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病弱反派的崽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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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免死金牌?” 白湫應道:“鄞塵還想殺我呢,我不是他的對手,如果天帝給我一塊免死金牌的話,我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膽了?!?/br> 游封朝她看去,原來她方才皺著眉頭,是在擔心這件事,“有樣東西,比免死金牌更有用。” 白湫眼睛一亮,問道:“是什么?” “是——” 我。 游封話到嘴邊,轉了一圈,“是——黑鷹。鄞塵不是黑鷹的對手?!?/br> 更不是他的對手。 “那以后是不是只要黑鷹待在我身邊,鄞塵就傷不了我?” 白湫對游封的話半點沒有懷疑,大反派在藏拙期間能活得好好的,全靠他身邊的一個無名高手,現(xiàn)在看來這個高手大概率就是黑鷹了。 只要她能抱緊黑鷹大腿,最好能讓他主動保護自己,那的確比免死金牌好用。 白湫像是突然受到了啟發(fā),眼里閃著亮光,炮語連珠地問道:“黑鷹喜歡吃什么?穿什么?對亮晶晶的東西感興趣嗎?還缺法器嗎?我那邊還有幾樣法器,剛好可以送給他。” 游封:“……”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游封選擇沉默。 自家小狐貍好像誤會了什么,討好黑鷹還不如來討好他。 這個道理要怎么隱晦地告訴她呢? 游封聽著她脆生生的嗓音,眼眸中一片晦澀,她現(xiàn)在對黑鷹如此關注,自己是不是該想個辦法將黑鷹的修為廢掉? 隱藏在陰影中的黑鷹鼻子癢癢的,他抬手摸了摸,而后又變回了先前的悄無聲息。 游封按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道:“阿湫,只要你是我夫人,保護你就是黑鷹的責任?,F(xiàn)在,我們睡覺?” 當我!的!夫人,比討好黑鷹更重要,知道么? 游封拍了拍旁邊的床榻,那里是白湫的位置,他的語氣沒有半點曖昧,就和說“我們吃飯吧”沒什么不同。 他想摸小狐貍的尾巴了。 白湫已經洗漱完,吹滅蠟燭躺下后,她打著哈欠朝墻邊靠了靠。 對于每天早上都從游封懷里醒來,自己還緊緊地抱著他的腰這點,搞得白湫無比尷尬和郁悶。 所以在每晚入睡之前,白湫都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盡可能離游封遠些。 當她撐不住上下眼皮打架,沉沉睡去后,那被她壓得牢牢的被子叫一只手扯開,然后人被撈出來抱到懷里。 小狐貍身子軟軟的,肌膚溫度比游封的要高上一些,整個人像是一團帶著香味的棉花,抱在懷里格外舒服,那睡著后無意識露出來的狐貍尾巴軟塌塌地垂放在腰間,剛好游封一抬手就能夠摸到。 游封一下一下地在狐貍尾巴上捋著,他是個不需要休息的人,每日不過是為了配合小狐貍的作息才會睡覺,他雙眼一片清明,沒有抱著白湫的那只手腕輕輕轉動了一圈,一朵血紅的花朵便出現(xiàn)在他指尖。 這朵花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凋謝,游封不得不設下一個結界,將里面的時間凝固,才讓這朵即將凋謝的花能夠維持原狀。 游封看著花蕊處泛著淺淡光芒的紋路,眸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他將五指合攏,那朵凋謝到一半的花朵消失在他的指尖。 夜晚漫長,游封輕輕合上眼睛假寐,在這樣極為安靜的環(huán)境當中,他通常也很難入眠,但是今夜,不知是何緣故,他像是睡了過去,做起了夢。 這樣的狀態(tài)很奇怪,他能夠清醒地意識到這是在做夢,可是卻醒不過來。 眼前是大片大片的深紅,年僅五六歲的他,臉上、身上、手上全部都是鮮血,濃郁的血腥味充斥鼻尖,仿佛將世界都染紅了。 而這些血液全都來源于他面前躺著的那具還未完全冷卻的尸體。 游封像是一個旁觀者,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看著地上跪著的小小孩子崩潰大哭,明明是發(fā)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就像是感受不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一樣,面無表情。 夢境當中,場景轉變得很快。 那種滿眼的血腥很快變成了一地的尸體,鼻尖的血腥味也變成了腥臭味,十五六歲的他渾身臟污,肩胛骨被洞穿,新鮮的血液正在汨汨流出,他用一把隨手撿來的動物骨頭,將面前長相奇特的怪物給斬殺。 將這只怪物殺了后,他身體透支到了極限,能勉強站著,全靠手中的那根動物殘骸。 游封目光冷淡地朝“自己”身后挪去,在那個陰暗的角落中,有一雙猩紅的眼睛正在悄然靠近,那是一只更加恐怖的怪物。 眼看自己即將葬身怪物的巨口當中,游封指尖不受控制地動了動,最終還是什么都沒做。 怪物的獠牙狠狠地插入“自己”的胸口,幾乎來了個洞穿,他佝僂著身子,吐出一大口鮮血來,但是游封卻看到,那個“自己”唇角上揚。 他在笑。 這么痛,游封低頭望了眼自己的胸口,那里似乎也開始流血,可是站在不遠處的“自己”卻在笑? 他在高興? 為即將死去高興么? 一股悲傷在心臟處蔓延開,游封閉上眼睛,也開始笑,越笑越痛,越痛他笑得越厲害。 就算是混身的血都流干了,他也無所謂。 就這么死去多好。 很突然的,胸口傳來一陣溫熱,那股痛在逐漸消散,眼前的“自己”也慢慢變得淺淡,游封意識清醒過來,這樣從前經常折磨他的夢境現(xiàn)在已經可以輕松地脫離出來了。 他睜開雙眼,在黑暗中低頭往自己的胸口看去,他的衣衫不知什么時候被扯開,白湫正將臉貼在他的胸口,沒有任何障礙地貼著。 游封的神色出現(xiàn)片刻松怔,整個人處于一種放空的狀態(tài),緊跟著,他環(huán)著白湫的手臂不斷縮緊,緊緊地用力的將人抱住。 白湫勒得不舒服,想掙脫開,翻個身,游封卻不松手,但到底力度松了些,白湫這才接著睡。 游封神色晦暗不明,抱著白湫的手卻始終沒有松開。 第20章 這日,白湫在院里躲懶,游封到幽丘山監(jiān)工去了,白湫正好將他的搖搖椅占為己有,搖搖晃晃地在藤蔓架下小憩。 院內忽然多了一道陌生氣息。 白湫修為雖然不怎么樣,但周遭突然多出個人來,身上的氣息還不是她所熟悉的,白湫頓時警覺。 “誰!” 她從大樹后繞出去,看見了站在院子中的人。 居然是白落。 游封這院子是有結界的,她能這么如若無人地進來,想來修為又提升了。 遠在幽丘山的游封睜開雙眼,將自己院落周圍的結界撤下,而后給黑鷹使了個眼色,黑鷹略略頷首,二人擦肩而過的瞬間,臉就變成了對方的。 頂著黑鷹臉的游封身影逐漸消失,幽丘山的守衛(wèi),包括鄞塵在內,未有一人發(fā)現(xiàn)不妥之處。 白湫看著白落,默了默,而后奇怪道:“你怎么來了?” 白落 將打量院落的目光落到白湫身上,道:“白瓊姑姑讓我過來看看你。” 白湫在這里的日子似乎過得不錯,一張嬌媚的小臉蛋白里透紅,氣色比在青丘時還要好,完全不像是受過嗟磨的樣子。 聽到是白瓊讓她來的,白湫提起了幾分應付的意思,“姑姑呢?她為何沒來?” 這么久沒見白瓊,她好想她啊。 白落 背脊挺直,她一直是青丘的驕傲,不管是修為還是悟性,皆是一等一,在任何人面前她都是微微揚著下巴的,“姑姑有些私事耽擱,便讓我先過來。” 白湫點了點頭,與這位女主并不是很熟悉,導致人來了這么久,白湫也沒生出讓她坐下來的意思。 不過有點奇怪的是,無論是白瓊還是白湫,平時與白落都不是很要好的關系,她這次怎么會無緣無故來魔界? 白湫不說話,白落 更沒有搭話的意思,她簡單地在院中看了一圈,越看心中的疑惑越重。 這院落當中的東西……似乎都不普通,有些還像是典籍中記錄的孤品的。 因孤品太過少見,她也不確定是不是看錯了。 長久的沉默無言讓白落有些不自在,當初在青丘她與白湫接觸不多,也不甚瞧得上對方,是以現(xiàn)在主動開口便顯得有些掉價,但這種比誰先開口的把戲也太幼稚了些。 “游封呢?不在嗎?”白落打破沉默。 白湫搖搖頭,“你找他有事?” 白落 衣擺微動,往白湫走出來的方向望了望,沒有正面回答,反而自顧自地開口,像是要聊天的樣子,“游封這個人,對什么都冷冷淡淡的,是不是還挺難靠近的?” 白湫乍一聽這話沒什么問題,但是仔細一想,就有點不太得勁。 游封再怎么說也是她的夫君,說這種話,怎么一副和他很熟的樣子? 白湫露出一種很迷茫的神情,“有嗎?我倆天天睡在一起,沒覺得他難靠近呢?!?/br> 門外的游封停下進去的腳步,唇角上揚起一點他自己都沒發(fā)覺的弧度,他抱臂靠在陰暗的角落當中,聽著屋內的對話。 白落 沒想到她竟會這樣回答,瞧著白湫媚眼如絲,像是被滋潤過的鮮花,頓時心里便有些不太得勁,她也說不出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便干干地笑了笑,“這樣啊,以前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基本不和別人交流,我才以為……” 白湫:??? 這位女主,你好像不太對勁啊。 游封好像不是男主吧,你的那位在搬土呢,你跑來我這兒說這種話,是不是搞錯對象了??? 白落 意識到自己說的話過了,但不知道為什么,自從夢見游封飛升的場景后,她就沒辦法輕易忽視身邊這個人的存在。 畢竟飛升成神的場景,是萬萬年來也未出現(xiàn)過,只存在于傳說當中。 他們所有人最終的夢想——就是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