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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成品不盡人意,起碼他的心是好的。 拉住他的衣袖,安樂仰起頭,笑著說:“不怕,你要想學以后我教你?!?/br> 她目光灼灼,亮得嚇人,如光一般刻到許裴昭的心上。 安樂本打算重新做,但許裴昭無論如何也不愿讓她動手。 最終許裴昭熬的清粥被端到桌上,許母出來聞了聞,皺著眉頭艱難地說道:“……今天這粥……聞起來到手別有一番風味?!?/br> “是嗎?”他放棄掙扎,面無表情的說:“這是我熬的?!?/br> “哈?”許母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而后松口氣,說出實話,“我就說怎么這么大的糊味,我還想是不是小樂失手了,變著方想安慰他?!?/br> 許裴昭心上被戳中一劍,他冷漠地問:“那就不用安慰我了嗎?” 誰知許母睨了他一眼,十分嫌棄地說道:“你要什么安慰?做得不好還不讓人說嗎?” 行吧,同樣的東西,如果是安樂做出來,那就是別有風味,他拿出來就是難聞得要死。 他的家庭弟位已然愈發(fā)明顯。 艱難吃完這頓備受折磨的飯,許母按住許裴昭的手背,陳懇地說:“裴昭答應娘,往后除了燒火和洗碗,沒事別進廚房。糧食們哭著在說,它們死得好冤枉。” 許裴昭:“???” 冷冷拿開許母的手,他說:“告訴您一個特別不好的消息,從今往后家里的飯都由我包了?!?/br> 許母大驚失色:“什么?你想謀害親娘?” 眼看母子二人的氣氛越發(fā)不對勁,安樂忙打岔:“吃完飯,阿昭和我一起去鎮(zhèn)上吧。小推車還在岑夫子那里,我們得去拿回來。” “你腳都這樣了,還去拿什么手推車?!痹S母阻止,“你安心在家里養(yǎng)腳傷,別cao心外事,小推車暫時不拿回來也沒事?!?/br> “可是……” “沒有可是?!痹S母按住她,不容置疑道,“今天你必須聽娘的話,好好在家呆著?!?/br> “好吧……” * 半上午的時候,安樂坐在院子里曬太陽。 暖暖的陽光灑在身上,舒服極了。 已經習慣了忙忙碌碌的生活,突然閑下來,她倒覺得有些不習慣。 一陣清風拂過,從外面帶進來野花香,小鳥嘰嘰喳喳在周圍鳴啼,無不再說歲月一片靜好。 望向光禿禿的院子,她總覺得可以在這里搭建什么。 搭建什么好呢…… 要是能有個烤爐的話…… 握拳拍到手心里,她提議道:“反正現(xiàn)在也沒做,要不我們去找瓦叔在家里搭個面包窯吧?” 瓦叔是村里出了名的瓦匠,搭東西的好能手。 許裴昭放下手中書,看著她希翼的眼睛問:“何謂面包窯?” 其實安樂也不知道該如何同他解釋,她故作神秘:“等搭好了你便知曉了!” 許裴昭背著她來到瓦叔家里,安樂痛瓦叔說了她想要的東西。 瓦叔沉吟片刻后,捏著下巴問她:“這東西做倒是能做,只是這么小的窯,也烤不了什么東西,你做來干什么?” 安樂笑了笑,也不解釋:“叔您能做真是太好了!拜托拜托,幫我做一個吧!工錢好商量!”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同村的安樂求到瓦叔面前,他也不好意思拒絕他。 更何況,現(xiàn)在正是沒事做的季節(jié),幫她做個小窯也不礙事。 于是瓦叔應下此事:“成吧,下午我就帶著東西去你家,工錢就算了?!?/br> 沒想到他居然還不要工錢,安樂趕忙說:“那多不好意思,不如我請叔吃飯?!?/br> 瓦匠笑道:“成!” 除了瓦匠家里,許裴昭道:“晚上請瓦叔吃什么?” 安樂摟著他的脖子,提議道:“吃魚吧,剛路過村口的時候,正好看見有人賣魚,咱們買條草魚回去吃?!?/br> “好。” 下午瓦叔果然早早帶著工具來了,許母忙前忙后給瓦叔端茶倒水,而安樂和許裴昭則在廚房忙碌。 買來的草魚已經被斬殺洗凈,安樂只需要再改改刀邊可以做菜。 她先讓許裴昭幫忙折豆芽微博的根須,叮囑他一定要仔仔細細,每一根都不能放過。 而這邊,她把魚放在案板上,把魚頭切下來,順著背脊骨將魚身兩邊的rou取下。 再把有魚皮的那一側放在下面,一手按住粉粉嫩嫩的魚rou,順著魚rou的紋理小心斜切,一片片薄如蟬翼的魚rou便擺到了碗中。 往片好的魚rou里加入雞蛋清、少許黃酒、紅薯淀粉和鹽,動作輕柔地抓勻上漿,等每一片魚rou都沾上調料字,這時下入生油,均勻--------------?璍地涂抹在魚rou的表面,放到旁邊腌制。 她這邊弄完,許裴昭那邊豆芽還沒弄好。 趁著這個空隙,她在小爐子上架起小鍋,放入少許清水,加入辣椒、花椒、八角、桂皮慢慢煮。 香料的味道隨著慢煮慢慢開始往外散,許裴昭嗅了嗅,問她:“這些調料還能單獨煮?” 鍋中水慢慢燒干,等完全干的時候安樂下入油,清亮的油立刻喚醒香料們獨有的味道,她才解釋:“我這是在熬制辣油,一會要用?!?/br> “這樣哦。” 許裴昭點點頭,把折好的豆芽遞過來。 鍋中燒水,水開下入豆芽焯水,豆芽微微變透明的時候盡數(shù)撈出,鋪到碗中備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