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平妃不想當(dāng)皇后 第120節(jié)
她這一路就是這么掐過來的,困了就掐困了就掐,所以才會有這么多的烏痕。 剛才沐浴的時候,姜鄢也是頭一回看見全貌。 看起來確實(shí)是有點(diǎn)嚇人,而且有些新的痕跡碰一碰還會疼,姜鄢也不想讓康熙看見,所以洗完了就立馬穿上衣服。 結(jié)果哪知道還是讓康熙看見了。 她是想讓康熙心疼她,可剛才已經(jīng)盡夠了,這些就不必讓康熙看見了,怕他過度自責(zé)。 康熙連親吻都是輕輕的:“鄢兒,朕讓你受苦了?!?/br> “是朕對不住你?!?/br> 姜鄢回親他,笑著寬慰他:“皇上別說這樣的話?!?/br> “以后皇上對我好,疼我,寵我,補(bǔ)償我。就好啦。” 康熙輕聲道:“不止以后,現(xiàn)在也要對你好,疼你愛你寵著你。你想要什么補(bǔ)償,朕都允你。” 姜鄢就笑,說現(xiàn)在想不到,以后想到了再說。 這傷康熙肯定是不能任由它這么下去的。 既然瞧見了,自然是要擦藥的。 康熙不讓姜鄢動,自己拿了藥來,細(xì)致的為姜鄢擦起來。 他因病著,營帳里常備著各種藥。都放在床榻邊的小柜子里。 此時也不必讓李德全進(jìn)來取,康熙一抬手,將其中一格拉開,就將里頭的藥拿了出來,給姜鄢用上。 單單只是那么一會兒的補(bǔ)眠肯定還是不夠的。 擦了藥,姜鄢瞧著康熙眉眼間有疲色,叫他睡覺肯定又是不愿的。 姜鄢就推說是她困了,康熙果然說要補(bǔ)眠,于是兩個人便一同睡了。 還真是應(yīng)了她先前那句話??滴跛X,她就睡覺,康熙吃喝,她就吃喝。 康熙吃藥的過后,她也得擦藥。 這第一日,便是這般過去的。 康熙恢復(fù)了些氣力,姜鄢倒是覺得自己沒有太大的氣色。 第一日的時候還好,只是身體軟沒有力氣。 可到了第二日,這后遺癥就全來了。 姜鄢從沒有在這么短的時日里騎這么久的馬。 也從沒有這樣顛簸勞累過。 當(dāng)初是全靠著一股子意志力才撐過來的。 現(xiàn)下康熙好了,她的身心都放松了,緊繃的身體自然是要將隱藏的問題一一暴露出來的。 身上到處都疼,動都不能動。胳膊抬不起來,腿也抬不起來。 康熙倒是能坐起來了,她卻只能躺著,躺在康熙身邊,不能隨意亂動。 太醫(yī)瞧了,說是要好好將養(yǎng)幾日,還要每日按摩,然后最少要七八日,才能重新站起來走動。 都這樣了,姜鄢干脆就躺平了。 萬事不管,全都交給康熙處理。 李嬤嬤慶月松月都沒跟過來,康熙身邊服侍的人倒多,但康熙也不可能讓旁人給姜鄢按摩。 是以這按摩的差事,就全交到了康熙的手上。 康熙還是很有些能力的,他恢復(fù)的比太醫(yī)預(yù)計(jì)的要快得多。 這流失掉的生命力驚人,恢復(fù)回來的力量更是驚人。 康熙給她按摩,姜鄢都覺得康熙的手指有力極了。 經(jīng)常摁的她酸痛不已,過后又深覺舒坦。 這一路過來,胤礽是跟著她一起快馬加鞭趕過來的。 但胤礽不似姜鄢這樣,他休息了一日便好了。 畢竟是少年兒郎,身子骨好得很。 康熙雖有旨意,叫他們不許來打擾。 但姜鄢想著,胤礽擔(dān)憂康熙的心情絕不比她少,他自來后,還尚未與康熙一敘。 便在與康熙商議過后,將胤礽喊了來。 姜鄢如今躺著最自在。 她也不在意旁的,胤礽來了,她就將軟枕放在身側(cè),斜倚在床榻里側(cè),康熙靠在床榻外側(cè),就這般見的胤礽。 胤礽也知曉了姜鄢境況,來了便問康熙,而后又問姜鄢。 康熙與姜鄢對視一眼,才笑道:“保成放心吧。朕無事了。你姨母也無事?!?/br> 康熙如今按時按點(diǎn)吃藥,有姜鄢盯著,一分一刻也不能亂。 姜鄢這邊有康熙幫她按摩著,也是無事。不過都是需要時日將養(yǎng),自然不必叫胤礽費(fèi)心的。 胤礽在床榻跟前坐了。 他來了這兩日,先前未曾見上,等康熙休息好了才能見上。 瞧康熙氣色確實(shí)比先前好些。 又見康熙唇上傷口已好了,他姨母唇上也只剩下一點(diǎn)點(diǎn)小小的血痂了。 胤礽也不提這個,就只與康熙敘問些這里的事情,又同康熙說些京中之事。 父子倆一別數(shù)月,各自雙方都是有些事情需要交流溝通一下的。 這一會兒說了半日,康熙就將胤礽留下來用午膳,然后接著敘話。 康熙之前當(dāng)著姜鄢的面問過派遣李德全悄悄回京的事情。 李德全一一答了,康熙聽了并無不妥,也就沒有說什么,還表揚(yáng)了李德全,說他做的極好。 姜鄢那時聽了,并未將索額圖的事情說破。康熙如今尚在養(yǎng)病,她想先等一等看看再說。 用膳的時候,康熙又問胤礽在京中情形,問索額圖回京后的事情。 胤礽不知道索額圖單獨(dú)找過姜鄢有過另一番說辭的事,姜鄢也沒打算告訴他。 胤礽自然是只將知道的事情說與康熙聽。 說姜鄢和索額圖一同去找的他,然后他如何去找太皇太后,如何安撫眾臣,如何籌劃布置,如何啟程,都一一同康熙說了一遍。 康熙聽著連連點(diǎn)頭,只問了一聲:“索額圖是先去找的你姨母,然后再去尋的你?” 胤礽不疑有他,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的?!?/br> 姜鄢也在一旁點(diǎn)頭:“是這樣?!?/br> 康熙若有所思,但并沒有多說什么。 又與胤礽說了些別的話,然后便打發(fā)胤礽回去了。 “既來了,外頭戰(zhàn)事朕如今交由你伯父全權(quán)處置。你不涉軍事,但跟著去瞧瞧也無妨。”康熙給胤礽找了些事情做。 胤礽應(yīng)了是,領(lǐng)命而去。 胤礽走了,兩個人用完了膳,李德全收拾了膳桌,康熙還在琢磨方才的話。 “索額圖原來先是去找的你么?”康熙這話似乎也不是問姜鄢,只是對著她自言自語來著。 姜鄢瞧著人都退出去了,李德全也候在營帳外頭,不會再有人過來。 姜鄢就把身側(cè)的軟枕拿掉了,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在床榻上。 玩著床邊帷帳上的流蘇,輕聲說:“是啊。索額圖是先去找的我?!?/br> “他先去找我,和我說,皇上病重,讓我收拾行囊,即刻隨他來博洛和屯。他只叫我?guī)е虐⒏?,沒有提保成半個字?!?/br> 姜鄢緩緩的將前前后后的事說給康熙聽。 她現(xiàn)還翻不了身,玩著流蘇,又用指腹去描摹帷帳上的刺繡:“皇上你說,不叫保成來,反叫我?guī)е虐⒏鐏?,索額圖這是個什么心思呢?” 康熙倒并不十分驚訝,也并不十分意外。 只是將眉頭蹙起來了:“朕病重時,他是主張要將此事告知皇太子的。至于來與不來,他未曾明言。朕那時被他和明珠吵得頭昏腦漲,胤禔也在一旁說話,朕其實(shí)并沒有太記得什么。朕當(dāng)時不能十分動怒,怕對病勢不利。” 所以他們的話,便如過眼云煙,康熙什么都沒記住。 帝王只管唯吾獨(dú)尊,只需要做他自己的決定就夠了,這樣的事情是,不需要聽從臣子的建議。 因此康熙按照他的想法悄悄寫了詔書,下旨令索額圖回京拿藥,而后又排著李德全悄悄跟著。 “朕其實(shí)是念著仁孝皇后,才會信索額圖幾分的。當(dāng)時,若明珠回京取藥,朕更不放心。裕親王他們走不得,朕身邊能用之人不多。哪怕他有私心,朕也還是用了他。” “他的私心,朕懶得揣度?!?/br> “不過,叫你帶著九阿哥來,不是要對你和九阿哥不利。只怕是動了旁的心思。這藥若有用,朕若活下來,自然是要治他的罪。朕的旨意,他未曾完全遵守?;蛘呖赡镁虐⒏缯f事,朕會饒得他幾分。” “可若這藥無用,朕死了。你和九阿哥在此處,保成卻在京中。話又是他去傳的。這其中可做的文章就多了??蛇M(jìn)可退,可攻可守,到了那時,朕的這兩個詔書,只怕還未必有用。你和九阿哥,也未必能從此事中抽身。” “于他是亂局。但是于你們,甚為不妥。” 須臾之間,康熙心中設(shè)想了無數(shù)種可能,但都不是什么好的結(jié)果。 這些心思,姜鄢只在萬枝春柳當(dāng)下想過,后來惦記康熙,沒有繼續(xù)深想過。 如今聽康熙一分析,果然索額圖對他們母子就沒安好心。 康熙輕輕撫她的臉:“你與索額圖為此翻臉了?” 他們來時,九阿哥并未過來。確實(shí)是如同他的旨意般,是姜鄢同胤礽一道來的。 而且在暗處的李德全也并未暴露。 康熙就猜想,是姜鄢自己發(fā)現(xiàn)端倪,然后自己搞定了索額圖。 只是不知是如何cao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