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場熱戀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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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西回到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本來想找好姐妹聊聊,可那會兒房間漆黑,約西往床下瞄,半點動靜也沒有,她心思活泛,屏幕都沒按開,又輕手輕腳把手機放回了原位。 不過是結(jié)締組織零距離接觸,順便交換了一下口腔菌群,一心只讀圣賢書的某人都沒慌,自己在這亂個什么勁兒? 顯得好像很沒經(jīng)驗的樣子。 就算是真沒有經(jīng)驗,也不能顯示出來啊。 裝淡定的結(jié)果就翻來覆去睡不著, 第二天睡到中午起,人都沒精神。 晶姐在電話里聽到她無精打采的聲音還以為她生病了。 約西漱了口,在水龍頭下沖牙刷:“沒有,沒睡好而已?!?/br> 晶姐納罕:“常蕪鎮(zhèn)跟北熙城沒時差啊,這個點你還沒睡好?昨晚見鬼去啦?” 見鬼? 約西一瞬走神,雙頰微燒,心想是見了個男艷鬼。 晶姐:“什么鬼?說什么呢?” 約西從嘀咕里猛捉住思緒,咳一聲,裝平靜道:“沒什么,對了,公司那邊還順利嗎?” 約西不在北熙的時間里,除了她成年后的合同變更,晶姐也自立門戶開了藝人工作室,兆頭一早就有,跟老東家撕撕拽拽一年多,這事才正式定下來。 “現(xiàn)在難辦的有兩件事, 第一呢,合同不續(xù)了,你媽那邊早晚會知道,這事兒是真不好撕破臉皮,鬧大了,扣一頂不孝女的帽子,肯定是你吃虧。” 約西望著鏡子,撥了撥自己新鮮的公主切,完全沒把顧玉萍放在心上,“第二件呢?” “第二件就更復(fù)雜了,《舊碑》之前是公司出面接洽的,現(xiàn)在你跟我單出來,公司高層那邊很不爽,現(xiàn)在要推薦蘇綾綾去試鏡?!?/br> “蘇綾綾?”約西下樓的步子都頓住,蘇綾綾跟她是死對頭,兩家公司也是競爭關(guān)系。 晶姐:“資源置換吧,不影響你也要惡心你。” 約西聳肩:“她都肯當(dāng)靶子,我怕什么惡心啊,憑本事?lián)寙h?!?/br> “那蘇綾綾現(xiàn)在的本事可就大了,”晶姐忍不住嘆,怕影響約西,又安慰道:“不過現(xiàn)在也有一個好消息,何鴻卓可能有婚變,圈子里最近都蹲著大瓜呢,《舊碑》可能不會那么快定下來,也給了咱們斡旋的時間?!?/br> 約西聽到前鋪有幾道女孩子的聲音,伸頭看了一下。 趙叔叔從旁邊屋子出來,看見約西,笑著解釋道:“是牧貞學(xué)校的女同學(xué),找他來寫什么字?!?/br> 朝前走,約西一看那架勢就明白了。 估計是昨晚他給那幾個女生簽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的事傳了出去,學(xué)妹找到趙家碑刻來要同款。 電話里,晶姐已經(jīng)聊到八卦,約西沒注意聽,被點了一下名。 “西西,聽到?jīng)]?” “什么???” “你哥不是跟何熠他們走得很近嗎?你平時社交不要太冷落人家?!?/br> “我跟何熠又不熟。” “那你跟誰熟?”拐彎抹角根本進(jìn)行不下去,晶姐只好直接挑明了說:“那秦翰呢?人家巴巴追了你半年了吧?你也不熟?” 近兩個月與世隔絕的日子過下來,約西差點想不起來秦翰是誰,撓了撓耳廓,有印象了。 好像是之前跟她要生日祝福的那個。 也是蘇綾綾公司的少東家,巴巴追了約西半年不假,但約西不答應(yīng),也不妨礙他泡別的妞。 約西對于這種寧濫勿缺的人。 就三個字,犯惡心。 人情世故這方面,晶姐知道約西的性子,平時也只是點撥,約西繼續(xù)犟她的,只要不過分,晶姐一般也不管。 “行了,咱們圓滑一點,不喜歡也別鬧僵好嗎?” 約西抱屈銜冤。 “我還沒圓滑啊?彭維州過生日那回,他把我堵在庫房,我都沒動手打他,他不會以為那是他自己的魅力吧?我那是時刻謹(jǐn)記晶姐你的教誨,那孫子姓秦,我才忍了的?!?/br> “呦呦呦,行了行了我的寶貝,我真的受寵若驚?!?/br> 話題一下輕松起來。 約西扭頭,看見門口的趙牧貞,字簽完了,幾個學(xué)妹圍著他在問問題,他面容矜雋似一陣清風(fēng),那么充滿星星眼和冒粉紅泡泡的場景,硬靠他一身正氣撐著沒半點其他走向。 約西忍不住彎唇,對電話里的晶姐分享起來,“蘇綾綾之前截我的代言,我都沒感覺,現(xiàn)在看一個高考狀元給學(xué)妹簽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我居然酸了,不可思議……他人氣怎么這么高啊,也就長得帥人聰明而已?!?/br> 晶姐陸陸續(xù)續(xù)聽約西說過趙牧貞,知道她在說誰。 “什么叫也就長得帥人聰明而已,你以為這很容易?圈里小鮮rou學(xué)霸人設(shè)崩塌你數(shù)數(shù)多少個了,智慧呢,是最不可偽裝的東西?!?/br> “也是?!?/br> 這么看,趙牧貞真是了不得。 等門口人散了,趙約西也結(jié)束通話,看趙牧貞走過來,故意搞檸檬精發(fā)言,托腮長嘆一聲。 “我好久沒給人簽名了,感覺連筆都寫不順了。” 從旁越過的腳步一頓,折回來,停在約西面前。 趙牧貞拔了筆帽,按進(jìn)簽字筆另一頭,然后把筆遞給約西,眼神示意自己的衣角。 約西有點不敢相信,接過來,揚揚筆尖:“我真簽了?” “嗯。” 他今天穿的白t恤非常適合簽名。 約西簽完名,又技癢地湊上去畫了一個簡筆q版小圖。 “好好珍惜哦,這款簽名,絕版!” 說完把筆帥氣一個高拋,筆在空中轉(zhuǎn)兩個圈,被趙牧貞穩(wěn)穩(wěn)接住。 那時陽光正好。 · 日子不急不緩又過了幾天。 時間到了八月末。 烈陽將暮色前的那段天色暴曬徹底,濃厚的橘霞染透小鎮(zhèn)所有人與物,蟬鳴嘶叫,半點風(fēng)也沒有。 房間里空氣同樣悶熱。 汗順著深雋的下頜線條往下滑,墜在少女白瓷般細(xì)膩的皮膚上。 她嗓子缺水似的綿啞,斷斷續(xù)續(xù)喊著他的名字,在毫無章法的力道里,聲音被碾得破碎又黏重。 白光忽現(xiàn)前,他身心投入地抱著她、親她,像銜吻住一團虛影一樣,用盡全力,然后失重墜落。 睜開的眼底不復(fù)清明。 趙牧貞在濕漉漉的相擁幻覺里醒來,后勃頸是汗,粗重的呼吸幾乎與夢境同頻。 怎么會做這種夢? 是因為這幾天和約西的接觸過分親密產(chǎn)生綺思了么?他懊惱地闔上眼皮,將手臂搭在眼睛上,沉浸地調(diào)整狀態(tài)。 樓下有長工翻工具的叮當(dāng)響,粗聲的問話沒說完,就被叔叔截住。 叔叔壓低的聲音依舊可聞,“搬去前面翻吧,別在后院鬧出聲?!?/br> 怕吵醒約西。 但估計還是吵到了。 床上的女生蜷縮似小貓,哼唧著翻身,臉蛋朝外,嬌俏的鼻尖深受痛苦地皺起來。 “嗯……” 比貓叫還細(xì)軟。 捕捉到聲音的趙牧貞移開手臂,坐起身看她。 她像感應(yīng)到目光,惺忪著睜開眼來,對上趙牧貞的視線,懵懵地望著他,睫下一片乍醒的薄薄水霧。 “趙牧貞……” 他低應(yīng)了聲。 “我做噩夢了,”她手臂伸出床沿,上下擺動著,要他過來牽。 夢境的余潮還沒有完全退去,此刻他看她一眼,目光都不清白。 見他都不看自己,約西大了點兒聲,嬌氣死了。 “我說我做噩夢了,你聽見沒有?” 地鋪是貼床沿鋪的,不然她也不會蹬被子一蹬一個準(zhǔn),每次都砸到趙牧貞,伸個手的距離,就能靠近她。 趙牧貞握住她的手,又軟又潮,糯白似小魚的手指就一根根溜進(jìn)他指縫里,勾著他晃。 視線落在她脖頸里黏住的一縷烏發(fā)。 “熱嗎?空調(diào)開低一點?” 約西側(cè)枕,抓住他的手才覺得真從夢里走出來了,有所依憑,踏踏實實,哼哼著點頭,然后拉著他說自己剛剛的夢境。 “……好大一只兔子,毛茸茸的,熱死了,什么鬼力氣嘛,大得要死,趴在我身上一通亂啃,我差點喘不過氣了,他還有一幫兔子小弟,神經(jīng)病,不讓我走,堆了一個超大的胡蘿卜山,說要我當(dāng)兔子夫人,什么亂七八糟的夢?!?/br> 她回憶完,自己先笑起來。 但夢里的恐懼是真實的,被絕對力量壓制,一動不能動。 約西閉眼,舒出一口氣,越想越好笑。 “好可怕,人兔戀,太重口味了。”ban 她抽回手,鉆進(jìn)被子里,一通找,揪到一只兔耳朵,毫不手軟往床下一丟。 沒想到砸到趙牧貞懷里。 “肯定是這只壞兔子!今晚不抱它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