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世子寵嬌妻 第6節(jié)
郭氏又氣又無奈,“你呀,簡直和你哥學壞了!” 她話音剛落,抬眼便看見了倫玉。 倫玉被巍子扶著,一腳深一腳淺的朝屋里走來,“娘啊,您別生氣,我腿壞了才來晚的,咦?” 一邁進屋內(nèi),他就被那個笑若星河的女人吸引了目光,好美啊…… “娘,這位絕色佳人是誰?” 絕色佳人聞聲,抬眼看來。 糟糕,心臟怎么突然頓了一下,該不是被打出后遺癥了吧。 這該死的陳驕陽! -------------------- 作者有話要說: 倫玉:我的心臟怎么了,為什么會撲騰撲騰跳個不停?!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心律不齊嗎? 為何會如此?誰能告訴我! 第5章 “誒呦呦,”郭氏一見倫玉走路的樣子,趕緊心疼的起身來迎,“玉兒啊,這是怎么了?該不是,該不是……” 被陳驕陽打的? 郭氏立馬就瞪了過來。 陳驕陽壓根就沒看她,更別提有什么害怕或者內(nèi)疚的神情了。 旁坐的倫繡歪著小腦袋,若有所思,為何她哥哥一副沒見過嫂嫂的模樣? “是我昨夜喝多了,摔的?!眰愑窭死系男渥?,小聲問她:“娘,你還沒說那女子是誰呢?” 郭氏只覺咣當,腦袋像被什么東西重重地砸了一下。 敢情她這傻兒子連自己娘子都沒見,就被人家打了一頓! 郭氏是又氣,又好奇,昨夜洞房花燭,這二人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待一會兒,她定要好好問問倫玉。 郭氏扶著倫玉坐到陳驕陽對面的紅木椅上,強壓著聲道:“快住口,什么女子不女子的,那可是你娘子!” 倫玉頓感震驚,一雙深邃的眉眼登時呆住。 他本以為今日的敬茶陳驕陽根本不會來,也不敢來,沒想到,她臉皮比后院老槐樹的樹皮還厚! “你,你……” 倫玉張了張嘴,罵陳驕陽的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陳驕陽忽然笑了,她這個名義上的夫君,傻是傻了點,渾是渾了些,但樣貌可是真的俊。 還記得去年在靈樹下,陳驕陽正在系福袋,就聽劉嬤嬤與一小流氓說話,她斜眸瞥了一眼,當下就忍不住又細看了幾分,并不由贊嘆,什么時候流氓都這般樣貌了? 陳驕陽趕緊回頭又對靈樹作揖,一個流氓都長成這樣,那她日后的夫君在樣貌方面至少也得是這個標準,但人品心性得好。 想來那靈樹還真是靈驗,不過很明顯耳朵不好,只聽到了前半句,沒聽到后半句。 不過凡事往好的方面想,至少還有個好樣貌,以后他們二人在外面裝樣子的時候,她不會忍得太過于難受。 想到這兒,陳驕陽勉強勾起唇角,朝倫玉象征性地點了點頭。 只是一個微笑,就讓倫玉頓感臉頰升溫,他忙移開目光,沖屋外喊:“怎么屋里連個伺候的人都沒,熱死我了,茶水呢?” 很快,婢女們從屋外端來糕點和茶水,一婢女來到陳驕陽面前,“郡主請用茶?!?/br> 話音剛落,郭氏直接將手中茶盞重重地摔在地上。 屋內(nèi)頓時安靜,只聽郭氏道:“崔嬤嬤,掌嘴?!?/br>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崔嬤嬤就已沖下去,將那婢女狠狠壓在地上。高高揚起的胳膊正要下落時,得到陳驕陽眼神暗示的云兒,一個側(cè)身就閃到崔嬤嬤面前,直接將她的手牢牢抓住。 “這是反了嗎?”郭氏目光冷冷地看著陳驕陽。 陳驕陽面不改色地呷了口茶,“驕陽有一事不解,待弄清楚了,母親再打也不遲。” 倫家兄妹倆一臉懵,看看陳驕陽,又看看郭氏。 郭氏嘴角一提,冷哼道:“這婢女方才叫錯了稱呼,我身為當家主母,難道不能掌她嘴么?” “這婢女是母親院里的,要打要罰本與我無關(guān),”陳驕陽擱下茶盞,面上依舊帶著淺笑,“可方才她只是稱呼我‘郡主’,母親就要責打她,此為何意?” 郭氏板著臉,語氣重重地道:“因為她錯了,應當稱呼你世子夫人或陳夫人。” “夫人?”陳驕陽看向倫玉,“母親這倒是提醒我了,我是皇室郡主,世子娶我后,應當改稱他為郡馬才是?!?/br> “本該如此,”郭氏冷笑道:“可你二人現(xiàn)在何處?” 陳驕陽已經(jīng)察覺到郭氏要說什么了,她沒開口,對面的倫玉猶豫出聲:“在永安侯府啊。” “是嘍,”郭氏緩緩起身,“如果玉兒去了鄉(xiāng)州,的確當叫他郡馬,你也依舊該被稱為驕陽郡主,然如今卻不是,陛下是要你二人在永安侯府完婚,所以可以稱你為陳夫人,少夫人或世子夫人,而絕對不該再稱郡主。” 郭氏說著便朝廳內(nèi)走來,似乎是在對所有人說。 “出了這永安侯府的門,旁人如何稱呼你我管不著,但我永安侯府的人,誰要叫錯了稱呼,亂了規(guī)矩,那必當受罰?!?/br> 崔嬤嬤聽完,抽手就想打那婢女,可怎么抽都抽不出來,這小丫頭年歲不大,怎么力氣這么大? 云兒沒得陳驕陽的命令,當然不會松手。 陳驕陽吃癟了,郭氏的確沒錯,可是她就是覺得不舒服,有種被郭氏踩了一腳的感覺。 怎么辦,她不想認輸,也不能輸。 陳驕陽忽然起身,她從胳膊上摘下一只白玉鐲,遞到那婢女面前,“替你自己贖身,贖身后,你便不是永安侯府的人了?!?/br> 婢女不敢接,也不敢信,她怯怯地看向郭氏,郭氏氣的臉頰發(fā)顫,陳驕陽直接挪了一步,將她視線遮住,“人這一輩子,得替自己做回主,但若你執(zhí)意不肯,我也不勉強?!?/br> 替自己做主…… 那婢女眼神逐漸堅定,她抬袖抹掉淚水,雙手去接玉鐲。 “你敢!” 郭氏這兩個字不知是對那婢女說,還是對陳驕陽說,但不管對誰說,都沒有起到任何威懾的作用。 陳驕陽看都沒看她,低頭對那小婢女:“日后在上京,若是遇見有人故意刁難,便直接來尋我?!?/br> 婢女雙手抵額,俯身朝陳驕陽行了一個大禮,隨后起身退下。 云兒這才松開手,崔嬤嬤手腕rou眼可見的紅了一圈。 崔嬤嬤狠狠剜了眼云兒,隨后對郭氏道:“夫人,奴婢跟翠竹去趟王總管那兒,這贖身也不是那么好贖的,她若是簽的死契,恐怕再多銀兩也走不出這永安侯府。” 郭氏擺了擺手,崔嬤嬤應聲退下,此刻的郭氏內(nèi)心簡直是要氣瘋了,她從沒有被人這樣駁過臉面,這是可是永安侯府啊,她竟連一個下人都懲戒不了? 陳驕陽才不給她機會發(fā)難,也不想和她再費口舌,她扭過身沖郭氏微微欠身,“天氣干燥,母親注意身體,驕陽不便過多叨擾,就先回青禾苑了?!?/br> “等等。”郭氏怎么可能就這樣讓她走。 陳驕陽根本就沒打算聽她的,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卻聽巍子忽然大叫。 “世子!世子你怎么啦?” 紅木椅上的倫玉捂住胸口渾身發(fā)抖,口中瞬間涌出白沫。 屋內(nèi)頓時慌亂,郭氏自然顧不上陳驕陽,扭頭就沖到倫玉身旁。 陳驕陽眉頭微蹙,開什么玩笑,她這才新婚第二天,就要守寡了嗎? 正想著,胳膊被人輕輕一拉,是倫繡。 “嫂嫂別看了,”倫繡沖她擠擠眼,拉著她就向外走,“我哥鬧著玩呢!” 倫繡將陳驕陽帶到了永安侯府的后花園,二人坐在涼亭里,二月初的日頭曬的人心里暖洋洋的。 “這渾身發(fā)顫姑且能裝,可口吐白沫呢?”陳驕陽十分不解。 倫繡早就見怪不怪,“他方才嘴里含著茶,漱了大半天了,就等著你和我娘鬧掰時做戲呢!” 倒真是個會演戲的,陳驕陽很滿意。 見陳驕陽笑了,倫繡沖她挑眉道:“這招我哥可是頭一次用,看來他對嫂嫂很上心呢!” “上心?”陳驕陽笑著搖頭,“她可能是怕我氣壞你娘吧。” “才不是呢,”倫繡擺手道:“你可別小看我娘,她很能經(jīng)得住氣的,我哥天天捅婁子她都氣不壞,你方才那就是小事一樁?!?/br> 倫繡果然還是個小姑娘,壓根就不懂婆媳之道,如若今日是她或者倫玉,郭氏自然不會那般生氣,可今日駁她臉面的是陳驕陽,她的兒媳婦,這在郭氏心里能一樣才怪。 倫繡嗑著瓜子沖陳驕陽挑了挑眉,繼續(xù)道:“我娘這人古板又啰嗦,我哥那是心疼你,怕你受不住。” “那你呢?我那樣氣你娘,你就一點也不生氣?”陳驕陽問她。 倫繡搖搖頭,頭上的金蝶發(fā)簪有節(jié)奏的來回閃著,“不生氣呀,你以后多氣氣她,她就少些閑心管教我了。” 永安侯這一家人…… 似乎都有點不正常。 “對啦,”倫繡忽然聲音低了下來,“嫂嫂你明日去宮里,如果見到我姑姑嘉蓉皇貴妃,能不能幫我?guī)Ь湓???/br> 陳驕陽點了點頭,心里好奇,有什么話是不能倫玉帶的,非要來找她。 倫繡小臉一紅,只說了三個字“劉之源。” 陳驕陽疑惑,“這人是誰?” 倫繡臉埋得更低,“嫂嫂你就別問了,這三個字,姑姑她明白的,還有哦,嫂嫂莫要我哥知道了?!?/br> 算著倫繡的年歲,再看她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加上這劉之源一看就是男人的名字,陳驕陽隱隱約約猜出是個什么情況了。 這樣看來,她還是有幾分羨慕倫繡的。 不過一想到明日要同倫玉入宮,陳驕陽大好的心情逐漸蒙上了一層薄霧。 第二日天剛微亮,陳驕陽就醒了,心里想著事,便睡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