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癮 第1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權門:千金小夫人、惡龍崽崽決定去找親媽、穿成科舉文男主的原配、我死后死對頭向我求親了、漂亮作精在年代文躺贏、老婆大人太全能、高嶺之花、九零致富日常(重生)、王爺,我對你一見鐘情、釣系弱美人
“……” 喬稚晚真的要氣笑了,“你不會又是偷走的吧?!?/br> “你管我怎么弄走的,反正我不還你,”懷野說,“你要看就在這兒等會兒,不看的話現(xiàn)在就走——對了,車不要從正門繞過去,我怕被人拍到?!?/br> “……” 喬稚晚咬咬牙,發(fā)覺他這副嘴欠的樣兒真是一點沒變,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很惹人討厭?” “哦是嗎,”他的聲音遙遙地飄過來,“你也沒多喜歡我啊?!?/br> 第74章 chapter.73 你也沒多喜歡我。 他笑著說完這么一句吊兒郎當, 最后側眸淡淡地覷了她一眼,人就消失在了拐角之后。 只留喬稚晚默然在原地。 里面有配備的浴室。 不多時,就響起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源源不斷,像是一場沒有盡頭的小雨。 倒真不介意她在這里站著。 他似乎也毫不在意她會不會直接離開,反正她去留隨意, 信不信louis在他這里, 也隨她。 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了。 喬稚晚站在這里, 越發(fā)覺得是他就是覺得好玩兒才哄她上來,或許就是他養(yǎng)了一條狗而已,拿這當個幌子來尋她的開心罷了。 她心底愈發(fā)肯定自己的猜測,他肯定做得出這樣的事情, louis是在四年前走丟的, 怎么可能平白就出現(xiàn)在他這里? 而且當時她回來找louis,和許頌柏去丁滿家附近方圓幾公里內外都找過, 要是真的在他這里, 他為什么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呢? 明明他有她的微信, 為什么四年里她一點都不知道? 思至此,她心下再次沉默。 是了。 他說, 她也沒那么喜歡他。 這四年里, 她不是也一次都沒有聯(lián)系過他嗎, 明知道他的微信還在她的好友列表, 也從未給他發(fā)過消息。 ——甚至連驗證他有沒有拉黑她的勇氣都沒有。 她才是走得最無情的那個人吧。 就算是朋友層面, 她也足夠無情了。 水聲躁動, 一點一滴地過濾著彼此的耐心。 懷野站在浴室, 調整了好一番才切換到冷水——這地方的熱水器總有點毛病, 這么熱的天氣, 沖熱水澡真是種煎熬。 熱氣被冰冷的水流一點點地過濾掉。 他下意識地垂眸,看了眼自己,這才半仰起頭來,享受沐浴的清靜。 都怪昨天晚上在學校宿舍,一群人把她的雜志照片打印出來到處傳看,傳到他這里,害他做了一晚上的夢。 一直到今天中午睡醒,渾身都是燥熱。 他明明已經(jīng)很久不夢到她了。 最近卻很頻繁。 頻繁到令他心浮氣躁。 喬稚晚多少不想再浪費時間,她下午沒繼續(xù)去學校參觀,只草草用了個臨時的借口推拒了,這會兒許頌柏應是知道了,給她打來了電話。 剛她在車中,沒留心來電。 他現(xiàn)在又打了微信電話給她。 一陣清脆的鈴聲響。 喬稚晚的思緒立刻從那飄搖不定的水聲之中被拉了回來。 她留心了眼那狗糧盆,被舔的干干凈凈的,著實不像louis那個愛挑嘴的孩子會吃剩的模樣,往常從前梁桁都是緊著最好的生骨rou喂它,把它的嘴巴養(yǎng)刁了不少。 不可能是louis吧。 她心想著,從包中拿出不斷震動的手機,接起。 抬起腳步,轉身就要朝大門方向走去。 “——喂。” 喬稚晚才“喂”了聲,從浴室方向飄來懶洋洋的一聲。 和她的聲音幾乎同時落下。 她差點沒意識到他叫了她這么一聲。 “喂?” 許頌柏正在開車,在電話那頭聽出了喬稚晚的遲滯,他敏感地差距到了一絲詭異,輕緩地踩了一腳油門。 “——喂,jiejie?!?/br> 浴室那頭的男聲懶懶地揚高了音調,好像同時還打開了門。 破開了那層朦朦朧朧的水聲,他的嗓音更加澄澈、清朗:“jiejie?” 在這偌大的空間中異常突兀。 “……” 許頌柏聽到了。 “我就知道你沒走,都聽到你電話響了,”懷野繼續(xù)散漫地揚高自己的聲調,盡可能地要她電話那頭的人聽到似的,“把我衣服拽壞了就要走?你怎么每次都這樣,不太好吧?” ——什么叫每次都這樣? 說的好像是她始亂終棄了他? 喬稚晚掩了下聽筒,有點煩躁地原地走了兩步,她心想許頌柏應該察覺到了,還是把手機挨近了頰邊,低聲地:“等一下我回給你。” 路遇紅燈。 許頌柏猝然一腳踩下了油門。 差點兒和前面的車屁股撞個親密接觸,幾乎要追上尾,他卻顧不上心驚膽戰(zhàn),眉心卻已經(jīng)隱隱地皺起,“你現(xiàn)在跟誰在一起?” “——別裝了,我知道你在,我都聽見你高跟鞋聲了?!?/br> 懷野不休不饒,笑聲低朗:“我沒騙你,你的狗就在我這兒,等會兒洗完澡了我打電話讓人牽過來?!?/br> 喬稚晚:“……” “所以,”他的語氣微頓,收斂了些方才那副惡劣地同她開玩笑的勁兒,姿態(tài)放低了些,“你現(xiàn)在,能不能過來幫我找件衣服?” “………” 許頌柏清楚地聽到了。 一口氣沒上來。 “不然我總不能光著身子出去吧,”少年繼續(xù)笑道,不緊不慢地補充完自己的話,“你說對吧?” “…………” 喬稚晚沒轍了。 畢竟她是真的很想見louis,他這么一再和她保證,她當然不能這么走了——她就是為了louis才上來的。 不是嗎。 但她心底也清楚。 一方面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和他聊聊天,真的讓她輕松許多。 “我先掛了,”喬稚晚對手機聽筒那邊的許頌柏低聲地說,“懷野說louis在他這邊,我見到了打給你?!?/br> 懷野不耐煩了,催促她:“好了沒啊——” “還在打電話嗎?” “和誰?。坑心敲春昧膯?。” “——你還不過來?我要出來了?” 他給她下了最后通牒。 喬稚晚簡直要兩眼一黑,她這下都沒等許頌柏那邊出聲說話,匆匆地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懷野察覺到她的反應,聽到高跟鞋響回蕩過來。 情不自禁地揚起了嘴角。 喬稚晚多少也是有點脾氣的,她把自己的包隨手放在一邊,走了過去,經(jīng)過拐角時不留神踢了一腳那個狗糧盆,差點兒給踹翻了。 一聲突兀的噪響后。 少年的笑聲繼而飄蕩起: “干什么,踢你兒子的碗干嘛?生氣也不能拿人家吃飯的東西發(fā)火吧,再說了,之前還不是你不要它的?” 喬稚晚一抬眼。 浴室的門開大半,他這么半探著身子,肌膚上水汽蒸騰,泛著一層蜜色水光。他額頭的發(fā)都打濕了,懶洋洋地拂在他的額頭。 他的那雙眼睛更好看、明亮了。 這么盯著她時,黑黢黢的,一眨不眨的。 真像是一只小狗。 這么乖乖地在原地等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