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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督寵妻日常(重生) 第26節(jié)

    容宛被裴渡攬著,嬌軀抖得厲害。

    她從未與男子靠得那么近,就連與江弦也是,耳尖不禁泛紅。

    好在掌印只是虛虛地摟住她,并未與她貼得太緊,她控制住自己,不讓自己的重量都靠在裴渡身上。

    裴渡溫熱的氣息和她的交織在一起,她甚至能感受到裴渡胸膛的起伏。

    番子領命下去,眾人面面相覷。

    倏然間人群里沖出來一個舞女,翻轉手腕拿刀便徑直向裴渡而來!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只有張縣令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裴渡懶洋洋地攬著容宛往一邊一避,舞女當機立斷被番子所截住,按住肩膀不能動,憤憤地看著他,朝地上吐了口唾沫:“jian宦!”

    裴渡一掀眼皮,翹了翹唇角:“張縣令,這就是你獻上來的美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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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二十一、他很溫柔

    容宛被裴渡攬著,一句話也不敢說,還得裝作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靠在裴渡懷里。

    她真的怕極了。

    張縣令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這、這……”

    “抓起來,”裴渡懶洋洋地抬手,“押送大牢?!?/br>
    聽見上邊的動靜,樓下的番子也陸陸續(xù)續(xù)上樓來,進了屋。

    張縣令被拖了下去,拖走的時候還哭道:“掌印饒命!掌印饒命??!”

    裴渡松開容宛,裝作無事道:“走罷?!?/br>
    他說得風輕云淡,好像沒事一般,反而容宛臊得不行。

    容宛干咳一聲,臉頰飛紅,先前的嬌媚態(tài)也盡數不見,她又變成了那個跟掌印說話也磕磕巴巴的容宛。

    事情解決,容宛跟在裴渡身后,朝樓下走去。樓下已經沒了什么人,空空蕩蕩的廳里,幾個舞女在一旁瑟縮著。

    番子太監(jiān)們都跟在后面,裴渡與她走在最前面。

    容宛睜大了眼,眼睜睜看見角落里倏然跳出來一個舞女,向裴渡與她奔來!

    她驚叫出聲:“有刺客——”

    她聽見了風聲。隨即溫熱的液體灑在了她的脖頸處,有人輕輕蒙住了她的眼睛。

    裴渡的聲音很好聽,沒有太監(jiān)的尖細,反而是清朗的,此時帶了些溫柔。

    “容姑娘,別看。”

    他的手掌是溫熱的,沒有汗,骨節(jié)分明,修長干凈。

    她舔了舔干澀的唇:“掌印……”

    裴渡松開手,容宛不敢看地上,想必已經躺了一具尸體。

    裴渡居然還有點功夫在身上。

    裴渡聲音很沉:“別看地上,我一會兒叫來順送你走,此地不宜久留,我處理完畢便回去。今日多謝你相告,不然我得葬身于此?!?/br>
    番子和太監(jiān)忙趕過來:“掌印,您沒事罷?”

    裴渡搖了搖頭,視線卻放在容宛的身上,又淡然移開。

    容宛朝裴渡點了點頭,飛也似的逃離了。

    —

    回到民居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瑞珠見她推開門,脖頸的血還沒洗去,嚇了一跳:“姑娘、姑娘你沒事吧?”

    容宛搖搖頭:“無事,今日之事,不要說出去?!?/br>
    說罷,她到凈室一點一點地,洗去了她脖頸上的血污。

    掌印接觸了她,蒙住了她的眼睛,讓她不要看。

    掌印怕嚇到她,故而不讓她進地牢,也不讓她看他殺人。

    掌印和她一起出生入死。

    容宛沉默片刻,匆匆洗完澡便躺在了床上,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腰際似乎還停留著裴渡的溫度,一想到這里,容宛耳朵燒得厲害。

    從來沒有男子摟過她的腰,就連江弦也沒有……

    裴渡是第一次。

    他似乎對她沒有惡意,反而處處關照她。

    容宛思緒紛亂,在一片混沌中,還是睡著了。

    —

    一晃就是好幾天,容宛也許久沒見到裴渡,與瑞珠成日悶在屋子里,畫的進度也到了一半。

    她決定還是一個人出去透透氣,瑞珠則待在宅子里做飯。廚娘被帶走,這宅子里只有瑞珠與她了。

    她帶了斗笠掩著面,準備出門。

    一出門,卻發(fā)現一個男子站在自己面前,滿面通紅地看著她,手里像是拿了什么東西。

    男子身量高大,相貌堂堂,有文人之風。容宛知道,這是隔壁家的許秀才。

    正當容宛疑惑之際,許秀才將手中的信塞到容宛手中,便飛也似地逃離了。

    容宛疑惑地打開信,發(fā)現——

    這是一封情書。

    寫得倒是文縐縐,還附上了一首小詩。許秀才的心意她明白,這是喜歡她。

    容宛想,得找個機會拒絕他。

    —

    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容宛在街上逛著,沒逛多久,卻又見到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

    好像又是裴渡。

    容宛正瞇著眼辨認著,裴渡卻轉過身來,和她的目光交纏了一瞬。

    容宛頓時駭了一跳,裴渡卻背著手笑瞇瞇走來,手中又拿著一根簪子:“容姑娘又出來了?”

    容宛點點頭:“畫畫了一半了,正等掌印過目?!?/br>
    她目光滯留在那簪子上,心想裴渡為什么對簪子情有獨鐘。

    裴渡將簪子收好:“現在便去罷?!?/br>
    容宛有些緊張地頷首。

    不知這畫,能不能過關?

    裴渡走在前頭,容宛跟在后頭,兩人都沒怎么說話。

    “你是掌印?”

    這一叫可不得了,容宛順著聲音看過去,發(fā)現一個少年指著裴渡鼻子朝他罵道:“jian宦!宦官當道,大齊要亡了!”

    裴渡頓了頓,停下了腳步。

    容宛心想,當街冒犯掌印,這人要完蛋。

    裴渡笑意不變,依舊是笑吟吟的模樣:“你說我是jian宦?”

    街上有陸陸續(xù)續(xù)的行人駐足,等著看這一出好戲。一聽這男子是掌印,更為好奇。

    眾人都不敢發(fā)話,只伸長了脖子看戲。

    少年喘了兩口氣,罵道:“你怎么不是?裴渡一日不除,大齊一日不安寧!”

    裴渡懶洋洋地一掀眼皮:“是jian宦又如何?你覺得咱家會在乎?”

    說罷,在少年的目瞪口呆之下,裴渡從容地離開,既沒有殺他,也沒有打他。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這還是那個嗜血如麻的掌印嗎?當街被人辱罵也不還手?真是奇怪。

    容宛也覺得奇怪,他原以為掌印會殺了他。

    但裴渡卻刻意忽略了少年的辱罵,只輕飄飄說了一句便要走,這不像是他的一貫作風。

    少年一聽這話愈加惱怒,心想今日得替天行道,除了這jian宦不可!

    他摸了摸腰中的佩刀,一咬牙就沖向裴渡,向他心口刺去——

    千鈞一發(fā)之時,裴渡側身一避,長發(fā)被割了一小段,落在地上。

    眾人大駭,在一片驚叫中紛紛逃離,容宛也往后退了一步,眼睜睜看著少年刺殺他失敗,便用手抓住裴渡的手,將刀捅進自己的小腹里——

    霎時間,鮮血流了遍地,在地上綻出詭譎的花。

    裴渡瞳仁縮了縮,容宛一張小臉也變得煞白。

    少年哈哈大笑:“掌印,您又殺了一個人,不是嗎?”

    裴渡淡聲道:“你很蠢。該殺的人不去殺,偏要針對本督?!?/br>
    少年的聲音愈加微弱,他狠狠抓住裴渡的手,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你又背負了一條血債,總有一天天下人會來討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