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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沸騰的熱血被勾的洶涌而起,讓他本就暗啞的嗓子猶如含著砂礫一般,一字一句道:“這回可是你自找的?!?/br> 江月白“啊”的叫了一聲,之后聲音銷聲匿跡。 而在房門口站著的幾個拿著工具的人,面色尷尬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后還是領他們過來的管家面容帶著一如既往的平靜穩(wěn)重,轉(zhuǎn)身沖幾人示意:“不好意思,我家兩位先生暫時沒空,麻煩幾位到客廳稍等一會?!?/br> 被請過來給做發(fā)型的幾個人紛紛含笑點頭:“不客氣不客氣,既然兩位先生沒空,我們等一會沒什么的,剛好覺得口渴呢,走走走,咱們?nèi)ズ炔??!?/br> …… 在嬰兒房給孫子穿衣服收拾要帶著的東西的周婉和江秀云,等趙阿姨過來順口問了一句:“明翰和小白呢,收拾好了沒?” 趙阿姨表情一頓回答:“管家說還在房間里沒出來?!?/br> 周婉蹙眉:“這兩個孩子穿個衣服這么慢?你去看看,讓他們快一點,再過一會親家姥姥和舅舅他們就要過來了,明翰該親自到門口接人?!?/br> “好的夫人?!壁w阿姨應了一聲轉(zhuǎn)頭去了,才來到斜對面的臥室門口,抬起的手還未敲下,門就從里面打開了。 司明翰攬著面色紅潤的江月白出現(xiàn)在門口,趙阿姨立刻道:“夫人讓兩位先生去門口接親家姥姥和舅舅,說是快到了?!?/br> 司明翰緩緩點頭,唇角微勾著,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知道了,你去忙吧。” 等趙阿姨走了,雙腿發(fā)軟的江月白擰了他腰側(cè)一把,咬著牙齒惡狠狠的說:“這樣我還怎么出去見人?” 司明翰立刻安撫他:“別擔心,你靠著我站就好?!?/br> 江月白哼了一聲,不認同他的話,靠著一會可以,總不能接下來都一直靠著,這樣一來就算不懷疑什么的,時間長了也該看出來了。 江月白心里覺得好不爽啊,今天孩子滿月,多好的日子啊,他還打算帥帥的登場,結(jié)果全被司明翰給整的掉了份。 腿都腿軟成面條了站都站不穩(wěn),身上也哪哪都不舒爽的很,被人看到還當他身體有毛病呢。 想到剛剛在衣帽間的事情,江月白還是忍不住臉紅的要滴血,這個老家伙也不知道在哪里看的不三不四的東西,太破他下限了。 看小年輕依舊一臉悲憤交加的模樣,司明翰啄了一口他緊抿著的唇瓣,口中含著溫柔的笑說:“我都沒把你怎么樣,過一會就該恢復了。” 江月白咬牙瞪他:“你還想怎么樣?” 司明翰還是笑:“你身體還沒徹底恢復呢,我也不敢真怎么樣?!?/br> 他在是渴望碰觸他,也不會不顧及小年輕的身體,之前幾個月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個把月的,以后時間多著。 …… 很快江姥姥和江大舅江劍星以及其他關系好的親人都被接到了司家老宅,眾人一番寒暄說笑,江姥姥又抱著曾外孫子親香了好半天。 眼看太陽升上半空,時間差不多了,大家就驅(qū)車趕往酒店。 雖然距離十二點還個把小時,酒店里收到邀請的人卻已經(jīng)來了不少,看到司家一大家子過來全部上前寒暄道喜。 抱著孫子繞了一圈的司閔榮,被老朋友包圍著一桶夸獎羨慕,讓他嘴角都快列到耳根子后面了,終于也體會了一把有孫萬事足,夸孫子比夸他自己都讓他高興。 到賓客差不多全部來臨,大家齊聚一堂,作為大家長的司閔榮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走上高臺,底下的人看到也慢慢停止了說話交談聲。 等下面安靜下來,司閔榮才平穩(wěn)的開口:“非常感謝大家前來參加小孫司江臨的滿月宴……” 畢竟是想做老師的人,司閔榮口才很不錯,一場簡潔正式的發(fā)言結(jié)束后,就把抱著孩子的司明翰和江月白叫上臺,司閔榮正式對外介紹了江月白的身份。 “江月白是我兒司明翰的合法伴侶,是我司家的一份子,長孫的父親?!?/br> 說完這條消息后,司閔榮停頓了一會,給下面的眾人反應交流的時間,而后就忽然宣布了一條消息。 七月八日司明翰和江月白要舉辦婚禮。 這件事情司明翰和江月白早就已經(jīng)商量過了,都覺得七月初八舉辦婚禮很好,雖然時間有一點點趕,但司明翰等不急,不愿意在往后推,堅持定了這一天。 司閔榮和周婉覺得趕一點也沒什么,反正他們家不差錢,有錢了什么事情辦不成? 這段時間完全能安排好一切,給兩個孩子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下臺后,錢深摸過來問江月白:“日子怎么不定在七月七,七夕情人節(jié)結(jié)婚不是更好?” 江月白搖頭:“我覺得七夕節(jié)不好,你看啊,牛郎織女一年到頭才能見一面,其他日子都是苦哈哈的隔河不得團聚,這意頭我覺得很不好?!?/br> 錢深一聽也覺得江月白說的對,一年到頭見一面,這意頭確實不好:“你說的有道理,我之前都沒注意到這一點?!?/br> 江月白笑了,看著他不遠處眼巴巴看著他的趙信卓低聲說:“你這是沒輪到自己的婚禮上,不然也該想得多一些了?!?/br> 錢深看他似乎意有所指,回頭瞟了一眼趙狗子,趙信卓注意到他看自己,立刻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 錢深“呵”了一聲,一臉的冷漠無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