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遵長公主之令 第7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你科技強?我會修仙、拯救暴君后她只想咸魚癱、好你個負心漢、惡毒男配只想搞事業(yè)(穿書)、萬人嫌軍校生被綠以后[末世]、滅神榜、快穿:白月光說她不想早死、主力他總是幸運E[電競]、師弟他不好追、數(shù)萬英里外的蔚藍
在山腳長大的人,對山中的痕跡遠比這些世家貴公子來得了解。 細細對比,只半日時間,他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處,阿冽被宋卓山帶到陳媛跟前,陳媛訝然: “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 阿冽低著頭,很認真地用手比劃:“這里曾經(jīng)是條路?!?/br> 陳媛細細打量過去,半晌,只擰了擰細眉,什么都沒有看出來。 她將希望放在徐蚙一和霍余身上,這二者,一人出身貧苦,一人曾帶兵出征,怎么說,對地形也該比她要熟悉了解。 不過阿冽怕她們聽不懂,還在詳細解釋: “公主看這里的樹木和旁處的樹木,相較而言要矮上一些?!?/br> 他讓人砍了一棵樹,然后給陳媛看樹樁上的年輪,陳媛聽得頭疼,視線覷向徐蚙一和霍余,在二人都不著痕跡點頭時,才頷首: “我信你,你帶路即可。” 聽見陳媛說相信他,阿冽很明顯地松了口氣,后來一路上都是阿冽在帶路,最終行了一日路,到了一處山谷中。 霍余蹲下,細細摩挲地上的泥土,半晌,才站起來,面不改色: “這里之前有一條溪流,不過現(xiàn)在干涸了?!?/br> 陳媛眸眼含笑地看過去,霍余若無其事,只視線有些不自在地躲閃,陳媛不著痕跡地湊近了他些,聲音很輕地笑話他: “你怎么這么爭強好勝,什么都要比較?” 霍余沒想到小心思會被發(fā)現(xiàn),尷尬地偏過頭,所以陳媛很清楚地看見他耳根子紅了。 他心想,若非公主今日的目光都放在了那個阿冽身上,誰會這么幼稚地攀比? 不過女子離他很近,呼吸幾乎噴灑在他臉頰上,若無旁人的態(tài)度讓霍余很快就忘了這一抹不自在。 稍作休整后,一群人圍著山谷敲敲砸砸,寶藏就在這里,他們要做的就是找到一條路。 也許是運氣,沒等第三日,翌日中午就有人來報,有發(fā)現(xiàn)了。 在山谷的側面,一錘子砸下去,明顯傳來空洞的聲音,陳媛退后幾步,她掩住口鼻一抬手,立即有人上前,幾番敲砸下來,山谷頓時露出一個可供人行的山洞。 陳媛探頭覷了眼,山洞中陰森森地,讓她一陣嫌棄: “繼續(xù)砸,拆了這山谷都無妨,給我砸出一條可以走的路?!?/br> 而如今這只能一人行走的路,很明顯不符合陳媛的要求。 半日后,這個山洞就砸到有五人寬,陳媛也終于可以看到里面究竟有多大了,似有些潮濕,但也看得清楚,里面鋪的是磚石。 若無意外,他們應該找到地方了。 宋卓山請命探路,陳媛沒有拒絕,半個時辰后,宋卓山回來,灰頭土臉: “公主,里面沒有危險?!?/br> 陳媛和霍余對視了一眼,這才讓所有人都進入了山洞,和在安陵村后的石門相比,這里才符合陳媛對寶藏之處的猜想,諾大的空間,臺階也可供十數(shù)人一同邁上。 如何說,這寶藏也是大周皇室所藏,怎么可能建筑得那么小家子氣? 里面沒什么危險或者機關,應該是當初藏寶的人沒想到大周會被滅,這里會被旁國人踏足,不過這么多年過去,這里面很多東西都腐朽了,連壁畫都不如何能看清,四周透著潮濕的腐爛味。 陳媛被塵土嗆了聲,頓時煩躁嫌棄: “究竟有多少天才地寶,還要這么折騰地給埋起來?這些寶物若當初拿去養(yǎng)兵,何至于被滅國?” 話音甫落,前面就傳來一陣喧嘩聲,陳媛走近,就被那稍顯黯淡的金色亂了眼,滿地皆是桐木箱,現(xiàn)在被打開,里面全是字畫和珠寶,甚至還有些天價的藥材。 可越珍貴,陳媛越不懂當初大周皇室是如何想的? 她搖了搖頭,懶得去想這些,宮殿很大,遍地是金銀,陳媛對著徐蚙一稍頷首: “立即傳信回長安城,讓皇兄派人過來。” 她只負責找,這么多東西,要她搬回國庫,不如殺了她來得痛快。 不過,變故來得很快,忽然,手腕處被人攥住,霍余拉過陳媛?lián)踉谏砗螅焱Z一袖中的短刃飛出去,狠狠扎在一人的后心處,那人立即倒下,不過饒是如此,仍舊有幾人逃脫。 陳媛臉色稍變,皇兄派人前來,估計還要一段時間,玉清山寶藏的消息不可泄露。 徐蚙一帶了幾隊人手追了出去,陳媛推開霍余,當機立斷下令: “傳我命令,封鎖洛勱城和玉清山附近幾座城池,我要這段時間,任何人都無法離開!任何消息都傳不出去!” 作者有話說: 霍余:有我在,我絕不允許其他男人吸引公主的注意 等回長安,就是感情戲比較多啦(應該) 加更啦,這章將近四千字,夸我! 第66章 山中寒風稍澀,夕陽余暉似透不進山林中來,地下宮殿中潮濕,陳媛身子本就存著寒毒,這種地方不適合她久待。 將大半人手都留在了玉清山,陳媛和霍余返回洛勱城,她上山的披風被樹枝刮壞,披在身上不倫不類的,遭了陳媛嫌棄,下山的途中,她看似若無其事,但手指甲幾欲刺破了手心。 待走出山林,夕陽余暉掛在天際,也終于不被密密麻麻的木林遮住,映在女子身上,襯得她身姿卓越,青絲隨風而動,給女子添了抹柔弱作態(tài),嬌而惹憐。 公主很少露出弱態(tài),霍余立即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他伸手去碰小姑娘的手,很冰很涼,似在摸冰塊一樣,霍余臉色驀然一沉,生了氣惱。 惱陳媛冷還不吭聲,氣自己居然沒早些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山腳處有馬車在候著,陳媛覷了眼霍余不好的臉色,裝作什么都沒看見的模樣上了馬車,霍余緊跟其后,上馬車后,霍余也沒有同陳媛說話。 他摸了摸茶壺,壺壁還是溫熱的,二話沒說,他倒了杯酥油茶,遞給陳媛,硬梆梆地說: “沒有湯婆子,公主先捧著杯盞暖手?!?/br> 酥油茶很熱,連同杯壁都熱了起來,此時陳媛理虧心虛,倒也不生氣霍余的態(tài)度,細白的指尖捧起杯盞,杯子是青玉做成,襯得那雙手越發(fā)白皙,在昏暗的馬車中勾人眼球。 霍余只不過瞥了眼,就又倒了杯酥油茶,捧在手中卻未喝,待稍涼了些,他輕抿了一口,確認溫度適宜,才送到陳媛口邊。 陳媛稍許不自在,她只是有些冷,又非殘疾了不能動,至于喝杯水都要人喂嗎? 可總有人覺得你需要被憐惜,陳媛輕顫著眼瞼,順著霍余的動作將一杯酥油茶飲盡,霍余很了解她,連茶水的溫度都是她平日中入口的溫熱。 天色稍晚,馬車中未點燭火,只靠著一抹淺薄的夕陽余暉落進來,陳媛的臉頰藏在昏暗中,沒叫人看出她臉頰上冒出的赧紅——霍余嘗過那杯水。 二人共飲一杯水,似只有親密無間的人才會如此。 他唇上沾了點水漬,低垂著眼瞼替她整理衣物,似還在因她不愛惜身子生氣,悶聲不語,繡鞋上的絨珠被刮掉了幾顆,他替她將繡鞋脫了下來,解開外衫捧在懷中暖著。 適才冰涼的手似漸漸回溫,陳媛扯了扯他未緊的腰帶,腳趾踩了踩他的腰腹,硬梆梆似還有幅度,有些好玩,陳媛眼眸灼亮,用足尖一點點順著幅度蹭下來,最后尋了個最舒適的位置,踩在了他小腹上。 然而,就在這時,陳媛明顯感覺到腳下的身子顫了下,遂頓立即緊繃,似有什么不對勁,頭頂傳來男人隱忍克制的聲音: “公主,別玩了?!?/br> 意識到什么,陳媛臉頰頓時臊得一片紅,回想適才的動作,似和挑撥并無區(qū)別,羞赧下,她情不自禁地蜷縮了下腳趾。 她聽見霍余似抽了一口氣。 陳媛不明所以,她又沒動! 可霍余卻不止說了,他還動手了,攥住她的腳踝,讓她不得動彈,被禁錮住的感覺很不好受,陳媛輕微地掙扎,和他打著商量的語氣: “你讓我收回來?!?/br> 不許她動,她不捂了還不行? 霍余低垂著頭,許久都不說話,陳媛察覺到不對勁,忙忙松開人家的腰帶,手指不著痕跡地扣著身后坐墊,身子幾不可察地繃直。 公主府的馬車自是奢靡華貴,在長安城時都是四馬拉行,出行時也未曾收斂,其內空間足可擺張床,可如今陳媛卻覺得這空間似有些逼仄,馬車內溫度仿佛在升高,陳媛常年冰涼的手心似都有些許的糯濕。 馬車該是要進城了,眼前人還未有丁點放松的痕跡,陳媛左顧右盼地眼神躲閃,耐不住去催他: “你怎得這么慢啊!” 霍余攥在女子腳踝的手稍用力,耳根子紅得欲滴血,前世今生他第一次聽見公主嫌棄他慢,昏暗中,他眼尾都被逼得些許紅,平白添了幾抹昳麗。 若是白日,叫陳媛這種愛美的人看見,必覺格外勾人。 可如今陳媛看不見,她渾身皆不自在,心中不斷地埋怨這人好不矜持,她只碰了他一下,至于這么久都緩不下來嗎? 她倒底存了分心虛,沒敢將埋怨說出口,但輕哼唧了聲,嫌棄不耐的意味很明顯。 霍余松開了她,稍有情緒地板平了唇角,低垂眼瞼不去看女子,他本只是好心好意替她暖身子,亂動瞎撩撥的人本就是她,結果事到臨頭,反而是自己遭了嫌棄。 陳媛立即將腳收了回來,似察覺到他的情緒,陳媛很不自在地摸了摸耳垂,小聲嘀咕: “我就說你一句,你還不樂意了,怎得脾氣這么大?!?/br> 霍余動了動嘴唇,半晌一句話都沒說出來,一口悶氣憋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得格外難受。 暗中似有人摸索著靠近,唇上貼了一抹溫軟,一觸即離,但即使如此,霍余仍舊緊繃住身子,半晌放松不得,他愣愣地朝女子看去。 就見女子眉眼間不自在地煩躁,眼神稍些許飄乎,半晌,許是覺得他眼神太過直白,女子吶吶了聲,不斷嘀咕著催促他: “我都給你道過歉了,你怎么還不好?” 霍余臉頰燒熱,渾身似都燙得難受,公主不斷催他,偏生還要火上澆油,他將外衫的腰帶系好,寬大的衣擺垂下遮住了一切,他聲音低沉沙?。?/br> “好了?!?/br> 陳媛催促聲稍頓,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尚存的一絲女子家的矜持羞赧讓她沒有繼續(xù)詢問,矜貴地輕頷首。 最近的一處驛站離得遠,盼秋等人在城中包了一座客棧,馬車就停在了這個客棧前,盼秋盼春候在門前,知曉公主和大人都在馬車中,但誰知先下馬車的居然是自家公主。 盼秋稍驚訝:“大人不在嗎?” 并非盼秋惦記霍余,而是規(guī)矩如此,霍大人和公主在一起,本就該公主后下馬車,尊卑有序。 陳媛可疑地停頓了下,才惱聲道: “不用管他!” 盼秋只好噤聲不言,瞧公主穿得淡薄,她忙大氅披在公主身上,手背不經(jīng)意蹭過公主臉頰,她頓時驚呼一聲: “公主你臉怎么這么燙?可是受涼得了溫???” 她之所以這么說,是因她知曉公主的身子情況,常年冰涼,如今這么熱,除了溫病,似乎也沒其他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