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在逃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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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敢,奴婢......唔......” 微涼的指腹抵在她唇角,接著就聽陳述白吩咐外面道,“將張執(zhí)拿下?!?/br> 門外頓了半晌,才傳來馮連寬錯愕的應答:“......諾?!?/br> 殊麗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陛下不是說,等取締西廠,再處置他么,怎么提前了?” 陳述白不愿多提無足輕重的人,指腹在她唇上不輕不重地剮蹭,“因為你不高興了。” “?” 因為她不高興,就這么簡單?殊麗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不懂陳述白對她抱著怎樣的心態(tài),若只是一個玩件,何苦費心思哄她高興?還要破壞原有的計劃。 難道,男子在過了新鮮期前,都喜歡變著花樣換美人一笑? 見她心不在焉,陳述白長臂一攬,將人攬入懷中,“歇下嗎?” “嗯,嗯?” 殊麗沒懂他的意思,下一瞬就見他脫了龍靴。 “陛下!”殊麗有點懵,天子要宿在簡陋昏暗的耳房里? 兩人同處一室,再同處一床,明兒她還怎么有臉見自己手底下的繡女們啊…… 當陷入棉絮中時,殊麗好想人間蒸發(fā)。 隨手扯過一旁的枕頭,本想捂住臉不讓自己叫出聲,可男人忽然扯過枕頭,墊在了她的腰下。 一個不夠,他還墊了兩個,“為何放置兩個枕頭?” 一邊問著,一邊掐開了腰封的暗扣,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將那昂貴的鞶革丟在了木桌上,沾濕了盞中茶。 殊麗氣息不穩(wěn),“有時,繡女會過來住?!?/br> “下次不準了?!标愂霭坠粗齻?cè)衽的帶子,面無表情道。 憑什么不準?殊麗腹誹,卻不敢質(zhì)問出來,他鳩占鵲巢,還不讓鵲兒回來了? 陳述白剛進入狀態(tài),殊麗忽然排斥起來,不停往回退,一雙玉足緊挨在一起,十根腳趾也緊緊并攏,“屋外人多,陛下帶奴婢回燕寢吧。” 弦已拉滿,哪里容她拒絕,陳述白從不是好說話的人,握住她一只腳踝,狠勁兒一拽,將人又拽回枕頭上,“駁回?!?/br> 冰綃裙裳層層疊疊落在邊沿,堆在龍靴和繡鞋上,蓋住了精致的繡紋。 窄小的木床不堪其重,床腿兒移位,殊麗咬緊下唇,歪頭盯著映有疏影的窗欞,雪肌染上不正常的紅,額頭也溢出薄汗,可就是不發(fā)出一絲半點的聲音。 一次過后,陳述白不盡興,將人抱起摁在屏風上,又縱了一次。 殊麗咬住手背,像一只被屠刀砍得千瘡百孔的小獸,淅淅瀝瀝地流下細汗,染濕了屏風的半紗。 陳述白掐住她的下頜,逼她張開嘴,“怎么回事?別咬破嘴?!?/br> 一聲妙音隨之溢出,殊麗忍無可忍,腦子一熱,狠狠捶了捶他的肩,“不要了!” 打完之后,她才反應過來,立馬弱了氣勢,委屈巴巴地盯著他,嬌嬌憨憨的倒也討喜。 陳述白覺得好笑,揉了揉被捶的肩,“放肆?!?/br> 殊麗吸吸鼻子,主動抱住他的腰,一頭鴉發(fā)蓋在背后,遮蔽了盛春,“奴婢錯了。” 香培軟玉入懷,陳述白難得沒有板著臉,摟著她回到木床上,算是大發(fā)善心地放過了她。 可兩次,真的不盡興。 他用龍袍裹住她,像抱嬰兒那樣抱住她,“回朕那里?” 殊麗快要魂不附體,抬手捂住臉,“奴婢累了,陛下不累嗎?” 若是晚jiejie在,一定會告誡她,質(zhì)疑什么,都不能質(zhì)疑男子的體力,不僅如此,還要夸贊對方昂揚有力。 殊麗也沒察覺到陳述白的不悅,小幅度地扯了扯他的尾指,“明兒行嗎?” 陳述白“嗯”了一聲,附身吻了吻她的眼尾,沒忍住,又吻了吻她的鼻尖,目光落在那張殷紅的唇上,慢慢靠了過去。 殊麗渾身發(fā)麻,比那事兒更為羞澀,她別開臉,不愿與他吻上。 陳述白瞇下眸子,也沒強求,攬著她躺在木床上。平日里足夠容得下兩個姑娘的木床變得狹窄不堪,連蜷縮的地兒都騰不出來。 四膝相纏,勉勉強強維持半宿。 后半夜醒來時,陳述白正在穿衣,寬肩窄腰的背影攏在夜色中,透著野性和暗誘。 聽見身后的動靜,陳述白捏了捏她的臉蛋,“別送了,睡吧?!?/br> 殊麗體力不支,沒再多管,很快睡了過去。 穿戴好衣冠,又恢復了平日的清冷,陳述白走到銅鏡前,借著月色照了照,確認沒有失態(tài)才轉(zhuǎn)身欲走,余光卻瞥見了妝臺上的發(fā)簪。 一只再普通不過的廉價貨。 一只帶有欺騙的簪子。 眸色漸暗,他將簪子丟進簍筐,大步離開。 天漸亮時,殊麗拖著疲憊起身,掀開被子一看,竟來了月事,她懊惱昨晚的無度,站起身收拾被褥。 待梳洗后,她坐在妝臺上準備綰發(fā),卻發(fā)現(xiàn)木簪不見了...... 疑惑間,她翻遍屋子,最終在丟棄邊角料的簍筐里找到了它,失而復得,卻沒有滿足感,而是泛起nongnong的困惑。 一看就是人為的,昨夜又只有天子在身邊,罪魁禍首除了他還會有誰……可他為何丟棄她的簪子?太廉價礙了他尊貴的眼? 火氣蹭的竄了起來,她踢了一下簍筐,竟也沒有去撿那簪子。 前半晌,侍衛(wèi)架著張執(zhí)來到殊麗面前,將人按跪在地。 張執(zhí)頭發(fā)松散,像是掙扎過,整個人嵌在愁云中,一見到殊麗,滿腔的怒火化為云霧,哀哀戚戚求她原諒。 “是奴才狗眼看人低,冒犯了姑姑,求姑姑開恩,饒過奴才吧!” 囂張不再,卑躬屈膝。 殊麗坐著繡花,沒有理會,“把人帶走吧,看著心煩?!?/br> 侍衛(wèi)架起張執(zhí),連拖帶拽地丟回了地牢。也因此事,殊麗被寵幸的事再也瞞不住,至少在太后那里瞞不住了。 天子寵幸了殊麗,就是近了女色,嘗到了床笫的甜頭,是不是意味著不再排斥娶后納妃? 太后按捺住情緒,心知不能急切,況且龐家的事還未解決,即便她掐斷了送龐諾兒進宮的心思,也不能立即去cao持充盈后宮的事。 與天子過招,凡事不可cao之過急。 “去給殊麗送碗?yún)!?/br> 慈寧宮的嬤嬤以為自己聽錯了,驚訝道:“太后要拉攏殊麗?” 因為殊麗,慈寧宮又失去一個總管太監(jiān),太后難道一點兒不生氣? 太后閉了閉眼,“一碗?yún)艽硎裁??莫要大驚小怪?!?/br> 很快,熱氣騰騰的參湯被送到了殊麗面前,殊麗含笑喝下,向太后道了謝,可心底一點兒沒有被參湯熨暖,反而開始憂慮。 果不其然,不止太后找上了她,龐諾兒也找了過來,還一把抓住她的頭發(fā)。 “一個賤婢,也配染指陛下?!” 見狀,木桃上前去扯龐諾兒的手,被龐諾兒推開。 殊麗蹙眉,護在木桃面前,掰開龐諾兒拽著自己頭發(fā)的手,“龐大小姐自重!” 在大將軍府興衰難測的節(jié)骨眼上,擅跑出慈寧宮,何其愚蠢!如今,她拿什么與自己較勁?理了理被抓亂的發(fā),殊麗冷冷道:“將龐大小姐送回慈寧宮?!?/br> 幾名強壯的繡女上前,被龐諾兒呵斥住—— “你們敢碰我,我讓我爹殺了你們??!” 殊麗厲聲回道:“龐大將軍被你嫡兄所累,自身難保,哪還有能力護住你,再在宮中放肆,休怪我不客氣!” “你能怎么不客氣?”龐諾兒像殺瘋了一樣,譏誚地瞪著殊麗,“說白了,你就是天子的玩/物,永遠登不上臺面。既是玩/物,就守好本分,別逾越了主子的底線,落得萬劫不復的境地!” 被一次次羞辱,再好的涵養(yǎng)也會破功,殊麗反唇相譏:“眼下,會萬劫不復的人是你,或許有一日,你會切身體會什么是玩/物,送客!” 幾名繡女押住龐諾兒,將人丟回了慈寧宮侍衛(wèi)的手里。 入夜,殊麗來到燕寢,等了兩個時辰才把天子等回來。 捧上一碗暖湯,殊麗莞爾道:“陛下可要直接入寢?” 聽聞天子忙碌了一整日,午膳都未進食,身體怎么也吃不消了吧,不會再折騰人了吧。殊麗如意算盤敲得賊響,連嘴角都染上笑意。 陳述白沒拆穿她的小心思,照常沐浴后已是子時二刻,他坐在玫瑰椅上,松散著寢衣很是疲憊。 殊麗走過去,主動為他按揉起肩膀。 “該兌現(xiàn)昨晚的承諾了?!标愂霭卓吭谝伪成希B嗓音都透著慵懶。 殊麗來到他面前,彎腰按揉起他面上的四白xue,“奴婢不巧來了月事,沒辦法侍奉陛下,要不換個守夜的宮人來?” 話音剛落,手腕徒然一緊,殊麗怔愣,無辜地看向他。 陳述白也不知剛剛為何惱怒,明明只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詢問,“繼續(xù)?!?/br> 殊麗不解,繼續(xù)為他按揉四白xue。 稍許,陳述白睜開眼,盯著她垂下的裙帶,抬手撥弄了下,“真的來了?” “千真萬確。” “得意什么?蹲下?!?/br> “?。?!” 殊麗站著沒動,顯然是聽懂了他的意思。 陳述白拍拍扶手,示意她動作快些。 表里不一的家伙,殊麗又氣又羞,不情不愿地扒拉起他的鞶革。 陳述白只是斜靠在椅背上,低頭看著一個黑乎乎的小腦袋一直在磨磨蹭蹭,也不催促,可沒一會兒,他眼尾染紅,深眸含春,連閑搭的雙手也扣緊了椅子扶手,陷入一種難以言喻的境地,眉頭前所未有的舒展。 可下一瞬,那女子忽然站起來,捂嘴跑出內(nèi)寢,不知去做什么了。 陳述白斂了斂眸子,紅透的耳尖更為通紅,面上卻依舊冷然。 殊麗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回到內(nèi)殿,怯怯站在珠簾前,生怕被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