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機(jī)長大人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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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安在下一秒就拱起了身,頭仰起,比基尼拱出了不規(guī)則的形狀,她縮了縮肩膀,眉頭還沒皺起,嘴就再次被吻住。 單屹將她扔到床上,看著顏安躺在白色的被褥里再無其他,粉紅攀爬,鎖骨腳腕都是桃花。 單屹居高看著那雙滿是氤氳的眼,他笑了笑,笑容帶著勾魂攝魄的魅力。 他覺得,這就是他克制的底線了。 顏安用手箍住單屹的脖子,然后又用手撫上他的眼,她莫名笑了笑。 她看清了。 單屹懸在她身上,頭頂?shù)臒艄鈨A瀉,單屹漆黑的眼睛里藏著浪,一場宛如海嘯般的巨浪,巨浪滔天,一旦被卷入海底,無人可生還。 顏安皺起了眉,隨后在晃蕩中想起了那個夢。 單屹箍著她手腕的力道巨大,就像夢里那兩根細(xì)繩,就她那力氣想掙脫就像螞蟻妄想抬象。 單屹每一寸的肌rou都披上了細(xì)汗,顏安忍不住,又想張口去咬。 顏安咬不住他的鼻尖,便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男人肌rou起伏,都是硬梆梆的實(shí)在感。 顏安:“你怎么騙人,你那天就沒去裸曬。” 顏安:“我看到了,你有沙灘褲的曬痕?!?/br> 單屹:“我不喜歡裸曬,也不喜歡看人裸曬,不像你。” 顏安:“我還沒試過裸曬呢……” 單屹將她翻過身:“喜歡曬,你可以在我家的花園里,慢慢曬?!?/br> 顏安將頭埋在枕頭里,她想開口再說些什么,但一開口都是胡七八糟的聲音,她就再也沒說過一句整話了。 顏安實(shí)踐出答案了。 沉浸在欲望里單屹,是一匹野狼,眼神如火,嘴角舔血,自由而狂放,野得驚心動魄。 要命。 第十一章 一縷陽光安靜地從窗簾細(xì)縫中鉆入,投射到厚實(shí)深灰的地毯上,從床頭的位置坐起,能看到床尾的地毯上凌亂散落著一條白色的輕薄布料,七扭八歪地躺著。 房間內(nèi)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響,單屹從床上撐起靠坐在床頭,胸膛上一條鮮艷的血痕深深淺淺,肩膀處一口牙印清晰。 昨晚的人下手時沒有給他留一點(diǎn)情。 單屹挑了挑唇角,慵懶,光.裸,不拘狂野。 塵埃緩慢浮動,房間里殘存著酣暢后的浮艷綺靡,彌散著一種極端的安靜。 單屹目光定在浴室虛掩的門上,房間里安靜得仿佛沒有一絲人氣。 單屹表情緩慢地沉靜了下來,他視線環(huán)繞了房間一周,最后停在床腳下方那件比基尼上。 他從床上起來,赤足走至床尾,彎腰撿起被那件比基尼蓋住的手機(jī),拇指上滑,顏安與魏易的微信消息各占一條。 魏易:下月初報道的女飛,幫我?guī)В?/br> 單屹沒有回復(fù),手指一滑,切換至另一個對話界面。 顏安:突發(fā)急事,先行回國。昨天謝謝款待,有緣江湖再見! 一個粉色卡通正在底部朝他招著手,頭頂著一行同樣卡通的字:帥哥拜拜。 視線上移,停在上面的發(fā)送時間,今早的凌晨四點(diǎn)。 單屹站在那抹窄細(xì)的陽光底下,抬頭往床上看去,潔白的床單上深深淺淺的痕跡干透后猶顯突兀。 顏安昨晚睡的那側(cè)被褥凌亂褶皺,人躺在他身側(cè)時就像一只不饜足的貓,沒有一刻是安寧的。 單屹的目光隨著床褥的皺褶往上,停在床上唯一擺放規(guī)整的枕頭上,隨即眼底如迅猛蛇蝎般滑過的一道寒厲。 潔白的枕頭上一張一百歐元輕飄飄地被鬧鐘壓著,陪襯在糜緋凌亂的床上,死寂般諷刺。 ——昨天謝謝款待。 ——有緣再見。 初晨的陽光不帶一絲暖意,周遭溫度墜入冰谷。 單屹嘴角揚(yáng)起一抹極輕的弧度,掀起一股自嘲般的陰郁。 很好。 活了近30年,第一次栽,竟然是被嫖。 單屹將那張100歐元揉成一團(tuán),連同地上那件皺巴巴的比基尼一同扔到了垃圾桶里。 * 八月末的北城。 空氣中漂浮的灰霾將這座城市籠罩在詭異的迷朦當(dāng)中,顏安站在北城國際機(jī)場外,頭頂?shù)奶柹滁S,人的心有點(diǎn)急躁。 她抬手看了眼手表,拼命揚(yáng)手?jǐn)r下一輛計程車。 顏安的唇舌因下機(jī)后的極速狂奔而干渴。 短時間內(nèi)她又看了一眼表,暗罵了一句該死的。 要不是沈恬臨時問她體檢完要不要一起約飯,她都不知道北航的入職體檢提前了一周。 顏安上了計程車后將手機(jī)的飛行模式取消,無數(shù)條因漫游網(wǎng)絡(luò)而錯過的短信便頓時蜂擁而至,她在其中翻找,在看到那條入職體檢時間更改通知時,狠狠敲了敲自個兒腦門。 沈恬在這時火急火燎給她打電話:“我已經(jīng)出來了,里面大概還有十多個人就結(jié)束了,你怎么還沒到啊?” 顏安:“十分鐘,馬上!” 司機(jī)大哥朝倒后鏡看了眼,這趟目的地是北航大樓,眼看顏安長得周正又標(biāo)致,便問:“姑娘,你是空姐吧?” 顏安擺手:“我這料子可當(dāng)不了空姐?!?/br> 顏安粗手笨腳的,最害怕做空姐這類服務(wù)行業(yè),所以她很佩服沈恬,這妞明明也是個要讓人伺候的主,但穿起空乘制服就是像模像樣,端莊大方,對著你微笑,溫柔問你茶或咖啡。 車流緩慢,顏安心中那只螞蟻急得一個勁地轉(zhuǎn),此時手機(jī)震動。 man:怎么樣?跟極品有沒有進(jìn)展? 顏安沒有打字,她在用定位說話。 man:? man:不是玩一個月?還沒到點(diǎn)就跑了? 顏安:別提了,公司有急事,剛剛才落地。 阿man發(fā)了個托腮的表情:搞錯!極品都到嘴邊了,都吃不了。 顏安像顆焉巴了的黃花菜,手指疲軟地敲打在屏幕上:吃干抹凈了。 man:? 顏安:我昨天凌晨從極品的床上爬起來的。 man:臥槽。 man:展開說說? 顏安想起些什么,立即返回到微信聊天列表。 單屹的微信頭像是一片純粹的藍(lán),四四方方,像被框住的天空一角。 她當(dāng)時披上浴袍回房收拾行李,退房時給對方留了言,至今算上時差快二十四個小時了,對方并沒有回復(fù)。 她盯著空蕩蕩的聊天界面,不由努了努嘴,又重新折返至阿man的聊天頁面。 man:慫包女人終于開葷了,怎么樣?行不行? 顏安喉頭發(fā)癢,口干舌燥,手邊卻一瓶水都沒有,這會無端咳出來一聲,司機(jī)隨口搭了嘴:“北城這霧霾的鬼天氣啊,人人都得咽喉炎不是?” 顏安瞧了前頭一眼,裝模作樣又咳了一聲,沒搭理。 顏安扭了扭脹痛的手腕,給對方發(fā)了一個拇指表情。 顏安:怎么會不行? man:有多行? 顏安:想喊救命那種行。 阿man頓時在那頭大笑。 man:你吃干抹凈就跑極品什么反應(yīng)? 顏安:我溜的時候他沒醒,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把我刪了。 man:不是說睡完還想著干點(diǎn)別的嗎? 顏安嘴炮吹得有多響,膽子就得有多慫。 她從單屹床上爬起來時,單屹呼吸輕且綿長,被子虛搭在裸露的腰上,房間里都是說不清的味道,顏安那時是連呼吸都不敢大丁點(diǎn)兒,披上浴袍時手腳都是軟的。 艷遇歸艷遇,這種異國他鄉(xiāng)真槍實(shí)彈的一夜激情,顏安從阿man的嘴巴里聽多了,自然也懂這些成年人間默認(rèn)又體面的規(guī)矩。 將那晚的房費(fèi)輕飄飄地放下,朝對方一個飛吻,就跑了。 至于說事后還想干點(diǎn)別的什么? 口嗨一下就好了。 阿man被顏安慫得笑岔了氣。 man:雖然是場艷遇,但沒人規(guī)定一夜情只能睡一次,留個聯(lián)系方式他日好相見多好。 顏安說不:一個地球那么大,不見了吧?;貒揖褪莻€乖乖女了,說什么睡不睡的,這不合適。 man給她回了個白眼翻到后腦勺的表情。 這趟西班牙之旅簡直將顏安這輩子最反骨的情緒都一次性爆發(fā)了。 單屹這種男人,即使扒開了衣服也是她看不透徹的男人,全身都是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