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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誰是兇手[快穿]在線閱讀 - 第145頁

第145頁

    正擔(dān)著心,就瞧到谷嫣然十分爽利地在覃彧指尖劃開一個十字口,并且雙手捏住手腕往掌心處擠壓,像是在捋出什么東西。

    先是一兩滴,后來逐漸涌出,鮮血連成一條紅線緩緩淌入谷嫣然膝蓋前的瓷缸中,丁煙在樓頂都能嗅到覃彧血的腥味。

    谷嫣然又從矮幾上取來一個分外精致的小匣子,側(cè)面的浮雕像是些規(guī)律的文字信息,只見她的手掌往匣子中間一抹一提,蓋子就往上彈開一層,但依然與匣子的主體連在一起。

    她將彈出的縫隙處靠近覃彧指尖的傷口,他手指尖淌出的血驀地變成濃稠又渾濁的深紅,教主低聲喝道,“來了?!?/br>
    覃彧那正流血的手臂外,袖子早已被挽到大臂處,只見一處挪動的凸起在手臂的皮膚內(nèi)沿著經(jīng)脈的走向往指尖而去。

    殿內(nèi)頓時靜得可怕,沒人出聲,三雙眼睛都盯著那處挪動的小鼓包緩慢地從小臂移至手腕邁入掌心。

    谷嫣然又迅速將一根細(xì)絲緊緊系在覃彧的手腕上,打了一個繩結(jié)。

    小鼓包似乎注意到了些什么,從掌心下方往回滑去,又在手腕的細(xì)絲前碰壁。

    谷嫣然又將手往匣子中間一抹一提,空隙變得更大了,甚至傳出一股隱隱的酸味,不帶臭氣,但也不清爽,反倒是攪地人腦有些混沌。

    小鼓包嗅到這味道后瞬間調(diào)轉(zhuǎn)方向,筆直朝著覃彧正流血的傷口處而去。

    見那鼓包已入手指指節(jié),谷嫣然又用細(xì)線迅速在其手指根部系上一道結(jié),隨即又將先前手腕處的繩結(jié)解開。

    這次小鼓包未曾回頭,覃彧流出的那黑紅的鮮血傳出陣甜膩的余韻,與顏色十分不搭。

    教主的鼻子上已蒙上了層汗,抵在覃彧后背的手掌處冒出一陣陣煙氣,她不由地催促,“快了,看準(zhǔn)時機(jī)。”

    谷嫣然見那鼓包已近到傷口處,立馬將匣子蓋往下一按,旋開匣頂?shù)囊惶幫蛊穑粋€大約有人一指粗細(xì)的圓孔被打開。

    她緊捏住覃彧的手指,用力在小圓孔的邊緣一刮,又立即闔上匣子。

    匣子被置于一旁,丁煙能感覺到匣子內(nèi)部細(xì)小的抖動,怕是覃彧的蠱已被她們合作捉了出來。

    谷嫣然并未在多顧忌匣子,而是將細(xì)線的一端往自己手指上纏繞了幾圈又在手掌上饒了兩圈抓住,另一只手從懷中取出一小紅瓶。

    并未顧忌形象,她用牙咬開軟木塞,似乎從紅瓶中倒出了些透明的水液在覃彧系著細(xì)繩的指根處。

    猛地朝外一拉,一團(tuán)黑臭的汁液從他手指的傷處噴射而出,大多都入了她腳前的瓷缸,還有一些飛濺到谷嫣然的衣襟上,將淺桃色的外衫燒出幾個小洞。

    ......

    待谷嫣然給覃彧包好手指,弄著他躺回了塌上。教主離了榻,這才一下跪坐到地上,大口喘著氣,“妥當(dāng)了沒?”

    只見谷嫣然執(zhí)起匣子,放到耳邊閉眼靜聽,半晌才朝著教主的方向點(diǎn)頭,“都妥當(dāng)了?!?/br>
    教主擺擺衣袖示意谷嫣然可以離去,“今日辛苦你了,多謝?!?/br>
    雖閉著眼,但這話卻是無比重了,丁煙和谷嫣然一樣都又將教主從上往下打量了一番。

    覃彧......真是教主的兒子吧?

    谷嫣然也不敢將目光多做停留,將匣子瓷缸都收入籃中,規(guī)矩地行了禮,這才慢慢離去。

    丁煙卻未動,“陪著”教主在偏殿歇了整個下午,才見她又動作。

    與丁煙的動作很像,她側(cè)坐在軟榻上,靜靜地端詳著覃彧的臉直到暮色低沉。接著又給探了一次脈象,這才眉頭舒展開來,甚至嘴角上逐漸勾起了層弧度。

    丁煙第一次見教主露出笑容,兩頰的皺紋隨著表情堆疊起來,不明顯,但也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

    目送著教主回她的寢殿,丁煙也旋身朝著相反的方向隱入夜色,待二人都沒了蹤跡可尋,一只紅瞳黑鷹落在覃彧偏殿的窗口上,長長的鷹唳穿空,驚醒了塌上那位睡了多時的人。

    一時間殿內(nèi)燭火俱熄,只剩緩緩坐起之人和黑鷹的兩雙眸子閃著銳利的光。

    第103章 朝野風(fēng)云(25)

    已連著三日無課,谷嫣然今日請見又被攔在殿門外。

    守著殿門的侍衛(wèi)立得筆直,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前方,也看不出他到底在看哪兒。

    見他們都沒什么別的動作,谷嫣然往門處靠近,又將臉貼在門板上,沒人攔她,屋內(nèi)的對話聲異常清晰。

    “為何不愿留在南國?”似乎是師傅在出聲詢問,語氣不疾不徐。

    接話的是個她從沒聽過的聲音,依她猜測,就是那個她們給解了蠱的哥兒吧,“余毒未清,再者,北方有不得不見的人?!?/br>
    音色清潤,恢復(fù)得倒是快。

    不知那個與他同行,自稱是其弟的人跑到哪里去了,自昨日解蠱起就未曾看到人。

    “恕在下冒昧一問,是誰將我送到教主面前的?為何不見蹤影?”

    果然,奇怪那人蹤影的不止她一個。這中蠱的哥兒竟然連是誰送他來的都不知道?怕是存著些貓膩,長得和那畫中人這么像,這倆人八成也不是兄弟吧?

    “你竟不知嗎?一個哥兒,自稱是你弟弟,至于人去哪兒了,確無頭緒?!?/br>
    “這樣。多謝教主告知,此間北上路途遙遠(yuǎn),還恕在下早先啟程?!彼剖且宦曄ドw磕在地磚上的悶響,又接著有話語聲傳來,“教主救命之大恩無以言報,若有在下能辦得到的,盡管吩咐,今后不論天塹之差也會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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