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家小吃店賺錢養(yǎng)娃[美食]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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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候,江萍的電話響了,她看了來電顯示,是伊凡打過來的,江萍抱歉地對中介笑笑,接起了電話。 小凡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有點發(fā)懵,不似她平時脆生生的嗓門,甕聲甕氣地說,“江阿姨,麻煩您跑一趟醫(yī)院,再順便幫我?guī)б簧頁Q洗的衣服?!?/br> 江萍一聽,語氣里也帶上了焦急,“你怎么會在醫(yī)院?帶衣服干嘛?是生病了嗎?早上我出門的時候還好好...” “我沒事,您先來一趟醫(yī)院,我們見面再說?!币练泊驍嗔私嫉泥┼┎恍?,簡單交代兩句便掛上了電話。 被伊凡救上來的老頭在救護(hù)車上就醒了,到了醫(yī)院給老頭和小凡都做了檢查,沒什么問題就通知他們可以繳費回家了。 小凡見那老頭躺著裝死,便自己去交了錢,回到病房,小凡對問他,“您怎么稱呼?” 老頭閉著眼睛繼續(xù)裝死。 小凡見他不說話,摸摸鼻子,把手揣進(jìn)病號服的兜里,站在床邊看了他半晌,悠悠地開口,“您通知家里人送一身干凈衣裳來吧,今天外邊溫度也就四五度,醫(yī)院這病號服可不抗凍。” 半晌,老頭終于睜開眼,“我姓方,錢不會欠你的,一會兒你跟我上家取去?!?/br> 方老頭說完這句話就閉上了眼睛,也不說給家里打個電話。 看著臭著一張臉的老頭子,小凡感覺自己不是救了個人,倒像是她把人給推下去的。 江萍在就近的商場從里到外買了一身新衣服,伊凡比白雪瘦一些,她買的都是s碼,隨后打了個車直奔人民醫(yī)院。 江萍到了導(dǎo)臺,一說伊凡的名字,護(hù)士立馬對她說,“是那個救落水老頭的小姑娘吧?在急救科,您上那邊問問去?!?/br> 等江萍一路問到小凡的病房,基本上已經(jīng)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摸清楚了,一個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姑娘,跳水救下一個身高將近一米八的大爺,這個事跡已經(jīng)傳遍了急救科的犄角旮旯,連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都知道了。 小凡拉上簾子換上江萍帶來的衣服,又用一個袋子把濕透的衣服裝起來,江萍買的衣服質(zhì)量都挺好,薄羊絨的毛衣暖烘烘地捂著脖子,她從里到外都舒坦了,拉開簾子扭頭一看,方老頭還躺在床上裝死。 伊凡心想,救人救到底,便對江萍小聲說,“江阿姨,辛苦您再比著這老頭的身材給他買一身換洗衣服,他家里好像沒人來?!?/br> 江萍看了看老頭,又回頭看看小凡,低聲說,“行,那你等等我?!?/br> 等走出醫(yī)院的時候,方老頭也全身都換上了干凈溫暖的衣服,外套是一件藏青色的羽絨服,羽絨很是輕薄,但穿在身上暖洋洋的。 伊凡把曉虎交給江萍,自己跟著方老頭回家去取錢,倆人打了一輛出租車,車往剛才落水的方向開,到了步行街以后,右轉(zhuǎn)進(jìn)了一個小巷子,七拐八拐,最后在一棟青瓦白墻的大宅院前停了下來。 聽到汽車的聲音,大宅院里傳出來幾聲狗叫。 方老頭呵了一聲,“大康!” 那狗便瞬間禁了聲。 碧湖南邊還有好幾間這樣子的老宅子,都是一色的青瓦白墻,紅漆的大木門,幾根蕭條的樹枝從院墻里探出頭來,據(jù)說這些宅子都是前清幾個做生意的大戶人家留下來的,宅子經(jīng)過幾手轉(zhuǎn)賣,現(xiàn)在住在里邊的早已不是原主人了,但買得起這大宅子的也都不是一般的有錢人。 跟著方老頭進(jìn)了宅院,伊凡看著五百來平方的大院子直咋舌,自己反手一救,居然救了個大富豪。 此時正是冬季,院子里的樹木花草都凋零了,可依舊看得出這大院子的精致,院子里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頗有幾分江南園林的意思。 剛才吠叫的大狗是一只金毛犬,此時正拼命地圍著方老頭搖尾巴,肥厚的大狗尾巴都快搖成螺旋槳了。 他們走上主房的臺階,推開木門,一只暹羅貓從屋里躥出來,暹羅先是對著金毛一頓齜牙,金毛好像很怕它,遠(yuǎn)遠(yuǎn)地站著不敢向前,隨后貓咪小跑到方老頭腳邊,一顆大頭拼命地蹭方老頭的褲腿。 方老頭彎腰抱起貓咪,反身對伊凡說,“你在這邊等我,我去給你取錢?!?/br> 伊凡站的地方應(yīng)該是一間客廳,客廳里放著寬大的紅木沙發(fā),沙發(fā)上還鋪著軟軟的刺繡墊子,老房子采光不太好,陽光從窗格里投進(jìn)來,星星點點地落在水磨石地面上。人站在其中,有一瞬間的恍惚,古色古香的家具,陰沉沉的氛圍,像是時空穿越了似的。 這房子從裝修到家具都很考究,房子面積也大,但伊凡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整棟房子死氣沉沉的,沒有一丁點人氣。 客廳里沒有電視,沙發(fā)正對面是一面照片墻,她隨意走到那面墻前,墻上大多是一家三口的合影,方老頭和一個面容慈祥的老太太,還有一個二三十歲的年輕男人,男人長得很好看,器宇軒昂,眉清目秀,劍眉下面一雙眼睛黑白分明,微微笑著的模樣看起來很溫柔。 突然,小凡的視線落在其中一張照片上頓住不動了。 照片里方老頭穿著泳褲,背景是寬闊的江面,他手里捧著一張獎狀,她湊進(jìn)看,是一張冬泳冠軍的獎狀。 她心里咯噔一下,冬泳冠軍?方老頭完全有自救的能力,如果他落水后沒有自救,那就只剩下一個解釋。 想到這里,方老頭從醒過來以后就頂著一張臭臉,對小凡的救命之恩也沒有表示過感謝,這一系列奇奇怪怪的行為也就不難解釋了。 “一萬夠不夠?”方老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她身后,手里握著一疊整整齊齊的紅票子,突然出聲,嚇了小凡一跳。 小凡回頭看他,她的眼神里一定寫滿了迷惑,方老頭也是一愣,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落在那張自己捧著冬泳獎狀的照片上。 他倒是滿不在乎的樣子,面容很平靜,冷聲重復(fù)了一遍,“一萬夠不夠?” 小凡說,“要不了這么多,醫(yī)院花了將近兩千,買衣服兩千多?!?/br> 方老頭抽出捆著錢的皮筋,嘩啦啦數(shù)了五千出來,往小凡面前一遞,“五千,不必找了?!?/br> 小凡接過來,把錢卷成一小卷握在手心里,她還想再說點什么,方老頭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 半晌,空中飄過來一句話,“出門的時候幫我把大門帶上?!?/br> 第11章 門釘rou餅 小吃攤專治營養(yǎng)不良…… 今天早上小凡起了個大早,小吃攤擺好,招呼江萍熬著小米粥,自己就開始忙活開了。 昨晚上冷凍了一夜的rou餡化開一點冰,摸起來還是發(fā)硬的,薄薄的rou皮里包進(jìn)去一大坨瓷實的牛rou餡,餡要比餅硬,在烙餅的時候牛rou餡里邊的冰碴受熱融化,這樣烙出來的門釘rou餅才會滿□□汁。 做好的rou餅一個個就真的跟城門上的門釘似的,拳頭大小一個,整整齊齊地排列在案板上,現(xiàn)點現(xiàn)做,熱乎乎的rou餅必須趁熱在10分鐘內(nèi)吃完,要不rou冷了牛油就會發(fā)膩。 曲老師還是早早地就到了小吃攤,一看今天案板上多了些新家伙,曲老師是北方人,覺得這敦實的小rou餅很眼熟,想了半天,一拍手,指著那一排排整齊的小墩子樂了,“門釘rou餅吧?這可是好東西,牛rou餡兒的?” “哎,牛rou餡的,您來幾個嘗嘗?”江萍笑著招呼他,還現(xiàn)學(xué)現(xiàn)用地把昨天江源說的話搬出來,“以前慈溪太后都吃這餅?zāi)?。?/br> “好嘞,我來三個。” 曲老師找位置坐好,江萍已經(jīng)打了一碗熱乎乎的小米粥端到他面前,熬粥的小米是伊凡交代的,專門在網(wǎng)上買回來的沁州黃,沁州的小米,那可真是名揚天下,不單味道香美,還營養(yǎng)豐富。 江萍聽伊凡說門釘rou餅就得就小米粥吃,rou餅的牛rou餡飽滿瓷實,再就羊雜湯就會發(fā)膩了。 “粥是免費的。”江萍端上粥以后,對曲部長說,“您先嘗嘗,有什么不合適的您再說,我是第一次做,也不曉得合不合您的胃口,桌上有小菜,您吃多少取多少。” 曲部長舀起一勺熱乎乎的小米粥,待晾涼一點便喝了下去,這小米粥熬得不稀不稠,不像師大食堂里,免費的粥就清得跟米湯似的,細(xì)細(xì)一抿,還有小米的顆粒感在嘴里化開,米粥上一層nongnong的米油,一看就是用的頂好的小米熬制的。 曲部長沖江萍笑著點點頭,“這粥熬得真不錯?!?/br> 江萍臉上笑開了花,小凡低聲對她說,“我就說您可以的,您還不自信?!?/br> 說話間,三個熱氣騰騰滋滋冒油的門釘rou餅出鍋了,江萍把rou餅端給曲部長,還不忘叮囑他,“里邊有湯汁,您小心被燙到?!?/br> 曲部長想起來了,以前吃門釘rou餅的時候,大家都說,門釘rou餅燙嘴、流油、溢香,這燙嘴說的就是門釘rou餅里那豐沛的rou汁,不會吃的人嘎巴一口咬下去,剛出鍋的rou汁濺出來能把嘴巴燙起泡來。 吃這rou餅就跟吃灌湯包一樣,得先開窗,后喝湯。 他小心地夾起一個rou餅,餅皮太薄,都能感覺到里邊的湯汁晃晃蕩蕩的,送到嘴邊咬開一個小口子,順著小口子吹一吹,之后一吸一吮,那鮮濃的湯汁便滑到嘴里。 咬下一大口瓷實的牛rou餅,除了薄薄一層餅皮,其余的全是rou餡,只放一點大蔥提味,餅皮金黃焦脆,吃起來就是實實在在的美味。 在這冷颼颼的天氣里,人最需要的就是這一口熱乎乎的滿足感。 曲部長吃第二個餅的時候,小吃攤的排隊大軍們已經(jīng)浩浩蕩蕩地沖了過來,一看今天有新菜,大家樂得直跺腳,笑聲說鬧聲傳出去老遠(yuǎn)。 中文系的熊老師拉著曲部長感慨道,“咱們上一次起這么早排隊吃早點還是上大學(xué)的時候吧?那時候?qū)W校后街上的一家賣燒餅的小吃攤,豆腐腦2毛錢一碗,燒餅2毛一個,你還記得不?” 曲部長低著頭自顧吃餅,根本沒工夫和他憶往昔。熊老師訕訕地說了半天,看著曲部長大口嚼著rou餅,瞬間也沒了聊天的興趣,扭過頭問江萍,“大妹子,我的餅好沒?等不及了我?!?/br> 江萍答應(yīng)著把剛出鍋的rou餅給他端了過去,熊老師夾起一個餅,張大嘴巴咬了下去,燙得立馬唉喲一聲。燙勁兒過后,他還是身殘志堅地把那rou餅慢慢吃完了,那鮮濃的湯汁,那大口嚼rou的爽快,就著濃稠的小米粥和清脆的小菜,這生活,真是神仙都不換啊。 伊凡留了兩個rou餅,打包一份小米粥,收攤回到家里后,她把打包回來的rou餅放到江萍家餐桌上,先和江萍把小吃攤收拾好。 江源提著兩大袋牛rou和羊雜進(jìn)了屋,他住的遠(yuǎn),時間上不趕巧,作為小吃攤的最大原材料供應(yīng)商,至今還沒嘗過一口rou餅,羊雜湯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道。 一進(jìn)門,江源就聞到了rou餅的香味,再看到餐桌上打包的餅,一看就是一人份,這會兒小雪上學(xué)去了,那這餅肯定就是給自己留的。 江源進(jìn)廚房放好rou,洗手的時候江萍走了進(jìn)來,見到江源問道,“你不是雇了送rou的師傅嗎?怎么最近總是你親自來送rou?” 江源一頓,臉紅了一下,隨即胡亂編了一個謊話,“送rou的師傅這幾天家里有事請假了?!?/br> “哦?!苯紤?yīng)了一聲,便拿起買菜的小拖車準(zhǔn)備上菜市場買菜去。 江源叫住她,“姐,你等等,等我吃口rou餅,我開車載你去?!?/br> 吃什么rou餅?江萍莫名其妙。 等江源把手洗得干干凈凈,吃餅前準(zhǔn)備工作都做好了,滿心期待地出了廚房門一看,剛才還好端端擺在餐桌上的rou餅和粥不翼而飛了。 “...?”江源眨眨眼睛,指著餐桌問,“姐,我剛進(jìn)來的時候見桌上有幾個rou餅和一碗粥,不是我幻覺了吧?” 江萍點點頭,“是有,但那也不是給你的,走,送我上菜市場買菜?!?/br> 江源這一路上,內(nèi)心真是受到了一萬點暴擊,要沒有也就算了,自己就不惦記了,偏偏他都看到那rou餅了,真切地聞到了鮮濃的rou香,現(xiàn)在告訴他,那不是他的,原材料供應(yīng)商覺得人生好難。 早上交代好江萍去買rou,伊凡便帶著曉虎拎著打包的rou餅和粥去了方老頭家,方老頭的豪宅離小吃街走路也就五六分鐘,很快就到了大宅院門前。 伊凡叩響門,里邊傳來狗叫聲,她在門口站了很久,久到那大狗叫得都要岔氣了,才終于有人來開了門。 方老頭睡眼朦朧,頂著一個锃光瓦亮的大光頭,一臉怒氣地站在紅漆門后頭,看到是伊凡,他沒好氣地瞪著她,“你又來做什么?算錯賬了?是我還欠你錢?” “那倒不是?!币练膊焕頃某裟?,笑盈盈地沖他晃了晃手里的rou餅,“我做的,給您送幾個rou餅嘗嘗。” 方老頭的視線落在她手里的rou餅上,“不要不要,我一個南方人,不愛吃面食,拿走?!?/br> 伸手就要關(guān)門。 伊凡眼疾手快,一把按住正要合上的大門,拉著曉虎擠了進(jìn)去,“我?guī)Ф紟砹?,您嘗嘗,不收您錢,免費的。” 方老頭坐在餐廳,看著伊凡在廚房里忙忙碌碌,跟自己家似的一點不見外。 她先找了個大瓷碗把小米粥倒出來,帶來的rou餅放在磁盤里,用微波爐熱好端到方老頭面前。 再回爐的rou餅肯定不如剛出鍋的好吃,但方老頭還是聞到了一股濃烈的rou香氣,在方老頭的印象中,rou餅就是一坨面包著一坨rou,用油炸得油汪汪的,膩得腦袋疼的那種東西,可眼前的rou餅,好像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 兩個rou餅形狀像兩個小饅頭,外皮金黃酥脆,但表面卻看不到太多的油,牛rou餡散發(fā)著濃烈的rou香,薄成半透明的面皮下,能看到里邊晃晃蕩蕩的棕色rou汁。 曉虎不太熟練地夾起一個rou餅喂到他嘴邊,奶聲奶氣地說,“您嘗一嘗,很好吃的?!?/br> 方老頭一低頭,對視上曉虎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張拉得老長的馬臉終于緩和了一點,他估計是想擠出一點笑容,但太久沒笑過的緣故,他的臉有些發(fā)僵,看上去皮笑rou不笑的,還挺滲人。 方老頭就著曉虎的手咬了一口rou餅,牛rou的鮮,rou餅的酥脆,新鮮的大蔥特有的香氣一起在嘴里爆炸,不知道為什么,方老頭突然有點想哭,他已經(jīng)很久沒吃過一餐像樣的飯了。 曉虎抬手摸摸他的大光頭,嘴里嘟囔著,“慢慢吃啊?!彼睦镉浀迷缟弦练舱f的話,這個爺爺不太開心,我們要關(guān)心他。 而小凡在昨天看到照片上和方老頭合照的年輕人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時,就已經(jīng)找到了打開他心結(jié)的鑰匙,那雙眼睛和曉虎的眼睛如出一撤。 昨天去醫(yī)院繳費的時候,護(hù)士囑咐伊凡說方老頭有些營養(yǎng)不良,回去要注意補充營養(yǎng)。 這個看起來結(jié)實有力的臭屁老頭居然會營養(yǎng)不良,這倒是讓小凡有些詫異,不過救人救到底,她最擅長的就是治營養(yǎng)不良,這不,今天就帶著rou餅和曉虎來了。 見方老頭吃得津津有味,連小米粥都喝光了,伊凡知道,自己這步棋是走對了。 大金毛聞到香味,但又不敢進(jìn)廚房,像一條毯子似的趴在廚房前的臺階上,大狗頭軟塌塌地貼在地面上,默默地留著哈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