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過不多久,十二位身穿統(tǒng)一制服的員工就魚貫從后廚里面走了出來,到圓桌旁,按照順序一字排開站好了,趙小銘定睛一看,好家伙,這不是十二生肖么? 緊接著,老范就又開了口:“大家伙都做個自我介紹吧?!?/br> 站在右側首位的,頂著鼠腦袋的那位女員工先開了口:“我叫大鼠,發(fā)財飯館的總經理。” 第二位開口的是剛才來給他們倒茶的那位頂著牛腦袋的男服務員:“我叫二牛,是發(fā)財飯館的大堂經理?!?/br> 隨后依次是三虎四兔五龍六蛇七馬八羊等,并且每一位都負責管理飯館的一個部門,大鼠是總經理,負責管理其余十一人。 待最后一位小豬弟弟做完自我介紹后,趙小銘才忍不住問了句:“就是、我不太明白,你們?yōu)槭裁捶且斨ゎ^?。颗麓蠹矣洸蛔∧銈兊拿置??還是說你們不能變成人類面孔?” 大鼠回答:“那倒不是?!闭f完,她就變成了人頭人身的正常人類女人的樣子。其余的十一位生肖們也有樣學樣,依次變成了正常人類的模樣,但如若仔細查看的話,也還是能從他們的面部五官中看出生肖獸的痕跡,就好比大鼠,小圓眼、尖嘴、三角臉,一雙圓滾滾的豎耳朵,很典型的米老鼠長相。 趙小銘卻更不理解了:“你們既然能變成人干嘛還要頂著生肖頭?”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被卮饐栴}的是九猴小弟,性格機靈,健談,是客戶部經理,負責處理飯館售后——也就是客戶投訴——的問題,“咱這飯館開在哪里?開在景區(qū)呀!景區(qū)是什么景區(qū)?黃泉景區(qū)呀!那你說,來這里玩的客戶,最多是哪個族的?” 趙小銘:“鬼族?” 九猴:“非也,是非鬼族。大家都是為了體驗傳說中的陰間氣氛而來,但我們鬼族本來就活在你們常說的陰間,干嘛還要來體驗?就算是來了,也是為了購物買東西,公交車坐幾站路就回去了,況且這里也沒有游樂場什么的,誰家好鬼還會在這兒留宿?。俊?/br> 趙小銘聽得一愣一愣的:“我艸,好有道理!” “是吧!”得到認同后,九猴小弟激動地一拍手,繼續(xù)說,“所以,我們平時服務的顧客大多還是非鬼族。那你再想啊,如果是你,興致勃勃地從人界來到了這里,本來是想體驗一把陰間的樂趣,結果卻發(fā)現(xiàn)這里的世界和凡界一模一樣,你會不會失望?以后還會不會再來了?” 趙小銘搖頭啊搖頭:“不會!” 九猴小弟:“所以,我們才要以生肖面孔示人啊,就和大街上掛陰氣森森的綠燈籠一個道理,要符合大眾對陰間的刻板印象,才能給他們帶來驚喜和刺激感,才能帶動消費和經濟發(fā)展!” 趙小銘:“……”這經商之道,真是太深奧了! 緊接著,九猴小弟又說了句:“別說我們了,忘川大酒店里面的員工也是這樣的,他們的腦袋還沒我們幾個的好看呢!” 其余十一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相當認可九猴的最后一句話:都沒我們的十二生肖腦袋好看。 趙小銘已經深深地被九猴給說服了,認可得不行不行,除了點頭就是點頭,腦袋都要點成小雞啄米了。 月鎏金一直沒有說話,無聲地觀察著十二生肖們的神態(tài)和表現(xiàn),大致對這十二人的性格有了個底,然后又才問了老范一句:“你要求必須留下的員工,就只有這十二個人?” 老范點頭:“是,人不算多?!?/br> 月鎏金:“那看來你們這飯館,平時生意很一般嘛?!?/br> 老范略有些尷尬:“呃、這、暫時是有些清冷,但是并不是一直都這么清冷,未來肯定還能重現(xiàn)輝煌!” “哦?!痹脉探鸩槎嘌?,不動聲色地給了坐在她身邊的梁別宴一個眼神。 梁別宴瞬時了然,隨即就開了口:“我們雖長居a市,卻并不常來這里,對這里的情況知之甚少,不過方才進門時察覺到了旁側有霧,就在門口那條路的盡頭,緊鄰著這座飯店。好奇地放出靈識去打探了一番,發(fā)現(xiàn)霧中籠罩著一座廢棄醫(yī)院,情況似乎有些異常,其他街區(qū)的盡頭似乎也沒有霧,不知范老板是否知曉那團霧是如何產生的?是外人為了屏蔽那座醫(yī)院有意而為之,還是那座廢棄醫(yī)院自己冒出的霧?” 趙小銘也挺關心這個問題的,立即坐直了,與此同時,又不禁在心里感嘆了一句:真不愧是賢內助,不僅有分寸有眼色,還能默契地跟我姥打配合,刁鉆的問題全攬在自己身上,時刻維護著我姥善解人意的溫柔形象。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老范面露難色,沉默著糾結了一會兒,最終長嘆了口氣:“我要是跟你們說了實話,你們可能就不想再跟我談這樁生意了,但做生意嘛,還是要憑良心,所以我不能隱瞞你們,那團霧是我自己弄的,一個簡單的屏障,能擋著游客的視線也能擋著我自己的視線,眼不見心也不煩了……哎,那家廢棄醫(yī)院里面呀,鬧鬼!” “???”趙小銘的反應最大最震驚,“你們不就是鬼族么?怎么還怕鬼呢?” 第48章 “和人怕人一個道理啊?!崩戏斗磫栚w小銘, “就好比你一個人走夜路,是更害怕撞見手無寸鐵的鬼還是更害怕手拿電鋸的人?” 趙小銘不假思索:“那必然是后者?!迸c此同時,他也大概明白了老范的意思, 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所以,那座廢棄醫(yī)院里面, 有手拿電鋸的鬼?變態(tài)電鋸殺鬼狂?” 老范笑了笑, 沖著月鎏金和梁別宴說了句:“你家孩子還怪幽默的?!?/br> 月鎏金:“……” 梁別宴:“……” 這人情商還挺高, 能把“他好像沒什么腦子”的意思表達的這么委婉動聽。 趙小銘還真當人家在夸他,樂呵呵地回了句:“我的靈魂確實和我的皮囊一樣萬里挑一?!?/br> 老范:“……”這鈍感力十足的孩子, 根本不敢想象他平時的生活有多么的幸福。 老范都有點兒羨慕趙小銘了, 說話的語氣中都包含著嘆息之情:“沒有手拿電鋸的鬼,但有其他奇奇怪怪的東西存在。” “比如說?”這次開口提問的是月鎏金,“有野生的魅?” 魅這種東西趙小銘可太熟悉了, 那個叫做茸茸的鬼族jk小妹就酷愛圈養(yǎng)這種惡心人的玩意兒, 還曾害得他在寢室樓道里面奪命狂奔過一番, 所以印象極其深刻。 然而,老范的回答卻是:“不是魅, 也沒人說得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但其實那座整形醫(yī)院剛被廢棄的時候也沒有異樣, 后來獵奇的風越吹越大,就開始有許多網紅打著探險的噱頭進去直播, 可他們的直播無一例外全被不明原因中斷了,并且那些進去的人都再也沒從里面出來過, 誰都聯(lián)系不上, 徹底失聯(lián)了, 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br> 趙小銘驚訝不已:“這么恐怖的事情沒人管么?” 老范:“怎么會沒人管?我們這里也是法治社會好么?負責這條街區(qū)的警員不止一次的進去查看過,但進去一批人就失蹤一批人, 全員生死未卜,后來這座醫(yī)院就成了這條街上的禁地,官方也明令禁止外人靠近,還在醫(yī)院四周設置了禁行陣,但總有不怕死的傻逼不信這個邪,無視規(guī)定偷偷潛入,一邊錄像一邊直播,證明自己膽子多大本事多高,結果就是直播中斷加失蹤,害得親人家屬淚兩行?!?/br> “那座醫(yī)院里面到底發(fā)生過什么?”月鎏金開口詢問道,“大概是從什么時候被廢棄的?” “四十五年前!”一提起這事兒,老范就氣得直拍大腿,“在那之前,我們飯館生意特別好,是這條街區(qū)的銷冠酒店,忘川大酒店的老板見了我也得畢恭畢敬地喊一聲范哥,現(xiàn)在倒好,世風日下,那狗東西真是小人得志,都開始喊我小范了!” 站在一旁的十二生肖們齊齊點頭,以證明自己老板絕對沒有騙人。 梁別宴及時把跑偏了的話題拉了回來:“所以,那座醫(yī)院,到底是怎么被廢棄的?” “院長瘋了!”范發(fā)財無奈又氣急敗壞地說,“高途安,原來挺好一整形醫(yī)生,踏踏實實地搞技術,體體面面地搞服務,生意一直特別好,名聲傳遍全六界,還被患者們饋以‘美麗使者’的名號。就咱們耳熟能詳的那些娛樂圈明星,大部分都來過這家醫(yī)院,欽點院長本人做手術。后來突然有一天,也不知道高院長吃錯了什么藥,手術不做了,技術也不搞了,醫(yī)院也不管了,把自己關進了小黑屋里,一關就是三年,出來后就變得瘋瘋癲癲的,還放出話說自己得到了真神的指點和饋贈,擁有了令人脫胎換骨的能力,不僅能改變大家的外貌,還能改變物種和性格,只要你想變什么,他就能把你變成什么樣子,但這不是凈扯淡么?你一整形醫(yī)院院長,又不是許愿池里面的王八,哪來的那么大本事改變人的物種啊?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br> “后來呢?”月鎏金追問。 老范冷笑一聲:“總有那不信邪的人唄?外加高院長之前的名聲不錯,所以即便他這種說法特別扯淡,但依舊有不少人趨之若鶩地去找他變身,但無一例外的全死在手術臺上了,尸骨無存的那種慘,家屬來鬧了好幾次,警察也來查了好幾次,久而久之這家醫(yī)院就倒閉了?!?/br> “那院長呢?”這次提問的是梁別宴。 老范兩手一攤:“不知道,從那座醫(yī)院倒閉之后,就沒人再見過高途安,不過有傳聞說他曾在一位探險者的直播中出現(xiàn)過,不過鏡頭轉瞬即逝,所以也有人懷疑他根本沒有從那座醫(yī)院里面走出來過,還有人懷疑醫(yī)院里面發(fā)生的那些失蹤案就是高途安本人搞的鬼?!?/br> 還怪破朔迷離的……趙小銘看了看他姥,又看了看他姥爺,發(fā)現(xiàn)兩位大佬都在沉吟著思考,所以,他就沒打擾他們倆,而是問了老范一句:“那座醫(yī)院里面,有沒有掛過風鈴?或者是鈴鐺類的東西?風一吹鈴鈴響的那種?!?/br> 老范思索片刻,搖頭:“好像沒有,怎么,你聽到鈴鐺聲了?” 趙小銘點頭:“昂!” 月鎏金和梁別宴同時一愣,繼而同時看向了趙小銘,目光驚訝而緊張,仿佛是在說:你小子怎么老遇到怪事? 趙小銘也不知道為什么倒霉的總是自己,長嘆一口氣:“但我姥和我姥爺都沒聽到,好像只有我自己聽到了,之前還有人聽到過么?” 鈴聲這事兒,倒是沒有聽人說過,不過出于好心,老范還是安慰了孩子一句:“那座醫(yī)院邪門的很,還有人說聽到過野獸的暴戾嘶吼聲呢,你只是聽到鈴鐺聲已經算是很溫柔的了。” 趙小銘:“哦……” 有點子被安慰到了,但也只有一點點而已。 “當真沒有一人從里面走出來過么?”月鎏金原本是不太關心這種爛攤子事情的,反正和自己也沒太大關系,所以就不想再繼續(xù)打聽了,但是現(xiàn)在,她的乖孫兒竟然也遇到了怪事,雖說不是什么太嚴重的情況,但鑒于之前的種種經驗,可以斷定她乖孫兒的體質比較玄學,正常人遇不到的事情他偏偏都能遇到,所以,還是打聽清楚比較好,“當真沒有的話,官方為什么不直接封印了那座醫(yī)院,反而要一直存留著這么大一個隱患在這里,不擔心繼續(xù)有不怕死的人闖入么?” 老范猶豫著沉默片刻,最終還是決定給他們透個底:“我也是聽說的啊,是真是假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說啊,你們聽聽就得了,先別當真,畢竟官方都沒給出明確的定論,咱們也不能瞎說八道?!?/br> 月鎏金和梁別宴同時點頭:“嗯,您請講。” 老范這才開了口:“那一段時間我不在,去仙界參加行業(yè)的交流學習會了,回來后才聽員工們說,某天下午三點左右——相當于你們陽界的凌晨三四點——是咱們這街區(qū)人流量最稀少的時候,有個小孩從醫(yī)院里面跑出來了,渾身上下還全是血。是個環(huán)衛(wèi)工人最先看見的,給她嚇了一跳,當時就報警了,但是警察來了之后小孩卻不見了,整個街區(qū)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都沒發(fā)現(xiàn)。” 月鎏金:“會不會是環(huán)衛(wèi)工人看錯了?” 老范搖頭:“有腳印,兩行小小的血腳印,就在我們飯館門前,一路從醫(yī)院延伸到街口,然后朝南邊走了,血跡慢慢變淡最后就消失了,誰都不知道那孩子跑到了哪里去?!?/br> 這畫面,想想覺得詭異……趙小銘不禁倒吸一口氣:“多大的孩子啊?男孩女孩???” 老范搖頭:“不知道男女,也不知道多大,但是從血腳印的大小判斷,年紀應該不大,也就你們人類小孩兩三歲的年齡?!?/br> “街頭的監(jiān)控沒有錄上這孩子的身影么?”這次開口的是梁別宴。 老范再次搖頭:“沒有,除了一行血腳印什么都沒留下?!本o接著,他又說了句,“也正因為如此,官方才沒法兒給出明確定論,不然輿論壓力太大,也有人懷疑那孩子是之前失蹤的那些探險者的遺孤,懷疑是父母拼盡全力才把孩子送出來了,所以官方才一直沒封印那座醫(yī)院,萬一后續(xù)還能有人出來呢?不能放棄任何一條生命嘛!” 梁別宴微微點頭,并沒有對老范的說辭沒有禁行反駁。 老范也沒再繼續(xù)講話,顯然是給月鎏金他們仨留下了消化信息和思考是否還要繼續(xù)進行這樁交易的時間。 月鎏金也確實在認真考慮著自己還要不要盤下這家店了?但其實也沒什么好思考的,這家飯館緊鄰著那樣一座詭異離奇的醫(yī)院,先不說她接手之后的生意還會不會再繼續(xù)興隆起來,單是安全問題就足以令她放棄這樁生意,畢竟,她就這么一個外孫兒,可得好好注意一下他的人身安全,不然也沒法兒給閨女交代啊。 其實梁別宴也是這么想的,但他并沒有越俎代庖地替月鎏金做出決定,他很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位置和職責。既然是跟著她來的,那就只是跟隨者的身份,安安靜靜地站在她背后就好,其余的事情她自有定奪。等她需要他了,他再站出來也不遲,反正,他會一直守在她的身后。 趙小銘卻是個絕不允許別人的話落在地上的人,左看看,右看看,見沒人說話,就覺得自己是時候挺身而出化解尷尬氣氛的時候了,于是就沖著老范說了句:“那什么,您剛才不是說了么,想盤您家店也得先需要答應您幾個條件,除了留下十二生肖之外,還有什么條件么?” 老范先看了月鎏金和梁別宴一眼,見他倆都沒說話,就趕忙回了句:“剩下的就是一個小條件了,我收養(yǎng)過一頭小神獸,但不能帶去仙界,所以就希望未來的飯館主人能繼續(xù)收養(yǎng)它。你們來的時候可能也看見它了,就是守在南邊牌坊下面的那頭猙獸,是這條街上的鎮(zhèn)街獸之一?!?/br> 趙小銘當即就瞪大了眼睛:“那條高冷的旺財?!” 老范嘿嘿一笑:“它最煩人家叫它旺財,為此還專門給自己取了個仿人類的名字?!?/br> 趙小銘:“叫什么呀?” 老范:“馬走田?!?/br> 趙小銘一愣:“馬不是走日么?” 老范聳了聳肩:“六街咖啡館里面的一只小母貓叫牛行日,它喜歡人家,非和人家起情侶名,叫自己馬走田。但人家小牛是跟人家主人的姓氏,名字也是人家主人給取得,它就是瞎糊湊熱鬧?!?/br> 隨即,站在一旁的八卦的小雞meimei就接了句:“今天其實該輪到小牛值班了,但人家小牛不想熬夜,覺得對皮膚不好,馬走田就主動代值了?!?/br> 趙小銘:“……”沒看出來啊馬走田,你竟然是這樣一頭戀愛腦旺財! “那牛貓咪喜歡馬旺財么?”趙小銘好奇地問。 小雞meimei:“喜歡個屁啊,備胎都輪不上它?!?/br> 趙小銘:“那它還上趕著替人家值班去?” 小雞meimei兩手一攤:“我們不是沒勸過呀,但馬走田說了,小牛meimei不讓別人替她值班,只讓它去替她值班,說明它在小牛meimei心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趙小銘:“……” 緊接著,蛇兄也接了句:“馬走田曾經還是街區(qū)的形象代言人呢,街道辦還給它提供了專門的住宿房間,就因為替牛貓咪扛下了一樁罪行,然后就被撤銷了形象代言人的身份,還被街道辦從公寓里面趕了出來,然后才流落到了我們這里。” 趙小銘倒吸一口氣:“它替小牛meimei承擔了什么罪行?” 月鎏金和梁別宴也聽得一愣一愣的,真是沒想到,那只平平無奇的小猙獸竟然還是頭癡情種。 蛇兄回答說:“就是之前從醫(yī)院里面跑出來的那個小孩的事兒唄。六街的牛貓咪也是鎮(zhèn)街神獸之一,那天原本是牛貓咪值守街口,但是她玩忽職守了,不在崗位上,沒看到那個孩子也沒攔下那個孩子,然后官方就要懲處她,但是,咱們的馬走田,是個超級大英雄,硬是把這樁丑聞攬到了自己身上,挺身而出把他心愛的小貓meimei護到了身后?!?/br> 趙小銘:“……”真是個,超級大戀愛腦! 老范無奈地笑了笑:“小馬也只是在感情上有些糊涂,但平時還是很可愛的一頭小神獸,所以呀,我還是希望未來的飯店主人能夠多多擔待它、愛護它。” 趙小銘若有所思:“哦,你的意思是說,它現(xiàn)在屬于發(fā)財飯館是吧?” 老范點頭:“可以這么說吧,不然它也沒別的地方去啊,我還包它吃住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