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龜,她靠挨打拉滿防御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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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池目光如炬:“誰?” 謝長淵一動不動,額發(fā)遮擋住了他的視線,他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由于凌霄掌門一半的注意力都放在曉歸身上,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曉歸的動作,但別的長老并沒有在意曉歸,是以都十分疑惑,他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雨越下越大,擂臺上的謝長淵卻像是魔怔了一樣,連避雨咒都沒有施,任由雨水順著他的鬢發(fā),順著他輪廓分明的下顎滑落。 謝長淵慢慢地走到了龍牙弓前,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半跪下來,在他的指尖和龍牙弓接觸的一瞬間,擂臺上出現(xiàn)了一個漩渦,將謝長淵整個人都籠罩其中。 幾道刺目的紫電在烏云中劃過,曉歸目光迷離。 完了…… 那個漩渦之中傾瀉而出的妖氣,曉歸都不用刻意感受,就已經(jīng)撲面而來。 謝長淵胸腹之中如同烈火燃燒,痛入骨髓,雖然他之前也暗自使用過妖血,但從沒有過這樣強烈的感受,就像是,心臟要沖破身體,碰在面前這把泛著金色的弓箭上。 頭已經(jīng)疼得快要失去知覺。 此刻白清池眸中金光逐漸淡去,他也感受到了那個漩渦之中散發(fā)出的妖氣,皺了眉頭。 龍牙弓飄于空中,嗡嗡抖動,漩渦散盡。 謝長淵站起來,雙目猩紅,竟然流下了兩行血淚。 他并攏雙指為劍,指向空中,一道粗壯的紫電傾瀉而下,撞在龍牙弓上。 龍牙弓有靈,似乎在發(fā)出悲鳴。 白清池欲奪下自己的弓箭,卻被面前這一幕駭?shù)?,生生止住了腳步。 謝長淵的身后,一條數(shù)十丈高的蛇形虛影沖天而起,周身云霧繚繞,蛇身上一對黑色的翅膀展開,如神祇降世,令人望而生畏。 人群中不知哪個弟子喊了一聲:“是騰蛇!騰蛇之禍!” 臺上,龍牙弓寸寸斷裂,金色的光芒閃爍了兩下,熄滅在了這漫天大雨之中。 隨著龍牙弓的損壞,謝長淵好似恢復(fù)了一點神智,他張開雙手看了看,眼中透出了一點無助迷茫,他的目光環(huán)視著四周。 臺下弟子均露出驚恐的神色,就連平日里的長老師父,也騰空而起,如臨大敵。 只有那個一身碧衣的女子,她直挺挺地站著,任由著雨水沖刷著身體,不知眼眶里的是淚水還是雨水。 謝長淵張了張口,想對她說點什么,但嗓子已經(jīng)說不出來任何話。 他苦澀一笑。 對不起。 玄陽長老對凌霄掌門說道:“掌門師兄,我沒看錯吧,確是騰蛇?” 凌霄掌門沉默不語,畢竟自己好歹也算是謝長淵的師父,他不便決斷。 闌風(fēng)伏雨之下,曉歸與謝長淵目光相接。 都是她的錯,她要是早一點發(fā)現(xiàn),要是早一點阻止,都不會讓謝長淵這么早就陷入這深淵之中。 這比原書中的覺醒,提早了整整三年。 曉歸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口的難受幾乎要溢出來。 她該怎么辦?誰能告訴她,她該怎么辦? 一道虛影閃過,太虛長老將劍架在謝長淵的脖頸旁:“此等妖孽,我瀛洲山不可再留,掌門師兄,請早下決斷?!?/br> 對,還有凌霄掌門。 曉歸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急急地朝凌霄掌門傳音:“是我,是我喂了長淵師兄一顆化蛇的妖丹,那只化蛇恐怕有變異,他背后的不是騰蛇!” 凌霄掌門緊鎖眉頭,是化蛇?化蛇也有雙翼,倒是說得通。 只是這……真的是化蛇嗎? 凌霄掌門沉吟片刻,說道:“太虛師弟,貧道的徒弟,交由我來處置?!?/br> 太虛冷哼道:“望掌門不要偏私才好,這可是關(guān)乎到神龜預(yù)言,修真界存亡的大事?!?/br> “貧道自有分寸,爾等不必多言?!绷柘稣崎T落到擂臺之上,一掌擊出,謝長淵應(yīng)聲而倒。 凌霄子召來騰云,帶著昏厥過去的謝長淵朝自己的洞府方向飛去。 曉歸在地面上追了兩步,瓢潑大雨之下,她心中似乎有什么感情在生根發(fā)芽。 第三十五章 每一個弟子入門時都會聽師長提起騰蛇之禍,神龜鎮(zhèn)守門派千年來,幾乎沒有一次不是預(yù)言成真,古書上有記載騰蛇帶有雙翅,可以騰云駕霧,和剛剛出現(xiàn)在擂臺上的巨物極其相似。 在凌霄掌門走之后,弟子們議論紛紛。 經(jīng)過剛才一道粗壯的紫電,擂臺已經(jīng)成為了一片廢墟,白清池走到廢墟中間,將變成碎片的龍牙弓拾起,這把龍牙弓白家代代傳承,到他手里至少已有百代,沒想到今朝損壞至此。 白清池眼中閃過一陣痛惜之色,剛剛謝長淵的模樣他也看到了,望向凌霄掌門離去的方向,他幾乎可以肯定,謝長淵身后的虛影就是騰蛇。 白家祖訓(xùn),絕不可令騰蛇再重回人間,他不敢忘。 賽欺霜走到白清池身邊,她是知道白清池有多么愛惜這把龍牙弓的,她捏了捏白清池的手腕:“清池,剛剛阿淵……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騰蛇?!卑浊宄鼗赝惼鬯?。 賽欺霜本來還抱著一絲希望,如今聽白清池也這么說,徹底死了心:“你是說,阿淵體內(nèi)的妖血,是騰蛇之血?” 白清池表情嚴(yán)肅地點了點頭。 賽欺霜心緒煩亂,一邊是伴她許久的弟弟,一邊是還未發(fā)生的騰蛇之禍,她該如何抉擇。 白清池反握住賽欺霜的手:“欺霜,別擔(dān)心,一切有我。” 玄陽長老見弟子議論不止,掌門師兄又不在,只得先穩(wěn)住局面:“宗門大比暫停,各弟子今日休沐一天,今日之事,不得外傳?!?/br> 陰云密布,雨還未停,弟子們稀稀拉拉地散場了,賽欺霜看曉歸失魂落魄的樣子,上前勸了幾句,曉歸強顏歡笑道:“賽jiejie,你別擔(dān)心,我去師父那里看看情況?!?/br> 曉歸不知自己是怎么到凌霄掌門的洞府的,一身玄衣的謝長淵在簡樸的床上躺著,雙目緊閉,面色蒼白,但令人無法忽視的是,他額頭上多出了一道紅色的蛇形印記。 血脈已經(jīng)覺醒,曉歸就算有通天的能耐也不能再給他塞回去。 在一旁觀望許久的凌霄掌門終于發(fā)話:“神龜大人,您幾年前占算的官鬼爻騰蛇,您看……” 曉歸打斷了凌霄掌門:“一顆勾陳妖丹而已,不是騰蛇。” 既然神龜都這么說了,凌霄子不便多言:“那您看,謝長淵該如何處置?” 曉歸凝視著還未醒轉(zhuǎn)的謝長淵,原文中記載,騰蛇血脈覺醒之后,謝長淵整個人都會性情大變,尤其是早期還控制不住妖血的時候,絕不能讓這種狀態(tài)的他再在人前出現(xiàn)。 “我把他帶走,等到他恢復(fù)了之后,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睍詺w抱著謝長淵,召出靈劍,朝著瀛洲山巔飛去。 凌霄子在洞府之中,緊皺眉頭,他低聲默念了什么,元神中,一團白光飛出,那是神龜幾年前留給他的一段意識。 *** 曉歸沉入玄清池,把謝長淵帶進(jìn)了龜殼世界中。 在小世界里,曉歸就是造物主,可以將事態(tài)穩(wěn)定在可控范圍之內(nèi),是她如今最好的選擇。 曉歸坐在床沿,謝長淵雖是昏迷,身體溫度卻異常地高,曉歸只能盡可能讓他保持身上干爽。 小世界里時間的流速和外界是一樣的,直到半夜子時,謝長淵才睜開了眼睛。 他原本的碧瞳已經(jīng)全然轉(zhuǎn)變?yōu)榧t色。 曉歸伏在床沿差點睡著,感覺到床上的響動之后,她身子當(dāng)即豎起,打起精神。 “這里是哪兒?”謝長淵說的第一句話。 曉歸早猜到他會這么問,想好了說辭:“這是凌霄掌門給你安排的養(yǎng)傷之所,四周布下了結(jié)界,你感覺怎么樣了?” 謝長淵扶著額頭:“有些熱?!?/br> 這個好辦,曉歸一打響指,整個小世界的溫度驟降:“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曉歸。”謝長淵眉間紋樣鮮紅。 “嗯?” 謝長淵難得只叫她的名字。 “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曉歸一時愣怔,他什么意思? “我已覺醒騰蛇血脈,瀛洲山上不能再留,你和我走吧?!?/br> 謝長淵早在第一次閉關(guān)修煉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于常人之處,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利用身體里這股力量提升他的修為速度,必要的時候,還能強行提升修為。 運用的次數(shù)越多,他神識中的一只蛇形虛影也就愈加凝實。 一開始,他以為只是半妖的特性,他僅僅是利用了妖族的血脈,慢慢地,他發(fā)現(xiàn)神識中的蛇影帶有雙翅,瀛洲弟子均知騰蛇,謝長淵又怎么會認(rèn)不得這是何物。 “我走不了?!睍詺w搖了搖頭。 她甚至出不了瀛洲山。 謝長淵聽到曉歸拒絕了他,頭疼更甚,他拼命壓制住自己的情緒,試圖保持冷靜:“為什么?” 曉歸沒法解釋,面對被神龜預(yù)言成為禍端的謝長淵,她沒法告訴他真相。 曉歸只能用沉默回答他。 謝長淵的喉嚨口像是火一樣在燒,他扯了扯領(lǐng)口,呼吸聲有些粗重:“有水嗎?” 曉歸也發(fā)現(xiàn)謝長淵的不對勁之處,倒了一杯涼茶給他。 謝長淵奪過杯子,一口飲下,卻還是止不住胸口涌上來的暖意,這種感覺和之前每月十五的血脈涌動十分相似,卻要猛烈百倍。 小世界里沒有別的生物,偌大的房間里只剩下了加濕器冒出水霧的聲音,和謝長淵的喘息聲。 謝長淵額頭上的紅色印記像是要化為鮮血滴下來,曉歸忍不住將手放在謝長淵的額頭上。 冰涼的觸感讓謝長淵的身軀震顫了一下。 下一個瞬間,謝長淵的手?jǐn)堊×怂难瑢⑺龓У搅舜采稀?/br> 曉歸不知如何是好,雙手胡亂著抓著謝長淵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