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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家三口,生活平靜。 夫君經(jīng)營著家里傳下來的藥鋪,不算大富,也算是衣食無憂。 晉恪跟著敦娘的記憶,慢慢來到了現(xiàn)在。 幾日前,婆母和夫君在藥鋪里忙碌,敦娘中午去送了飯。 她回來沒多久,就聽到了有人在使勁砸院門。 她想著,是不是歹人,正準(zhǔn)備叫人,門被砸開了。 一隊(duì)衙役沖進(jìn)來。 “你婆母和夫君死了,極有可能是你行兇,現(xiàn)關(guān)入大牢!” 想到這里時,晉恪感受到一陣猛烈的悲痛。 這股痛意,她在杜攬死時也有過…… 怎么會這樣,敦娘沒有殺婆母和夫君! 晉恪知道她對他們的感激和依戀。 為什么,前日的公堂上,那年輕的大官咬定了是她? 甚至,行刑的日子就在明日! 晉恪慌張起來,努力想法子,看能不能逃出去。 她意識到一些事情,這次和之前不同,許是因?yàn)閲鴰煛?/br> 也許一直都是國師做了這些詭異之事。 但質(zhì)問國師,是之后的事情,現(xiàn)在她要給敦娘清白! 作者有話說: 敦娘的故事下一章就結(jié)束了,之后是星際帝國的事情。 第五十九章 [V] 晉恪使勁大叫:“來人啊,來人??!” “我是冤枉的!” 甚至,她還喊:“去叫公主!讓公主來!我有事同公主講!” “我和公主是好友!” 這樣的話,對于敦娘這個身份的來說,幾乎算是胡言亂語,但她慌不擇路,想到什么就叫什么。 她想過在牢中自盡,但自盡了,就算她回了自己身上,敦娘也是活不過來了。 活不過來,死人翻不了案。 敦娘就要永遠(yuǎn)背負(fù)著殺了婆母和夫君的罪孽。 晉恪現(xiàn)在只能努力,看能不能讓案子重審。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那些大官判她死刑的緣由。 敦娘和夫君多年無子,旁人都以為是敦娘的緣故。 這段日子,她的夫君去看牙行,想買丫鬟。 所以,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判案的官員認(rèn)為,敦娘有動機(jī)。 她沒辦法生育,所以夫君要買丫鬟,以后做妾。 敦娘記恨在心,所以下了殺手。 但晉恪已經(jīng)有了敦娘的記憶,她知道,不是敦娘的緣故。 她的夫君真的只是心疼她辛勞,想給她買個丫鬟幫忙照顧家里。 并且,生不出孩子這事,有疾的是她的夫君。 只是敦娘愛重夫君,不愿對外開口說這件事,生怕有人以此嘲笑夫君。 即使在堂上,她也是只喊冤枉,不說其他。 但晉恪愿說,只要能重審,只要能讓敦娘活命,她愿意說出所有的事情。 更何況,按照律法來說,如果疑犯喊冤,還有一次重審的機(jī)會。 只是,不知怎么回事,敦娘一直喊冤,那判官竟然直接就判了死刑,讓她再說句話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這是瀆職。 晉恪想爭取一下。 她覺得,只要她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就有證據(jù)證明敦娘沒有殺心,也許能讓判官不再執(zhí)意認(rèn)為敦娘是兇手。 她自己對這個案子隱隱有些想法,只要能多拖延些日子,等她回了自己身上,一定能查出真相來。 晉恪需要時間。 只是,她叫了許久,也沒有人來。 牢獄里靜悄悄的,沒人應(yīng)聲。 她漸漸有些累了。 案子不能重審,敦娘還是只有死路一條。 她坐在地上,明白希望很小了,但還是叫了聲“冤枉……” 但旁邊的牢房里,有了些聲音。 “這牢里,誰不是冤枉的……” 這聲音不大,但晉恪還是聽到了。 聲音聽起來有些熟,她抓住欄桿,努力伸頭看:“誰?” 那人又開了口:“沒救了,認(rèn)命吧?!?/br> 這一下子,晉恪終于認(rèn)出來是誰了。 鐵柱子。 晉恪心里五味雜陳,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和鐵柱子關(guān)到了一個牢里。 現(xiàn)在的鐵柱子語氣平靜,沒有了之前公主來看他時的仇視。 晉恪想問問他別的事情。 她試探著問他:“你做了什么,被關(guān)進(jìn)來?” “我搶了糧倉,殺了一些官兵?!?/br> “這是死罪?!睍x恪問他:“為什么做這些事情?” 她還有些話想說:“你沒有親人了嗎?沒有想過,做了這些事情后,你的親人會怎么辦嗎?” 鐵柱子長嘆一聲:“我還有親妹。” “但我不搶糧的話,別人的親哥、親妹都要死了?!?/br> “在這世間,誰沒有幾個在意的人啊?!?/br> 許是覺得都要死了,鐵柱子也愿意對不相識的可憐女人多說兩句,說一說自己覺得驕傲的事情,畢竟砍頭后,就沒地方說了。 “我們夜里偷偷爬狗洞進(jìn)城?!?/br> “然后摸進(jìn)糧倉,把里面的糧食都背出來。有些就放在住戶的門口,有些背出城?!?/br> “把糧放在住戶門口后,我們敲了門就走。但我回頭看到了那些人拿到糧的樣子。” “他們高興到磕頭。那樣子讓我覺得,我沒錯?!?/br> “后來我還把村里人賣出去的孩子都搶了回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