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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魚揚了揚手中的生死卡,上面赫然多了一行新字: “心愿:看看外面的世界” “再試試吧,這次應該不同了?!?/br> 以前的五爺只是被執(zhí)念束縛在原地的怨靈,自然無法離開。 而如今,他放下了執(zhí)念,這棟建筑自然也就不能繼續(xù)束縛他了。 目送五爺和小狗兒遠去,牧魚看向師無疑,失笑,“放心吧,我不會再走丟的?!?/br> 自從被五爺?shù)墓碛蛎曰蠛?,師無疑就對他寸步不離,哪怕能氣息感應,也非要把一雙眼睛都釘在他身上,仿佛只要一錯眼,人就會原地消失似的。 師無疑微微抿唇,突然勾了勾手指,一道陰氣化成的灰線迅速攀爬上牧魚的手腕。 死扣。 做完這一切后,師無疑動了動手指,就見牧魚的手腕也跟著晃了起來。 師將軍滿意了。 牧魚:“……” 有點兒過分了啊! 第79章 尾聲 其實去蓉城也不過才三幾天,但是因為作者懈怠,前后幾乎拖了一個月,效率極其低下。 以至于牧魚和師無疑回家時,都有恍如隔世之感。 牛大爺照例拎著鳥籠子外出遛彎,經過飯館時習慣性瞥了眼。 本以為還會像前兩天那樣看到鐵將軍把門,沒想到,竟然開了! “呦,回來了?”他驚喜道。 多日不見,分外想念。 那黑八哥也跟著蹦蹦噠噠,“回來啦,回來啦!” 牧魚笑道:“您要吃飯嗎?可惜店里沒什么東西。” 剛回來,還沒來得及采購呢。 牛大爺略有些遺憾地擺擺手,“回來就好,左右也不差這一頓?!?/br> 頓了頓,又笑呵呵的說:“就是習慣了每天上你這里來坐坐,這突然關門,好像一下子沒地兒去了似的,怪不得勁兒的?!?/br> 說話間,又有幾位熟客進來。 都是住在這附近的,平時習慣了有事沒事來飯館坐坐。 餓了就叫點東西吃,不餓,也能碰見三五老友,閑聊幾句,也很不錯。 與其說來就餐,倒不如說已經成了生活中的某種習慣和念想。 聽牧魚說還沒準備菜,大家也不急著催,確定明天正式開門便心滿意足地離去。 確認后廚的管道燃氣沒有異常,牧魚和師無疑開著小面包去了菜市場。 飯館可以晚開,但自己還是要按時吃飯的。 再回來,心境截然不同了。 這次外出搞副業(yè),雖然沒有直接拿到酬金,但徐沫把位置最好的一個大拐角鋪面預留給了他。 幾年之后就可以坐收房租。 那樣的地段,那樣的面積,一年的租金就海了去。 只要沒有什么大開銷,下半輩子混吃等死都夠了。 說起來,牧魚本就是沒有什么大野心的人。 雖然喜歡錢,卻從未奢望過擁有太多的財富,夠用就行。 有套房子,有輛小破車,沒有貸款。 這就是他夢寐以求的生活狀態(tài)。 曾經以為遙不可及,沒想到開展副業(yè)之后竟都迅速就位了…… 牧魚忍不住感慨,真是藝多不壓身! 師無疑不大懂挑菜,就老老實實跟在后面當個人形貨架。 走了幾圈之后,他身上已經掛滿了大大小小的菜兜子。 “差不多了?!?/br> 牧魚檢查一番,“再割幾斤牛rou鹵著吃!” 鹵牛rou下酒,簡直絕配! “呦,興致蠻高的嘛。” 謝必安忽然抱著胳膊從拐角處晃晃悠悠走出來。 周圍人來人往,他如入無人之境,沒有一點兒避讓的意思,徑直從行人身上穿過。 看清師無疑的造型后,他立刻笑得好大聲。 師無疑報之以冷笑: 你個蹭飯的! “你怎么在這里?” 牧魚及時打斷了二者間大概率爆發(fā)的掐架。 謝必安驕傲道:“工作?!?/br> 他是正經上班族,可不像某些人一樣,整天游手好閑! 師無疑持續(xù)冷笑。 不過社畜罷了! 他的冷笑實在刺眼,謝必安剛要還嘴,眼角的余光又瞥見對方手腕上系著的陰氣線。 灰色線條一路蜿蜒,最后消失在牧魚腕間。 謝必安:“……” 他立刻用力朝地上啐了一口,漂亮的臉蛋扭曲,原地檸檬成精。 媽的,狗男男! 牧魚有點好奇,什么人這么大排場,還用白無常親自走一趟? 他和師無疑都忍不住環(huán)顧四周。 菜市場內人來人往,雖神色各異,可看上去都充滿活力。 這種地方,會以什么形式迎來怎樣的告別? 師無疑的視線忽然落在迎面走來的一個老爺子身上。 來了! 他頭發(fā)雪白,帶著金邊眼鏡,穿著雪白襯衫,十二分整潔。 只是……身上的陽氣正在急劇衰弱。 大爺手里提著一扎菜,邊走邊核對購物清單。 路過海鮮攤子時,他停了下來,剛要開口問,卻突然站在原地晃了晃,一聲不吭倒了下去。 周圍洶涌的人潮先是一滯,幾秒種后,眾人反應過來,高高低低的驚呼聲此起彼伏。 “怎么了!?” “哎好像有人摔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