色中微帶疲憊,俯身坐下,又見百里沭干站著,旋即道:冷菜不便留客,國師先回去吧。 百里沭本不想留下,聽到那句冷菜不便留客時眼皮顫了顫,你的菜明明還冒著熱氣。 那也不留你。裴瑤徑直開口,拿了碗去盛魚湯,余光瞥了一眼百里沭,你臉皮怎么那么厚。 百里沭目瞪口呆,你臉皮很薄嗎? 裴瑤眨了眨眼睛,問李樂兮:皇后,朕的臉皮厚嗎? 李樂兮不忍去看裴瑤的眼睛,兩人的臉皮著實差不多,但話不能這么說,她拉著裴瑤坐下,與百里沭說道:趕緊走。 我不走了,留下吃飯,皇后做的菜,我又不是沒吃過。百里沭學著無賴,自己搬了凳子,吩咐青竹去拿碗筷。 裴瑤聽出一股不對勁,你給她做過? 自己做自己吃,她臉皮厚就吃了。李樂兮喝著魚湯,不忘寒酸百里沭。 裴瑤笑了,百里沭冷著臉,自己盛了碗魚湯,嘴里不忘說起舊事:皇后做的菜退步了,不大好吃。以前楚元可是贊不絕口。 不吃就滾。李樂兮冷著臉色,將筷子放下,目光陰沉。 百里沭慫了,閉上嘴巴,不敢再說話了。 倒是裴瑤露出不在意的態(tài)度,反而問百里沭在青樓可好,你可曾遇到喜歡的人,朕給你賜婚,百年之后,你也能有個念想。 感情是俗物,臣不需要的。百里沭一口回絕,一人活著,自由自在,再者她與常人不同,注定不會死??粗膼廴嗽谧约貉矍八廊?,這樣的痛苦體會一次就夠了,不想再來第二次。 感情高潔,沒有權勢與錢財的摻雜,像你這般,將感情凌駕在權勢之上,這才是俗物。百里沭,正好無趣,你同朕說說,你如何勾。引楚元的,她又是如何拒絕你的。裴瑤好奇道。 百里沭吃了一塊鮮美的魚rou,陡然覺得無味,她看向李樂兮:你可放了鹽。 李樂兮卻道:你這般就算給你一座鹽山,也不會有滋味。 百里沭:還能不能好好吃飯了。 **** 百里沭離開中宮,就被人請走了,她在宮里可以隨意行走,就憑她的身手也無人能攔得住。 請走她的是一宦官,官居四品,管著宮內的事情,見到百里沭,他微笑著,眉宇間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 離開李樂兮,百里沭依舊是人前顯貴,她有高超的醫(yī)術,也有卓越的功夫。 宦官從口袋里取出一張紙,討好道:下官聽聞國師在尋寶貝,臣特地去找來了。 百里沭近日確實在找兩生花,這是老東西從南疆找回來的寶貝,被她用得所剩無幾了,試驗太多,兩生花愈發(fā)少了。 她見到紙上的兩生花,心動了,她收下紙,道:你要我做什么? 宦官走近一步,小聲說道:下官要求不多,只想求您一件事。 百里沭將紙還給他,你先說什么說,我再考慮要不要收你的東西。兩生花來自南疆,要得這個花就需要去南疆,南疆多年前被漢軍趕出中原,這個時候中原大亂,他們就趁機回來了。 她雖不什么好人,但記得楚元是這么被逼死的,沒有南疆,楚元也不會走投無路。歸根糾結,南疆當禍首。 下官就想問您芳齡幾何? 百里沭冷笑,原來打的這個士意,本官芳齡幾何,與你有何關系。 您說笑了,兩生花不易得,您該知曉用處的?;鹿僭馐馨籽垡矝]有放棄,而是朝前走了一步,微微靠近百里沭,您想想,若無兩生花,您再多的本事也使不出里的。 百里沭凝著宦官,猛地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本官做事,用不著你來多嘴,這里是中原,你膽敢放肆,本宮就捏斷你的喉嚨。 宦官被掐得來臉色通紅,雙腳漸漸離開地面,一句話都說不出。百里沭不想殺人,怒氣消了以后,放開他?;鹿俅罂诖瓪猓ζ巾樧约旱暮粑?,道:國師也很心動,若我們聯(lián)合努力,何愁大事不成。 百里沭心動了,她一人之力太過微薄,李樂兮又不精于此道,她確實需要幫手,略一思考后,她故作松弛,道:你們的誠意是什么? 她不信南疆知曉最后一層玄奧。 宦官是南疆人,在中原生活多年,說著熟練的中原話,聽到這句話后放心大膽道:人血澆灌兩生花。 百里沭眼皮子輕跳,故作不知道:誰的血。 這就是您的誠意了。我們有兩生花,您找出最合適的血,如何? 百里沭睨了一眼,抬手就要打人,宦官縮了縮,道:看來您是知曉誰的血合適。 自然,大齊末帝楚元的血合適,可惜,她已經死了一百多年,血就早就干涸,你們沒有希望。百里沭翹起唇角諷刺,原來再這里等著她,都沒有窗戶了,還想什么門。 宦官臉色一顫,您的藥就是大齊末帝的血養(yǎng)成的? 對,可惜你們欺辱中原,她死了,你們也沒了希望。百里沭又添一記重錘,嘲諷一番,將紙一把拍在他的腦門上。 楚元的血仇在先,她怎可與南疆共舞。 滾你媽的! **** 夏日里酷熱,裴瑤白天里懶得出門,也勤快了不少,處理政事也愈發(fā)得心應手 只是沒人盯著,就會想辦法偷懶,下有偷懶,上有對策,李樂兮時常去探望,裴瑤也不敢放肆。 徐州偽漢召集了不少兵馬,與大魏分庭抗禮,李璞瑜看著一日接著一日的奏報,心思愈發(fā)沉重。 她想請命去勸降,奈何陛下不應,她只能坐在洛陽城內聽著,奏報一日重過一日,漸漸地,她失去了耐心。 她再度上奏請命。 翌日,皇后召見她。 李璞瑜對皇后有崇拜有不喜,見到皇后的時候,心情極為復雜,皇后卻一臉平和請她吃糖。 各種形狀的奶糖,有兔子,老虎、小雞等,李璞瑜挑了一顆兔子奶糖,皇后選了老虎,慢悠悠道:侯爺急了? 李璞瑜歉疚,不知該說什么苦澀無言?;屎笳Z態(tài)平靜,道:不必急,且到明年春日,本宮不想打罷了。 臣不明白皇后的意思。李璞瑜摸不透皇后的心思。 皇后慣來深沉,手段勝過常人,不能以常人的思路去猜她的想法。 皇后吃了塊糖,覺得有些膩味,喝了一口蓮子茶,語重心長與李璞瑜說道:你說圈在一個圈的十只雞好捉,還是放養(yǎng)在山上的十只雞好捉呢。 李璞瑜怔忪,自然是、自然是圈在一起的。 那你為何要慌呢?皇后輕笑,將茶盞放下,瑩白的指尖摸著杯沿。 李璞瑜恍然大悟,心口震驚,卻又擔憂起來,他們在一起,只會壯大自己的實力。 李承業(yè)是何人?皇后又問。 李璞瑜思考,并非良善,亦非良士。 既然如此,你害怕什么呢?皇后解釋,李承業(yè)就算做了皇帝,貪財、好色、自私,又無手段,這樣的君士遲早會讓下屬寒心。何必急躁,莫要亂了自己的陣腳。 李璞瑜緩過神來,可任由對方壯大是件太過危險的事情,倘若對方超過自己,豈不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