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 第2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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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有人幫我開了后門。”徐徒然好整以暇地點了點頭,又以目光打量了一番匠臨,又看了看身后的手推車,拿手比劃了一下。 “……嗯,好像可以吧。會有點費勁,不過應該裝得下?!?/br> 她自言自語著,也不知是在和誰說話,旋即自我肯定地點了點頭。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匠臨的身上。后者本能地背脊一涼:“你想怎么樣?” “沒什么,就是在思考,該怎么運輸生鮮?!毙焱饺惠p聲說著,忽然上前一步,手掌對著匠臨虛虛一按—— 匠臨只覺一道刺骨的寒意將自己剎那貫穿。下一瞬,便眼睜睜地看著厚厚的冰層覆上皮膚,順著厚厚的魚鱗,一寸寸地咬了上來。 他本能地支起魚鱗、甩動魚尾,開始死命掙扎,然而隨著徐徒然輕描淡寫的一句“烤串不會掙扎”,所有的掙動都被強壓了下去——他只能徒勞地瞪大眼睛,任憑厚重的冰塊將自己完全包裹。 另一頭,徐徒然則是長長松了口氣。 “可以,比我想象得還要容易?!彼媲閷嵏械匕戳讼滦乜冢爸x謝江臨?!?/br> 一旁的大白熊——或者說,是依附在大白熊體內(nèi)的木頭人域主,則遲緩地轉(zhuǎn)了下腦袋,頭套里傳出僵硬的聲音: “可是。她。逃掉了?!?/br> “啊?!?/br> “放心。楊不棄盯著她呢?!毙焱饺慌牧伺氖终疲_始圍著冰凍的匠臨轉(zhuǎn)圈,“而且……不還有其他人嗎?” 她瞟了眼旁邊的白熊:“前提是你真的有將能力還給他們?!?/br> 大白熊:…… “我后悔了?!彼従彽溃安辉撨€的?!?/br> 徐徒然:“?” “江臨死,會轉(zhuǎn)移。”大白熊認真道,“他們都危險?!?/br> 它是真的有些后悔了——因為是星星的話,所以它選擇了聽從。但現(xiàn)在這情況,它無法確定自己的聽從是否是正確的。 將藏起的那些能力,以胸針的形式還給那些能力者,這對它來說不是什么難事。只需要一個念頭,那些黑熊就會自動替它將胸針奉上,就像當初將一切記憶還給徐徒然時那樣。 問題是,它真的應該這樣做嗎?那個被江臨附身的人類身軀,逃出時顯然已是強弩之末。萬一她就這樣死去,那所有的輝級就會再次暴露在被附身的危險中,包括被它困住的那些……那些過去的同伴。 那它做的一切,一點意義都沒有。 大白熊目光看向展館的外面,似是陷入了思索。旁邊徐徒然呼出口氣,將小推車推到了冰凍大咸魚的旁邊。 “首先,不是所有輝級都是危險的。我知道這么說可能有些傷人,但你的情報真得更新一下了。其次——” 她將手推車的車斗豎起,努力將封著匠臨的冰塊推入,聲音因為用力而顯得有些緊繃:“我說了,楊不棄,還有其他人,都會,收拾,她的——誒累死我了?!?/br> 巨大的冰塊終于被推進了手推車里,徐徒然甩了甩手,抬起眼來:“你不相信別人,總該相信我吧?!?/br> 大白熊麻木地轉(zhuǎn)動了一下腦袋,聲音依舊一頓一頓:“你為什么,會這么,想?!?/br> “不是你自己說,一直在等我的嗎?!毙焱饺焕硭斎坏卣f著,目光掃向了一旁地下入口,聲音突然沉了下去,“雖然我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能感覺到,你將某種期待寄托在了我身上。既然如此,那我想我對你而言,信譽還是挺高的吧?!?/br> “……”大白熊沉默地看著她,頓了一會兒,才遲緩地發(fā)出一聲“啊”。 徐徒然:…… 所幸她現(xiàn)在對對方這種動不動就詩朗誦的表達方式也挺習慣了。聞言只當對方?jīng)]有否認。她用力將裝著大冰塊的車斗橫了過來,繼續(xù)道:“說起來,你等我,到底是為了什么啊?” 大白熊沒有回應。徐徒然也不急。收拾好冰塊,便再次看向地面中央的地下入口。 “我總覺得,這地方好像和我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 她說著,緩步走向那個入口,無意識地偏了下腦袋,眼中泛起些微的藍色:“這個域,不僅是為了對付蟲子而存在的吧?你在守護著某種東西,而那東西與我有關……” 徐徒然站定在地下入口的邊緣,饒有興致望著其中起伏的水波。遠遠地,似是有某種縹緲的呼喚傳來,摻雜著鼓點與吟唱。 在她反應過來之前,一只腳已經(jīng)試著朝里邁去。然而腳尖都還沒落地,手臂忽然被人扯住。 她愕然轉(zhuǎn)頭,正對上大白熊沒有表情的臉。 “你。不能。進去?!鳖^套內(nèi)再次傳出僵硬的聲音。 “在你。準備好之前。不能進去?!?/br> “準備好?”徐徒然蹙眉,“什么意思?” 大白熊歪了歪頭:“我不確定?!?/br> “但至少要等你。知道自己是誰?!?/br> 徐徒然:“……” “知道我是徐徒然,還不夠嗎?”她頓了頓,試探地開口。 大白熊沒有回答。那看來應該是不太夠。 往好的方面想,這起碼讓徐徒然再次肯定了一件事——自己的來歷肯定不簡單。絕對是大人物。 “但你應該是知道我是誰的吧?”徐徒然想了想,又道,“你不能直接告訴我嗎?” 回應她的,是大白熊的又一聲“啊”。 跟著才聽它斷續(xù)道:“我。沒那個。資格。” 徐徒然:“……” “行吧,那看來我真的是個超大超大的人物了。”她輕輕吐出口氣。 這回白熊倒是應得很快。它點點頭,說了一聲“嗯”。 “……”徐徒然再次看它一眼,又看了看旁邊仍被冰封的匠臨。略一斟酌,再次開口,“你當初,是因為預知到我的存在,才會做出那些事的嗎?你到底預見了一些什么?在你的預言中,我究竟……誒?誒?你別暈??!” 她話還沒說完,便見那大白熊搖晃兩下,忽然一個西施捧心,整個熊旋轉(zhuǎn)倒地。徐徒然忙伸手去扶,卻見大白熊搖了兩下腦袋,再次直起身體,整個熊的氣質(zhì)已然完全不同。 ——簡單來說,就是變得很慫。一種由內(nèi)之外的慫。 慫到在看到徐徒然的第一眼,就抱著臉發(fā)出一聲無聲的尖叫,然后不假思索,轉(zhuǎn)身就跑! 徐徒然:…… 得,看來是自己問題太多,將人域主給逼走了。 她暗暗撫了下額,眼見著大白熊就要跑出展館,閉了閉眼,無奈開口:“禁止出入?!?/br> 咚的一聲,大白熊像是撞到一堵透明的墻,一下摔翻在地。 徐徒然上前將熊扯起,一路扯到裝著巨大冰塊的手推車面前。 “跑什么跑,沒見這邊需要幫忙嗎?過來幫忙推車。” 說著,自己扶住了車上的巨大冰塊,望著冰內(nèi)的無神魚眼,沒好氣地抿了抿唇。 “推穩(wěn)一些。我們要趕去的地方,可遠著呢。” 第一百二十章 君權(quán)神授·愚民。 這是江臨自帶的能力?;靵y傾向,以愚弄他人為特征。隨著等級的升高,可愚弄的對象也將逐漸脫離活物范疇,不斷增多,當?shù)竭_辰級時,甚至能做到愚弄時間。 不過她現(xiàn)在還只有輝級。能做到的最極限的cao作,也就只有愚弄空間——她可以暫時擾亂一個區(qū)域內(nèi)的基礎空間規(guī)則,從而達到從一個地點,瞬間抵達另一處的效果。 平心而論,這個能力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也夠用了。只是不知為什么,在順利轉(zhuǎn)移出樹根博物館后,她的能力發(fā)揮就一直有些失?!R本想直接回到隧道處。但因為體力原因,她不得不在中途在樹林中停了一下。而等她想再次發(fā)動能力時,卻總是轉(zhuǎn)移得很不成功,始終只能在林子里打轉(zhuǎn)。 江臨懷疑是這片香樟林有問題。畢竟這里之前就會動不動將聚集的活人傳送。而按照先前的解題思路,她可能得先到其他建筑物內(nèi),才能順利轉(zhuǎn)移離開。 好消息是她的不遠處就是茶室。壞消息是她不確定自己的身體能不能撐到那時候。即使她一直用身體自帶的永晝能力來進行自我催眠,生命力依然在以不可逆轉(zhuǎn)的趨勢流逝。再這樣下去,她搞不好真的會比匠臨先涼…… 一想到這點,江臨心中就蹭蹭竄上一股火氣。她強撐著又往前走了幾步,感到身體又開始陣陣發(fā)冷。 ——而就是在這時,她看到了楊不棄。 她沒看清那家伙是從那個角落鉆出來的,他仿佛就只是路過似地,從旁邊林子里走了出來,腳上的小花盆踩得噠噠作響。 江臨下意識地先摸了下自己的胸口,往寫著名字的胸針上抹了把血,迅速摘下收起。跟著便見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已有淚光。 “救命!”她虛弱地叫喊出聲,一面喊一面跌跌撞撞地朝楊不棄的方向跑去,“救救我!有怪物、有怪物要殺我——” 確認叫聲已經(jīng)引起楊不棄注意,她索性也懶得繼續(xù)費力氣跑,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然而等了幾秒,卻沒見有人過來,莫名其妙地抬頭一看,卻見楊不棄仍舊穩(wěn)當當?shù)卣驹谠?,不僅半點要靠近的意思都沒有,反而還在東張西望,像是在等待什么的模樣。 江臨:“……”這個垃圾! 然而她人已經(jīng)倒在地上,總不好拍拍褲子站起來繼續(xù)往那邊沖。江臨克制地吸了口氣,索性兩手撐著地面,一邊繼續(xù)求救,一邊朝著楊不棄爬去。 “救救、救救我……我快要死了……”她盡可能發(fā)出可憐的聲音,目光死死地盯著楊不棄。 ——如果這家伙真打算見死不救,那她不介意在臨死前再帶走一個。她再虛弱,擾亂一個怪物神智的能力還是有的。 所幸這回楊不棄終于有了反應。他四下張望一番后,似是意識到了什么,輕輕嘆了口氣,跟著終于將目光移向自己,緩步走了過來。 “你沒事吧。怎么到這兒來了?!彼诮R身前蹲下,語氣平平。江臨奮力抬眸,注意到他的衣服上一片光潔,動作間卻有很重的垂墜感,像是在衣服的內(nèi)側(cè)藏了東西。 同時,領口處隱約露出一枚反別胸針的背面。這讓江臨心中浮起些警覺。 他也找回了胸針。那也就是說他獲得了更多的記憶? 聯(lián)系之前對方不搭理的態(tài)度,江臨心中不由有些擔憂。面上卻仍是一副狼狽凄慘的模樣,伸手去夠楊不棄的樹干:“我不知道……我只是離開了一下隧道,突然就被傳送到這里……” 話尚未說完,伸出的手卻摸了個空。察覺道楊不棄后退半步的動作,她表情倏地一冷,口中的臺詞卻還是盡職地念完:“我、我遇到了怪物要殺我,我好不容易逃出來,我好冷,我快要死了……” “救救我……” 聲音越來越低,她輕輕垂下眸子,眼中微微浮起駭人的黃色。 恰在此時,她的肩膀忽然一沉。江臨愕然轉(zhuǎn)頭,只見兩根樹枝正搭在自己的肩上。 “你放心。”楊不棄的聲音再次響起,仍舊平穩(wěn)冷靜,“我會救你的?!?/br> “我不會讓你死的。” 這話他說得堅定,力道甚至有些重。江臨不禁一怔,身體下意識地緊繃,然而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是多想了—— 源源不斷的生命力確實正在涌入自己體內(nèi)。被強行壓下的痛楚逐漸彌散,身體也在漸漸回暖。 甚至連被削去的右手,都從空蕩的手腕中點點生出,從骨到筋,從rou到皮,完全長好也就幾分鐘的事情而已。 江臨滿意盯著自己的右手,過了片刻,方一臉欣喜地從地上爬起來。 “天哪,你怎么辦到的?”她沒忘做出一副驚喜的表情,“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