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蓮人設(shè)不能掉(穿書) 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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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運送貨物的木箱依舊是原來的樣子,瞧著就像是沒被人動過一般,但為了確保還是那批贓銀,謝殊再次趁著夜色前去裝著這些贓銀的貨物上進(jìn)行暗查。 回來之后,他對著戚秋點了點頭,確定還是那批贓銀。 戚秋總有一些預(yù)感,她覺得這次她們離真相不遠(yuǎn)了。 船只在水面上行駛了十日,最終靠邊停在了胡和地界。 胡和臨近胡安也算是繁華,街上人來人往,碼頭上的也是著實不少。 戚秋和謝殊下了船,站在碼頭上靜靜地看著來接手這批貨物的人。 這些人個個身穿布衣,手腳麻利,看起來還會些武藝,抬起這些沉重的木箱時也是毫不費力。將貨物從船上搬下來,這些人將這些貨物盡數(shù)放在牛車上,整整拉來了一輛牛車,再等貨物都擺放上去之后,用一塊大布將這些貨物蓋上,再用繩子捆結(jié)實后,這才將其從碼頭上押走。 兩人一路追蹤,最后發(fā)現(xiàn)這些人將這些貨物運送出了城,并且一路向西去。 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戚秋和謝殊不敢跟的太緊,但好在這批貨物沉重,那些人也走不快。 一連幾日風(fēng)餐露宿之后,這些人運送貨物到了胡安。 他們這顯然也不是第一次了,上前遞給那些守城的侍衛(wèi)幾袋子銀子后,那些侍衛(wèi)便連檢查都沒有,直接放他們進(jìn)了城。 進(jìn)了胡安城之后,那些運送貨物的人將這批貨物拉到了城西的一座宅子里,并在此處看守著。 謝殊戚秋就近找了一家客棧居住,每日推開窗戶便能看到那處宅子的情景。 就這樣一連過去了三日,宅子里終于有了動靜,一個模樣瘦小,留著胡子的男人來到了此處,看守貨物的人謹(jǐn)慎地打開門,見是此人連忙將人迎了進(jìn)去。 過了小半個時辰,那個模樣瘦小的男子這才出來,隨之那些運送貨物的男子們便開始行動,將這些看似貨物實則是贓銀的東西分別運送到了不同的幾家鋪子里。 有些鋪子放下去兩箱,有些鋪子放下去一箱。 就這樣,運送過來的六箱貨物盡數(shù)分給了這些鋪子。 戚秋和謝殊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凝重二字。 戚秋語氣有些干澀,她輕聲道:“表哥,你說這些鋪子都是誰家的?” 這些鋪子都是在胡安開了許多年的,要調(diào)查起來并不艱難,不過三日,謝殊便全數(shù)打聽清楚了。 “是芮家?!?/br> 當(dāng)朝太后的娘家,當(dāng)今閣老的本家,芮家。 沒過幾日,東光東影那些暗衛(wèi)也傳來了消息,那些分運到各地的貨物最終都落入了芮家的產(chǎn)業(yè)。 除去被榮郡王府留下來的五箱,整整十七箱贓銀盡數(shù)都交由了遍布在各地的芮家產(chǎn)業(yè)。 其含義不言而喻。 戚秋和謝殊皆沉默了下來。 日薄西山,殘陽如血。 夕陽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過了最明艷的時候,黑夜?jié)u漸籠罩,只余最后一絲霞光落在遠(yuǎn)處的山尖上,留下最后一絲暗淡的橙黃。 走在回客棧的路上,戚秋和謝殊都沉默不言。 芮家這兩個字深深地烙印在心上,縱使這段時日他們沒有刻意打聽過京城里的消息,卻也明白如今芮家在京城是怎么樣呼風(fēng)喚雨。 這個答案,讓戚秋又無奈又無力。 可隱隱之間,戚秋只覺得還有一絲怪異在。 回到了客棧,戚秋倒了一杯茶一口氣飲下來,她垂眸看著謝殊,最終沒忍住說道:“表哥,我覺得好奇怪?!?/br> 謝殊微微抬眸。 他沉默了一路,但面對這個幕后之人很有可能是芮家這個結(jié)局并沒有什么意外,神色更沒有膽怯,反而瞧著若有所思的樣子,就像是陷入了沉思。 戚秋說:“你覺不覺得自從我們到了江陵之后,這案子也查的太順利些了?!?/br> 一路追查下來,沒有走過一絲彎路,沒有兜過一次圈,毫不費工夫的查到了這里。 謝殊轉(zhuǎn)動著手里的玉扳指,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短促地笑了一下,抬眸看著外面落入暗夜的街道,輕聲說道:“是啊,就像是一路被人推著查到了這里。” 謝殊就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神色有恍然,有恍惚,有無奈,有不解,甚至還有一些憤怒。五味雜陳,讓謝殊看起來更加冷。 戚秋低聲問,“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 謝殊不動聲色地看著門外,聞言握住戚秋的手,“不必?fù)?dān)心……” 他眸中閃過一絲暗光,“會有人來找我們的。” 下一刻,屋門便被人敲響。 * 太后賜婚芮姜和威武將軍,縱使以唐老太傅為首的一眾大臣反對,但這說到底都是家事,而并非國事,只要芮家和威武將軍府點頭,誰也阻止不了什么。 在威武將軍點頭之后,太后以為咸緒帝沖喜的名義上,將婚期定在了下月初八。 雖倉促了一些,但咸緒帝畢竟病重,也不好大cao大辦,如此一來時間上倒也來得及。 宮里便開始忙前忙后的張羅著,一時之間跑來朝芮姜賀喜的人妃嬪。 她們心里懷揣著什么心思不要緊,重要的是如今太后主理朝政,芮家權(quán)勢滔天,芮姜嫁給了威武將軍,雖年紀(jì)上不匹配,但日后的榮華富貴卻是少不了了。 所以哪怕她們心里看笑話,但面上誰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 日月如梭,宛如窗間過馬,御花園里的花已經(jīng)開了一批又一批,不知不覺中便到了下月初八這個好日子。 芮家嫁女,太后特意恩準(zhǔn)芮姜從宮里出嫁,宮里誰也不敢耽擱,忙了一晚上。 太后給芮姜準(zhǔn)備了不少嫁妝,連同芮家給的那份,擺滿了太后宮內(nèi),著實分量不小。 天還未亮,太后便起身去了芮姜的寢宮。 看著已經(jīng)開始上妝的芮姜,太后將她拉起來,“今日是你新婚之日,哀家來瞧瞧你,你毋須多禮?!?/br> 芮姜上了妝,本就精致明麗的小臉更加嬌艷,但她臉上卻看不出來任何喜氣,冷淡著面容,瞧著如古井一般無波無瀾。 拉著她坐下,太后道:“今日你入了威武將軍府,想來要守的規(guī)矩,如何做新婦的禮節(jié)哀家派去的嬤嬤都同你說了?!?/br> “是。”芮姜淡漠道:“臣女一定謹(jǐn)記?!?/br> 見芮姜這副模樣,太后心里有些不好受,但事到如今,此時說什么都完了。 輕嘆一口氣,太后拉著芮姜的手,輕聲道:“孩子,你不要怕,縱使你嫁了出去,你也是芮家的兒女,若是日后威武將軍欺負(fù)你,你只管告訴哀家,哀家一定會為你撐腰的?!?/br> 外面黑云沉沉,濃重的夜色連明月都遮掩了去,除了廊下的幾盞燈籠外,不見任何一絲明亮。 芮姜跪下來,“臣女多謝太后。” 太后不禁回想起芮姜剛?cè)雽m的時候,乖巧又懂事的叫自己太后,言語之間都是親近,哪里像如今這般生澀。 終究還是走遠(yuǎn)了。 眼角沁出一抹淚水,太后又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道了一句,“罷了,罷了?!?/br> 說著,太后便出了寢殿。 寢殿內(nèi)的宮人感受到這份微妙的氣氛,眼睛都不敢抬,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等太后出了寢宮后,唯有芮姜無事人一般站起身子,對著一旁的嬤嬤道:“繼續(xù)梳妝吧?!?/br> 天快要亮了。 自從咸緒帝一病,京城中再沒有這樣熱鬧的景象。 皇宮里頭不再死氣沉沉如從前,反倒像是想要一舉沖刷去多日來的喪氣,處處都布置得喜氣洋洋。 明亮的日光籠罩著巍峨而森嚴(yán)的皇宮,雕梁畫棟間掛滿了無數(shù)的紅綢帶,芮姜所居住的太后寢宮更是張燈結(jié)彩,每一道門都懸掛了門神畫像,門前扎彩坊,巨龍盤旋狀的彩柱下,還有兩排凜然挺拔的士兵身著紅裝駐守著,等待著迎親的隊伍到臨。 向來冷清的寢宮處處洋溢著喜慶氣氛,殿前殿后都裝點得熱鬧而氣派。 太后一身華貴,端坐在殿內(nèi)的正中之位,手捧著茶盞,神色雖淡然如常,卻也還是忍不住攀上了喜色。 陰沉了許久好不容易有一件喜事,不僅是宮中,似乎全城都掛了紅彩,映得漫天喜色,引得萬人空巷,皆擁擠著列在街巷兩側(cè)翹首以待。 等了許久,那喧天鑼鼓終于在長街那頭響起,緊接而來的是鞭炮陣陣,震耳欲聾的噼啪聲中,煙霧nongnong,不時有紅紙飄落,敲鑼打鼓那陣勢像是要響徹九重天,好不熱鬧。 那十里的迎親車隊越發(fā)近了,街道兩邊是摩肩接踵,人頭攢動,個個都伸長脖子去張望,那維持秩序的官兵都快要控制不住,不時大聲喝止。 人聲鼎沸中,終于迎來了鳴鑼開道的迎親隊伍。那鑼鼓聲到了眼前才是真的振聾發(fā)聵,鋪天蓋地的喜鬧聲震得人心也跟著一跳一跳的。 那喜慶而富貴的喜轎隱約在縹緲煙霧中,經(jīng)過人們眼前時,惹起一片歡悅聲和喧鬧聲。 熙熙攘攘的熱鬧中,那喜轎被圍擁著朝皇宮而去。 然而一道慘叫聲卻徹底打破了這熱鬧又喜氣的氛圍。 “太后娘娘!” 宮人連滾帶爬的跑了進(jìn)來,面露驚悚恐慌之意,額上的冷汗更是簌簌地往下落著。 太后認(rèn)出這個宮人是在芮姜身邊伺候的,頓時心中一沉,連忙站起身來,沉聲道:“怎么了!” 宮人身子直顫抖,跪在地上,話都說不利索,嘴長了半天硬是沒擠出一個字出來。 太后心越來越沉,終是站不住了,快步朝芮姜寢殿走去。 誰也沒注意到,窗外原本可以開盛開的花凋零了。 剛一走過去,便見芮姜寢殿外面跪了不少宮人,個個叩首在地,身子直顫抖。 太后快步上前,只見屏風(fēng)后面,芮姜穿著一抹血紅的嫁衣蕩在梁柱上面,身子看起來格外單薄,與這滿天喜氣淪為一體,卻看得人心都顫抖了起來。 太后只覺得眼前一黑。 芮姜,上吊自盡了。 第201章 誰敢不服 清除異黨 隨著夏日的到來,御花園里的青樹雖然依舊青翠,但許多嬌花都謝了,凋落在石子路上,被宮人一并灑掃。若是放在往常,這些花早就被搬走換一批應(yīng)時節(jié)的新花過來,可如今卻是無人敢這么做。 芮家嫡長女芮姜在自己大婚之日自縊于宮中,一身華麗火紅的嫁衣如同鮮血一般渲染了整個皇宮,用死亡宣泄著對這場婚事的不滿,用生命報復(fù)了整個芮家。 太后娘娘當(dāng)時便暈了過去,一直到傍晚這才醒過來。 好好的一樁婚事變成了鬧劇和喪事。 芮家和威武將軍府都落了個沒臉,一時之間淪落為京城笑柄。 芮家和威武將軍府這樁婚事雖然辦的急促,但排場和隆重卻是絲毫不缺的,整個京城的達(dá)官貴人都應(yīng)邀參加了這場婚宴,結(jié)果卻鬧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