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mama變成了颯爽?;?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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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燙著卷毛、穿花襯衫的富二代喬遠,似乎對謝聞聲很是欣賞,將話筒遞來讓他唱歌。 謝聞聲一一照做,他點什么歌,他便唱什么。 謝聞聲嗓音很好,比起周圍這些跑調跑了十萬八千里的小子們來說,不知道好聽多少。 再加上喝醉了酒,他眼底透著幾分迷離的醉意,又不似其他服務生那般諂媚討好。 喬遠瞇著眼睛,耐人尋味地打量著他,帶了幾分興趣。 謝聞聲渾然不覺,喝酒也是來者不拒,贏得了滿堂喝彩。 一向眼高于頂又脾氣暴戾的喬遠,坐在了他身邊,跟他稱兄道弟地熱聊了起來。 酒過三巡,謝聞聲暈暈乎乎地倒在沙發(fā)上,不省人事。 陶子很擔心謝聞聲,一直候在門邊,不過中途又讓經理叫去別的包廂服務了。 等他送走了客人再回來,卻發(fā)現(xiàn)玫瑰包廂已經人去樓空、煙滅茶涼了。 他四處尋找著謝聞聲,無論是大廳還是更衣間,都沒見這醉鬼的身影。 陶子有些急了,來到吧臺邊詢問調酒小哥。 調酒小哥道:“剛剛玫瑰廂幾個男的,把謝聞聲帶走了?!?/br> “帶走了?” “是啊。”調酒小哥隨意道:“錢給夠了,人就帶走咯,又不是不行?!?/br> “帶去哪兒???” “我咋知道。”調酒小哥淡笑道:“不愧是頭牌啊,這才幾天,居然有客人愿意高價請他出去玩?!?/br> 陶子心里隱隱擔憂了起來,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喬遠那幫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啊,心狠手辣、追求刺激,什么花樣玩不出來。 …… 幾輛拉風的跑車在黑暗的長街呼嘯而過,漆黑巷子里,謝聞聲被他們一腳踹下了車。 他吹著涼風,酒意也散了七八分,被幾個男人拖拽著來到墻邊。 “我…我要回家了…” 他步履踉蹌,轉身便走,喬遠一把將他撈了回來,笑著說:“回什么家啊,哥們可是花了錢把你請出來的,不得 陪我們好好玩玩啊?!?/br> “玩什么啊?!彼Ⅴ局?,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東倒西歪。 喬遠沖身后的小弟使了個眼色,這小弟便從敞篷車里拎了一個手提袋出來,扔在了他面前。 袋子的口袋敞著,謝聞聲掃了一眼,只看到了皮繩、錘子一類的物件。 他暈乎乎地、也沒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意思。 喬遠抽了幾口煙,干脆利落地將煙頭燙在了他的手臂上。 “?。 敝x聞聲疼得猛地抽回手,頓時清醒了七八分。 喬遠也不廢話,對手下道:“給我把他綁起來。” 幾個手下從口袋里拿出了皮繩,就要往謝聞聲的手上套。 謝聞聲酒意徹底清醒了,這才回想起陶子之前的警告,忙不迭地推開了這幫人,試圖逃跑。 “滾開!給我滾開!” 他一身蠻力,沖撞著周圍的男人。 喬遠屬于人狠話不多的類型,吊兒郎當?shù)刈哌^來,從袋子里抄起了電擊棍,朝著死命掙扎的謝聞聲猛力一擊。 噼里啪啦的一聲響,謝聞聲只感覺腹部傳來一陣觸電般的劇痛。 接著,他全身酸軟了下來,雙腿跪在了濕漉漉的泥地上。 他想呼喊救命,可喉嚨里唯一能發(fā)出來的...只有宛如野獸般沙啞的呼吸。 “喬哥,他是不是不行了啊,暈過去就沒意思了?!?/br> 喬遠扔了手里的電擊棍,淡淡道:“最小檔,死不了?!?/br> 謝聞聲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巷子外爬去,宛如垂死掙扎的蟲豸一般。 喬遠他們也沒有阻攔,似乎很喜歡看他這般掙扎的狼狽模樣,夸張地大笑了起來—— “剛剛這小子還耍帥呢,這會兒還帥不帥了?” “老子就喜歡玩這種帥的?!?/br> “先搞他的臉。” 謝聞聲對他們瘋狂的嘲笑聲充耳不聞,只顧著奮力向前爬去。 然而爬了沒幾步,便被一個男人攥住了腳,拖拽了回來。 “??!” 他爆發(fā)出了困獸般的嘶吼,無力又絕望。 他越是掙扎,他們便越是興奮,尤其是喬遠,眼底泛著禽獸一般興奮的光芒。 謝聞聲涕泗橫流,死死咬著牙,眼睛已經有些模糊了。 就在這時,小巷盡頭出現(xiàn)了一個顫巍巍的人影。 那人拎著一袋香噴噴的燒烤宵夜,靠著墻,小心翼翼地路過。 當他走近以后,謝聞聲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向他求救。 最先入眼的是…那人左臂繪滿的黑龍紋身,宛如撕裂暗夜的巨獸—— 花臂大哥! 第31章 家人 花臂最喜歡河邊的王姐大排檔,他覺得那里的燒烤,是全南市最好吃的! 將近一點,他終于排隊買到了宵夜,樂滋滋地一邊吃、一邊往回走。 路過一個黑漆漆的小巷子,卻聽到里面?zhèn)鱽砹舜蚣艿穆曇?還有男人的嘶吼慘叫。 花臂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趕緊開溜! 當年他便是因為一身蠻力、跟人打架不知輕重,這才進去的。 關了一年多放出來,花臂一改過去火爆沖動的脾氣,將腦袋縮進了龜殼里,再也不輕易跟人動手了。 低調做人、老實生活,學門手藝養(yǎng)活自己。 再有嘛,喜歡的女人不敢想,但只要能陪在她身邊,幫她看看店,花臂就心滿意足了。 所以花臂每每看到別人打架,再也不敢“路見不平一聲吼”了,只是加快步伐,匆匆離開。 事不關己,不要多管閑事。 然而這一次,當他貼墻避開的時候,卻忽然聽到那人痛苦的呼喊聲:“花、花哥,救我…” 好像...有點熟悉。 他抬頭朝著黑暗處望了過去,看清了趴在地上那人,竟是…謝聞聲? 就再他還要細看的時候,拿著皮繩的男人惡狠狠地威脅道:“看什么看!滾!” 花臂下意識地縮回了頭。 出來之后他便發(fā)誓要好好做人,也答應了老板娘,不管什么情況,都不再跟人動手。 他還想要在穗花發(fā)廊、守著老板娘一輩子呢。 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更何況,謝聞聲害他被葫蘆巷所有小朋友誤會了,以后再也沒有小朋友來找他理發(fā)了。 哼,這么壞的小子,他才不要管他的死活! 花臂加快了步伐,近乎小跑一般離開。 經過轉角時,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看。 只見那幫人扯爛了謝聞聲的衣服,正要將他捆綁起來。 花臂注意到他們手上拿的皮繩、錘子一類的物件。 落他們手里,只怕…非死即殘了。 花臂想到了殷殷天真無邪的臉蛋。 如果謝聞聲出了什么事,殷殷肯定要哭死了。 花臂想到初見之時殷殷對他表達的善意,實在不愿意看到小女孩傷心難過。 他咬了咬牙,終于硬著頭皮重新奔了回去,“啊啊啊”地大叫著,用強壯健碩的身軀撞開了面前的幾個男人,扶 起了謝聞聲,轉身就跑。 幾個男人被花臂的蠻力撞開,七倒八歪摔在地上。 “別讓他們跑了!”喬遠拎著電擊棍追了上來,擊向花臂。 花臂松開了謝聞聲,單手便挾制住了喬遠的手腕,卸掉了他的腕力,電擊棍也落在了地上。 喬遠疼得哇哇大叫。 幾個男人見狀,趕緊撲了上來。 但他們哪里是花臂的對手,他一拳一個,干凈利落地收拾了這幫家伙,扶著謝聞聲離開。 倆人穿過曲曲折折的小巷子,在黑夜里狂奔,一口氣跑出了幾百米,見喬遠幾人沒再追上來,這才扶著墻、喘著 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