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mama變成了颯爽?;?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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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小屁孩懂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壞人?” “我懂!” “你要是懂,就不會被人拐賣了!” 在廣城險些失去殷殷的經(jīng)歷,讓謝聞聲杯弓蛇影了,一星半點(diǎn)的風(fēng)險都要扼殺在搖籃里。 “鍋鍋才不懂咧?!币笠髿饧睌牡卣f:“鍋鍋要是夠聰明的話,以前就不會總被人騙錢了!有次連衣服都被人 騙了呢,哼!” “我那是…我…我是做好事!” 謝聞聲被殷殷揭了老底,惱羞成怒,睨了花臂一眼:“他是勞改犯,你知道什么是勞改犯!就是坐過牢的人!” 此言一出,周遭頓時寂靜無聲。 周圍的小朋友聽到“勞改犯”三個字,嚇得趕緊遠(yuǎn)離了花臂大哥。 “啊啊啊,壞蛋!”殷殷氣得打了他一下。 她小胳膊小腿,打得也不疼,謝聞聲卻為此氣惱不已:“你為了一個外人,你打我?” “鍋鍋不分青紅皂白,我就打!” “我?guī)Я四氵@么多年,你要為了這個人,跟我決裂嗎?” 殷殷氣得說不出話來,淚花含在眼眶里,氣憋憋地跑回了自家樓棟。 燙著新潮卷發(fā)的劉穗花,從店里慢悠悠地走出來,對謝聞聲道:“過分了啊,坐過牢怎么了,誰還不能改過自新 了。” “他要是真的改過自新了,還會留那種嚇人的紋身嗎?!?/br> “謝聞聲,我奉勸你不要以貌取人,紋身怎么了,我還有呢。”說完劉穗花便掀開了吊帶背心,露出了腰間的蛇 形紋身:“大驚小怪?!?/br> 謝聞聲也感覺到了自己言行有些過分,心虛氣短、無話可說。 花臂看到周圍小朋友或疑惑、或畏懼的眼神,心里很難過,默默無言地回到了發(fā)廊。 謝聞聲訕訕地轉(zhuǎn)身回了家。 殷殷端著小碗,悶聲吃飯,氣鼓鼓地沒有搭理他,一句話也不和他講。 謝聞聲給她夾了菜,她擱在一邊,直到最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吃掉。 晚飯后,謝聞聲沖了個澡,粗粗地梳洗一番,便要去金獅夜總會上班了。 臨走時,他叮囑殷殷待在家里,天黑了不要往外跑。 殷殷獨(dú)自坐在窗邊畫畫,才不搭理他。 謝聞聲背著吉他,溜達(dá)著下了樓,正好撞見殷流蘇的摩托車停在穗花發(fā)廊門口,他趕緊閃身躲在門后,偷摸地望 了她一眼。 劉穗花正眉飛色舞地跟殷流蘇告狀,添油加醋地說著下午花臂和他的矛盾。 謝聞聲硬著頭皮走出去,假裝沒看到他,徑直往前走。 很快,殷流蘇追了上來,和他一起走在凹凸不平的小巷石板道旁。 暖風(fēng)輕柔地吹拂著,空氣里飄著絲絲縷縷的柳絮。 謝聞聲見她一直不說話,于是率先開口:“你什么都不用說了?!?/br> “你知道我要說什么?” “你聽了剛剛發(fā)生的事,肯定要罵我?!?/br> 殷流蘇笑了笑:“我為什么要罵你?!?/br> 他詫異地望向殷流蘇,遠(yuǎn)處夕陽籠罩著她柔美的臉龐。 “不罵我?” 她淡然笑道:“謝聞聲,你可以在外面對任何人壞,但只要你對家人好,那我就沒有任何怪你的理由?!?/br> 謝聞聲心里涌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情愫,宛如夏天冒泡的可樂水,咕嚕咕嚕,溢出了他的胸腔—— “jiejie,你也太善解人意了吧!” “反正我已經(jīng)代你向花臂道歉了,還請他吃了一碗涼粉,他也表示不見怪了?!?/br> “那就好。” 謝聞聲雙手揣兜,視線低垂,看著面前的石板路,心臟怦怦直跳。 “殷流蘇。” “干嘛!” “你兇什么?” “你忽然嚴(yán)肅…我有點(diǎn)慌?!?/br> “我就是、就是有話想跟你說?!?/br> “你想說什么?” 謝聞聲還沒開口,臉先紅了大半:“算了,還是不說了?!?/br> 殷流蘇看著他滾動的喉結(jié),預(yù)感不妙:“那你別說了。” “我就是想說…” “別…別說了,我回去了,拜拜?!币罅魈K轉(zhuǎn)身便走。 謝聞聲使勁兒撓著頭,看著都要把腦袋撓禿了一般,望著她柔美的背影:“我就是想說,我不想當(dāng)殷殷的哥哥了 ,我想…我想當(dāng)她的爸爸?!?/br> 殷流蘇背影頓了頓,氣勢洶洶地折返回來,揚(yáng)起了手。 謝聞聲下意識伸手格擋,殷流蘇卻給了他額頭一記爆栗:“小小年紀(jì)就想給人當(dāng)?shù)?,白撿一個這么乖的女兒。 ” 謝聞聲見她表情坦蕩,好像沒聽懂他的言外之意。 話都已經(jīng)出口了,他不想再憋屈地殺個回馬槍,索性硬著頭皮道:“我的意思是…我有時候很沖動,但我其實(shí)是 很溫柔的人,你慢慢就會發(fā)現(xiàn)…” 他忽然變成了大舌頭,斷斷續(xù)續(xù)吞吞吐吐,臉都脹紅到了脖子根。 他在說什么呀! 殷流蘇卻打斷了他的話:“謝聞聲,你還是先當(dāng)殷殷的哥哥吧?!?/br> 這句話,頓時宛如一盆涼水直扣在他的頭上,澆滅了他燥熱的沖動。 “什、什么意思?”他還不甘心。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br> “殷流蘇!我是想說,我對你…” 殷流蘇再度打斷了他:“你該去上班了?!?/br>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宛如逃離一般,轉(zhuǎn)過了小巷的拐角。 謝聞聲失落地站在原地,緩了很久,這才低著頭、挫敗地離開了。 殷流蘇背靠著粗礪的墻壁,手捂著嘴,似乎還沉浸在放在少年溫柔的眼神中。 長久以來心里那一點(diǎn)隱隱綽綽卻又不敢奢望的幻想,終于被證實(shí)。 那顆屬于少女的年輕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的瘋狂跳動著。 她當(dāng)然知道,知道他是很好很好的。 他對殷殷這多年如一日的照顧,便足以說明他擁有一顆純凈善良的心。 更不要說這少年英俊的五官和挺拔的身材,也是完全在她的審美上…… 然而,除了拒絕,殷流蘇又能如何。 他們的命運(yùn)之線…注定交錯而過。 …… 金獅夜總會的包廂里,謝聞聲放開了自己,來者不拒。 客人們讓他喝酒、他仰頭便喝;讓他陪著唱歌、他也很大方地陪著唱。 包廂里幾位打扮新潮時尚的男女們,對謝聞聲這樣以為英俊的少年很是喜歡,給他灌了不少酒。 陶子倚在門口,眼神復(fù)雜地看著這故意買醉的少年。 在他出門上廁所的間隙,陶子來到了他身邊,八卦地詢問:“被女人拒絕了?” 謝聞聲醉意上涌,有些頭暈,閉眼倚靠在墻邊、不言語。 陶子單手夾著煙,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寬心了哥們,第一次是挺難受。多被拒絕幾次、臉皮就厚了,嘿嘿嘿。 ” 謝聞聲無語地睨了他一眼,懶得搭理,朝著包廂走去。 陶子追了出來:“我建議你不要去玫瑰包廂了,去廳里候著吧?!?/br> “為什么?” “別以為他們跟你年紀(jì)差不多就掉以輕心,這幫富二代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里面那個燙卷毛的男的,叫喬遠(yuǎn), 喬氏地產(chǎn)的少爺,是個biantai啊,什么花招都能玩,你這愣頭青、當(dāng)心被他們玩死啊…” “都是男的,怕什么。” 謝聞聲向來避開女客的包廂,所以總是選男客的包廂服務(wù),哪怕挨幾下拳頭也無所謂,便沒有將陶子的話放在心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