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禧娘子(科舉) 第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龍崽寶寶在求生綜藝爆紅了、漸漸、人間無魂(無限)、清穿之咸魚三阿哥、錦繡紅妝:恭迎王妃回府、網(wǎng)戀對照組,日入兩塊五、懷了病弱反派的崽、設(shè)計部的小鋼炮、太子寵妾、當(dāng)男友的面被狠啪了(1v2,偷情,h)
這時,季大郎和季二郎灰頭土臉從外頭進(jìn)來。 倆人跟孫氏和各自的媳婦問的問題一樣—— “三郎你啥時候回縣城?啥時候去府城?” 不管考不考,能走趕緊走,再不走村里好些人日子沒法兒過了。 季弘遠(yuǎn)合上話本子,“阿兄和二兄就這么盼著我離家啊?父母在不遠(yuǎn)行,我要?dú)g天喜地的走那是不孝。” “所有人都知道你最孝順!”季大郎趕緊安撫弟弟,“咱也舍不得你,可你是干正事去,咱不能攔。家里有我和你二兄呢,咱倆連你的份兒一起孝順就是。” 季弘遠(yuǎn)挑眉,“那能一樣嗎?那我在外,阿娘不得心疼我???” 季二郎抹了把臉,“三郎你先心疼心疼倆兄長行嗎?外頭人不敢得罪秀才公,都找到咱頭上來,人家兩口子打架,你看給我倆撓的!” 他抬起頭,季大郎拽拽衣領(lǐng),倆人從下巴到衣領(lǐng)處都是一道道的。 季弘遠(yuǎn):“……”嗯,打得挺野。 他都不用問,就知道村里人為啥打架。 一來是覺得銀錢打水漂,二來肯定有人攛掇著鬧給他看,是為了不讓銀錢打水漂。 季三郎落寞嘆了口氣,“行吧,兄長都這么說了,我還能咋辦?我走就是了?!?/br> 季大郎和季二郎高興極了,“那咱這就給你收拾東西?” 季三郎:“……”你們這是多著急?他這么不招人待見嗎? 當(dāng)然,說走也不能立刻就走。 季弘遠(yuǎn)多留了幾日,跟季父給家里去世的長輩上過墳,這才包袱款款在所有人歡天喜地的送別中往縣城去了。 在馬車上他沖陸含玉哭唧唧道,“玉娘,我太難過了,他們一點(diǎn)都不關(guān)心我,光關(guān)心自己那點(diǎn)銀子了!憑啥他們一張嘴,我就得白遭好些罪?” 陸含玉安慰他,“三郎別惱,他們也是為了你著想,你放心,他們就是說說,最多鬧一陣,過段時間就沒人提這事兒了?!?/br> 青衫接到阿兄的飛鴿傳書,說向伯就快回來了。 季弘遠(yuǎn)見了鬼肯定很快就去府城,到時候有人說他也聽不到。 季弘遠(yuǎn)咂摸嘴,“這話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哦,話本子里臭流氓就這么說的:小娘子別叫,我也是為了你名聲著想,你放心,我就摸摸,最多再蹭蹭,絕對不進(jìn)去…… 他哼笑出聲,拉起陸含玉的小手就要咬,他娘子肯定偷看艷色話本子了! 就在季三郎沖陸含玉假哭完,小兩口在馬車?yán)镄︳[時,縣城里有人是真要哭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打臉見鬼府城馬上就要一條龍! 季三郎的名字大概很快就要倒過來寫了! 這大概是一個大機(jī)靈和比大機(jī)靈更機(jī)靈的戲精小娘子的愛情(忽悠)故事,哈哈哈…… 六娘:三郎你的字是什么來著? 季三郎:…… 第20章 孫氏酒肆的老板孫仕德最近心情一直不錯,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舒爽至極。 上次他花錢雇人找陸家酒肆麻煩,卻因為陸家東床中了稟膳生被迫停止,孫老板想到自己供奉給縣衙主簿的銀錢退不回來,回家后糟心好幾日。 可隨著同時去益州府參加院試的學(xué)子們陸陸續(xù)續(xù)回來,如陸含寧預(yù)料的那樣,關(guān)于季弘遠(yuǎn)高傲自大,目中無人,投機(jī)取巧的不好傳言很快就被傳開。 周嶺縣那么多參加考試的,就中了倆秀才,同為學(xué)子誰心里能不嫉妒? 另一個秀才是吊尾巴上的紅榜,姿態(tài)擺得很謙卑,沒引起別人注意。 季弘遠(yuǎn)呢? 趕上臭號還能考中稟膳生,拒絕了所有人的邀約,連同窗去拜訪都撲了個空。 這么多事兒加在一起,不招人嫉恨就怪了! 讀書人的嘴沒幾個人敢得罪,他們回來路上就憋著滿腹牢sao。 回家后,名落孫山的沮喪,屢試不中的憋屈,懷才不遇的抑郁,全都化成一肚子火,在周嶺縣燒了個痛快。 季家村沒人知道,縣城里的陸家酒肆卻受到影響,生意差了些,只是陸父沒讓青衫跟陸含玉說。 這時,恰巧孫家出了一批質(zhì)量上乘的好酒,聞著就香得饞人。 雖然價格不便宜,好酒之人不缺有錢人,他們舍了名聲受影響的陸家酒肆,總算找到合心意的酒,當(dāng)然要買。 孫老板換來的陸家酒是讓人借著喜宴的名頭買來的,真沒少買,足足幾十壇子。 他以奇貨可居的姿態(tài)每回只放出那么幾壇,價高者得,很快就被追捧起來。 啥東西都是搶來的香,一時間孫氏酒肆名聲大噪。 孫老板算著這番不只將損失的銀錢賺回來了,還多賺不少,可得意壞了。 他在外頭也一副不把陸家酒肆放在眼里的猖狂模樣,大有縣城最大酒肆該換了的意思。 陸父這要是還看不出當(dāng)初是這孫仕德搞鬼,那他白活幾十年。 要不是被季弘遠(yuǎn)叮囑過,想讓人摔得狠,就得先讓人蹦跶上去,陸父早就帶著幾個兒子去套那龜孫麻袋了。 前兩日陸父又聽人說孫老板在自家酒肆大放厥詞,說陸家酒臭之事肯定不是空xue來風(fēng),陸父忍不下去了。 這孫仕德蹦跶的也夠高了,再高他怕是要上天。 陸含寧不在,他親自帶著四個兒子上門給老主顧送福氣。 甭管季弘遠(yuǎn)被讀書人噴的多狠,他運(yùn)道好是誰也反駁不了的。 誰會跟福氣過不去?老主顧們都很樂意接著。 接了這號稱只有陸家酒才能讓福氣顯形的福字和對聯(lián),大家試過后發(fā)現(xiàn),嘿,真奇了! 有些人心里不服氣,從縣城各家都買了酒來試,可不管咋試,都沒有能跟陸家酒這般神奇的。 直到昨日,他拍到了孫老板放出來的好酒,足足花了八百兩銀子,這么貴的酒,能不呼朋喚友來顯擺? 顯擺能少的了陸家送出來的福氣對聯(lián)? 這一顯擺就出事兒了。 好家伙,孫家酒肆的酒也能讓對聯(lián)顯形。 眾人你看我我看他,都來了興致。 “我也聽說這對聯(lián)的神奇之處了,陸家酒肆這是徒有虛名啊!” “吹的倒是厲害,被孫家酒肆打臉了吧?” “傳出去別人怕要笑掉大牙咯,看樣子論福分孫家酒肆也不輸,以后可以多光顧?!?/br> 主人家糾結(jié)極了,臉上似是嘲諷,似是想笑,又似是恍然大悟,臉色色特別精彩。 朋友們見狀趕緊問。 主人讓家仆去拿酒,“有這么個事兒得讓大家知道,陸家說的神乎其神,咱能不好奇找別家的酒試試?” 見人都點(diǎn)頭,他繼續(xù)道,“孫家酒肆近來風(fēng)頭盛,我當(dāng)然不會錯過,前幾天沒拍到這好酒,買了孫家酒肆不少其他的酒……” 有人品出來點(diǎn)意思,“沒試出字兒來?也許是對聯(lián)沾了不同的酒,本來就顯不出來字了呢?” 主人搖頭,“陸家二郎給了我十副對聯(lián),連福字在內(nèi)一共三十張,我試的時候沒摻,這副對聯(lián)也是新的?!?/br> 大家一時間都摸不著頭腦。 有人猜:“也許……孫家酒肆只有這一款酒能讓福氣顯形呢?” 但這猜測站不住腳,咋就那么正好? 陪坐的客人中,有個中年郎君輕咳幾聲,“那啥,你們也知道我就喜歡陸家酒的細(xì)膩口感,前幾日我也去別人家蹭拍到的孫家酒喝,當(dāng)時就覺得……這酒跟陸家的口感頗為相似?!?/br> “你是說……孫家偷酒?!” 大伙兒都滿臉不可置信。 突然,有腦子靈活的拍了拍巴掌,“你們還記不記得前陣子有人找陸家酒肆麻煩,說陸家酒發(fā)臭的事兒?當(dāng)時陸家那個小掌柜就說酒不是陸家的,那……” 在座都是縣城里有頭有臉的人,誰也不笨,稍微深想想就能明白其中的蹊蹺。 主人臉色不太好看了,他立刻起身往腳上套皂靴,提著拍來的酒就要出門。 別人趕緊攔,“王兄這是干啥,咱也沒證據(jù),你就是去孫家酒肆罵人,人家也不能承認(rèn)?!?/br> 主人冷哼,“誰說我要去孫家酒肆,我是去陸家,我得問問這酒陸家酒肆為啥不在外頭賣,要是賣的話作價幾何!” 價格不便宜就算了,最多他就是把孫老板干的惡心事兒傳出去。 要是價格相差甚多……他非要砸了孫家酒肆不可。 就算他王貴不缺銀錢,也不能被人當(dāng)傻子坑! 對此陸父早有準(zhǔn)備,只笑著解釋,“這是咱家因為女郎出嫁,新制出來的喜酒,用利子嗣的藥材泡過,名為百年好合,倒是不貴,就是只賣給要成親的人家?!?/br> 那王貴聽到不貴就心里開始上火,“不知道這酒怎么賣的?” “小女取了個吉利數(shù),六錢六厘銀子一壇,也不賺啥,贊就想沾點(diǎn)喜氣?!标懜该亲有Φ酶蜕啤?/br> 王貴:“……”他要打死孫仕德個鱉孫! 王貴是個聰明人,他沒急著上門,只憑怒氣沖動上門鬧,孫家要是不肯承認(rèn),不免有以勢欺人的嫌疑。 他回家,立刻讓家奴去找所有拍了孫家酒的人家,把實(shí)情和陸家酒肆買來的百年好合酒全遞過去。 這下子所有人都炸了,孫仕德孫仕德,真是失了德,他咋敢呢? 季弘遠(yuǎn)和陸含玉在馬車?yán)飰旱吐曇粜︳[做一團(tuán)的時候,馬車?yán)锏目諝舛嗵鹉?,孫家酒肆的空氣就有多尷尬。 一幫縣城有頭有臉的鄉(xiāng)紳老財們,進(jìn)門后啥也不說,先指揮著家仆拿大棒子把孫家酒肆給砸了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