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金陵小食光在線閱讀 - 金陵小食光 第30節(jié)

金陵小食光 第30節(jié)

    沈瓊英做的甜點一大特色是糖放得剛剛好。這道五白糕入口清甜不膩,細(xì)滑香糯,隱隱有豆香和菊花香,還有山藥的綿潤和蓮子的清香,即使多吃一點也不會給腸胃增加負(fù)擔(dān)。

    一塊五白糕下肚后,沈均益發(fā)出滿足的喟嘆:“果然還是阿姐做得點心最好吃?!?/br>
    沈瓊英見小弟這樣子,既心疼又好笑,忍不住斥道:“即是如此,你干嘛還離家出走,今晚趕緊收拾收拾,明天一早便隨我回金陵吧。”

    沈均益當(dāng)即拒絕:“我不能回去。”

    “為什么?”沈瓊英忍不住問道。

    沈均益便有些煩躁:“我不是說過了嘛,我不想在阿姐的庇護下過日子了。我在江浦挺好的,藥材生意也頗賺錢,養(yǎng)活自己沒有問題?!?/br>
    沈瓊英見小弟還是這么固執(zhí),便有些惱怒:“你還記不記得娘臨終前是怎么囑咐我們的,沈家如今只剩下我們姐弟二人,一定要相互扶持著過日子。你想自己做生意,我并不反對?;亟鹆耆プ錾獠恍袉?,非得要孤身一人在江浦,你是不是有意躲著我?”

    沈均益眼圈微紅:“我有我的苦衷,jiejie就別問了?!?/br>
    一旁的許含山趕緊打圓場:“反正今天知道少爺?shù)淖√幜耍〗銘?yīng)該可以放心了。至于回不回金陵,我們再從長計議,不必急于一時?!?/br>
    沈瓊英自然是最了解這個弟弟的,以他的性子,若不是另有緣故,絕對不會兩年多都躲著不見自己,他這番舉動實在反常,于是不顧許含山的勸說徑直問道:“益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沈均益眼神躲閃,忙道:“沒有,阿姐想到那里去了?!?/br>
    “事到如今你還不肯告訴我實話。”沈瓊英急道:“那我問你,你三個月前去金陵做什么了?”

    沈均益愣了下道:“去見一個朋友,向他打聽最近藥材的行情?!?/br>
    “好好?!鄙颦傆⒗渎暤溃骸澳憔鸵恢辈m著我吧。橫豎我今天找到你了,你一天不告訴我實話,我便一天不回金陵?!?/br>
    氣氛變得僵持,張嬤嬤忍不住在一旁勸道:“少爺,老身也是看著您長大的,夫人臨去世時,最放心不下的也是少爺。所以您也別怪我老婆子啰嗦,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話不能敞開來說的。你若是有難處,大家一起商量著解決,也比你一直悶在心里強不是?”

    許含山也在一旁勸道:“是啊,少爺對我們還有什么信不過的呢,您看把小姐急的,還是趕緊告訴我們吧?!?/br>
    沈均益長嘆一聲,語氣也帶了幾分悵然與凄惶:“有些事情,說出來也是徒增煩惱,倒不如我一個人來承擔(dān)。這世間本就是難得糊涂啊?!?/br>
    沈均益當(dāng)初離家出走前一夜也是說了這話,沈瓊英內(nèi)心一動道:“益兒,你到底知道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第51章 兇手

    沈均益沉吟良久, 一開口便石破天驚:“阿姐,當(dāng)年爹爹是被人推下水里去的?!?/br>
    盡管沈瓊英心中早有預(yù)感,聽到此話亦是倏然變色,張嬤嬤、許含山更是驚訝地站了起來。

    許含山的聲音有些發(fā)顫:“少爺, 這話可不能亂說啊。當(dāng)年老爺隨友人游瘦西湖, 是不慎落水, 才導(dǎo)致后來病亡的?!?/br>
    沈均益的目光帶著深深的怨恨:“并非如此, 我自然是有證據(jù)的。你們還記得爹爹的故交陳世伯嗎?”

    “我自然記得?!鄙颦傆㈦S即道:“就是他當(dāng)年邀請爹爹游瘦西湖的, 偏巧那天出了事。我心中存疑, 事后也曾和舅舅一起打聽他的下落, 得知不久后他便因販賣私鹽之罪被抓捕, 最后死在流放的路上了?!?/br>
    沈均益冷笑道:“他們以為人死了就可以掩蓋一切,殊不知做了虧心事總要留下蛛絲馬跡的。我在金陵、揚州兩地交友甚廣,機緣巧合之下, 竟碰上了陳景然獨子陳伯年。陳家自陳景然亡故后, 其妻不就后亦病亡,便只剩下陳伯年一人了。我覺得爹爹死因不明,便有意與他交好, 想要探知當(dāng)年的真相。他一開始戒備心很強, 但后來看到我的誠意, 也就漸漸解了心防。”

    沈均益的目光漸漸變得空茫:“有一次他多喝了酒,忽然一個勁兒說對不住我,我問他為什么,他竟抱著我痛哭。說出了一個讓我心驚的事實:當(dāng)年就是他父親與下人一起將爹爹推入湖中的。他們家為此一直很內(nèi)疚。后來陳景然死在流放的路上,他母親亦隨之病亡,他覺得這是報應(yīng),也覺得與我同病相憐, 時至今日便沒法再隱藏下去了?!?/br>
    沈瓊英內(nèi)心涌起陣陣波瀾,當(dāng)年的種種謎團正在慢慢變得清晰,她忙問道:“這么說,陳伯年就是爹爹被害的關(guān)鍵證人,他如今在何處?”

    沈均益嘆息一聲道:“陳伯年告訴我這個事實后不久,便得了急癥亡故了,此事細(xì)思極恐。也正因如此,我不想再牽連到任何人,才決意離開阿姐,獨自探尋當(dāng)年爹爹被害的真相?!?/br>
    沈瓊英內(nèi)心百感交集,聲音也有些顫抖:“陳景然與爹爹一向交好,他不會會無緣無故殺害爹爹。陳伯年有沒有告訴你,是誰指使陳景然將爹爹推下湖中?”

    沈均益的話再次讓全場人震驚:“就是張侍郎!這是陳伯年親口告訴我的,絕不會有假。在任刑部侍郎之前,張允中曾任兩淮都轉(zhuǎn)運鹽使司都轉(zhuǎn)運使。此人一向好色貪婪,爹爹定是抓住了他什么把柄,他才要假托陳景然之手,置爹爹于死地?!?/br>
    沈瓊英想起沈均益販賣私鹽一事,不由陷入沉思。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許含山突然開口道:“張侍郎前幾個月暴亡于街頭,兇手至今尚未查明??梢姁喝私K究是要遭報應(yīng)的?!?/br>
    張嬤嬤亦忍不住掉下淚來:“老身萬萬沒想到,老爺竟是被人陷害身亡的。好在蒼天有眼,張侍郎最后也為人所害。估計兇手是他的仇家吧。”

    沈瓊英心中突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她一把拉住小弟的手,顫聲問道:“你可知道,殺害張侍郎的人是誰?”

    沈均益面上帶了恨意,冷笑一聲道:“我只知道張允中作惡多端,必須去死。如果上天不開眼,如果上位者無法主持公道,那就讓我們這些受害者去以命搏命吧?!?/br>
    許含山在衙門當(dāng)差多年,出于職業(yè)敏感性,此時已經(jīng)看出了些端倪,他的目光一直在沈均益身上徘徊,欲言又止。

    沈瓊英只覺得渾身氣血上涌,手腳亦漸漸變得冰涼,她突然提高了聲音問道:“到底是誰殺了張侍郎,回答我的問題?!?/br>
    沈瓊英對弟弟一向?qū)檺?,甚少有這樣疾言厲色的時候,一旁的張嬤嬤不知就里,忙勸道:“小姐這是做什么?有話好好說啊,別嚇到了少爺?!?/br>
    沈均益躲避著jiejie的目光,一直到避無可避,索性心一橫道:“阿姐是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是誰了吧。還要我親口承認(rèn)嗎?當(dāng)初我離開醉仙樓慌說要去淮南謀事,便是已經(jīng)知道了爹爹的死因,打算為他老人家報仇的。我在江浦呆了兩年多,就是在謀劃此事。不肯告阿姐住址,原是不想牽連你,這個家我一個人生活在仇恨里就夠了。你為什么非要追根究底呢?”

    沈瓊英此時驚怒交加,腳下一軟,竟是要倒在地上,幸虧許含山在一旁扶住。一旁的張嬤嬤也是又驚又痛,低聲斥道:“少爺,你糊涂啊。張侍郎是該死,可你是沈家的根苗,干嘛為了一個惡人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

    沈均益冷聲道:“嬤嬤不必再說了,我殺害張允中并非一時沖動,父親無辜慘死,我身為人子不能手刃仇敵,有何面目立身天地之間?用我自己的命來換張允中的命,也算值了?!?/br>
    沈瓊英身子發(fā)顫,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哽咽道:“身為人子,我也知道爹爹死得蹊蹺。這些年來一直在探尋真相,心中傷痛不亞于你。可你有沒有想到,爹爹曾為金陵最有名鹽商,其身后牽連甚廣,張侍郎為什么要殺害爹爹,他背后還有什么人?除惡務(wù)盡,你這么做難道不會打草驚蛇?你要做孝子,可《孝經(jīng)》上說: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此孝之始也。你眼下卻讓自己處于危境,這就是你的孝道?若是爹爹尚在人世,他會同意你這么做嗎?”

    沈均益為人倔強,一開始尚不以為然,到后來便有些動容,眼圈也慢慢紅了,語帶哽咽道:“阿姐,螻蟻尚且貪生,我也不愿平白去冒險,這不是實在是被逼無奈嘛?!?/br>
    沈瓊英急道:“那你該和我商量啊,我們可以想個更周全的法子。又何必去挺身走險?”

    此時許含山忽然開口道:“小姐別急。我在衙門辦差多年,也懂一些刑律。按律祖父母、父母為人所殺,而子孫擅殺行兇人者,只需杖六十。少爺為老爺報仇殺死張侍郎,正好符合這一律條,即便有罪也是輕罰。”

    沈瓊英還沒來得及說話,張嬤嬤便在一旁合掌道:“阿彌陀佛,老天開眼,看來少爺不用為張侍郎那老匹夫搭上性命了?!?/br>
    沈瓊英愁眉未解,抽出帕子拭掉眼淚,嘆息一聲道:“可證明爹爹為張侍郎所害談何容易,陳景然、陳伯年如今已不在人世,我們?nèi)俗C物證都沒有,又有誰會相信我們的話呢?”

    許含山內(nèi)心一動,問道:“少爺能不能告訴我,您是怎樣害死張侍郎的?”

    沈均益努力平復(fù)自己的心情,聲音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過來:“兩年前我從金陵搬到江浦,便一直在謀劃此事,做藥材生意不過是聊以謀生而已。張允中當(dāng)時遠(yuǎn)在京城,我也曾去過京城幾次,可那里戒備森嚴(yán),一直尋不到機會下手。后來等到他致仕回金陵,我終于下定決心行動了?!?/br>
    “我在金陵找了一家旅店住下來。坊間人多口雜,我很快打聽到張允中是醉仙樓的???,有時會喝得酩酊大醉再回府,便想著在他回府的路上動手。畢竟我從小在金陵長大,從醉仙樓到張府這條路我很熟?!?/br>
    “于是我重金收買了街頭的一名乞兒,讓他打扮齊整每日去醉仙樓用餐,以便打探張允中的消息,得知張允中每次回府,都會有馬車提前去接的,我孤身一人實在不好下手,只好繼續(xù)等待機會。直到三個多月前,事情終于有了轉(zhuǎn)機?!?/br>
    “那乞兒告訴我說,張允中今晚又在醉仙樓喝酒,且家中并無馬車在附近等待,我便知道我下手的時機到了?!?/br>
    “從醉仙樓到張府這條路線。我早就踩好了點,那晚便提前在三山街旁邊一條隱蔽的巷子里等待。等到戌時三刻,張允中正好路過這條巷子,他喝了酒腳步踉蹌,我趁機將他一把抱住,用帕子塞住他的嘴,先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生石灰投到水缸里,再扯住張允中的頭發(fā)將其摁在水缸中,他一開始還拼命掙扎,不過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慢慢不動了,用這個法子殺人果然利落?!?/br>
    沈均益聲音淡淡的,似乎是在說著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事后我將那老匹夫的尸體推到在一旁,偽裝成自然死亡的模樣。然后為了掩人耳目,將水缸里的水連同石灰一起倒入旁邊的一口井里。這條巷子平日人就不多,晚間更是冷僻,萬幸沒人瞧見,我就趕緊離開了?!?/br>
    “對了?!鄙蚓婧鋈幌肫鹨皇碌溃骸霸跉⒑堅手械那耙惶?,我去買生石灰,正好在長干里碰上葉掌柜,她已經(jīng)看到我了,我只好主動走上前打招呼。她非要拉著我去見你,被我找了個借口推開了。”

    這便與葉蕪當(dāng)初的話對上了,沈瓊英內(nèi)心一動,又問道:“用生石灰殺人的法子,是誰告訴你的?”

    沈均益愣了一下,低下頭道:“我每個月都要去金陵采買藥材。成賢街有一家我熟悉的藥材鋪子,里面的老板是老熟人了。有一次喝酒閑聊起來,他說他老家當(dāng)年出了件稀罕事,有一位老漢在家中暴亡,仵作上門檢驗尸體也查不出什么異常,便斷定他是得了急癥所致。后來老漢的妻子覺得丈夫死得實在蹊蹺,攔下縣老爺?shù)霓I子遞上狀紙喊冤,縣老爺一則見她可憐,二則也覺得老漢死得離奇。便用重金聘來鄰縣的一位屢破疑案的仵作來復(fù)驗尸體,那位仵作果然經(jīng)驗豐富,驗了頭骨之后便斷定老漢死于石灰罨殺人法,此法殺人尸體臉色微顯黃白,與病死無異。此案便真相大白,原來是仇家趁老漢單獨在家時將他殺害。受這個伙計的啟發(fā),我便也用此法神不知鬼不覺殺死了張允中。”

    沈瓊英眉頭微皺,隨即問道:“成賢街那位藥鋪老板叫什么名字?”

    “李有德。”沈均益不解問道:“阿姐問這做什么?”

    沈瓊英的面色越發(fā)沉重,一旁的許含山開言道:“前因后果我們都清楚了,少爺眼下確實不適合回金陵,且在這里避避風(fēng)頭吧。等我們找了張侍郎謀害老爺?shù)淖C據(jù),再......”

    沈均益打斷許含山的話,決然道:“你們不用管我,趕緊回去吧。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斷不會牽連你們的?!?/br>
    張嬤嬤嘆了口氣道:“傻孩子,都是一家人,又說什么見外的話,你在這里放寬心,一旦我們找到證據(jù),就接你回去?!?/br>
    想到剛剛與小弟見面又要分離,沈瓊英眼圈又紅了:“益兒,你殺死張侍郎是為爹爹報仇,這件事情我絕對要與你一起承擔(dān),你信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br>
    沈瓊英含淚向許含山道了個萬福,慌得一旁的張嬤嬤忙扶著她:“小姐,你這是做什么,豈不是要折殺我們母子倆了?”

    沈瓊英堅持行完了禮,沉聲道:“益兒為父報仇殺了人,雖然孝心可憫,可畢竟違反了律條。許哥哥現(xiàn)在衙門當(dāng)差,還要讓你包庇他,我們姐弟倆真是慚愧無地?!?/br>
    許含山忙拱手道:“小姐這么說就見外了,為父報仇是義舉,少爺縱有不是,按律也只是杖責(zé)。再說老爺夫人當(dāng)年對我許家恩重如山,我若此時有外心,成了什么人了。小姐放心,此事在我們找到證據(jù)之前,我一定會攔在肚子里。”

    沈瓊英十分感激:“多謝許哥哥。”又問張嬤嬤:“嬤嬤可還記得,當(dāng)初我們離開金陵去揚州,爹爹隨身攜帶著好些書信,后來這些書信我怎么都找不到了?”

    第52章 火腿冬瓜湯 韭爆蝦 黃瓜拌……

    張嬤嬤嘆息一聲道:“小姐有所不知, 老爺來揚州后心境頹唐。說那些書信不是什么好東西,留下來徒亂人心,后來索性一把火燒掉了?!?/br>
    沈瓊英眉頭緊皺,如此一來, 想要查找當(dāng)年的證據(jù)就更難了。

    沈瓊英一行人是第二天傍晚才回到金陵的。告別張嬤嬤、許含山后, 沈瓊英顧不得回醉仙樓, 先去了位于成賢街的那家藥鋪。

    沈瓊英向藥鋪里的伙計打聽:“這位小哥兒, 你們李老板在嗎?”

    伙計看向沈瓊英的目光多了幾分探尋:“東家這段時間出門去揚州了, 小姐找他可有什么事?”

    沈瓊英沉吟片刻道:“也無甚大事, 向他打聽一個人, 閣下可知李老板何時候能來?”

    伙計笑笑道:“那可說不準(zhǔn), 我們東家在揚州、北京各地皆有產(chǎn)業(yè),喜歡到處云游,少則三兩個月, 多則半年吧?!?/br>
    沈瓊英十分失望, 正欲離開,走到門口又折返問道:“敢問李老板是什么時候出門的?”

    “大概三個多月前吧?!被镉嬰S口道:“眼下八成沿運河北上去京城了。小姐還是過一段日子再來吧?!?/br>
    這等于是下了逐客令,沈瓊英只好離開, 回到醉仙樓天已黑透了。

    春蘭、柳聰巴巴地等著沈瓊英回來吃晚飯, 見她來了, 春蘭忙上前接過她手中的傘,問道:“jiejie可算回來了,外頭還在下雨嗎?可見到少爺了?”

    柳聰見沈瓊英臉色不好,忙向春蘭使了個眼色,問道:“jiejie餓了吧,灶上燉著火腿冬瓜湯,我再去做道韭爆蝦和黃瓜拌海蜇, 配米飯吃可好?”

    沈瓊英覺得非常疲憊,頭也隱隱作痛,強撐著道:“也好。我先躺一會兒,等飯好了你們再叫我。”

    說著便一徑走到寢室,連衣服也顧不上脫,一頭倒在榻上。她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肆意讓眼淚涌了出來。造化弄人,自己成年后家境一落千丈,父母亦相繼離世,歷盡艱難才走到今天,偏偏小弟又出了事,難道這一生,注定要活在陰暗之中嗎?

    不知過了多久,她哭得累了,朦朦朧朧睡了過去。

    依稀間,她似乎又回到了沈家位于南臺巷的老宅。同樣是破敗不堪的院落、長滿雜草的后園、灰塵密布的館閣。

    這一次,沈瓊英恍惚記得自己做了脂油糕要給沈均益送去。后園誠義齋是他自小讀書的地方。推開布滿灰塵的房門,沈瓊英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

    她開始喊小弟的名字,四周沒有人回應(yīng)她,半響方聽到身后有人說話,她回頭一看,竟是父親、母親拉著小弟一起走上前來,他們面帶笑容,似是在一起討論著什么開心的事。

    沈瓊英高興極了,迎上前道:“爹娘、小弟,你們怎么在這里,叫我好找?!?/br>
    誰知父親、母親和小弟好像沒見到她這個人一般,徑自說說笑笑向前去了,沈瓊英趕忙追上去,那里還得看見他們的影子?偌大的后園內(nèi),便只剩下沈瓊英一個人,夜?jié)u漸深了,月色倒很明朗,照得滿地重重樹影搖曳,甚是凄涼寂靜。

    沈瓊英受不了這樣凄清的氣氛,想要離開后園,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出去的路,一時心慌被一塊石頭絆了一跤,驚得汗如雨下。

    “jiejie快醒醒,你怎么被子都沒蓋就睡著了?”春蘭走上前來將沈瓊英推醒,她才意識到自己又做了噩夢。

    心猶在狂跳,渾身已被汗?jié)裢?,回想剛才的夢境,沈瓊英只是愣愣的,卻見春蘭道:“jiejie,飯已經(jīng)做好了。快去用餐吧?!?/br>
    沈瓊英此時沒什么胃口,搖搖頭道:“我不吃了,跑了一天有些累,先睡下了?!?/br>
    “那怎么行?”春蘭脫口道:“累了一天才要好好吃飯啊。空著肚子睡覺對胃不好,這不是jiejie平日對我說的嗎?”

    面對天真無邪的春蘭,沈瓊英稍稍展顏:“好吧,那我就少吃一點好了?!?/br>
    “這才對嘛?!贝禾m笑道:“jiejie是不是沒找到少爺,不要緊,他一個大活人丟不了的,我們發(fā)動親戚朋友一起去找,一定能找到的?!?/br>
    沈瓊英卻怔怔的,半響沉聲道:“找到益兒了,不過他實在不愿意回來,也只得隨他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