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皇帝之后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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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我們不如賭一把,賭不賭?” “好,賭就賭?!?/br> …… 沈亦槿聽著心中五味雜陳,她深呼一口氣,也好,若真的兩國和親,馬姑娘成了后宮嬪妃,她再去請旨離開上京,李彥逐應(yīng)該就會放她走了。 第一百零八章 身后的桌子說得熱鬧, 賭得熱鬧,沈亦槿和芷寧看著滿桌的菜品,卻沒了胃口。 “姑娘, 早知道我們就去旁的地方了。” 沈亦槿道:“這是在大朝會上發(fā)生的事,估計(jì)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討論,避無可避的, 除非不出門。” “那我們就不出門?!避茖幷f得義憤填膺,“他們這些人分明什么都不知道,就會亂說。” 沈亦槿道:“旁人說什么我們是無法阻攔的, 別氣了, 問小二要食盒, 將食物裝好, 我們便走吧。” 她們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在二樓的一間暖閣中, 宋有光正在參加禮部尚書公子設(shè)的宴。 “宋兄,我爹說沈姑娘離宮是因?yàn)樗涡盅?。還有呀,宋兄, 之前在瘴城你是不是嘗過沈姑娘的滋味?沈姑娘是不是真的會魅術(shù)?這才把陛下和你都魅惑了?!?/br> 宋有光握了握拳, 他沒想到這些人是抱著這個目的喊他一同赴宴的。 “我同沈姑娘清清白白,你休要胡說?!?/br> 另一人道:“清白?怎么聽說陛下在你回上京的第二日將沈姑娘遣出宮, 是要讓你娶她呀?!?/br> “哈哈哈, 就是,一定是沈姑娘沒把陛下伺候好, 不就是個女人嗎, 陛下說不要就不要了, 只是這陛下不要的女人, 苦了宋兄要接手了?!?/br> 宋有光強(qiáng)忍住怒意,“你們休要亂說,并非是陛下不要沈姑娘!” “宋兄,我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這不就喊你出來飲酒消愁了嗎,不過話說回來,宋兄可真是好福氣,雖然沈姑娘是陛下不要的女人,但也是難得一見的人間尤物,更何況宋兄身邊還有初綠姑娘,你看那身段,真是讓人垂涎啊?!?/br> 宋有光再也忍不住,拍桌站起來,“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是陛下愛慕沈姑娘,親自去瘴城將她接回來,并非是陛下不要沈姑娘,是沈姑娘不要陛下!還有初綠,今后是我宋有光的人,你們再口出污言穢語,小心你們的腦袋!” “喲喲喲,還真是個多情種子,我們說什么了?沈姑娘和初綠本就惹人肖想,得不到還不能說了?哪像宋兄你,兩個美人的滋味都嘗過了!” 說著眾人大笑了起來。 宋有光睚眥欲裂,氣憤難當(dāng),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就給了主桌上禮部尚書公子一拳。 當(dāng)即有人沖上來拉他,只可惜都不是宋有光的對手,幾腳就把他們踹倒在地。 他揪著禮部尚書兒子的脖領(lǐng),“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你爹見了我都要禮讓三分,你膽肥了,敢在我面前胡言亂語,說出此等對我的恩人和我的女人不敬的話!” 禮部尚書公子自知不是宋有光的對手,忙往后躲了躲,“宋校尉,息怒,是我說錯話了?!?/br> 旁的人見此情景,都躲在一旁不敢動作。 宋有光在氣頭上哪里肯放過,一飛腳就將禮部尚書公子踹出了暖閣,直直從二樓摔到了大堂。 “轟——”地一聲砸在了桌幾上,驚擾了在無憂齋各處的人們。 也驚擾了正往食盒中裝食物的沈亦槿,她回頭看去,就見一個人鼻青臉腫摔在被砸壞的桌幾上,艱難地往起爬,再抬頭卻看見了滿臉怒意的宋有光。 那人站起身,仰頭大喊,“宋有光,你有種,你等著,你們宋家榮寵早就沒了,否則也不會讓你去邊疆駐守,我這就告訴我父親,在陛下面前參你一本!” 宋有光大笑道:“好呀,你去,我倒要看看陛下究竟作何決斷,到時候你可別連累你父親丟了官。” 一瞥眼,宋有光似是看見了樓下的沈亦槿,忙急匆匆下樓。 禮部尚書公子一看,以為宋有光要追著打他,拔腿就跑,邊跑邊喊,“快攔住他!” 沈亦槿拉著芷寧道:“裝好了嗎?我們走吧?!?/br> 芷寧道:“都裝好了?!?/br> 禮部尚書還是有幾個狐朋狗友的,有一人果然攔住了宋有光,“宋公子,方才我沒有說話,你若把人打死了,禮部尚書肯定不會罷休的?!?/br> 宋有光一把搡過擋在面前的人,可再一看,大堂哪里還有沈亦槿的身影了。 沈亦槿還是第一次見動用武力的宋有光,同他平日里溫文爾雅的樣子判若兩人。 雖不知他為何打那人,也知定然是氣急了才會如此,能把宋有光惹得這般生氣究竟是何事呢? 她搖搖頭,勸自己不要多想,今日又是和親又是動武的,不論是宋有光還是李彥逐,她都不該再多想。 日子很快到了初十,宋有光被傳召入宮,剛走進(jìn)紫宸殿還未到御書房,就見羽林軍架著禮部尚書的兒子從御書房出來。 宋有光停在了他面前,羽林軍見是宋有光都很給面子的也停了下來。 禮部尚書的兒子苦笑道:“你可真行呀,就連陛下身邊的太監(jiān)和羽林軍統(tǒng)領(lǐng)都為你說話?!?/br> 宋有光問一旁的羽林軍,“陛下如何處置的?!?/br> “永不入上京?!?/br> 禮部尚書兒子苦笑道:“宋有光我真羨慕你,你門宋家只有你一個兒子,而我的父親卻舍棄了我?!?/br> 宋有光道:“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你罪有因得的,你父親舍棄你,乃是明智之舉,否則遲早被你連累?!?/br> 說完,宋有光繼續(xù)往前走去,進(jìn)了御書房便看見早已跪在地上的禮部尚書。 李彥逐對禮部尚書道:“你先下去吧,管好你自己的嘴,管好你家人的嘴!” 禮部尚書顫顫巍巍起身,他不過回家嘮叨了兩句,沒想到就被混蛋兒子聽了去,在外亂說,險(xiǎn)些讓他丟了官帽子。 “謝陛下隆恩?!?/br> 禮部尚書退下,宋有光行禮道:“陛下。” 李彥逐從桌案上走下來,帶著些怒意,“那日在場的人說你告訴他們,沈亦槿是你的恩人,初綠是你的女人?!?/br> “朕還記得你回上京第二日,朕說要成全你們,你是這么說的?你說今生今世都會好好待她,如今你說這話是何意?” 宋有光鄭重道:“陛下,并非是末將不愿,是沈姑娘拒絕了末將。” 李彥逐的心咚咚咚跳了起來,“你說,亦槿拒絕了你?她不想嫁給你?” 宋有光神情凝重,“是。拒絕的很明確,末將也打算放棄沈姑娘了,還請陛下今后莫要再說成全我和沈姑娘的話?!?/br> 李彥逐不由陷入了沉思,猜測著沈亦槿拒絕的原因,這不禁讓他想起那日,沈亦槿在府中遇見馬青荔之時,她也曾說過放棄之言,哪怕是最后她為救他險(xiǎn)些失了性命,傷好后也極力說著成全他和馬青荔的話。 那時,他有苦衷并未解釋,可宋有光呢? “你是真心要迎娶初綠嗎?” 宋有光道:“是。初綠為末將付出太多,末將不能再辜負(fù)初綠姑娘了。” 李彥逐不由笑了起來,他捧在心尖上的人,拱手相讓給了別人,卻還是難以讓她如愿。從哪一步開始,他就做錯了?若是他沒有從瘴城帶回沈亦槿,若是他沒有準(zhǔn)許初綠跟隨宋有光去邊疆,他們或許早已成婚。 初綠為宋有光付出了太多,打動宋有光也在情理之中。 沈亦槿在得知宋有光會一同迎娶初綠時,繼而拒絕,也在意料之中。 就如同當(dāng)年沈亦槿誤會他的馬青荔的關(guān)系后,自始至終都是成全之言。 可見沈亦槿對感情十分純粹,正因如此,在接她回宮后不久便解釋了自己和馬青荔的關(guān)系,可為時已晚,解釋也無用。 或許宋有光也有過解釋,但他和初綠,不同于自己和馬青荔,宋有關(guān)是真心打算迎娶初綠的,而他卻無法再接納任何人。 他沒想到自己的放棄,還是無法讓沈亦槿重拾笑顏,那他放棄的意義又在哪里呢? “你既已做了決定,今后便一心一意對待初綠,朕雖是初綠的主子,但她卻為朕登基立下了汗馬功勞,對朕來說,初綠也是很重要的人?!?/br> 宋有光道:“末將不會辜負(fù)初綠的?!彼烈髌逃值溃骸氨菹拢蚬媚锞芙^末將時說,當(dāng)初在瘴城,曾經(jīng)以身相許的心境同今日已大有不同,末將認(rèn)為沈姑娘對陛下并非毫無情意,或許是沈姑娘心中還有心結(jié)未解,也或許是對陛下還有誤會,陛下可再做嘗試,若是終難挽回,還請陛下別再將沈姑娘困在上京,放沈姑娘走,讓她們一家團(tuán)聚吧。” 李彥逐的思緒很亂,宋有光的話給了他希望,卻又讓他心生懼怕,既然沈亦槿拒絕了宋有光的求娶,就是老天爺給他的再一次機(jī)會,可若真的如宋有光所說,終是難以挽回,他又該如何,真的讓她遠(yuǎn)離上京嗎? 他怕見不到她,又不忍心看著她思念家人,大赦天下的時機(jī)可遇不可求,即使是作為皇帝也無法隨心所欲,若真的放她走,就是天各一方,難有再見之日了。 “宋校尉,你退下吧?!?/br> 李彥逐坐在御書房整整一夜,他不知自己已做了那許多,如今還要如何做才能挽回,是再度糾纏?還是再將她接進(jìn)宮中? “衛(wèi)安,你說,朕該如何做?” 衛(wèi)安揚(yáng)起頭仔細(xì)想了想道:“陛下,奴才記得那年上元節(jié)奴才去西邊聽?wèi)?,有個戲文講的是女子一直以為對男子并無男女之情,可她看見男子和別的女子在一起時卻心生醋意,這才明白自己原來愛慕著男子?;蛟S沈姑娘那時被陛下傷透了心,便將自己的心鎖了起來,并不清楚如今對陛下是怎樣的感情。” 李彥逐思索片刻,心頭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忙寫了一封書信交給衛(wèi)安,“你將這信箋交給沈姑娘,務(wù)必要讓她上元節(jié)到宮中參宴。” * 沈亦槿開門后看見門口站在的是衛(wèi)安,十分驚訝,出宮兩月,宮中并未有任何人前來,她以為李彥逐是徹底放棄了,還想著等和親的消息一傳出就去請旨呢。 “衛(wèi)公公,你怎么來了?” 說著沈亦槿就機(jī)警地往門外看去。 衛(wèi)安調(diào)侃道:“看來沈姑娘并不歡迎奴才呢?!彼χ鴱膽阎心贸鲆环庑?,“姑娘不用再看,陛下沒來,只有奴才一人,是替陛下給姑娘送信的?!?/br> 沈亦槿接過信,信箋上的筆跡遒勁自然,秀巧中不失剛毅,含蓄中不失張揚(yáng),筆鋒堅(jiān)韌,筆勢飄逸。 這還是沈亦槿第一次看見李彥逐的字跡,卻驚嘆于這是她見過最好看的字體。 亦槿,今得知,汝已拒沈家求娶,思索良久,深感自責(zé),瘴城拆散在先,準(zhǔn)許初綠跟隨在后,成全晚矣,誤姑娘終生,皆是吾之錯。 常悔當(dāng)初所拒,恨不能回心轉(zhuǎn)意,困汝于宮中,然無用。因一己私欲,陷汝于悲苦,此知所求不過團(tuán)圓,只愿日日歡喜,痛下決心,不再困汝于上京,離別在即,邀上元節(jié)赴宴。 為盼。李彥逐。 看來不用等到和親,她就能離開上京了。 只是看著信中李彥逐的自責(zé)懊悔成全,心中隱隱作痛,很不是滋味。 “衛(wèi)公公,請告知陛下,上元節(jié)宮中的宴會,我定會前去?!钡共皇呛ε逻@次她不去李彥逐會反悔不讓她離開,而是這兩月未見,她才有些明白了李蘭雪所謂的相思是為何物。 在無數(shù)個夜里,游走在腦中的全都她同李彥逐的過往,奇怪的是她鮮少能找出李彥逐的錯處,以往她所受的委屈,都能在李彥逐的解釋中找到諒解的理由。 不但如此,北地剿匪時,李彥逐將她牢牢護(hù)在懷中的場景總縈繞在腦海,這不由讓她想起李彥逐曾對自己說,他動了心,卻一直都在口是心非。 很多細(xì)節(jié)經(jīng)不起回憶,也經(jīng)不起推敲,從李彥逐發(fā)現(xiàn)自己跟在剿匪的隊(duì)伍中卻沒有將她送回上京開始,就初見端倪,只不過那時的自己以為李彥逐愛慕的人是馬青荔,對她更像是一個曾經(jīng)救過自己姨母的恩人。 直到她為他擋了一劍,清醒后,便再也沒從他眼眸中看見過冰冷,他的眼神越來越柔和溫情,也越來越深邃。 他用一年的時間來印證自己的愛慕之心,而她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淪陷了。 或許是他點(diǎn)滴的呵護(hù)和縱容,或許是每日陪伴的晚膳,或許是同他出宮的游玩,亦或是每次他表明愛意之后她的冷言冷語,甚至早在北地剿匪之時,從他將自己護(hù)在懷中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jīng)心動了。 衛(wèi)安神情激動,“太好了沈姑娘,奴才還以為姑娘會拒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