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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寧才學沒的說,相貌端正,眉目清雋,性格更是豁達灑脫,被許晚晴看中也在情理之中,倘若他們真的互生情愫,讓徐湛如何做人? 可關(guān)節(jié)在于,林旭寧現(xiàn)在下落不明,跟著沈岳在溫州灣的大海上飄著也說不定。憑兩個孩子說出的話,貿(mào)然跑去許家要求“換人”,也太過荒謬了。 林知望在朝中任事,一向坦蕩磊落,哪怕入宮奏對時也從無畏縮之態(tài),這些天卻得可以躲著許閣老,即便有公文呈報內(nèi)閣,也多命下屬代勞?;氐郊依铮煺慷闼?,襄兒也躲他,竟里外不是人,覺得萬分憋屈,又無處排解。 順天府秋試主同考官的名單,按例須由禮部堂官親自去內(nèi)閣呈報裁商,他恰好分管考試。 林知望不禁扶額,這下不見也得見了。 馮閣老帶票擬去了司禮監(jiān),許攸獨自在值房里批閱公文,房門緊閉。林知望命小吏進去通報。小吏出來時告知他,閣老正在處理兵部的加急奏報,請他稍后再來。 “掄才大典同樣不能耽擱。”林知望說:“我在這里等。” 小吏又進屋通稟,出來說:“林部堂請便?!?/br> 日頭漸漸升高,灼的脖頸臉頰火辣辣的,繁復的官服悶熱難當,林知望在院內(nèi)等了很久,想是許閣老忘了他這回事,只好自己上前敲門,屋內(nèi)沒有任何回應。 他心里犯疑,又擔心許閣老六十多歲高齡獨自在值房里出什么意外,將門扣的更響。 門內(nèi)響起一聲喝斥:“敲什么敲,滾進來!” 林知望站在門口愣了半晌,竟不敢進去,二人雖是師生,可恩師待他向來和悅,何曾厲聲說過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有什么腦洞都不要大意的告訴我啊~~一個人悶頭寫真的很沒勁啊~~ 第116章 原委 “咳?!蔽堇锏娜烁煽纫宦?,極力壓制著怒火:“進來說話?!?/br> 林知望小心翼翼的推門關(guān)門,許閣老果然獨自坐在書桌后面。 “你進內(nèi)閣值房,幾時叫人通稟過?”許閣老將擬好票的奏折推去一邊,接過他遞上的考官名單,冷笑著說:“是想看我在不在值房吧。” 林知望一臉尷尬,張口結(jié)舌的說:“恩……恩師說哪里話,近來東南倭情緊急,怕內(nèi)閣正在處理緊要軍務,軍國大事還應放在首位的,學生等一等不要緊?!?/br> “若是其他各部堂官也像你這樣講道理,內(nèi)閣要省去多少麻煩?!痹S攸譏諷之意更甚。 林知望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像受了褒獎的小學童一般負手笑道:“恩師過獎了,學生應該的?!?/br> 見他如此厚顏無恥,許攸怒意頓生,提起朱筆將名單上的考官否了一多半,拍在桌上:“拿回去重議。” 林知望笑容凝固,怔怔看了看名單,望向許攸:“恩師莫不是看錯了?” 許攸陰著臉重復:“我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拿回重議?!?/br> “要么……”林知望小心翼翼的說:“您再考慮考慮?” 許攸的臉陰的能滴出水來:“你要我說第三遍?” “再議,也是這些人啊。”林知望硬著頭皮為難的說:“為國選材不容兒戲,請您慎重?!?/br> “你林涉遠有什么立場說我兒戲?”許攸摘下鼻梁上的老花鏡扔在桌上,站起身走來他的面前,目光灼灼:“徐湛幼時已有婚約,倒未曾聽你說起過,將來這種背信棄義之事傳開,我這把老骨頭是不是要陪你一塊兒聲明掃地?” 婚約?林知望一愣,這從何說起?。骸笆裁椿榧s,學生毫不知情,恩師從哪聽來的?” “回去問你那寶貝兒子去?!痹S攸氣急敗壞的說著,又將考官名單重新遞還給他:“該忙什么忙什么,別在這里礙眼?!?/br> 林知望只好躬身告退,又道:“恩師息怒,學生定會責問清楚,給恩師一個交代。” “等等?!痹S攸叫住了林知望:“你不必給我交代,這件事我就當你不知情。” 林知望一副蒙受不白之冤狀:“學生確實不知情……” 許攸抬手打斷了他的話,接著道:“既然徐湛說了,十有八九是有的,既然有婚約在前,咱們兩家的約定到此為止?!?/br> 林知望還要在說什么,又被許攸打斷:“姻親靠的是緣分,既然緣分不到,也無甚可惜。你且回去問問,訂的是誰家女子,早早替他張羅了吧。” “……是?!绷种麖难揽p里擠出一個字,捧起手里的名單問:“那這考官人選……” “拿回去謄寫一份送來?!痹S攸說著,埋頭在書案間不再理他。 “那……”林知望腦子短路,站在原地踟躕片刻,又問:“還議不議了?” “啪!”許攸將一份公文摔在桌上,林知望沒防備的渾身一顫,趕緊恭順的垂手道:“學生知道了,學生告退?!?/br> 頭重腳輕的離開內(nèi)閣,半晌緩不過神來,為難了一個多月的事,就這樣解決了?怎么解決的? 許攸只當他心存遺憾,這婚事如果成了,必是一段珠聯(lián)璧合的佳話,他自己又何嘗不感到遺憾。 逢著楊瑾休假,楊師母高興,燒了一桌豐盛的晚飯,留徐湛在家里過夜,徐湛巴不得躲在外面,打發(fā)了家人便隨先生去了后堂。 楊虔在外歷練了多日,變得比從前健談許多。 楊老先生依舊板著一張算盤臉,但并未對小哥倆的玩笑話批評諷刺,已經(jīng)著實不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