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蓮人設(shè)不能掉(穿書) 第2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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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大臣們分為三派,一派以唐老太傅為首,不支持太后代行天子舉辦祭祀,一派以芮閣老為首,覺得應(yīng)該由太后代行天子祭祀,以求國泰民安,還有一派以榮郡王和威武將軍為首,保持中立,事不關(guān)己一般高高掛起,不發(fā)表絲毫意見,問起來也是只打馬虎眼。 今日芮閣老再次提起此事,唐老太傅沒有阻止住芮閣老將謝侯爺支出京城的事,自然不愿意在此事上再次退讓,兩人便又在御書房里吵了起來。 此事事關(guān)重大,便是太后也不可一人做決斷,聽著芮閣老和謝侯爺爭吵,只能是無奈的嘆氣。 到最后,此事還是鬧得不了了之,依舊是沒個輸贏。 離宮的時候芮閣老和唐老太傅臉色都不太好看,寬大的宮道上分走兩側(cè),涇渭分明,誰也不理誰。 第200章 喜事 窗外原本可以盛開的花凋零了…… 自從太后掌權(quán)之后,京城本動蕩不安的局面漸漸平穩(wěn)了許多,因咸緒帝重病而引發(fā)的亂動也隨著太后的果決手腕平復(fù)了下來。 民心與社稷都穩(wěn)住了,一時之間太后得了不少稱贊。 這本是好事,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外患解決之后,不少大臣又把目光放在了太后身上,這畢竟是大齊的江山,如今看著民心與權(quán)利盡收的太后,他們不禁又開始擔(dān)心太后和芮家會因此權(quán)勢滔天,為大齊今后的日子埋下禍患。 這股擔(dān)心隨著太后提拔李家、聶家、余家等門戶而越演越烈,從這些門戶里被提拔的官員平庸無能,都沒有什么真才實干,唯一的共同點便是與芮家牢牢地捆綁在一起,提拔他們,便是提拔芮家乃至太后的勢力。 這般作為,這般明目張膽培養(yǎng)自己勢力的作為,實在是令一些朝臣心慌不已。 以唐老太傅為首的一眾朝臣便紛紛開始請愿,想要讓二皇子開始學(xué)著接手朝政,朝中大小事也應(yīng)多交給二皇子處理。 但以芮閣老的為首的一眾朝臣卻不樂意,芮閣老在朝堂之上當(dāng)眾反駁道:“二皇子年紀(jì)還小,朝堂之事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更是關(guān)系到大齊江山社稷未來,如何能讓二皇子拿來練手,這才是實在不妥!” 唐老太傅卻也不甘示弱,“縱使二皇子還小,但此時也正好歷練,當(dāng)年圣祖九歲登基,我大齊江山照樣穩(wěn)固,焉知二皇子不能如此!更何況還有輔政大臣在,如何就不妥!” “圣祖九歲登基,身旁卻有曲勢這個大jian臣把握朝政許久,唐老太傅如今如此行事,難不成也是想學(xué)這jian臣一般嗎!” “你!” 這樣的爭吵幾乎每日都會在朝堂之上發(fā)生,并且一旦吵起來,沒有太后的拍案是不會停下來的。 而在這僵持的局面下,咸緒帝的身子也是越來越不好了。 養(yǎng)心殿內(nèi),打扮華貴清麗的關(guān)冬穎坐在床榻前,俯下身認(rèn)真細(xì)心的給咸緒帝喂著藥,她面容中露出幾分哀愁,動作卻足夠仔細(xì),一滴湯藥都沒有灑出來。 太后立在一旁,看著面容毫無血色的咸緒帝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露出幾分難過和無奈出來,“陛下如今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每日都要拿參湯吊著才能喘口氣,太醫(yī)院里的太醫(yī)一刻都不敢離開身旁,并非是哀家把持著朝政不放,只是如今陛下至今昏迷不醒,二皇子又如此年幼,哀家是怕此時出現(xiàn)什么差錯,危急大齊的江山社稷?!?/br> 咸緒帝躺在龍榻上,雙目緊合,臉色慘白,一眼望去便可見其病氣,他呼吸聲微弱,幾不可聞,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強弓之末了。 唐老太傅只看一眼眼眶便紅了起來,悲痛的低下頭,蒼老的面容不禁浮現(xiàn)出濃重的傷懷。 金絲幔簾半垂著,在落寞的落日余暉中有些晃眼,如今雖是天色炎熱,養(yǎng)心殿的窗戶卻也是緊閉,不讓透進(jìn)來任何一縷風(fēng)。 其他朝臣也是重重地低著頭,沉默不語。 最后一絲緋紅的晚霞被夜色覆蓋,夜色沉沉,養(yǎng)心殿內(nèi)落入一片黑暗之中,以唐老太傅為首的一眾老臣跪在地上,夜色吞噬了他們的蒼老的身軀,只余下nongnong的孤寂。 東流逝水,葉落分分,東升西落之間,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 那日過后,唐老太傅等人卻并沒有就此收手,他們將希望都寄托于了二皇子身上,依舊不斷的提議太后放二皇子出來接手朝政,在朝堂之上也對芮家一黨多有抨擊。 李家、聶家那幾個本就是不爭氣的,只知道吃喝玩樂不說,交給他們的差事是一竅不通,這段時日沒少被唐老太傅那邊抓到把柄,雖都是一些小事,但為了依正公允,太后也不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幾次三番下去,太后好不容易提拔上來的官員又被打回了原形。當(dāng)時為了強行提拔幾人,太后也沒少被人詬病,如今竹籃打水一場空,一時之間芮家一黨氣勢萎縮。 可不等唐老太傅等人松上一口氣,宮里卻突然傳來了一個震撼人心的消息,太后有意將芮姜許配給威武將軍! 威武將軍府歷經(jīng)幾朝,軍功赫赫,威震八方,威武將軍更是手握一枚免死金牌,如今又被選作輔政大臣,一時之間權(quán)勢滔天。 可要知道這威武將軍雖武藝高強,名聲響徹邊疆,但卻實實在在是個快年過半百的人了,這年紀(jì)與芮姜的父親芮閣老一般大,完全都可以做芮姜的父親了。 此消息一出,唐老太傅便知壞事了。 太后這是有意想要拉攏威武將軍,不得不出此下策。 若是威武將軍膝下有兒子,此時怕是太后早就下旨賜婚了。 威武將軍原配妻子尚氏已死,只留下了一個女兒,本來威武將軍是要續(xù)弦的,可是卻因剿匪之時傷到根本,無法再有子嗣了,為了不耽誤那些姑娘,便索性作罷,一直到了今日都沒有再娶妻。 如今正好讓太后找到了機會,能趁此機會拉攏威武將軍。 如今被推選出來的輔政大臣一共有五人,除去自己外分別是芮閣老、周大人,威武將軍和榮郡王,其中周家以芮家馬首是瞻,自然是芮家一黨的人,眼下若是威武將軍再被拉攏過去,五個輔政大臣里三個都是太后的人,這朝局就徹底被太后等人給緊握在手心里了。 這對如今的朝局是多么的不利! 唐老太傅頓時慌了神。 他猛地站起身子,剛要朝外走去,卻是眼前一黑,身子重重地朝地面上栽了過去。 外面,荷花已經(jīng)開了。 要數(shù)哪里的荷花開得最好,自然都比不上御花園里精心栽培的,太后最喜愛荷花,每年這個時候?qū)m人便會折去一些送到太后寢宮里。 今日也毫不例外。 只是如今荷花送過去了,擺放在水缸之中,太后卻是沒有心思欣賞。 芮閣老坐在椅子上,看著跪在地上的芮姜沉聲說道:“家里養(yǎng)你一場,如今也到了你該為家里盡孝的時候了?!?/br> 芮姜一身柳煙青裙,直直地跪在地上,腰板挺直,神色淡漠,聞言微微抬起眸子,靜靜地看著芮閣老,想笑又忍了下來。 母親過世之后,父親就續(xù)了弦,她自小就被送去胡安的本家,養(yǎng)到了及笄這才送回到了京城,可是在芮府還沒有待上兩日便被連人帶包裹送到了這皇宮之中,名義上是陪太后,其實是為著什么,只怕都是心里清楚。 這養(yǎng)育之恩,一時之間她還真不知道該找誰去報。 芮閣老卻是絲毫沒注意她的異動,只居高臨下地睥著她,沉著聲繼續(xù)道,“眼下你已經(jīng)到了適婚的年紀(jì),你母親不在了,父親自然要為你物色一門好的親事,這些時日來,我也在留意這檔子事。京城中雖有那么多的人家,可我斟酌多日,要論能與我芮家相攜于朝堂的,到底還是要數(shù)那威武將軍府。” “威武將軍是何等人也你想來也清楚,不止是在京城,在整個大齊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在京城的地位更是舉足輕重,而威武將軍本人更是手握虎符,位極人臣,他膝下只有一個女兒,如今也嫁出去了,偌大的府上等你嫁過去便由你一人做主,絕不會委屈了你,這實在是一門好親事?!?/br> 聽聞此言,芮姜終于還是沒忍住扯了扯嘴角,她看著芮閣老道:“這么好的婚事,父親怎么不讓二meimei嫁過去 ?” 芮姜口中的二meimei便是芮閣老的掌上明珠,續(xù)弦的夫人所生的。 在芮閣老眼中,芮姜的性子一直乖順聽話,沒有想到她會突然說上這么一句,剛想發(fā)怒,卻注意到上頭坐著的太后,只好又將怒火給忍了下來,但還是沒忍住道了一句:“如今正說你,你扯什么你meimei!” 垂下眼簾,芮姜自嘲一般笑了笑。 因太后在,芮閣老不好發(fā)火,不耐煩地擰了擰眉頭之后強忍著脾氣說:“你身為芮家的嫡長女,自然要肩負(fù)起該有的責(zé)任。父親知道,你是一個聰慧的好孩子,一定明白這樁婚事對于芮家和太后娘娘來說有多重要,你總歸是要嫁人的,身為嫡長女就更不應(yīng)該自私,要學(xué)會為芮家一族考慮。更何況,威武將軍多次提起你,只道你是錦心繡腸,秀外慧中,話語間那是贊賞有加,這說明,人家也看得上你?!?/br> 頓了頓,芮閣老又苦口婆心地勸說道:“況且這樁婚事確實不如你想的那般不好,父親難道還能害你不成嗎?威武將軍府歷經(jīng)三朝,權(quán)勢滔天,富貴無極,更是一脈單傳,連個旁支親戚都沒有,你嫁過去只用享受榮華富貴即可,也不用擔(dān)心妯娌刁難,這樣一門親事不只能幫到家里,更是也能讓你自己好過,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芮姜只覺得這一刻可笑極了,看著眼前這個道貌岸然,口口聲聲稱是為了她著想的父親,只覺得很是諷刺。 她曾經(jīng)是那樣的仰賴他,可如今呢? 此時她的內(nèi)心已經(jīng)無法涌出太多情緒,就像是被人凍僵了一般,除了苦澀諷刺以外便只剩下了麻木。 其實她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么一天,不是嗎? 在本家她努力做到乖順退讓,在京城她努力做到不爭不搶,在皇宮里她努力做到聽話懂事,可這些又有什么用呢? 注定淪為棋子的人,怎么也逃脫不了自己的命運。 見自己說了半天芮姜仍不應(yīng)答,芮閣老心中再次涌現(xiàn)出惱意,他不禁重重地放下手里的茶盞,剛要開口,上頭的太后突然對著芮姜招了招手,輕聲道:“姜兒,你來?!?/br> 芮姜沉默的站起身子,走上前去。 待芮姜走進(jìn),太后蒼老皺皮的手一把握住芮姜,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愛憐的撫摸著她潔凈的小臉,嘆了一口氣,“好孩子,委屈你了?!?/br> 對于芮姜,太后心中還是有著幾分憐愛的??v使她曾經(jīng)擅作主張,跑去謝家通風(fēng)報信,令關(guān)冬穎對戚秋的謀劃落空,太后心中有氣,卻并沒有忍心處罰她。 只是這些憐愛,在某些事情上也只能稍加退讓。 握著芮姜的手,太后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輕聲道:“你如花一樣的年紀(jì),嫁給威武將軍做續(xù)弦,我知道你心中不如意,可如今,哀家和你父親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前朝大臣對哀家步步緊逼,毫不退讓,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哀家若是再往后退上一步,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哀家也曾是芮家子女,當(dāng)年奉旨入宮,這么許多年過去了,所有年華都埋葬在了這深宮之中,如今好不容易熬出頭來,難道你要哀家與芮家再次落入之前那般田地?” 芮姜眸子微動,抿了抿唇,垂下眼簾,長長的眼睫遮擋住了她眼眸中的所有情緒。 見芮姜依舊沉默著,芮閣老心存不悅,當(dāng)即道:“太后娘娘對她說這個做什么,她哪里懂這些。” “不,我相信姜兒會明白哀家的意思?!碧髮④墙吽榘l(fā)拂至耳后,慈愛的看著她,“哀家明白將你嫁給威武將軍實在委屈,可是孩子,你不能只看一時光景,說句難聽的,你目光要放長遠(yuǎn)一些,且看日后的日子如何,如今不痛快,不代表日后也不痛快,等你嫁給威武將軍,朝堂盡數(shù)掌握在哀家手里,日后由哀家和芮家給你撐腰,你難道還愁沒有好日子嗎。” 任由太后拉著自己,聽聞此言,芮姜溫柔的眉眼并沒有因此而掀起任何一絲波瀾,瞧著無驚無喜,帶著一股淡漠。 芮姜的模樣其實是有些像太后的,尤其是眉眼,不然太后也不會對她親近。 “事已至此,該說的話哀家已經(jīng)說完了。”撫摸著芮姜的眉眼,太后輕輕地嘆息一聲,“好孩子,你若是執(zhí)意不肯,哀家絕不會強迫你,只是……還望你想清楚。你是芮家的子女,芮家的榮華富貴與你是緊緊綁在一起的?!?/br> “這怎么能行呢!” 一聽太后聲稱不會強迫芮姜,芮閣老面色頓時露出急色,站起身來,可還不等他繼續(xù)說下去,卻被太后揮手?jǐn)r下。 太后慈祥的笑著,靜靜地看著芮姜,等待著她的一個回答。 并未再多言語,芮姜沉默者將手收回來,輕垂的眸子如古井一般深寂,她站起身來,在太后溫慈和芮閣老緊張的注視下跪在殿前,對著上頭叩首道:“臣女明白了,一切但憑太后娘娘吩咐。” 芮閣老這才松了一口氣。 * 幽州與江陵雖然臨近,卻是大不相同。 這里靠近邊疆,物資匱乏,天氣炎熱,土地干裂,農(nóng)作物少,街上的店鋪更是少得可憐,因環(huán)境格外艱苦,幽州的窟澧縣還是流放犯人的好去處,所以即使這里連著水路但卻是很少船只會朝這便駛來。 這里是榮郡王府的封地,據(jù)說當(dāng)年是榮郡王自己挑選的這里做封地,當(dāng)時大皇子剛剛被關(guān)押,咸緒帝被封為太子,榮郡王此番也是為了以示自己對皇位沒興趣,想要離這場紛爭遠(yuǎn)遠(yuǎn)的。 放眼望去,此處除了榮郡王府邸修建的氣派一些,其余的屋舍都帶著潦草之意,黃土一吹,灰塵滿天,多帶著凄涼。 現(xiàn)如今榮郡王一家老小雖然身在京城,但有榮郡王府留下來的管家照理,府上舊日日是井然有序的。 烈日掛在頭頂,揚起的微風(fēng)都帶著燥熱,一連幾日幽州的碼頭上都是冷冷清清的,只有三兩個工人再搬運貨物到船上。 這些船都很小,僅供容納一些貨物,每日過了晌午一刻鐘后守在碼頭上的侍衛(wèi)便會交替換班,榮郡王府也就是會在這個時候準(zhǔn)時運送來一批貨物,換上來的侍衛(wèi)也默契地不會打開這些貨物,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下后便直接讓人把這些貨物給運送到船上。 一連幾日都是如此。 東光和東影已經(jīng)在前兩日分別跟著不同的一批貨物離開了,謝殊將手下所有隱在暗處的暗衛(wèi)都叫了出來,讓他們跟著所有運送到各地的貨物而去。 因這趟出來沒有帶太多暗衛(wèi),五日過去,謝殊手底下的暗衛(wèi)都被派遣了出去,如今只好親自上陣了。 他帶著戚秋一起,把山峨和最后一名暗衛(wèi)留在了幽州,讓他們在此處監(jiān)視著榮郡王府,看看他們之后還是否再運送貨物上船,雖不用跟著追蹤,但是要在幽州打聽清楚這些貨物即將會運送到哪里,一批又運送了多少貨物。 其實戚秋和謝殊也覺得很奇怪,本以為這批贓銀落到榮郡王府上也算是查到頭了,但萬萬沒想到,不過兩日過去,榮郡王府就把這些貨物再次運送到了碼頭,并且每一批次都是運送到不同的地方。 無奈之下他們只好出此下策。 分頭行動,追蹤這批貨物的最終落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