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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 宋新亭想起了那件往事。 那一年,十歲出頭的阮秋獨(dú)自一人來到玄極宗找他,剛到藏月峰安頓下來,還沒有一年。 除了宋新亭這個看著阮秋出生、看著阮秋長大的人之外,很少再有人知道,阮秋九歲之前其實(shí)是個熱情樂觀的小孩,直到他來到藏月峰,然后,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跟正常人的區(qū)別是那樣大,大到在他那個年紀(jì)根本無法接受,至今仍未釋懷。 阮秋此時也想起了這件事,本就蒼白的面色忽然沒了血色,他耳邊只剩下八年前的少年裴桓在無意撞破他的秘密后說過的那句話—— 阮秋,原來你是個小怪物。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打臉?biāo)?,原主角跟師尊毫無關(guān)系! ps沒辦法縮減每章字?jǐn)?shù),今天開始隔日更吧,等有機(jī)會入v后再日更_(:зゝ∠)_ 第九章 下弦之月,無風(fēng)之夜。 八年前,阮秋剛剛十一歲。 距離阮秋的母親和一同照看他的停云觀觀主相繼離世后,他隨人趕了小一年的路才來到玄極宗安頓下來已過去大半年,藏月峰峰主看在宋新亭的面上,讓阮秋留在山上,也因此與峰主座下的小徒弟裴桓結(jié)識。 裴桓出身東洲蒼耀國名門,父親是護(hù)國大將軍,自小便在鐘鳴鼎食,萬千寵愛中長大,便是被送到藏月峰修行也不缺人伺候。宋新亭在師尊叮囑下,也對這位來頭不小的小師弟多有照拂,平日有任務(wù)下山帶阮秋散心時,也會順帶拉上這位小師弟。 那時,在宋新亭眼里,他的這位小師弟平日行事說話是傲氣了些,但對他這位師兄也還算敬重,表面上對他的弟弟阮秋倒也不壞。 他忙于修煉,無法時刻看顧阮秋,并不知道他不在時,裴桓和他的跟班會欺負(fù)阮秋,在他的飯食里放泥巴,在他被褥上潑水,往他身上扔毛毛蟲……這樣的惡作劇,裴桓和他的跟班都做過,而他們看不順眼阮秋的唯一原因,便是他們覺得阮秋太端著,假正經(jīng)。自然,早慧的小阮秋也不是任人欺負(fù)的,他們整蠱他,他便會在課堂上還回去,畢竟這位大將軍之子裴少爺以及其跟班的功課全都不如阮秋。 不過也因?yàn)榕峄傅纳矸荼尘?,加上藏月峰峰主很是看重她這位天賦不錯的小徒弟,小阮秋怕哥哥為難,一直沒有將這些事告訴他。 終于,在宋新亭再次帶他們下山時,裴桓暴露了真面目,他趁宋新亭不在,想要讓阮秋出丑。阮秋總是跟他們作對,衣服總是穿得最整齊嚴(yán)實(shí),衣襟拉到脖子上,儼然是一個小古板,他和他的跟班便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趁阮秋沐浴偷走他的衣服! 可誰也沒有想到,裴桓幾人的計(jì)劃是很順利,卻在無意中,觸碰到了阮秋和宋新亭的逆鱗。 裴桓讓人往阮秋身上潑茶水后,獨(dú)自混進(jìn)阮秋房里偷衣服,雖然只有短短一瞬間就被發(fā)現(xiàn)了,他還是親眼看到了阮秋身上的秘密。 從小就肆意妄為膽大包天的裴少爺也呆了,忘了接下來的計(jì)劃,看著飛快找到濕衣服遮擋身體的阮秋,說出了叫阮秋終生難忘的一句話——“難怪你從來都不跟我們玩,阮秋,原來你是個不男不女的小怪物??!” 好巧不巧,那一天宋新亭提前回來了,計(jì)劃敗露。 那是裴桓第一次看到他的老好人師兄生氣,十七歲的宋新亭,帶著一身殺氣闖入阮秋房中,將九春劍架在他的小師弟裴桓脖子上。 裴桓很難忘卻這一幕——十歲的小阮秋衣衫不整,神情迷惘地站在他的師兄宋新亭身后,而宋新亭滿目冰冷殺意,警告他若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不管裴桓是什么身份,不管在多遠(yuǎn)之外,他都會要了裴桓的命。 從此,師兄弟決裂,裴桓的幾個跟班也被送回了蒼耀國,而宋新亭,也一直防備著裴桓,只要他在,裴桓很難再跟阮秋說上一句話。 如今,裴桓偷偷看了一眼對面低頭緘默許久的青衣少年,早已沒了小時候那些幼稚的想法。 他只覺得宋新亭多此一舉,他自己發(fā)現(xiàn)的寶藏,為什么要說出去?只是從那之后,阮秋再不肯同他接觸,便是見到了他也會盡量避開,態(tài)度總是不冷不熱,叫裴桓屢屢受挫,又忍不住接近他,連他的師尊都看出來了,私下曾幾次警告他放棄阮秋。 那件事之后已經(jīng)過了八年,面對依舊不肯再理會自己的阮秋,裴桓總是很在意的,況且…… 裴桓暗自深呼吸一口氣,將自己準(zhǔn)備了很久的話說出來,“阮秋,我前幾天已經(jīng)成功筑基,下個月就要回蒼耀了,也許很久不會再回玄極宗,我不想在這之前留下遺憾。所以,這次是打聽到你可能會來的消息,特意先來林家莊等你,同你道歉?!?/br> 阮秋緩緩回神,過分蒼白的面色慢慢緩和,語氣平和道:“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你不必再道歉……”他衣袖下的蔥白五指悄然攥緊,秋水眸望向落花紛飛的海棠樹,聲音稍顯沙啞,“倒是該恭喜你筑基了?!?/br> 裴桓心下一定,看著青衣少年縹緲纖弱的背影,竟臉頰飛紅,“你真的原諒我嗎?阮秋,其實(shí)我特意下山來找你,還有一件事……” 阮秋不愿再提當(dāng)年的事,正想回去,忽而眼神一凝,走向海棠樹下,抬眸凝視樹上,昏黑天幕中,過分皎潔的圓月無聲懸在枝頭上。 裴桓低著頭,沒發(fā)覺阮秋走遠(yuǎn),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阮秋,你在清徽山若是過得不好,可愿,隨我一起去東洲蒼耀國?你放心,你可是殷劍圣的徒弟,我父親絕不會看輕你,若你愿意給我一個彌補(bǔ)的機(jī)會,我會進(jìn)宮懇請圣后,為你我賜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