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平妃不想當(dāng)皇后 第121節(jié)
回想他們當(dāng)日過來的樣子,不像吵過架,也不像是翻臉。但也確實不親厚。 他的鄢兒,與索額圖從來就不親厚。 保成也是,這些年都與索額圖不親厚的。 “沒翻臉?!?/br> 姜鄢剛才只講了一半,等康熙問完,姜鄢就將剩下一半講了,“索額圖這個人,甚是謹慎小心。他后來的說辭,將先前的話都圓了回去?!?/br> “我就猜想,他應(yīng)是先不知道皇上讓李德全悄悄回京了。后來我去見了李德全,他就知道了。因此我再回去,他的話就變了。” 康熙冷嗤一聲:“他在朝中便是這樣。明珠圓滑,他比明珠更甚。交游廣闊,黨羽眾多?!?/br> 姜鄢心里有一個盤算,見話都說到這里了。 便開口道:“皇上從前叫我協(xié)理宮務(wù)。我懶,不想做這些事。這些年也不過是裝個樣子罷了。后宮的事情,我從不干涉,也懶得插手。” “暢春園里,不但有皇貴妃的人,四妃的人更是比比皆是,還有好些魚龍混雜的人。差事是辦得好不會出錯,可出身不定,也不知道背后的主子是誰?!?/br> “從前也就算了。她們將暢春園管的挺好的。我的萬枝春柳都是我自己人就好了?!?/br> “可如今,有了索額圖這事,我就覺得心里不踏實了。才轉(zhuǎn)個身的功夫,這索額圖的說辭就變了,這暢春園里的人不知根底,我著實是不放心?!?/br> “所以皇上,我有個想法,我可能得做一些改變了。動作可能還會很大。如果暢春園不改的話,我心里不踏實?;仡^再有這樣的事,可怎么辦呢?” 姜鄢自然是最喜躺平的,可事關(guān)她和她兒子的性命,還有這暢春園可是康熙住著的園子,這般不知根底,姜鄢沒法放心。 自然是要大改。改了才能放心的躺平。 康熙無有不依著她的事,聽見這話,先就允了她隨意,然后才問她想怎么改。 姜鄢掰著手指與康熙說:“我是眾妃之首,但也比不上皇貴妃?!?/br> 她還沒說完,康熙先道:“誰說你比不得皇貴妃。朕是尚未晉你的位分。你若想要,朕現(xiàn)在就下旨,晉你為皇貴妃。” “不用不用。”姜鄢連忙攔下了。她現(xiàn)在對皇貴妃三個字有心理陰影,這會兒是真不想晉位分。 她換了個說法:“我如今雖然是眾妃之首,但權(quán)勢比皇貴妃還高,在眾嬪妃里頭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br> 康熙笑了,跟著點了點頭,示意她說得好,繼續(xù)說。 那姜鄢就不客氣了:“臣妾要將暢春園都接管起來。事無巨細。臣妾都要過問。一切都要按照臣妾的想法來做。園子里不能有不知根底的人。都得忠于皇上,不能有壞心思?!?/br> “宮務(wù)繁雜,臣妾一個人做不了。自然要身邊的人幫襯?;寿F妃素來心細,這事兒也還得她繼續(xù)擔(dān)著。四妃也不能閑著,該協(xié)理六宮自然還要繼續(xù)協(xié)理的。只不過從前是她們主導(dǎo),如今要由我來主導(dǎo)才行?!?/br> 姜鄢素來懶惰,最是會躲懶的人,如今豪氣萬丈的宣布要大改暢春園,要主導(dǎo)宮務(wù),康熙當(dāng)真是覺得新鮮有趣。 何況這事,事關(guān)他心愛的女人和兒子,還有關(guān)胤礽,康熙自然是要鼎力支持的。 康熙將手伸過去,將姜鄢整個人托起來,讓她跨著自己坐下來,他抬起身子去親她,又摁著她的腰往下坐。 康熙笑得還挺驕傲的:“朕的鄢兒若身在戰(zhàn)場上,必定是個戰(zhàn)無不勝的大將軍。這般氣勢,必定令敵軍聞風(fēng)喪膽,再不敢隨意進犯?!?/br> 姜鄢可不敢任由自己往下坐,她是怕壓著了康熙,可康熙勁兒太大了,硬是給摁下來了。 那位置也是卡的剛剛好。 姜鄢剛動了一下,就碰到了有點熱的地方。 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小聲說要下來。說這么坐著背疼。 這會兒又不能真的做些什么,康熙只能稍稍往上抬了抬,笑著撩她:“背疼么。朕還以為,是腿里會咯著疼呢?!?/br> 康熙還問她,燙不燙。 姜鄢生怕來真的,掰開他的手就往被褥里撲,康熙也沒攔著她,就是笑。 兩個人分開了,姜鄢才捂著臉笑,小聲說,有點燙。 畢竟天熱,衣裳也沒穿那么多嘛。 第74章 074 再說回索額圖。 康熙同姜鄢說:“朕向來知道,你與索額圖不親近。也是為著這個,朕才讓李德全也悄悄回京的?!?/br> “索額圖是保成的叔姥爺。但保成,同索額圖也并不親厚。從小就不親厚?!?/br> “朕早些年,還曾同保成說,讓他可與索額圖親近。但保成卻始終沒有。朕問他,他也不肯說原因,只說不愿與索額圖親近,寧可沒有這個叔姥爺。” 姜鄢還算知道些內(nèi)情。但也沒有同康熙細講。 康熙說:“保成不愿意說。朕也不曾逼迫他,但是朕猜想,索額圖定是做了些保成不喜之事,說了些保成不喜聽的話,才會這樣反感他?!?/br> “后來,朕便不說這樣的話了。隨保成高興便好?!?/br> 姜鄢躺在被褥里有點熱,索性咬著牙翻了個身,用舒舒服服的姿勢趴著,然后撩起眼皮看康熙:“皇上要不同我說是個實話,臣妾實在是好奇,皇上對索額圖的定位究竟是什么?在皇上心里,對索額圖是個什么想法呢?” 康熙叫她這般嬌憨樣子,心中喜愛,俯身親了親她的鬢邊,而后才說:“索額圖是可用之人。赫舍里府上下,唯他一人還可用些。他謹慎小心,早些年還好,這些年私下勾結(jié)黨羽,實則不比明珠干凈多少。這些朕都是知道的?!?/br> “留著他,是想他輔佐保成,為保成的助力。他年老,將來保成即位,他便可致仕?!?/br> “其余之事,新帝上位,保成若是想要追究嚴查,自然是可行的。新帝立威,朝中氣象為之一清,這也是必經(jīng)之路?!?/br> 姜鄢懂這個。帝王之道,自來就是如此打算的。帝王馭下,這也是常理。 但此番做,也并非沒有弊端。 姜鄢說:“依保成的性子,未必能如皇上這般規(guī)劃行事。保成既不與索額圖親厚。未必就肯容他年老致仕。況且,那些事情追究起來,索額圖也未必逃得過。保成若處置了他,難免得了苛待的名聲?!?/br> 康熙點頭,姜鄢說的自然是有道理的。 康熙說:“朕留著他,只因他尚算保成助力。若真是將索額圖處置了,保成為皇太子,身邊無人護持,恐有不妥?!?/br> “可如今看來,索額圖私心過重,自恃朕的倚重,如此欺你欺保成,實在是不能再繼續(xù)寬縱下去了。索額圖的事情,朕已知道了。你既要大改暢春園,那旁的事情你也不必cao心了,索額圖的事情,朕會留意。也會處置,必不會再叫他欺瞞你與保成。” 索額圖勾結(jié)黨羽,禍亂朝綱,康熙想緩緩圖之,不想鬧太大的動靜。 哪怕太子與索額圖不親厚,但畢竟是太子的叔姥爺,又與姜鄢九阿哥有些親緣關(guān)系,康熙不想讓人因此聯(lián)想到太子和姜鄢身上去。 姜鄢用手撐起下巴,望著康熙認認真真的說:“皇上,保成最大的倚仗是你。有皇上護持,比千萬個索額圖還要妥當(dāng)?!?/br> 康熙深深看了姜鄢一眼,說:“此言甚是?!?/br> 索額圖的事全都丟給康熙后,一概事宜,姜鄢說不管就真的不管了。 她和康熙商議妥當(dāng),這事兒也就沒再同胤礽說起過。 反正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胤礽深厭索額圖,有沒有這件事,胤礽都不會同索額圖親近,自然說不說也并不是那樣必要。 現(xiàn)下最首要的事情,便是將康熙的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照顧好。 康熙自醒了后,每日按時按點吃藥,幾日功夫就恢復(fù)了氣力,只是身上那些rou還需要些時日才能慢慢長回來,這一日一日的恢復(fù)到從前的飲食,也是需要些時日的。 姜鄢在床榻上躺了幾天,身上的酸痛就慢慢好了,腿上淤青烏痕也都消散了。 她身體慢慢恢復(fù)好,就不總在床榻上躺著了。 經(jīng)常在康熙的營帳里走來走去,康熙的一應(yīng)飲食起居,她也都接手了。 就是康熙舍不得她干這些事,經(jīng)常不讓她做。 康熙恢復(fù)好了后,就開始處理軍務(wù)了。 只是還在休養(yǎng)身體,每日見裕親王恭親王他們的時間都是固定的,不能太多了。 等康熙真正好了之后,自然是不會再有什么限制的了。 姜鄢來之前,康熙每日熬夜,隔三差五通宵那都是家常便飯的,成日就是在地圖跟前沙盤跟前推演戰(zhàn)術(shù),沒人管,每日膳食都不好好吃。 姜鄢來之后,康熙按時按點吃藥吃飯,每天到了時辰就睡覺,見人都還有時辰掐算,這般不能隨心所欲的,康熙卻很高興,每日吃得好睡得好,那掉下去的rou,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長回來了。 胤礽在京中坐朝理政,監(jiān)國處理政務(wù),從沒有這樣直接接觸過軍務(wù)。 康熙想他多了解些,他又難得過來了,便天天跟在裕親王和恭親王身邊瞧著看著。 姜鄢擔(dān)心胤礽,去瞧過好幾回,發(fā)現(xiàn)胤礽如今醉心軍務(wù),正在學(xué)習(xí)和接觸他從前從未接觸過的領(lǐng)域,姜鄢就不打擾他,叫他放手去干了。 姜鄢來了,先前康熙病著,就沒顧得上旁的。 如今一切都好了,康熙就叫裕親王等人來了,叫他們很正式的見過一回宸淑妃娘娘。 康熙的病,知道的人并不多,不知內(nèi)情的人并不知道康熙病了。 康熙小半月未露面,好了之后,還是去外頭晃悠過幾次的。 也破除了些軍中‘流言’。 姜鄢自然是不能叫這事露出來,既然病的時候悄悄的,好的時候也是悄悄的。 宸淑妃到此的消息,便只能親近之人知曉,外頭的人瞧她裝扮,也只道是王帳添了御前侍候的人而已。 胤礽自然是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跟著裕親王他們,也是每日想些法子遮掩,好在都是穿著鎧甲,不仔細瞧也瞧不出來,胤礽每日低調(diào)行事,沒人注意到每日跟著裕親王進出的小兵就是當(dāng)朝皇太子。 這是大事,況如今康熙也已經(jīng)好了,胤禔明珠再是不忿,也不能拿這些事情做文章,不敢輕易泄露出去,反而還要裝作不知情。 姜鄢同胤礽是匆匆忙忙來博洛和屯的。 京中雖然處置妥當(dāng)了,但也只是權(quán)宜之計。短些時日,朝中重臣自然有法子應(yīng)對,可時日長了,難免會有些人嘀嘀咕咕的生出些別的心思來。 京中不能沒有人做主。 即便太皇太后就在京中,可朝中政事,太皇太后沒法子去做。 還得胤礽來才行。 “等朕再好些。再過幾日,保成便回京去?!?/br> 康熙這邊暫時戰(zhàn)事未完不能回去,也尚未確定歸期。還是得讓胤礽先行回京才行。 三個人坐在一起,康熙跟胤礽商議具體的時日。 胤礽問康熙:“兒臣此次回京,姨母可要同兒臣一起回去?” 他們來時匆忙,只來得及與太皇太后稟明其中緣由,當(dāng)時小阿哥已在無逸齋中睡熟了。他們就沒有將小阿哥吵醒,還是事后,太皇太后同小阿哥說的。 太皇太后倒并未瞞著小阿哥這些事,說是都說了,姜鄢本來還擔(dān)心小阿哥會鬧騰,畢竟她和胤礽都走了,小阿哥雖然有太皇太后陪伴,但也不知能不能習(xí)慣。 可太皇太后還是很會帶小孩子的,也不知是怎么說的,小阿哥極其懂事,一點都未鬧騰,還寫信來,問康熙的病情,問他們的近況。 還在信中說,叫他們不必擔(dān)憂,只管好好養(yǎng)著,他在暢春園里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