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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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戴這個,不是為了安燕容……”他冤得一個頭兩個大。 “她、她就是自作多情?!?/br> 第35章 三十五 “再也不許不洗澡就上我的床?!?/br> 虞莜拿起桌上的玉佩, 一眼就認(rèn)出來,卻還是問他,“哪兒來的?” 秦昶眼神飄忽, 反問道:“這東西我住銅馬殿的時候就戴在身上,你沒瞧見過?” 虞莜走到羅漢床邊坐下, 燕佩拿在手中把玩,心說:我連你都不瞧, 怎會瞧見你身上戴的什么。 見她不言語,秦昶大為不滿,“你看我就說吧, 你以前從不關(guān)注我?!?/br> 虞莜把玉佩隨手一拋朝他丟去, “你表妹的名字有個燕, 這東西是她送你的吧?!?/br> 秦昶生怕被她摔壞, 忙伸手接住,“你別冤枉人, 那明明是你的小名。” 虞莜一手托腮, 亮晶晶的杏眸睨著他, “那你倒是說呀, 這東西哪兒來的。” 秦昶稍一支吾,一口咬定,“你給我的, 你都忘了吧。” 她自然不會忘, 這的確是她瓊?cè)A殿的東西, 后來莫名奇妙就找不著了, 原來是被這家伙順走的。 也不揭穿他, 順著話頭應(yīng)道:“哦是嗎, 大概我忘了吧?!?/br> “你看我就說!”冤屈得以洗刷, 秦昶總算松了口氣。 記憶中關(guān)于秦昶的事少得可憐,大多與爭執(zhí)、吵架有關(guān),并沒有一件是令人愉快的,虞莜撐著下巴愣怔出神,那么是不是……其實他很早以前就喜歡她了? 然而前世整整五年,他一次都沒找過她,有種突如其來的沖動,她很想知道,當(dāng)年他是怎么想的。 可……那是上輩子的事,她上哪兒去問上輩子的他? 秦昶說得沒錯,自己的確對他疏于關(guān)注,為了稍作補償,虞莜留他共用晚膳。 南邊的新鮮蔬果如今肯定是吃不到了,倒是調(diào)料及干貨,梅染儲備了好幾大箱子,眼下沒有新鮮水產(chǎn),北方人常用的牛羊rou虞莜又吃不慣,來到武昭宮這半月,飲食漸減,離開金陵時的豐腴遲遲無法恢復(fù)。 一時梅染擺好晚膳,水晶肘子、間筍蒸鵝、紅熬鵪子,并金陵帶來的糟鵝掌,素菜則多是腌的瓜條兒,還有一盤紅通通的蜜漬豆腐。 虞莜偏愛甜口,秦昶在建康宮十年,也習(xí)慣了和她差不多的口味,只他回了北方,辛辣重油皆無忌口,算是南北通吃。 梅染特意將那盆肘子放在他面前,“我記得太子原先就愛吃這道菜,嘗嘗奴婢做的,跟禇御廚的手藝比起來如何?” 她說的是建康宮御廚房的禇廚子,秦昶挾了一筷子晶瑩剔透的rou放進口中,當(dāng)即大贊,“唔……入口即化,就是這個味兒,梅姑姑的廚藝絲毫不輸御廚?!?/br> 尤其讓他感動的是,看來小磨人精也不是從不關(guān)注他,至少她身邊的梅姑姑還知道他愛吃什么。 虞莜也不知梅姑姑為何知道,反正肯定不是她交待的。 她最近總吃雞鴨禽rou,雖是梅染變著法兒地?fù)Q花樣,到底不比魚蝦鮮美,已是吃得有些膩味,只認(rèn)準(zhǔn)那盤豆腐,拌飯吃了半碗。 秦昶卻是久不吃這些甜膩膩的飲食,胃口頗好,連著干掉兩大碗飯方罷手。 早在他添第一碗的時候,虞莜就擱了筷子,坐在一旁小幾邊喝茶,喚竹青擺了棋盤,依著祈嵐那本《星落》打譜。 秦昶一邊吃,有一搭沒一搭和她說話,“食得是福,你看我,南邊北邊都能吃,我們洛陽也有不少美食,你嘗了就知道,不比金陵的差,改天我?guī)愠鰧m去嘗嘗?!?/br> “我吃不得辣?!?/br> 他說三句,虞莜一邊擺棋,半咸不淡應(yīng)上一聲。 “入鄉(xiāng)隨俗嘛,你自己說的,以后是我們家的人了,你得在洛陽住一輩子,早晚都要習(xí)慣?!?/br> 秦昶自己就能做到,自然認(rèn)為讓她改口也不難,打定主意回去就挑兩個御廚來含章殿伺候,不能總讓梅姑姑慣著她這口味,得早日習(xí)慣才好。 她那把小細(xì)腰讓人愛不釋手,可他又不是楚王那種變態(tài),反而多兩分rou,摸起來一定手感更好。 秦昶想入非非,捧著碗拿她下飯,真乃秀色可餐。 飯后,拉著虞莜從棋盤邊起來,“剛吃了飯就動腦子,對腸胃不好?!?/br> 于是帶她出到殿外,沿避風(fēng)的回廊走著消食。 虞莜近來安逸閑散,每日吃了睡睡了吃,不見長rou,反而超群的記憶難以消耗,夜里就會睡不好。 昨日大婚忙碌一日,夜里又被這家伙鬧得沒怎么睡。 許是前世熬得太狠,虞莜如今最不能容忍就是缺覺。 春寒料峭,她一心只想回到溫暖的室內(nèi),窩在榻上,這會兒滿心不樂意,渾似被人抽了骨頭,由他拖著走了兩圈,再次繞回殿門前,扒著門框不肯動。 “你快回吧,我要睡了?!?/br> 秦昶一驚,“我回哪?” “明神殿啊?!庇葺四樕f道:“咱們?nèi)缃褚呀?jīng)成親,往后便按宮規(guī),每月初一十五你再過來?!?/br> “什么宮規(guī)?誰定的?” 這人擺出一副要耍賴的樣子,虞莜無言以對,眼下既要她行皇后之職,那后宮主位的這條規(guī)矩她借來用一下,有什么問題么? “不信你去問尚儀嬤嬤?!?/br> 秦昶只覺她是胡攪蠻纏,“宮規(guī)我比你熟,那說得是至少,至少——懂么?” 他忽然彎下腰,肩頭抵住她腰肢向上一頂,將人扛了起來。 虞莜兩手緊緊揪住他腰帶,雙腳亂踢,掙扎得像條被丟上岸的魚兒。 “別動啊,掉下來我可不負(fù)責(zé)?!?/br> 秦昶口中威脅,“想什么呢?我怎會舍得讓你獨守空房,不止初一十五,以后我每天晚上都來陪你,好不好?” 一點都不好! 虞莜頭朝下倒掛在他身上,血涌上頭,氣得小臉通紅。 一眾侍女見著兩人舉止親密,皆掩口偷笑,在梅染眼神示意下,趕緊退出殿去。 “我夜里不慣與人同眠,會睡不著?!庇葺凰麛R到榻上,語氣有些氣急敗壞。 “你那小腦瓜少琢磨點事兒,夜里自然好眠?!鼻仃屏⒃谒媲?,一只手去解腰帶,另一邊已在脫外袍,金眸流露幾許魅惑。 “我教你個法子,睡前身體活動開,出一身大汗,再泡個熱水澡,包你一覺睡到天明。” 高大的身軀極具壓迫感,像座大山一樣矗立眼前,虞莜情知武力對抗不敵,退居求其次,“你要想日后在含章殿住,也不是不行,但得依我的規(guī)矩?!?/br> 秦昶挑眉,停了手環(huán)抱雙臂,居高臨下睥睨著她,“什么規(guī)矩?” “每日就寢前必須洗澡?!庇葺亟淮霸僖膊辉S不洗澡就上我的床?!?/br> 秦昶討價還價,“那、完事后就不洗了?!?/br> “行啊,不洗就睡這兒。”虞莜足尖輕點腳榻,“我叫梅姑姑夜里給你鋪上褥子,反正你皮粗rou厚的,也不會膈得慌?!?/br> 畢竟這東宮只有她一個女人,太子殿下要同住,虞莜尋不出由頭拒絕,但他最要臉面,不想讓人知曉夜里睡腳榻,就得乖乖洗澡。 秦昶有點生氣,矮身當(dāng)場就坐在腳榻上,背靠著榻沿不說話。 虞莜收腿給他挪開地兒,軟語輕笑,“來,你試一下嘛,看睡不睡得下。” 秦昶真就將兩條大長腿翻上去,比劃一下,腳榻跟床一樣長,當(dāng)然夠睡,窄了點,但他在長城上,裹著大氅席地而眠也不是沒試過,眼下這條件,其實一點不差。 “我一個大男人,一個晚上洗兩回澡,說出去要被人笑話。” 他仰頭看她,話說得可憐兮兮。 虞莜手搭在他肩頭,伏身親切建議:“除了初一十五,其他日子乖乖睡覺,就不必這么麻煩了?!?/br> “可我是……”秦昶還要重申他身為男人的事實,又覺多說無宜,不如以實際行動,直起身半跪著朝她欺來。 “你想干嘛!” 虞莜拿手拍他,還能不能好好過了,夫妻間要講理,不能動不動以武力壓人。 秦昶抓過她的手,“不信你自己看?!?/br> 虞莜指頭被像被燙了下,慌不迭抽回,恨聲罵了句“登徒子”。 “既準(zhǔn)我同睡,又不叫我碰,這不是要我去死嘛?!?/br> 虞莜:“……” 這人隨即一躍而起沖去湢室,帶著奔赴沙場的毅然絕然,咬牙切齒的嘀咕老遠(yuǎn)傳來: “洗就洗,不就是一夜洗兩次澡,大不了洗脫皮……” 虞莜以手撫額,深覺婚姻多艱,夫妻間想要和睦,比君臣相處的學(xué)問還大。 不出一炷香,那人就洗完出來,衣襟半敞露出精致鎖骨,以及其下線條流暢的胸膛,水漬未干,挾著一身水氣,上前來一推便將她壓在榻上。 “別……我還沒洗呢。”虞莜一聲驚呼。 “我又不嫌你!” 第36章 三十六 “太子的青梅真不少……” 轉(zhuǎn)眼到了正月十五, 明日休沐結(jié)束,秦昶這個監(jiān)國太子該要忙碌了,用過晚膳后, 便帶了虞莜微服出宮,去洛陽城看花燈。 論繁華, 洛陽比不上紙醉金迷的金陵城,燈市規(guī)模要小得多, 那些大型的走馬燈、燈樓華而不實,還需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在這務(wù)實的洛陽城自然看不見蹤影。 店鋪大多自行在門外張燈結(jié)彩, 用以招徠生意, 引得賓客如云, 倒也掙得盤滿缽滿。 城中最具特色要屬春盈坊的歌舞樓, 幾乎匯集了夜晚全城的紅塵煙火氣,金宣樓在其中, 名符其實是洛陽城最大的銷金窟。 這里賣的是西域歌舞, 時有衣著暴露的美艷胡女倚欄嬌笑, 揮著白生生的藕臂招呼樓下經(jīng)過的兒郎。 這般風(fēng)流不羈的香艷, 于民風(fēng)保守的北齊男子而言,實在是難以抵御的誘惑。 虞莜行至樓下時,轉(zhuǎn)頭與不遠(yuǎn)的姜皓對了個眼神, 后者確定地點了點頭:就是這兒。 烏衣衛(wèi)的職責(zé), 除了護衛(wèi)公主安全, 另一項便是替她打聽消息。 據(jù)姜皓探來的情報, 前太子生前最常來的地方, 便是這金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