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在逃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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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摸什么?” 聞言,殊麗抬起頭,對上一雙犀利的眸子,她訥訥搖頭,“奴婢沒有亂摸?!?/br> 話語間,視線掠過他敞開的衣襟,也掠過了那挺闊的胸膛。 難怪天子穿什么都好看。 殊麗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快速低下頭。說來也怪,她明明是個手巧之人,這會兒卻笨拙的不行。 感受到皮膚上一陣陣的酥癢,陳述白喉嚨一緊,低眸盯著她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褲沿上。 眼底漫了一層探究,他沒有喊停,看她俏臉漸漸染紅。 殊麗手心泛起涼意,心知天子不喜歡矯情做作的宮人,不就是更衣么,稀松平常,沒什么好猶豫的。 一鼓作氣之下,她心一橫,雙手往下拽去。 陳述白感受到褲沿從胯骨上翻轉半寸,下意識伸手扼住那雙小手,力道之大,足以捏斷對方的骨頭。 好在他及時收了勁道,只扼痛了她一下。 殊麗眼里水霧蒙蒙,既有不解,又有委屈,“陛下?” 陳述白松開她,“出去吧。” 簡短的三個字溢出薄唇,竟帶了一絲喑啞。 殊麗聞聲抬眸,發(fā)覺他喉嚨輕滾了下。 “出去,沒聽見?”男人面色不算好,帶上了疏離。 殊麗反應過來,立即走了出去,有點不確定他是不是嫌她動作慢,失了耐心。 不比她的懵懂,男子漠著臉,換上寢褲走出來,對馮連寬交代道:“過幾日,再選一個宮人進內殿?!?/br> 這話如五雷轟頂,轟得殊麗猝不及防。出宮那會兒,她還在想,自己在天子這里有些特殊,可此刻就將她打回了原形。 御前雖辛苦,卻是最好的保命符,一旦失寵,她不知要面臨多少虎豹豺狼的攻勢。她跪在地上,想要為自己爭取一回,“奴婢不該偷懶打盹,御前失儀,望陛下責罰?!?/br> 陳述白略過她走向軟塌,彎腰瞧了一眼睡熟的小家伙,隨后轉身走向龍床,“別動不動讓朕罰你,朕要真想罰你,不會等你開口?!?/br> 殊麗僵在龍床前,陷入迷茫,除了偷懶睡著,她不知哪里惹怒了他,換來猝不及防的冷遇。 她忽然想起太后的那句話:圣寵是一時的,長久不了。 馮連寬忙走過去,為天子起帳,笑著問道:“那,陛下想召宮婢還是官宦前來承伺?” 陳述白捏了捏眉,指定了一個人。 馮姬。 馮姬是馮連寬唯一的干兒子,在燕寢和司禮監(jiān)供職,人夠機敏,踏實穩(wěn)重,在內廷的口碑一向不錯。肥水不流外人田,看在馮連寬忠心耿耿的份兒上,陳述白送了他一個人情。 馮連寬喜上眉梢,連連磕頭謝恩,“誒呦,那老奴可替那小畜生謝過陛下了!” 殊麗還沉浸在難過中,一聽即將起用的人是馮小公公,登時舒了口氣,她和馮小公公打過交道,的確是個正直事兒少的人,應該也危及不到她的利益。 這么一想,她擺正了心態(tài),想要狀若無事地繼續(xù)為天子守夜。 察覺出她剛剛的彷徨和氣餒,陳述白挑開一角帷幔,“高興了?” 殊麗實在摸不準天子的脾氣,強作淡然道:“奴婢愚鈍,陛下就別戲弄奴婢了?!?/br> 陳述白懶得跟她較真,拍拍沒有溫度的床褥,“上來。” 殊麗哪會想到還要暖床,往常,都是在天子回寢前她就已經暖好被窩的,今兒要當著天子的面嗎? 看出她的踟躕,陳述白冷了眉眼,低笑一聲,“不想也沒關系?!?/br> 聽出男人話語里的不悅,殊麗趕忙掀開被子鉆了進去,悶頭將自己捂住,“奴婢想的?!?/br> 想的不得了! 作者有話說: 麗麗:嗚嗚嗚,他總戲弄我。 陳述白:朕還懶得戲弄別人。 麗麗:我真的會謝。 感謝在2022-05-25 14:12:17~2022-05-26 17:09: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50626626 11瓶;青梅煮酒 3瓶;不說話呀 2瓶;小星睡不著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章 太皇太后歸朝,群臣隨圣駕出城十里相迎。 這日曉暾燦燦,風暖鳥鳴,官道兩旁百花爭艷,廣袤花田經風一吹,漫出陣陣清香,蜜蜂蟄于花叢,采集著蜜粉。 陳述白端坐在龍輦上,漫不經心地欣賞著春..色。 等太皇太后的車隊緩緩停下,他步下輦梯,抬手伸向從車廂中走出來的白發(fā)老嫗。 “皇祖母一路辛勞,孫兒這就接您回宮?!?/br> 花甲年紀的老嫗體態(tài)清癯,身姿高挑,貴氣中帶著一絲絲莊嚴,見到天子,她眉眼帶笑,“一把老骨頭,怎敢勞陛下攙扶?!?/br> “皇祖母羞煞孫兒了?!标愂霭追鲋较埋R車。 太皇太后望了一眼與天際連城線的花田,笑得合不攏嘴。她喜歡各式各樣的鮮花,以前在慈寧宮種了不少,后來寢宮易主,那些花根估計都被如今的龐太后拔干凈了。 “陛下有心了?!?/br> 陳述白淡笑,剛要扶她坐上龍輦,忽然瞧見馬車里坐著的另一道身影,昔日對他有過養(yǎng)育之恩的賢太妃周氏。 他略一頷首,眼底斂著不易察覺的笑意,“母妃。” 周太妃吸吸鼻子,剛要說些什么,被太皇太后白了一眼。 “她啊,念陛下念得緊,一路上都在催促車夫快些,快到京城時還哭了鼻子,幾十歲的人了,也不知害臊。” 被太皇太后這么一說,周太妃頓覺沒了臉面,瞥了一眼憋笑的官員和侍衛(wèi),甩帕子道:“老祖宗竟胡說,我可沒哭?!?/br> 太皇太后撇嘴,又看向自己的孫兒,小聲問道:“陛下近來可好?可有再犯過心悸?” 陳述白拍拍她的手臂,輕描淡寫道:“孫兒一切都好,皇祖母先隨朕回宮,再慢慢細聊?!?/br> 車隊返程,陳述白和太皇太后同乘龍輦,周太妃坐在馬車上,一路浩浩蕩蕩進了城,引來百姓圍觀。 這事兒很快傳進宮里,殊麗一邊聽著車隊進城的消息,一邊隨晚娘練習著舞步。 晚..娘是司寢尚宮,在調/教貴胄女子房事時,會捎帶教習她們一些艷舞,是為了增加夫妻間的情/趣。 殊麗學不來艷舞,只想學些粗糙把式糊弄事兒,畢竟她不想承了太皇太后的意,入天子后宮。 “你太散漫了,收腹再往下彎?!蓖砟锱牧艘幌率恹惼教沟男「?,笑罵道,“你這腰就是奪魂攝魄的刀刃,不好好利用,就是暴殄天物?!?/br> 兩只手恨不得能掐住的楊柳腰,哪個未婚男子能抵擋得住?晚娘一邊嫌棄殊麗的舞蹈功底,一邊止不住贊嘆,還掀開了那截衣擺瞧了一眼。 殊麗一個激靈,躺倒在地上,累得氣喘吁吁,起伏明顯。 “我太累了,得休息會兒?!彼鹕?,雙手撐在后面,紅了一張俏臉。 晚娘盤腿坐在地上,摸了摸她的臉,“如此美人,陛下怎會不心動,要我說,收你入宮是早晚的事,認命算了?!?/br> 殊麗撥開她的手,拿起團扇搖了搖,扇沿的風撩起額角碎發(fā),為她增添了幾許風情,“不認?!?/br> “呵,”晚娘替她按揉肩膀,“陛下真要收你,你敢不從?膽兒肥了啊。” 殊麗頗為無語,“能想點好的嗎?” 入宮還不好?宮外有多少人夢寐以求呢。晚娘嗔一眼,沒再繼續(xù)調侃。 “我再跳一遍,你幫我看看能糊弄過去嗎?” “放心吧,老祖宗肯定不滿意。” 殊麗忍不住笑出聲,索性倒在地上,揪下一顆漿果送入口中,“那我不練了,白費力氣?!?/br> 這盤漿果還是慈寧宮送過來的,聽說太后今早賞了內廷各個衙門,至于賣弄的什么心思,闔宮上下心知肚明。 這時,木桃端著茶盤走進來,有點緊張兮兮,“姑姑,剛聽御前侍衛(wèi)說,周太妃從宮外帶回一個年輕女子,說是個沒爹娘疼的苦命人,安排在宮中暫住了?!?/br> 殊麗興趣缺缺,倒是晚娘來了興味,“快說來聽聽。” 木桃坐在地上,將托盤放在三人之間,“聽說那女子生得極美,十里長街的百姓都連連稱贊。我可記著前不久,陛下讓大總管將太后侄女攆出宮的事,如今到了周太妃這里,陛下什么也沒說,親疏遠近,一嗅便知?!?/br> 晚娘嗑起瓜子,推了推木桃的腦袋瓜,“就你激靈,快閉緊嘴吧,當心太后放狗咬你?!?/br> 木桃鼓腮,“我也就跟兩位姑姑說這話,在外頭,我嘴巴緊著呢?!?/br> 聽著她們打趣,殊麗竟有了睡意,她長期缺覺,恨不得尋個清閑地兒睡到天荒地老。 入夜,霞光消褪,九脊頂檐宮燈盞盞,殊麗奉命帶著陳溪去往太皇太后所在的福壽宮問安。 一路上,陳溪拽著殊麗小跑在深闕中,橫沖直撞,驚飛了草叢中的流螢。 他們身后跟著四名提燈宮人,也不得不小跑起來。 等幾人來到福壽宮外時,見太皇太后正在跟幾名官家老夫人投壺。 “老祖宗!” 陳溪掙開殊麗的手,小跑過去。 太皇太后轉過眸,愣了一下,忙丟下箭矢,彎腰抱住飛撲過來的小家伙,“我的溪兒啊,都長這么大了。” 陳溪摟緊她的脖子,“溪兒好想老祖宗。” 太皇太后拍拍他的背,輕哄了幾句,目光跟著幾位老夫人一起落在了殊麗身上。 殊麗走上前,盈盈一拜,面容恬靜,就像是與天子相處久了,身上也多了一抹寡淡的氣韻。 稍晚,太皇太后單獨帶著殊麗走進內寢,“聽說這段時日,一直都是你在守夜,辛苦你了?!?/br> 是啊。 殊麗暗嘆,面上笑道:“能伴在圣駕前,是奴婢三生有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