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O互換人生了! 第22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全職藝術(shù)家、穿成血族大佬的沙雕白月光、重回1992年、林記串串香[九零]、東廠小飯?zhí)茫朗常?/a>、我同夫君琴瑟和鳴、網(wǎng)戀對象是修真界大佬
數(shù)日來心中彌散的焦躁不安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是的,他成功熬到了九月回來的時候。 大聰明在腳邊繞著圈,時不常地起身將前爪搭在兩人腿上,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撒嬌叫聲,然而現(xiàn)在沒人顧得上理它。 陳詞微微仰頭,接受著傅天河的親吻,說起乖順,更像坦然。 直到他們重新染上屬于對方的味道。 傅天河不舍得退開,他理所當然地牽住陳詞,和他繼續(xù)走向商業(yè)街。 陳詞低頭看了眼兩人相握的手,沒說什么。 他們購置了一些路上需要用到的生活用品,接著去到海邊的港口,已經(jīng)有一艘快艇在那里等待了。 只是一眼,傅天河就認出這艘快艇價值不菲,快艇體型不小,更像是富豪們會喜歡的游艇,但裝備的飛行器式動力系統(tǒng)又使其速度達到快艇標準,只需短短兩三天,就能夠走完普通游輪半個月的里程。 這玩意兒并不是只要有錢就能弄到的。 但傅天河沒多問,他知道電幻神國里有名的氪佬崩撤賣溜是九月的朋友,能夠妥善修理服務(wù)器損壞部件的是九月的朋友,駕駛飛行器把他們從青藏高原接回辰砂的是九月的朋友,同時迅速托了關(guān)系讓他把看守所當做安全屋的,也是九月的朋友。 少年有那么多神通廣大的朋友,能弄來這樣一艘快艇,不足為奇。 他們登上快艇,陳詞檢查駕駛系統(tǒng)的設(shè)定,沙弗萊都已經(jīng)幫他弄得好了,導(dǎo)航目標明確地指向三水。 陳詞聚攏精神力環(huán)繞在周身,防止他吸引來原初生物,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這次他不想在路上再耽擱了。 傅天河走進游艇內(nèi)部,忍不住發(fā)出驚呼,對它的豪華又有了更上一層的認識。 寬敞的游樂間里還有吧臺,興許是知道他們都不愛喝酒,酒柜里存放著各種味道的氣泡水和鮮果汁,乳白色的皮質(zhì)座椅低調(diào)奢華,傅天河嘗試著坐在上面,舒適得如同正坐著流淌的云。 主臥有張一米八的大床,連通著小型衣帽間,浴室里放著按摩圓形的浴缸,快艇為了保證速度需要盡可能小的體積,它艙內(nèi)的設(shè)計將空間利用率提升到了極致,實用的同時又不失格調(diào)。 簡直就像富豪的度假場所。 陳詞簡單熟悉了一下快艇的結(jié)構(gòu),對沙弗萊作出的安排很是滿意,船上甚至還配備了專門的狗狗用品。 “走吧,我們出發(fā)。” 快艇啟動,迅速按照事先設(shè)定好的航線,駛向遙遠的三水。 接下來他們不用管太多,耐心等待就好,陳詞給陳念和沙弗萊發(fā)送消息,告訴他們已經(jīng)出發(fā)了,接著就去到廚房,看兩人中午要吃什么。 眼看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船艙,傅天河站在甲板上,快艇的速度果然沒讓人失望,獵獵海風(fēng)吹地頭發(fā)向后擺動,又從衣領(lǐng)和袖口中灌入,布料入風(fēng)帆般鼓起。 如果是在平常,傅天河會很開心地欣賞眼前美景,碧海藍天,身后是高聳入云的信標,前方一望無際的海面上偶爾會出現(xiàn)小小島嶼的身影,海鷗好奇地跟隨在頭頂。 但現(xiàn)在,他只能趁著陳詞不在,抓緊時間用力按壓義眼,用劇痛壓制鉆心的癢。 傅天河覺得如果再這樣繼續(xù)下去,他遲早會按進自己腦子里去。 忍耐,必須要忍耐。 無論何時,都要以最昂揚的姿態(tài)面對,疼痛也好,恐懼也罷,都絕不能認輸。 傅天河深吸口氣,用力閉了閉眼,轉(zhuǎn)身回去艙室。 在快艇上的生活相當清閑,下午他們在游樂室抱著終端看視頻,慢慢消磨時光,等晚上太陽落山紫外線不再那么毒辣,就到甲板上吹吹風(fēng),然后回屋睡覺。 臥室里只有一張大床房,他們也早已習(xí)慣了睡在一起,無需特意邀請,剛躺下不久,便近乎迫不及待地碰上對方。 親吻和撫摸,明明才相識沒多久,卻對彼此的身體了如指掌。 少年不加防護的脖頸就在傅天河眼前,細嫩白皙的皮膚下,是散發(fā)著甜美信息素的omega腺體,他的牙齒曾刺入其中,將自己的信息素注入。 傅天河輕輕親吻著,他知道無論自己做什么,九月都不會拒絕,就像他不會拒絕九月一樣。 但他不能。 究竟要動用多強的意志力,才能只是留下戀戀不舍的親吻? 陳詞看向傅天河眼中帶著些許疑惑,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頸,沒有任何東西阻擋著,那為什么傅天河放棄了? “睡吧。”alpha輕聲道。 今晚可以睡一個好覺了。 眼前正橫著一堵矮墻。 墻頭似乎有些過于寬了,上面還擺放著一口小鍋,冒著熱騰騰的白氣。 傅天河花了幾秒鐘思考,意識到那并非墻體,而是個灶臺。 他變矮了。 他踩著小板凳,伸出手勉強能夠到灶臺上的所有東西,湯已經(jīng)沸了,他想到母親說過的那些話語,伸出手,要將鍋端下。 他雙手摸索著,因為右眼的缺失,對距離和方位的把握都出現(xiàn)了偏差,但傅天河努力過后,仍成功抓住小鍋兩側(cè)的把手,橡膠隔熱層讓他不至于被燙傷。 這樣的重量對于一個年幼的孩子來說,還是有點太沉了,他剛剛將鍋端起來一點,手臂就經(jīng)受不住沉重。 小鍋咣當一聲掉回灶臺上,濺出的熱湯落在他手背。 劇烈的灼痛。 傅天河大叫一聲,立刻收回手,帶著哭腔喊道:“mama,好燙!” “不許抱怨!”他聽到母親嚴厲的訓(xùn)斥,“如果被燙到了要怎么辦?之前我明明教過你的!” 傅天河立刻探身,打開水龍頭,將燙到的小手放在嘩嘩的水流下。 冰冷的涼意迅速起到鎮(zhèn)痛的效果,他眼里含著淚,模糊視野中,看到手背已然出現(xiàn)大片通紅。 “對,就是這樣,乖孩子?!?/br> 她的聲音溫柔下來,流露出了隱藏在嚴厲背后的心疼,“很疼嗎?” 傅天河點了下頭,又迅速搖搖頭。 他努力將所有眼淚都憋回去,因為他記得母親教過他一件最為重要的事情:無論在什么情況下,都不要讓你的疼痛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 等到手背上灼熱的疼痛消退了一些,他才關(guān)上水龍頭,拿過一旁的抹布擦去濺到灶臺上的湯。 同時抬起手,迅速用衣袖抹去眼角的淚。 傅天河重新嘗試,他努力保持著重心,將力量集中在幼嫩的雙臂,這一次他成功將鍋端了下來,放到身后的小桌上。 好、好了。 “很棒?!币恢痹谂詡?cè)看著的母親終于蹲下身,她小心翼翼地握住傅天河紅腫的手,看他被燙到的地方,輕輕吹著,道,“待會兒自己去涂一點藥,今天獎勵你看狼領(lǐng)主。” “我不要。”傅天河聽到自己語氣低落,“阿蘭親了別人,我不想再看到她了?!?/br> 母親笑了起來:“好吧,那我們不看,等吃過飯我給你講故事書?!?/br> 她教會他更換燃料,做飯洗碗,打掃衛(wèi)生,購置物品,自行療傷,甚至忍耐饑餓、口渴……并且在疼痛發(fā)作之時,露出不會被旁人察覺到的微笑。 這些對于一個只有六歲的孩子來說,實在有點太難了。 她一遍又一遍地教他,不斷地重復(fù),再重復(fù),讓所有的一切成為年幼孩子的本能。 然后在某一天,永遠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焚燒爐燃了三天三夜,甚至在數(shù)千米外都能感受到它散發(fā)出的熱度,如太陽一般耀眼,將萬物焚毀成灰燼。 閑來無事他會坐在家門口的臺階上,遙遙看那橙紅色的光芒,多么奪目,多么溫暖。 他自己做飯,洗澡,打掃,吃藥,忍耐疼痛,用笑容面對來來往往,身穿防護服的人,張開雙臂,任由他們在自己身上噴灑消毒劑。 他做得非常好。 傅天河告訴自己,母親只不過是去其他地方旅行了,就像給他講故事時說過的那樣,她一直向往更大的世界,想去更多地方。 只要自己走得夠遠,就會有重新找到她的那天。 就算此刻,他正被同樣的紫色洪流淹沒。 第146章 傅天河睜開雙眼,就發(fā)現(xiàn)陳詞正躺在身邊,靜靜地看著他,嚴格來說是在觀察他右側(cè)的假眼。 “做噩夢了嗎?”陳詞輕聲問道。 “嗯?沒有,那不算噩夢。”傅天河雖然這樣說,卻仍忍不住皺起眉頭。 他用力閉上眼睛,試圖通過閉眼的力道,讓那鉆入腦髓的癢意消退。 非常癢,癢得他想要從床上跳起來怒吼。 似乎察覺到了alpha的焦躁不安,陳詞湊上來,吻住他的唇。 傅天河品嘗到了晚香玉的味道,omega的信息素被攝入體內(nèi),只是短短幾秒,他竟然感覺眼底的癢正在消退。 這是……?! 傅天河愣住了,這是什么情況?癥狀竟然突然緩解了? 但在陳詞看來,傅天河就是猛地僵住,似乎走神到別的地方了。 他默默回憶著之前書上看到過的內(nèi)容,以及陳念和沙弗萊親身做過的示范,湊上前,在傅天河的唇上咬了一口。 “唔!” 傅天河吃痛,但這一點點輕微的疼痛,對他來說就是撓癢癢。 alpha回過神來,迅速對陳詞做出相同的舉措當做回應(yīng)。 牙齒咬在omega柔軟的唇瓣上,本就被吻得有點發(fā)腫,又在不斷經(jīng)受傅天河的廝磨。 和九月接吻是件很舒服的事,除卻心理上的滿足,更是物理層面的舒適,傅天河本能地意識到這樣的情況好像有點奇怪,但他根本控制不住。 等傅天河回過神,唇齒間已然漫開血腥的味道。 他慌慌張張地退開,赫然看到陳詞的下唇被他咬破,血珠正從細小的傷口中滾出。 “抱歉?!备堤旌诱f著,用力吞咽了下,他緊盯著那點圓潤的鮮紅,接著用舌尖卷走血珠,迫不及待地吞進肚里。 是因為里面含有濃郁的omega信息素嗎? 傅天河覺得不單純是這樣,因為在他吞下九月的唾液和鮮血之后,右眼深處那幾乎要把他折磨瘋的癢意竟然離奇地消退了。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