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癮 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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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嘴巴還是絲毫不留情的壞: “別看我了,我知道我很好看,”懷野朝她揚了揚下巴,點一點不遠(yuǎn)處,“——我衣服在柜子里,幫我隨便拿一件吧,我等會兒要出門,你別耽誤我時間,快一點?!?/br> 不知為什么。 喬稚晚居然很懷念他話很多,這么賴皮又喋喋不休的時刻。 剛才在車上他們之間的氣氛的確有些尷尬,尤其是當(dāng)她提及她快要結(jié)婚了,他就和她沒什么話了。 沒開空調(diào),熱氣一陣陣地飄進來。 這棟樓顯然有一定年份了,悶熱至極,何況她剛掛斷許頌柏那個電話時,搞得自己在跟誰偷情一樣。 喬稚晚不知不覺也有點熱了,她沒好氣地白他一眼,警告道:“你別出來,不然我要報警的?!?/br> 轉(zhuǎn)身就朝他所指的一個衣柜的方向過去。 她邊把自己身上的這樣外套脫掉了,隨手放在一邊。 她穿一襲典雅素凈的梔子色裙子,本就身材纖薄,如此曲線盈盈,腰肢裊裊。 肩膀線條嶙峋,短了不少的頭發(fā)末端打著卷兒,拂在白皙的皮膚,這么回過頭去掠過他眼前一瞬的側(cè)臉輪廓,一點紅唇暄應(yīng),驀然動人。 “想看還不給你看呢,不是有要結(jié)婚的男人給你看?” 懷野哼笑了聲。 撤身進去,關(guān)上了浴室的門。 此刻。 水聲再次回蕩。 要不是喬稚晚這些年關(guān)注過一些他的樂隊的事,她真想不到這里居然是他那支如今紅透半邊天的樂隊的工作室。 這么深居簡行,他連個保姆車、保鏢,甚至司機什么的都不配,把工作室開在這里避人耳目,著實不像是他們那個圈子的人。 說起來。 他們前段時間一起參加過那個品酒會。 他也作為“同圈子”的人被邀請,他們算是一個圈子的人了。 但為什么,喬稚晚總覺得他是這么的格格不入。 或者說,是這么的。 獨特。 這個詞在她心底冒出來的一瞬,門外傳來了亂七八糟的腳步聲,伴隨著一兩聲的狗吠。 而她現(xiàn)在替他隨便地拿了件他的衣服,腳步已經(jīng)快到浴室門前了。 喬稚晚走得太快,只聽見了一兩聲乖巧的狗叫,都沒看到那只狗的模樣,只聽到言笑晏晏: “l(fā)ouis,今天帶你出去玩開不開心呀?” “那冰箱里還有凍的rou吧,等會兒獎勵獎勵我們louis——” “懷野到了嗎,他今天學(xué)校不上課?我聽符姐說他昨晚回學(xué)校住去了?” “哎?這門開著,應(yīng)該到了吧……” 喬稚晚心下cao心那只狗,她敲了兩下浴室的門,匆匆就要把他的衣服從門縫兒遞進去給他。 然而,她遞過去的一刻。 一只沾著水,觸感微涼的手,箍住了她的手腕兒。 她被那只手的力道狠狠地朝浴室的方向拽了一步,她幾乎是一步趔趄,就被他給拽了進去。 一瞬間,心都竄到了嗓子眼兒。 摔到他的身前,她才發(fā)現(xiàn)他只有上身□□,其余已經(jīng)穿戴整齊。 剛才那么一聲又一聲地在她打電話時警告她,又探出半個身子恐嚇?biāo)?,全都是他有心詐她。 她的手被他這么死死地箍住,以至于她為他拿來的衣服都掉在了浴室的地面,沾了水。 覆水難收。 她一抬眸,倏然撞入了他的眼底。 蘊著滿滿的惡作劇,還有其他。 她一直看懂了的。 其實都裝作不懂的情緒。 “……懷野?!?/br> 她很艱難地才從嗓子眼兒里磨出一聲。 不知所以。 “怕什么?快結(jié)婚了,應(yīng)該有人罩你啊,” 懷野低眸,靠近了她。 沐浴過后的一縷淡淡薄荷香,混著他周身柔熱的氣息,拂上她的唇。 他依然是那般惡劣的笑容。 “所以如果我現(xiàn)在親你,他會揍我嗎?!?/br> 第75章 chapter.74 喬稚晚的心控制不住地噗噗直跳。 無論她如何轉(zhuǎn)動自己的手腕兒, 想去掙脫他,從這水汽氤氳的浴室撤身離開,她的心就是在跳。 多看他一眼。 也是心跳。 這太致命了。 更讓她感到致命的是, 她和許頌柏正式地在一起這么久,她幾乎都沒有這種感覺。懷野的這句話好像還激蕩了她在這平靜的日子中,很久不曾掙扎出爪牙的那種隱隱蟄伏的自毀因子。 讓她簡直不知所以。 如果說年少時, 對許頌柏的愛慕, 就是一陣時常在耳邊掠過的風(fēng), 偶爾柔,偶爾輕,吹到她的面前,都在她的預(yù)料之中, 無波無瀾到只像是得到了一件她期盼已久的禮物。 從小到大的養(yǎng)尊處優(yōu), 她從來沒有覬覦的東西得不到。 可懷野不一樣。 他是狂風(fēng)驟雨,是前一秒晴空萬里, 后一秒就會暴雨傾盆的未知數(shù), 是那種能讓她的理智一瞬錯亂的危險因子。 明明她才是jiejie。 她卻很少有可以掌控他馴服他的信心。 “問你話呢, 啞巴了?” 懷野見她的眼睫微顫,稍稍避開了他這樣的凝視, 他的眉眼一揚, 更得逞地笑了:“我這幾天都在想, 要是那天在地下停車場我們被什么狗仔拍到了, 傳出去了, 你怎么解釋?” “……” 喬稚晚咬了下牙, 轉(zhuǎn)眸, 看著他。 懷野見她迎視過來, 他的嘴角更揚起幾分:“反正我不介意, 就是你快結(jié)婚了,不知道你的未婚夫在不在意?” 他舌尖兒微頓,好笑地看著她:“你說呢。” “——明明是你上了我的車的好吧,你一定要這么不講道理嗎?”喬稚晚真是一肚子火氣,用力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兒,“懷野?” “你好有意思,說的你很講道理一樣,你也沒比我好到哪里去?!睉岩暗仄乘?,趁她這么用力地向后掙扎,他驀然一下故意地松開了手,以至于她整個人向后趔趄了一大步,后背撞在了一側(cè)的墻上。 喬稚晚都痛得皺了眉。 懷野樂意這么欺負(fù)她,多少喜歡看她這副拿他十萬分沒辦法,又氣又無奈的模樣,他撿起剛才掉地上已經(jīng)濕了的衣服,胳膊一揚,半打開門,隨手扔在門口的臟衣簍里:“行了,出去見你兒子吧?!?/br> 喬稚晚以前可就跟他解釋過,那是梁桁總想給louis當(dāng)?shù)?,她可沒有這樣的口癖,這會兒見他還是那半身赤條條的模樣就晃了出去,她也跟上了他。 她這下算是懂了。 什么要她給他拿衣服,他就是存心捉弄她。 還專挑許頌柏給她打電話的時候。 滿身的壞心眼。 喬稚晚從人家的浴室里這么出來,多少有點尷尬。 她腳步慢了一些,走出去時,懷野已經(jīng)到衣柜隨手拿了件黑色無袖t穿上了,他的頭發(fā)長,洗過澡還沒干,前劉海兒順到腦袋頂上,劍眉星目的,五官的輪廓更是凌厲。 她一直覺得他眼睛長得好看。 其實別的地方也不賴。 真不知道他是隨了父母中的誰。 懷野此時坐到沙發(fā)上,他微微向前傾身,隨手拿過茶幾上的打火機和煙,敲了一支出來,放在唇上。 點煙的空檔,對拐角那邊猶豫著要不要上前的喬稚晚揚了揚下巴,唇角一點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 “出來啊,我說了,我沒騙你?!?/br> 他又對旁人牽著的louis吹了聲悠長的口哨:“——louis,過來?!?/br> “……” 喬稚晚懷揣著心下的驚喜,遲疑地邁出一步,眼見一頭毛茸茸的龐然大物,搖著大尾巴,沖到了懷野的面前。 louis的體型倒是沒怎么變化,畢竟之前就是一只成年的阿拉斯加了,但明顯被養(yǎng)胖了不少,毛色光潔發(fā)亮。 它顯然和懷野親近極了,乖巧地把爪子搭在他的腿面,哈赤哈赤直吐舌頭,顧不上他才沖過澡,就把圓墩墩的腦袋往他懷中塞。 的確是louis。 在這一瞬間,喬稚晚也想過他有沒有可能是養(yǎng)了一只和louis很像的阿拉斯加來騙她,但小狗的臉轉(zhuǎn)過來時,那黑黢黢、圓溜溜的眼睛興奮地凝視著她時,她就確定了,是lou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