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成萬元戶穿書 第61節(jié)
小月兒道:“衣裳在老師處,老師說,我們可以過去再換?!?/br> 既然這樣,柳暄紅松了口氣,蹲下替他們這個拍拍衣裳灰塵,那個扯扯袖子衣領(lǐng)。 三人準備好,穿鞋出門,走出院子,陸陸續(xù)續(xù)撞見筒子樓的人家也人手領(lǐng)著個孩子出去,大家相視一笑。 你一句,我一句,把眾人孩子的在校表演摸清了,小孩子們手拉著手,晃蕩著胳膊往學校走。 富貴嚷嚷著宋小果要唱歌,還是站前頭的那一個,他也想要去。 倆小孩讓大人們評評理,大人們能怎么評? 大街上飄起了孩子稚嫩清亮的歌聲,童音悠揚婉轉(zhuǎn),柳暄紅不知道是不是親媽濾鏡,覺得的確是自家小果好聽點。 后來一想,宋小果長的胖,平時也愛活動,是一個靈活的小胖墩,肺活量杠杠的,在一眾細聲細氣或干嚎的小學生里的確還算有優(yōu)勢,老師安排他打頭陣也就不稀奇了。 大人們拍手夸好,逗著孩子,是誰也不選。 就這么一路吵吵嚷嚷來到了學校,老師們立在校門焦急地等候,瞧見一個孩子就夾胳膊往后臺丟去,柳暄紅和小月兒,宋小果打了招呼,囑咐他們要乖乖的,努力表演,去了觀眾席。 她沒去看宋致遠和宋秋。 說來慚愧,她一直對孩子們的學校不太上心,只依稀記得他們該上幾年級,哪個班卻不曉得。 坐到觀眾席,小言說,“老板,致遠哥和小秋在二班,快到他們了。” 說來奇怪,宋致遠明明比小言小,這姑娘偏生喊她哥。 柳暄紅好奇,小姑娘理所當然道:“致遠一看就哥范十足!” 柳暄紅嚴重懷疑是他桀驁難馴的痞子氣質(zhì)太重,誰看了都想喊大哥。 當初在紡織廠后巷抽煙的桀驁少年現(xiàn)在站在舞臺上,黑發(fā)全部抹了上去,露出飽滿額頭和眉眼,眉峰微挑間顯得戾氣更重,然而他一臉絕望地念著稿子,語調(diào)毫無起伏,抖包袱時意外有反差萌,臺下的人哈哈大笑,卻不知是因為臺詞笑還是因為看校霸被迫表演更搞笑。 柳暄紅覺得兩者都有。 她后悔忘了去百貨商場買照相機了。 這黑歷史,拍個照記錄著,多好呀。 初二的表演結(jié)束后,插著小學生的節(jié)目上來了,小月兒畫著她記憶里的猴屁股妝,眉心一點紅痣漂亮可愛,努力跳舞的樣子萌化一群觀眾。 至于宋小果,一群小學生開口就跑調(diào),唱著唱著,領(lǐng)頭的宋小果忘詞了,瞎編了幾句圓上,成功帶跑所有同學,即興發(fā)揮太盡興,惹的她隔壁的班主任咬著后槽牙,念念著要明兒罰他們抄十遍課文好好長長記性。 可憐的娃。 柳暄紅搖頭憐愛。 回了家,幾個孩子依舊沉浸在晚會的興奮勁兒,窩在院子里看煙花,玩游戲,院子的大門時不時被打開,富貴和小云,二丫互相串門玩耍。 宋小果去二丫家,提回來一盞蓮花燈, 柳暄紅看時間還早,不理他們,干脆去廚房煮湯圓吃。 湯圓是在大街上買的,有芝麻餡,花生餡,紅豆餡,軟滑的糯米團子,在湯水沸騰,圓圓滾滾,q彈可愛。 中秋晚上吃湯圓,也是本地的一種習俗。 小孩子們耍著耍著,聞到湯圓的香氣,自覺地湊到廚房,捧著大海碗吃了起來。 熱乎乎的湯圓下肚,吃的甜了,困意上涌,倆小孩子一手抓著白瓷勺子,一手揉著眼睛,揉著揉著發(fā)出輕微的小呼嚕聲。 微微翕動的嘴唇,時不時翹一下,夢里還挺開心。 柳暄紅把小月兒抱回屋,宋秋夾上宋小果,小孩子們窩在柔軟的被褥里姿態(tài)愈發(fā)舒服。 最鬧騰的倆小家伙睡著了,賞月活動也進行不下去了,柳暄紅和少年們一塊收拾干凈院子,洗澡上樓睡覺。 紗窗外,隱約可見一輪玉鏡,明月皎皎,溫柔地灑下清輝,人間歡聚團圓,悲喜不一。 天色漸亮。 歡鬧的中秋就這么結(jié)束了。 第46章 羊rou湯 清晨醒來, 昨夜窗外明月月色黯淡,幾不可見, 取而代之的是冉冉升起的旭日。 陽光肆意地鉆進院子, 窗縫,兩層小樓亮堂堂的。 “唔?!毙≡聝焊械酱萄鄣年柟?,翻了個身。 昨夜他們玩的太盡興, 今天恐怕要起不來。 柳暄紅來到客廳,屋子靜悄悄,只有孩子們熟睡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她挨個看了看,遇到踢被子的,幫忙拉一下。 秋日的早晨格外寒涼, 若是這會子不好好蓋被子,晌午被熱烈的太陽一曬, 冷熱交替, 容易感冒。 她洗漱后熬了清粥, 宋秋起身了, 拎著一袋包子。 柳暄紅估計他是被米粥的清香熏醒的, 曉得她已經(jīng)醒了并熬了粥,臉都沒洗, 趿拉鞋兒去巷口買吃食。 早上就吃包子喝粥。 倆人吃完, 其他幾個還沒醒,柳暄紅讓宋秋在家里就行, 一個人踩著自行車去柳記。 鈴鈴鈴的脆鈴聲在幽靜的巷子飄蕩, 筒子樓的人家瞬間驚醒。 昨夜的中秋晚會筒子樓的人家基本都去了, 有孩子的去看孩子表演, 沒孩子的去湊個熱鬧, 鬧的晚了,大家都睡得昏天黑地,不知時間。 熟悉的鈴聲一響,大家心里一驚,下意識地看向鐘表,正要哀嚎遲到時,枕邊人說放假,這才靜下心來,慢悠悠地起床,打開窗戶,果然看到隔壁柳暄紅出門了,一邊打招呼,一邊開始每天的日常。 柳暄紅踩著晨光來到店里。 杜嬸子已經(jīng)領(lǐng)著員工在做開業(yè)準備,廚房,倆陸家小工在幫宋萬水卸食材。 宋暖英則在收銀柜后捏著筆算賬。 陸師傅和高雅如今日和明日要休假,宋暖英回來正好接替收銀員的位置。 只是高雅如回來后… 看著飯館里笑著干活的姑娘們,柳暄紅眼里閃過一絲深思。 還是慢慢來吧。 她捻了捻指尖。 后廚里搬完了食材,叫阿運的陸家小子撓撓頭問:“老板,我爺今兒回村了,您找的大廚甚時候到?” 這日頭高漲,人再不來,要錯過開門了。 杜嬸子和宋暖英是店里的老人了,清楚柳暄紅的想法,抬頭看著傻小子沖他直笑,卻不解釋。 柳暄紅揚眉:“你不用擔心,等會兒我來。” 阿運一臉懵逼,過了半晌,驚喜道:“老板也會做菜?那干嘛還請我阿爺來,我阿爺脾氣臭又愛削人——” 杜嬸子輕輕打了他一下,笑道:“你是不是沒記住,咱們飯館之前可是賣鹵味的?!?/br> 小伙子一想,是哦,老板原是有手藝在身的,這般想,就不擔心了。 “對了,老板,萬水哥這回還運了兩只羊過來,讓您去瞧瞧?!?/br> 羊? 柳暄紅高揚起眉,腦海里閃過炙烤羊rou,燉羊rou,羊rou湯,孜然羊rou片等等吃法,咽了咽口水,抬腳往后院走。 宋萬水看到她來了,臉上閃過笑意:“嬸嬸快看。” 他蹲在一頭小羊羔旁撫摸著小羊,背后,還有一只成年綿羊銜著嫩青小草,在院子里慢悠悠地踱步。 柳暄紅原以為是山羊,沒想到是綿羊,再仔細辨別,發(fā)現(xiàn)這大約是同羊,更是驚喜,同羊rou質(zhì)鮮嫩,肥美多汁,rou味不膻,很適合烹飪,她迫不及待問:“哪來的?” 宋萬水嘿嘿道:“趕巧來的時候遇上一老叔,趕著倆羊,拉瓜了幾句,他家里一個娃娃考上縣里初中了,要錢念書,拉羊去公社糧站換糧票,我瞧著稀罕,他養(yǎng)的也好,身上正巧有糧票,和他換了,還貼了十塊錢?!?/br> 老漢生活不易,宋萬水多給了錢,人還不要,他硬塞的,拉著倆羊就趕車跑了。 柳暄紅忙喊宋暖英:“給你哥結(jié)錢的時候記得記上?!?/br> 宋暖英笑著沒應,宋萬水不好意思地撓頭:“嬸,不費事兒,老叔說了,這好像是陜西那邊的,叫什么同羊,據(jù)說羊rou最好吃,他費了不少功夫請人捎回的,拉回家,我娘也不會做,才是可惜了這羊呢?!?/br> 柳暄紅聽了自己沒猜測錯,嘴角壓抑不住地上揚,就讓他等等,塞了他幾條熏rou和一些臘腸。 這些是她前陣子有空時弄的,當時吃了些,給宋淵寄了些,后來沒空吃,留了點,正好讓宋萬水捎回去。 宋萬水沒推脫,他們互相清楚對方的性子,只想著,下回瞧見什么稀罕的家禽,還能捎來讓嬸子嘗嘗鮮。 小飯館里多了兩頭羊,大姑娘小伙子都湊過來了。 松山縣里沒人養(yǎng)羊,就是村里,發(fā)的任務,也大多數(shù)是養(yǎng)豬,養(yǎng)雞,多數(shù)人還是第一次瞧見羊哩。 小言摸摸綿羊的厚實卷卷毛發(fā),好奇道:“這羊和我叔家的羊不一樣,我叔家的小羊毛是細細的,和狗子的毛差不多,貼在身上,長長的,它也沒有角。” “那是山羊,這是綿羊!”阿運聽到柳暄紅和宋萬水的對話,炫耀般解釋了羊的品種。 大家滿足了求知欲,蹭蹭蹭看向柳暄紅,一對對眸子閃閃發(fā)亮:“老板,這羊咋吃呀?” 作為飯館的員工,她們還是更關(guān)心這個。 柳暄紅面上是一貫鎮(zhèn)定,但是嗓音略激動:“同羊最適合涮羊rou,做泡饃,晌午咱們吃打邊爐?!?/br> 打邊爐是什么,小姑娘們滿頭問號,但是沒追問,老板愛吃,她們跟著老板吃飯,總歸差不了。 等到柳記大門打開,開始營業(yè),路過柳記的人發(fā)現(xiàn),柳記門外豎了塊小黑板,寫著“今日有新品羊rou湯和紅燒羊rou,各限量二十份,先到先得?!?/br> 即使是普通人家,也知道秋冬吃羊rou最滋補,瞧見柳記今天竟然有羊rou賣,紛紛先踏入小飯館。 “服務員,來一份羊rou湯。” “我要紅燒羊rou?!?/br> “大早上吃紅燒羊rou你也不膩歪?!?/br> “你管我?!?/br> 小飯館客似云來,廚房里有條不紊地忙活著,柳暄紅當大廚,宋秋也來了,和倆小的打下手,或者做些蒸菜。 新鮮的羊rou如何切的細致,飛薄,尤為考究師傅的手藝。 柳暄紅許久沒做菜也刀法利索,軟軟的羊rou片的薄如蟬翼,其他人直瞪眼。 陸家倆小伙對她的廚藝也有了清晰認知,老板看著,比阿爺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