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養(yǎng)妻日常(重生)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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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這樣有力,她那一點反抗的力氣幾乎可以不計,然而圣上聞言怔怔,即便得到了她期盼的證明,依舊停了下來,伏在她帶有清淡甜香的青絲之間,默默良久,平復(fù)氣息。 繾綣中止,楊徽音也有些意外,她面上亦熱,可是這樣的事情總得看他,輕聲道:“圣人怎么了?” 圣上的手緊攥成拳,撐在她側(cè),但是卻起身,平靜道:“瑟瑟不喜歡,那便等你喜歡了,朕先去外面,看看他們散了沒有?!?/br> 外面的夜色都漸濃了,哪有這個時候宴席還不散的呢。 她幾乎也有些懵,旋即卻有一瞬間的了然。 ——圣上或許對酒后失德這幾個字格外地不喜,仿佛是逆鱗一般。 她心頭微動,見他下榻尋屐,燈燭搖曳,極為溫柔,卻切割了陰陽,教他的面容有些晦暗難明,按照她最初少女的幻想,這樣隆重的一刻,自然是在正式入宮的那一夜。 然而到了現(xiàn)在,她望見圣上難掩的自責(zé)與無止境的包容,那些關(guān)于交付清白之身的種種不舍與煩憂便逐漸被堅定所壓倒。 清白的珍貴,不在于她是否真能堅持到新婚夜,而是她是否在合適的時候?qū)⒆约航桓督o了那個值得的人。 女郎的忠貞不在是否婚前與夫君握云攜雨,而在那份從一而終的心。 他這樣好,自己還會怕么? 圣上正欲起身,忽然被人自后環(huán)住。 她的豐盈清晰可觸,叫他陡然一驚,正想安撫她,自己并沒有因為這個生氣,安心去睡也無妨,然而她卻道:“圣人方才棄我,是因為瞧見我的眼淚,怕我痛,怕我不甘,對不對?” 圣上無奈嘆氣:“自然是,夫妻還要用強,朕成什么人了?” 她卻伏在他肩不肯起,握住他手去探:“郎君,我為你動的情,難道不比那些假惺惺的眼淚還多嗎?” “瑟瑟,你怎么……”他大約被她驚到無以復(fù)加,另一只手去探她的額,所幸并沒有燒,松了一口氣:“若你清醒,不會生氣么?” 她不語,卻愈發(fā)失魂,為他修長如玉的指。 未關(guān)緊的窗偶爾會有一陣清風(fēng)吹拂進來,滿室燭火搖曳,帷幕低垂,偶爾會傳出一兩聲嗚咽。 她幾乎倦怠得沒有任何力氣,盡量克制著自己,但圣上卻不許,非要她完完全全地表露出來。 圣上卻不知疲倦,輕輕去啄她唇,繼而又耐不住,加深彼此之間的繾綣。 她的肌膚瑩白柔膩,叫人愛不釋手。 原來愛侶之間的親昵還有這許多無盡的樂趣。 他以額相抵,氣息促促:“此間溫柔,當(dāng)真叫人不慕白云鄉(xiāng)。“ “郎君……”她有些吃力地回應(yīng),眉梢眼尾卻似漾著一池的春,一遍遍去撫他眉眼:“還想做和尚嗎?” 他愕然,靜默片刻后卻沉身,惹她又蹙眉,答道:“如何做得成?” 她十分滿足,仰頭去親他眉心,輕緩而又堅定:“明弘,你何必總是這樣苦著自己呢?” “其實……郎君無論什么時候要了我,清醒或者不清醒,又或者不那么溫柔,我都是只喜歡你的?!?/br> “瑟瑟說的輕巧,是因為得了趣味,”圣上這時候竟能略分出些心,來注視她面龐,愛憐道:“要是朕當(dāng)真相迫,瑟瑟早就哭昏過去了,還會愛著你的郎君,而不是厭惡嗎?” 她忽而想起來那個夢,女官含桃主動相誘,承受君王一次又一次雨露恩賜的時候在想些什么呢? 紫宸殿的榻與清塢的榻?jīng)]有什么不同,她疲倦,神思卻愈發(fā)清晰。 無非是須作一生拚,盡君今日歡。 “會的,為什么不會呢?!?/br> 她不知道是再次被圣上攜至仙境的飄飄然還是心酸,眼角滑落一行淚,漸漸融入鴛鴦錦中,她道:“從始至終,瑟瑟都是情愿與郎君在一處的?!?/br> 她從來也是喜歡他的呀,只是相較帝后夫妻,那份愛戀永遠不會見光罷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5-26 23:58:37~2022-05-27 23:58: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謊言80瓶;小可愛50瓶;歡樂英雄在天涯24瓶;比巴拉雞蛋卷 20瓶;40292803 17瓶;莫莫15瓶;紫色的唇是他的象征13瓶;48182105、小黃雞piupiu 10瓶;重生之我是公務(wù)員9瓶;咕嚕嚕嚕、小可愛唄8瓶;森洵、huihui yang、烏拉拉理想、忘川む、百香果5瓶;國境以南3瓶;ann、一夜暴富、胡蘿卜、hahalui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7章 楊徽音本來還能稍微支撐應(yīng)和一點,然而酒催人睡,圣上卻不肯,總是不知疲倦,只手鉗住她的下顎,非要她瞧。 她最后也不知道圣上要怎么吩咐內(nèi)侍,待他雨露施盡,便昏沉睡去了,剩下要如何便全隨他。 靜夜沉沉,浮光靄靄,何有為聽見那內(nèi)里女郎哀且媚的聲音原本只是稍微疑心了一點,隨即以為不會有什么要緊,直到圣上將楊娘子裹成一條蠶繭,吩咐人進去收拾的時候…… 月光溶溶,分明照在那一點紅上,雖不多,卻叫何有為微頓,隨即手疾眼快,將那一片絹布取下,無聲向天子道了一聲恭喜。 圣上大約有意在這里與皇后過幾日世外清閑時光,輕聲道:“明日宵禁開了,便遣內(nèi)侍去宮內(nèi)將奏疏取來,就說朕醉酒頭痛,若沒什么要緊的事情,先上折子?!?/br> 何有為會意,這幾日若不是十萬火急的大事,恐怕沒什么能將圣上從這片溫柔鄉(xiāng)拽走。 等侍奉帝后安寢后,過不多時,內(nèi)里似乎又有些熟悉的響動,未成過婚的女官不覺面赤,然而習(xí)慣久了,就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了。 圣上與皇后這樣急不可耐,以后這樣的日子只怕還更多。 翌日清晨,鳥鳴啾啾,晨風(fēng)自梨花小窗外從容而至,微微拂動羅帷,調(diào)皮去探那一雙相擁的男女,竟然是誰也沒有起身。 楊徽音略有些不適,醒來時察覺到被男子擁住,滿目迷茫,清醒過來卻抿唇一笑,像是相擁的比翼鳥,依偎他依偎得更近一些,感受男女的不同。 她像是得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大玩具,雖然一時玩累了,但是依舊舍不得放下他,還要將人緊緊攥在手中。 他迸發(fā)出不可思議的熱情,叫人無所適從,又打心里覺出歡喜,有許多甜蜜,痛苦倒不多——郎君那樣的情動與熱切,都是為了她呀。 她本以為會比往常更累,然而意外的是,這一夜沒有什么夢,雖然累得很,卻睡得很香甜,不會覺得夢中也不能安歇。 圣上的手臂攬著她的時候并未用力,楊徽音輕輕去戳,猶如云絮,叫人疑心昨夜的不可撼動是否是她的錯覺。 她于是去試探地咬,卑齒潔白,留下的痕跡也圓潤整齊,似一輪淡色的紅月。 圣上昨夜才是最累的,竟這樣也沒有醒,她不知道是想讓郎君醒過來,還是戀戀不舍,想要自己多惡作劇一會兒,輕輕去咬他頸,隨后移開,聽他呼吸心跳。 他平日里最受不住的就是人去觸碰他頸項,然而居然還未醒。 她放下心,快樂得像是一條得到rou骨頭的小狗,這里咬咬,那里戳戳,最后又在他眉心處親了親,方才心滿意足。 圣上也算得是個極好的情郎愛侶,她昨夜雖然不便再行沐浴,然而他擦拭仔細小心,當(dāng)時頗覺舒坦,現(xiàn)在也清爽,她悄悄去探,今晨的它倒是安分許多,但遭人一探,亦有些遭不住地開始神氣。 她想到其間種種歡樂,覺得夫妻之間確實是一件很有門道的事情,便主動殷勤地安撫了一會兒,隨后在那溫暖的懷抱里忍耐不住回籠覺的引誘和倦乏,重新沉沉睡去。 兩人都不算太能睡,楊徽音以為至多日上三竿起身,然而再度醒來,卻覺光線有些刺眼。 圣上正在她身側(cè)瞧長安里送來的書信,見她醒了輕聲一笑,撫摸她額,像撫一只乖順溫良的小獸,然而目光湛湛,卻透露著一點躍躍欲試的危險。 九月午間還有些殘留的暑熱,圣上叫人啟半扇窗,散下的帷幔輕紗不時浮動,透露著別樣的繾綣與溫情,叫人如沐湯泉,發(fā)自內(nèi)心地松泛舒適,只愿意停留在此相偎的一刻。 兩人默默無言,彼此相望,她蜷縮著側(cè)過身,因為酸痛微微蹙眉,輕聲問道:“郎君,什么時辰了?” “已經(jīng)將近午時了,朝陽方才差人來問過,午膳要不要和她一起用?!笔ド陷p撫她發(fā),“瑟瑟,郎君好不好?” 他夜里最初還能勉強清醒,徐緩輕柔,然而她確乎是一只柔媚的海妖,最后也不管不顧了一些,他不待她回答,輕聲道:“朕和朝陽說,要他們暫且等一等,瑟瑟要是太難受,也可以讓人拿了飯菜過來?!?/br> “第一次哪有不痛的,”楊徽音想起他事前的克制,到后面卻幾乎狂熱,面上漸漸浮起紅來,“不過我哪里這樣嬌弱,這是殿下的莊子,圣人連用一頓膳的臉都不賞給殿下?” 有一點疼,但她也不后悔,本來就是她想著要給的,現(xiàn)下除卻有些關(guān)系轉(zhuǎn)變的不好意思,其實也不覺告別那一點血有什么不好。 他關(guān)切地去探,見她還好,輕吐了一口氣,“瑟瑟?!?/br> “郎君想說什么?”楊徽音應(yīng)了一聲,卻見沒有后續(xù),稍微覺得有些奇怪,促狹道:“圣人說就是了,您當(dāng)自己是黃花閨女么,還害羞起來了?” 他卻慢條斯理地按住了她肩,制住了她,連一點逃脫的可能也沒有,“朕昨夜相求,大抵不少?!?/br> “可不是么,我要不是太累,一準(zhǔn)都想要些夜宵墊腹了?!?/br> 楊徽音有些埋怨地嗔笑道:“以后可不行,這不是長久之道?!?/br> 然而他卻又道:“可即便如此,朕晨起依舊不適?!?/br> “圣人不舒服,要不要去尋個太醫(yī)……” 她忽而心虛,正想逃開,但是還未及說完,圣上伏在她肩,輕銜她唇,叫她滿目的驚訝與控訴都被悉數(shù)堵回去。 他夜里就知道瑟瑟是何等好心,往往都不需要他費太多心,她就可以,柔聲道:“沒有多久的,不怕?!?/br> 圣上原本以為兩個人情好,一夜也就足夠了,誰想到今晨醒來,依舊是想她的不耐,若不得她安撫,那物就不肯叫人好過,瞧了一會兒奏折才稍微清心一點。 有了第一次后,后面便是水到渠成,做了她的夫君,索要也是理直氣壯,楊徽音自作自受,最開始也就無奈應(yīng)了,然而他卻是失信的長久,教她最后不耐蹙眉:“郎君!” 他末了重重,極為憐愛地抱她:“瑟瑟乖極了。” 皖月等拿了朝陽長公主的衣物服侍皇后起身,見娘子做了新婦果然嬌媚不勝,然而面上淡淡倦意,是怎么也藏不住,曲蓮輕聲道:“娘娘,隨國公夜里便回長安安置了,結(jié)果五公子落在殿下這里了?!?/br> 楊徽音現(xiàn)下仍有些倦乏,聞言淡淡哀嘆:“他夜里是喝了多少,將親生的骨rou都撇下了?!?/br> 圣上不大為難國丈,但是宴飲時兩人離去太早,難保別人不會調(diào)侃戲弄,她阿爺?shù)木屏克坪跻卜Q不上多好,外加頭一回把楊懷懿帶出來,回去的時候醉醺醺的,很難不會忘記一個孩子。 她理解,不代表她不生氣。 妝鏡前,女官替她打理長發(fā),圣上的衣物更容易打理,又不做什么繁盛打扮,就早早來一側(cè)欣賞著她,見她仍然有一點氣鼓鼓的,會錯了意,握住她纖纖手指,輕聲道:“今夜叫瑟瑟歇著?!?/br> “我不是為了這個,”楊徽音聽圣上在奴婢面前不忌諱,一時面熱,她生氣撫上了自己的小腹,“將來我和圣人有了皇子,郎君可不能因為貪杯忘記了他?!?/br> 圣上一怔,朗笑出聲,望著她道:“瑟瑟放心,朕一定會待孩子精心的。” 她察覺到圣上這個女婿在笑話泰山,輕嘆道:“我是知道阿爺不大在養(yǎng)育子嗣上費心的,但伯禱被丟在東道主的院子里,要我不是朝陽的嫂嫂,和圣上留宿在這里,你瞧這孩子得多傷心。” “瑟瑟自己還是孩子,怎么這樣懂事起來了,”圣上憐愛地握住她手起身,往廳前去用膳,他心思微動,卻道:“方才真的是朕會錯意,夜里絕不教娘娘歇著,省得你不高興?!?/br> 她只覺從昨夜過后,圣上幾乎是有些得意忘形了,話匣子打開便收不住,朗朗乾坤之下,居然也是滿口的葷,慢慢地瞥了他一眼,要辯駁卻也吃虧,索性不理人了。 圣上攜楊徽音姍姍來遲,朝陽長公主與楊懷懿早在廳中恭候,朝陽雖然會等,但卻不會餓著自己,已經(jīng)在吃小酥點,聽見內(nèi)侍通傳之后,才和楊懷懿拍拍手上粉末,飲茶起身迎駕:“圣人與娘娘覺得meimei這清塢景色如何?” 她雖然是個未婚的姑娘,但是宮闈風(fēng)月見識的也不算少,除了年幼的楊懷懿,大約沒什么人覺得兩人之間什么也沒發(fā)生:“娘娘之前還沒在我這里過夜,山里艱苦,大約有些睡不好?!?/br> “朝陽你夜里飲酒,有喝醒酒湯么?”圣上面對meimei的打趣不動聲色,淡淡道:“早起還有些酒氣似的胡說,叫膳房上一點綠豆湯來,大家嘗嘗也好?!?/br> 朝陽笑吟吟,讓了圣上與皇后到主桌,輕聲道:“昨夜玩得可好呢,隨國公都跳舞,可惜圣人回去太早,居然沒瞧見?!?/br> 楊徽音聽他們兄妹斗嘴,卻去瞧自己的弟弟,輕聲道:“伯禱,夜里阿爺飲醉了,要不然也不會將你撇下?!?/br> 楊懷懿眨眨眼,“不是阿爺把我拋下的,我聽說阿姐也要住在這里,就留下來了?!?/br> “阿爺喝得太醉,內(nèi)侍們攙扶阿爺上車,我怕阿爺夜里會鬧,”楊懷懿道:“殿下這里多好,山清水秀,我恨不得多住幾年?!?/br> “伯禱,不要胡說!”楊徽音只當(dāng)他被長公主府的繁華迷住眼,拍了拍他的頭:“圣人和阿姐都在這里,你還像是一個小嬰兒,賴在殿下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