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想和離(雙重生) 第9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嬌養(yǎng)小青梅、被高冷女道士無情拋棄后、炙熱淪陷
衛(wèi)衡順著她的視線找到木牌,翻到另一面,上面寫著想成為衛(wèi)津的填房,沒有署名。 好家伙,原配還活著,已經(jīng)有人等著當填房。臨近的枝頭上還有好幾個類似的牌子,還有想成為妾室的,俞靜宜不禁對東雁瀾生出一抹同情。 衛(wèi)衡隨手又撈起一個:“呦,這是陸狀元的?!币ゾo一切機會打壓情敵,絕不手軟。 翻到另一側(cè),上面寫著莊笑妍的名字。 俞靜宜目光微沉,早前她還為陸嵩感到高興,可得知莊笑妍的為人后,她不覺得這是良配。 “這還有?!毙l(wèi)衡又拿起一塊,正面是空白的,這是有人對陸嵩芳心暗許,又擔心被旁人知道。 隨后,兩人還看到很多名門望族的公子和小姐的名字,好男好女百家求。其中還有幾個寫著俞華霖的名字,本朝三品官員只他年紀輕輕尚未許親,自是被好些人家看好。 也有些雜七雜八的牌子。 俞靜宜注意到有塊牌子上密密麻麻寫了很多字,拿在手中細看,只見上面寫著:“李響,方及弱冠,祖籍柳州,無親無故,容貌周正,身強體健,愿為贅婿,望看到此牌的小姐……” 衛(wèi)衡一把捂住木牌:“都是些不相干的人還是別看了,我們?nèi)菰吕习伞!?/br> 俞靜宜笑著應(yīng)下。 進入大殿,廟祝走上前詢問:“貧道李響,請問二位是來還愿的嗎,還愿的話要供奉蓮藕,貧道這里有青州運過來的藕,只要二兩銀子一根?!?/br> 說著,他示意一旁放著的竹籃。 小夫妻:“……” 是咧,掛了那樣的牌子,本人應(yīng)該就在附近守著,只是身份有些讓人意外。 他們并非還愿,不過還是買了一根系著紅繩的蓮藕作為貢品,又將同心鎖放在香案上,上了三柱香,意為讓月老過眼,隨后在廟祝的指引下前往附近橫跨河道的姻緣橋。 放眼望去,橋欄的鎖鏈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同心鎖,幾對年輕的夫妻站在橋上,橋頭有一位賣鎖的老者。 衛(wèi)衡牽著俞靜宜走到橋上,將同心鎖掛在上輩子同樣的位置,然后取下鑰匙扔進湍急的河水中,心中的某處空洞得到了填補。 她還活著,沒有陰陽兩隔,愿生生世世永結(jié)同心。 “宜兒?!毙l(wèi)衡圈著俞靜宜的腰肢:“等外祖的事解決了,我們一起出京游歷好不好?” 上輩子,他許諾帶她游遍整個大晉未能如愿。 “嗯?!庇犰o宜倚在他的懷中心頭滿是甜蜜。 越過俞靜宜,衛(wèi)衡看到玄風在岸邊向他打手勢,他對俞靜宜道:“我看到一位故人,我去打個招呼,你在這里等我一下。” 俞靜宜不疑有他,留下來看那些樣式各異的同心鎖。 來到岸邊,玄風道:“殷親王跑了,我們只抓到他的兩個兒子和三個嫡孫?!?/br> 玄武軍的人從殷親王的封地跟著接應(yīng)殷親王的私兵一路跟到京城,待對方與殷親王一行接頭后出手抓人。 衛(wèi)衡蹙眉,雙方的實力都是估量過的,不該失手。 玄風解釋道:“明華長公主剛好路過,底下的人猜測殷親王應(yīng)是混在儀仗里面,一路跟著,明華長公主是去參加宴會,賓客的車馬混雜在一起,跟丟了?!?/br> 明華長公主是太后的獨女,福襄郡主的母親,儀仗是最高規(guī)格,人數(shù)眾多。 “繼續(xù)追查。”殷親王陰險狡猾,衛(wèi)衡不想留下隱患。 自橋上傳來一聲驚叫,衛(wèi)衡扭頭看去,雙眼倏然睜大,只見俞靜宜被繩子捆著吊在橋下,下方河水湍急,奔騰翻涌。 賣鎖的老者一步步走來,他面目猙獰:“你居然沒有死,是你算計了本王!” 第122章 . 殺身之仇 在殷親王眼里,…… 在殷親王眼里, 他大哥是個蟒夫,因是長子才備受矚目,他二哥是個病秧子, 因是嫡子才得以繼承皇位,他明明最適合那個位置,卻因為不占長又不占嫡, 不得不藏拙自保。 他畢生的心愿就是登上那個位置,為此,他臥薪嘗膽籌謀了三代,外患方平就差臨門一腳卻毀于一旦。 他在朝中安插的棋子沒了, 他在封地養(yǎng)的私兵沒了,他的子孫后代都沒了,他茍且逃生為的就是求一個明白,龍椅上的那位就是個中庸的廢物, 他到底因何會失??! 罪魁禍首就在眼前, 他徹底癲狂了, 脫下臟兮兮的粗布露出一身早在很久以前就做好的龍袍,沖上去一拳揮在衛(wèi)衡的臉上, 噙著滔天的怒意嘶吼:“都是你!都是你!我要殺了你!” 今日,他要拉著玄衡一起下黃泉。 看到殷親王, 衛(wèi)衡和玄風都很意外,無論如何都想不通, 他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俞靜宜還懸在橋上, 衛(wèi)衡不能還手,接連挨了幾拳,唇角烏青,溢出了血漬。 俞靜宜遙遙看著, 心急如焚,抬頭質(zhì)問將自己吊在這里的李響:“你不是要入贅嗎,為什么要給反賊當幫兇?” 提及反賊這個字眼,李響明顯有些緊張,一時間沒有言語。 他孑然一身,碌碌無為,好不容易爭取到廟祝的差事,每日守在大殿做灑掃、賣貢品勉強度日,弱冠之年,卻沒有姑娘愿意嫁給他。 在親眼見證過幾樁富家女下嫁窮小子倒貼嫁妝之后,他有些意動,可富家女看上的窮小子都有過人之處,自己無才無貌,實在是沒有可取的地方,于是他決定找個富貴人家當上門女婿,愿意入贅的人不多,要求自然要放低。 聽聞富甲天下的金家和三品武將俞家都招了贅婿,金家的贅婿一進門就成為富人,俞家的贅婿一進門就成了官眷,坐享其成,令人艷羨,可惜,想讓他入贅的都是農(nóng)戶獨女、屠夫獨女之流,讓他去當牛做馬,他不愿意。 殷親王的出現(xiàn)讓他看到了扭轉(zhuǎn)命運的契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殷親王許諾給他的報酬足以讓他下半輩子妻妾成群,不愁吃穿,不過他知道這是掉腦袋的事,抱著富貴險中求的心思應(yīng)下的,聽俞靜宜這么一說,心頭發(fā)怵。 俞靜宜從他的反應(yīng)察覺出他并非十分堅定,再道:“是為了錢嗎?你放了我,我給你一萬兩銀子?!?/br> 一萬兩正是殷親王承諾給李響的報酬,他面露躊躇之色。 “一萬兩不夠那就三萬兩。”說話間,俞靜宜看到衛(wèi)衡胸口挨了一拳,噴出一口鮮血,殷親王十年如一日堅持cao練,體魄健碩力道強勁,又急急嘶喊:“五萬兩,十萬兩也行,你幫他是殺頭之罪,放了我是大功一件!” “你騙我!你哪來那么多錢?!”李響質(zhì)問道。 俞靜宜詫異道:“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嗎?我是心悅樓的東家,我有很多錢!” 李響面上一怔,心悅樓的東家不就是俞將軍招婿的meimei嗎? 天吶,橋下綁著的居然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金鳳凰! 他道:“我不要錢,你納我為妾吧?!?/br> 聽聞金家長女金風仙不僅招了婿,還如公主一般養(yǎng)了男妾,成為俞家的男妾,不僅有錢還能一躍成為官眷。 俞靜宜:“……” 事出緊急,她道:“行!” 李響喜出望外,抓著麻繩將俞靜宜慢慢拉上橋。 俞靜宜雙腳落地,李響殷勤地上前幫她解開繩結(jié),今后,俞靜宜就是他的妻主,他要討好她才行,忽地,他身形一頓緩緩低下頭,看向透過胸口的劍尖。 劍身抽離,鮮血噴涌,他直挺挺地栽倒在一旁。 俞靜宜看到他身后,手持長劍,面如修羅的男子瞳孔驟然一縮。 上輩子將她當作挑起官匪相斗的引子,殺死她的人為何會在這里,這輩子又是因何故對她出手? 男子薄唇抿成一條細線,唇角微勾,緩緩抬起染血的長劍。 兩輩子的畫面重疊在一起,俞靜宜面白如紙,心中絕望,別說她上身還捆著繩子,就是放任她全力奔跑也逃不掉的。 恍惚間,她想到女冠的話,她應(yīng)是算出重活一世自己依然是短命吧。 玄風看準時機,拋出手中長劍刺向男子,男子閃身避開。 兩人接連過了幾招,玄風的身手與他不相上下,他幾欲向俞靜宜出手都被阻攔,他看了一眼已經(jīng)被衛(wèi)衡掀翻在地的明黃身影閃身離開。 玄風不確定危險是否解除,不敢追逐,轉(zhuǎn)身為俞靜宜解開繩結(jié),關(guān)切道:“俞夫人,你沒事吧?” 俞靜宜臉上恢復(fù)少許血色,向他施禮:“多謝俠士救命之恩?!?/br> “俞夫人不必客氣,在下與衛(wèi)公子是舊識,俞夫人涉險,理應(yīng)相助?!毙L畢恭畢敬。 俞靜宜心中惦念衛(wèi)衡的安危,不再言語,抬腿奔向衛(wèi)衡的方向,與此同時,衛(wèi)衡打暈了殷親王向她趕來,小夫妻在橋頭緊緊相擁。 僅僅是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居然險些再次陰陽兩隔,心中的恐慌久久不能平復(fù)。 …… 殷親王識破了衛(wèi)衡的身份,為了隱瞞,自然不能讓他活下去,衛(wèi)衡以俞華霖之名將殷親王的尸身及其兩個嫡子和三個嫡孫交與朝廷。 對外的解釋是殷親王因俞華霖炸開密室,揭露了他的罪行心懷怨恨予以報復(fù),對俞靜宜出手,俞家人抵抗的時候不慎致其死亡。 雖說以他的罪行必死無疑,可到底是皇親,死在旁人手中和死在刑場上的意義截然不同。 俞家三口忐忑不安地等到俞華霖帶回朝廷的處置方式,他微笑著道:“圣上不予處置,還將從殷親王府查抄的兩個莊子賜給我,作為抓捕逃犯的獎勵?!?/br> 說著,他將兩個莊子及其周遭田地的地契交給郭方蕊。 王府的莊子自然不會差,今后俞家可以雇傭農(nóng)戶種田,將產(chǎn)出用于釀制新酒。 郭方蕊捧著地契長舒一口氣。 俞華霖暗自給衛(wèi)衡遞了一個眼色,事情成了。 秦太師上奏,殷親王府上下的罪行還在清算之中,俞家把人殺了,應(yīng)按照謀害皇親來處置,至多是從輕發(fā)落,讓俞家的贅婿賠命。 虞國公跟著附和。 他當場列出虞國公三宗罪,其一,虞國公負責清理圍場,居然還會有陷阱,讓太子涉險;其二,虞國公與他一同領(lǐng)差搜查王府,卻與王府的人品茗攀談,絲毫不上心,以至于他沒有成為被報復(fù)的對象;其三,殷親王穿著龍袍出現(xiàn)在月老廟,被諸多百姓看在眼里,有損皇威,理應(yīng)將其就地正法,以儆效尤,他妹婿所為有功無過,虞國公卻為殷親王打抱不平,是非不分。 前兩條是瀆職之罪,已經(jīng)夠虞國公喝一壺,最可怕的是第三條,為謀反之人打抱不平,讓明元帝怎么看? 殷親王謀反一事牽扯了包括錦衣衛(wèi)指揮使在內(nèi)多位天子近臣,明元帝近日很是敏感。 而三宗罪加在一起,會讓人覺得虞國公所為好似殷親王的同伙,若非密室中的證物以及牽涉官員的口供都沒有提及虞國公府,虞國公怕是直接就下獄了,他直接跪地請罪,極力地自辯。 話說到此處,揪著俞家不放就是與殷親王府有牽扯,秦太師不得不作罷。 對俞華霖來說是一箭雙雕,保住衛(wèi)衡的同時,離間了兩者的君臣關(guān)系,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明元帝不會再對其委以重任,間接削弱了太后在朝中的勢力。 心弦放松下來,俞靜宜有些精神不濟。 衛(wèi)衡將她送回房中,命青薈準備了一碗安神湯,親手喂她喝下。 “相公?!?/br> 青薈端著空碗離去,俞靜宜坐在床上,臉色蒼白,肩膀微縮,喚了他一聲沒有下文。 殺手的出現(xiàn)讓她覺得自己沒有擺脫命運的安排,還會再死一次,反復(fù)憶起上輩子身死前的一幕,心神不寧。 衛(wèi)衡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撫:“我在這里陪著你,你先睡一會兒。” 安神湯有助眠功效,喝下去會感到困乏,睡一覺效果會更好。 俞靜宜乖順地躺下,衛(wèi)衡一只手被她握著,一只手為她拉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