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宿敵 第9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和假千金都是穿書的、偷愉(骨科)、金玉其外、穿進沖喜文后我擺爛了、白月光她和暴君he了、被養(yǎng)壞的師侄以下克上、對等關(guān)系、帝肆寵(臣妻)、獵戶老公是將軍、女配滿級后穿回來了
頓了頓,他溫聲繼續(xù):“至于靖南侯府一案的疑點,我已經(jīng)遞了奏折上去,想必很快便可以重審此案了?!?/br> 徐洛音笑道:“真好。” 所有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希望那件事也是。 想到這里,她的胃口終于好了一些,開始大快朵頤。 沈韶看著她不同以往的模樣,擰眉問:“阿音,難道你一整日都沒吃東西?” 徐洛音頓了下,訥訥應(yīng)是。 早上文氏來得早,她沒來得及用膳,然后又在床榻上躺了一整日,根本沒心情。 沈韶心疼不已,邊給她夾菜邊叮囑道:“不管文氏說什么,你都別放在心上?!?/br> 再過不久便會查到文氏頭上,前來捉拿文氏送入大牢,她做過的事,一個都逃不了。 徐洛音默默頷首,知道自己現(xiàn)在該說點什么,可她張了張口,卻有些詞窮。 文氏說過的話像一根刺一樣扎在心里,她不想在意,可那根刺卻開始生根發(fā)芽,長成帶著荊棘的參天大樹,頂破她的喉嚨,將她刺的頭破血流。 她想立刻開口問他,可她抬頭又看見了他眸中的紅血絲與滿臉的疲憊,話到嘴邊換了一句,她問:“父親和麟兒怎么辦?” 沈韶執(zhí)筷的手微頓,片刻后才道:“父親一直不相信那些事是文家做的,我便拿出了那些藥粉,又請了太醫(yī)令,他便將自己關(guān)在房中,一直沒出來。不過也沒什么大事,端進去的一日三餐他都吃了。” 徐洛音神色復(fù)雜地望著他,這個做法可真是簡單粗暴。 他沉吟片刻,接著道:“至于麟兒,我準備明日去書院接他,你想去嗎?” 沈韶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什么,正要岔開話題,卻見她微微點頭,不由得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徐洛音輕聲道:“我早就想通了,麟兒沒有錯,我會和以前一樣對待他的?!?/br> 麟兒還小,萬一沈韶再用簡單粗暴的方式對待他,她怕他小小年紀承受不住打擊。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天色漸晚。 梳洗之后躺到床榻上,徐洛音漸漸困倦起來,今日雖躺了一整日,但她真正睡著的時間只有半個時辰,其余時間都在胡思亂想。 眼皮漸漸沉重起來,她聽著盥室中的淅瀝水聲,慢慢進入夢鄉(xiāng)。 可還沒睡一會兒,唇瓣上便壓上了微涼的唇,獨屬于他的清新的氣味鉆進她的鼻息,大腦尚未清醒,她便熟練地抱住他,慢慢開始回應(yīng)。 沈韶溢出一聲輕笑,在她臉上吻了下,繾綣道:“阿音別急,我先去吹燈。” 徐洛音頓了下,睜開眼睛,視線恢復(fù)清明,她松開手臂,放他去吹燈。 室內(nèi)陷入黑暗的瞬間,她慢慢開口:“夫君,今晚我們什么都不做,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這件事遲早都要面對的,我會交代清楚,事先聲明,絕對是he。 感謝在2022-06-12 17:42:27~2022-06-13 18:00: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夏日氣泡水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9章 、失蹤 黑暗籠罩著臥房, 唯有月光透過窗格斜斜地撒下來,能讓徐洛音清楚地看見沈韶臉上的怔然。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終于面色如常地回去了。 徐洛音往里側(cè)縮了縮, 抿唇不語。 “阿音,告訴我原因,”他撫摸著她嬌嫩的臉頰, 猜測道,“是不想嗎?” 心里卻想著是不是最近表現(xiàn)的不太好,他回想了一下,似乎沒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她也甚是受用, 不管是神情、聲音還是動作都告訴他她很滿意, 配合也足夠默契。 可今日這是怎么了? 徐洛音輕聲解釋:“夫君, 你這幾日太累了, 好好歇一歇吧?!?/br> 他忍不住笑:“怎么可能會累,這明明是身心愉悅的事情?!?/br> 說著他的手慢慢下滑, 勾著她的下頜摩挲,徐洛音心里激起一陣酥麻,怕自己控制不住,連忙抓住他的手。 “夫君, 我的手受傷了, 我真的沒心情,”她的語氣多了幾分哀求, “下次好不好?” 在沒有得知真相之前, 她不想就這樣稀里糊涂地過下去,她不想沉溺在他的愛撫與情話中無法自拔。 見她這樣說, 沈韶便沒有強求, 溫聲道:“好, 我聽你的?!?/br> 他輕輕吻了下她的唇,抱緊她,下頜抵著她的額頭,慢慢閉上眼睛。 頭頂?shù)暮粑_始變得均勻,徐洛音卻睡不著了,翻來覆去地想文氏說的那些話,如果說的都是真的,那么她該怎么辦?與沈韶和離嗎? 一想到這兩個字,她的心便開始抽痛。 不對,她不能這樣想,這樣想就著了文氏的道了。 徐洛音深呼吸幾次,將那些不好的畫面趕出腦海,心里暢想著徐沈兩家解除誤會之后的場景。 爹爹瞧著脾氣暴躁,但是實則心細如發(fā),應(yīng)當會與脾氣不好的沈丞相相處的極好,說不定兩人還能成為老友;大哥和沈韶文武雙全,不管是比武還是對弈都不在話下,定會惺惺相惜;二哥和沈謙的性子差不多,兩人肯定會一邊斗嘴一邊成為朋友;大哥的孩子阿曜和麟兒年紀相仿,可以玩到一起,說不定還能一同去致禮書院讀書…… 到那時,兩家人的來往肯定極為頻繁,和和美美地一起生活。 她不停地去想這些美好的畫面,終于帶著笑意進入夢鄉(xiāng)。 翌日清晨,兩人坐上馬車,前往致禮書院。 一路上都能聽見有人議論文家之事,短短一日便成為了整個長安茶余飯后的談資。 徐洛音有些擔(dān)憂道:“麟兒在書院會不會遭人非議?咱們應(yīng)該早些接他回家的?!?/br> 文家出了事,首當其沖受到傷害的便是孩子,畢竟現(xiàn)在誰沾上文家都會惹得一身腥,長輩們自然也會示意自家的孩子與沈麟保持距離。 孩子能知道些什么,只會有樣學(xué)樣,教唆別的孩子不跟他玩,大人尚且會顧忌著顏面,孩子說話雖天真,卻也最傷人。 一想到這里,她便覺得難過。 沈韶揉揉她的肩,神色也有些愧疚:“是我沒有思慮周全?!?/br> 這段時日他一心想要在文氏發(fā)現(xiàn)藥粉被掉包前將證據(jù)呈給皇上,卻忘了沈麟還在書院讀書,會遭人非議。 兩人快馬加鞭趕往致禮書院,卻被一位先生告知沈麟已經(jīng)被人接走了。 沈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連忙問那人長什么樣。 先生思索了片刻,道:“是一個三十余歲的女子,生的白凈,慈眉善目,自稱是沈麟的奶娘,見沈麟乖乖跟她走了,我便沒有多問。” 他們對視一眼,都看出彼此眸中的驚慌。 是文氏! 沈韶壓下思緒,沉著出聲:“先生可看見他們朝著哪個方向走了?” 先生也有些驚慌失措,沈麟被奶娘接走了,又來了兩人來接他,這這這……孩子丟了可是大事! 他仔細回憶,卻怎么想也想不起來了,急的在原地轉(zhuǎn)圈。 沈韶當機立斷,讓先生將書院里的人全都召集起來,挨個盤問,終于得知了大致的方向。 兩人馬不停蹄地趕往大理寺,沈韶將能支使的人全都派出去搜查,又回了趟沈府召集侍衛(wèi),本想靜悄悄地不驚動沈丞相,沒想到天不遂人愿,沈丞相還是得知了此事,執(zhí)意與他們一同去尋。 坐在馬車上,沈韶閉上眼睛思考文氏會帶沈麟去哪里,若是出城換個身份生活還好,總有可以找到的一天,怕就怕她會尋死,會帶著沈麟一起死。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他的拳便捏得緊緊的,若是他能早一日將麟兒接回府中…… 徐洛音垂眸,將手覆在他的拳頭上,慢慢掰開,輕聲道:“夫君,不要去想不好的事情,麟兒一定還在某個地方等你?!?/br> 沈丞相早已急的滿臉通紅,重重地咳了幾聲,聲音沙啞道:“麟兒千萬不能有事!” 沈韶瞥他一眼,忍不住刺道:“昨日不是還在與我說文氏是無辜的嗎?現(xiàn)在怎么不關(guān)心你的繼室了?” “沈韶!”沈丞相怒目圓睜,“你……咳咳咳!” 徐洛音趕緊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再說了,轉(zhuǎn)而輕輕拍著沈丞相的背,讓他順氣。 她明白的,忽然得知十余年的枕邊人一朝變成仇人,時時刻刻都在算計你,誰能立刻接受?就算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沈丞相,一時間也無法割舍。 在長安城中尋了許久,天色昏暗之時,依然一無所獲。 就在沈韶決定出城去尋的時候,終于有人前來稟報:“有人聽見文家傳來孩子的哭喊,似乎是小公子的聲音,屬下沒敢擅自闖進去,已經(jīng)將文府包圍了?!?/br> 三人皆是一怔,文家人早已被帶走,文氏帶沈麟去那里做什么? 心中雖有疑問,但聽見沈麟還活著,三人都松了口氣,趕往文府。 文家祠堂內(nèi)。 沈麟驚恐地抱著柱子,望著娘親神色專注地擦拭牌位,她臉上帶著笑容,可他卻害怕得厲害,方才他還哭了一場,可娘親卻不聞不問,依然擦拭牌位。 他好不容易止住眼淚,卻不敢離開。 好半晌,他大著膽子開口:“娘、娘親,咱們什么時候回去啊,我想爹爹和大哥了,也想嫂……” “乖麟兒,咱們不回去了,”文氏打斷他的話,朝他一笑,“咱們今晚睡在這里。” 沈麟悚然一驚,只覺得娘親的笑容格外古怪,他將頭縮了回去,不敢再問,默默地蹲在地上揪野草,累了便盯著不遠處的水井發(fā)呆。 在這里待了一整日了,他很餓,也很渴,水井里的水能喝嗎?里面會不會有水鬼? 他躊躇了一會兒,正要去問娘親,忽然察覺到有許多人走動的聲音,他好奇地站起身,心里終于覺得沒那么害怕了,高興道:“娘親,是不是爹爹來接咱們了?” 等了一會兒,他卻沒聽到回答,文氏依然專注地擦拭著牌位,只是動作稍顯急促。 不過他也顧不得娘親了,因為他看見了疾步朝他走來的爹爹、大哥和嫂嫂,他歡呼道:“我在這兒!” 見他沒事,三人都松了口氣,沈韶沉聲道:“麟兒,快過來?!?/br> 沈麟下意識去看娘親。 文氏輕飄飄地瞥他一眼,道:“麟兒,我和他們,你選一個?!?/br> 沈麟頓時猶豫起來,若是他走了,娘親豈不是孤零零一個人了。于是他站著沒動,抓著娘親的衣襟討好地笑,等會兒他要和娘親一起過去。 沈韶的神情凝重了幾分,正欲開口,文氏的聲音幽幽傳來:“你們應(yīng)當很好奇我為什么會帶麟兒來這兒吧?” 她又道:“死后能入文家祠堂,是每個文氏女的愿望,可我為什么進不了祠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