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離婚吧 第42節(jié)
但醫(yī)生可能早就看慣了生死,對他的神情視若無睹,公事公辦地說道:“病人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要進icu觀察,你是家屬嗎?” 程威下意識搖頭:“我不是家屬,我是他下屬?!?/br> “那麻煩盡快通知他的家屬,icu必須得有家屬在外等候,隨時準備簽病危通知單。” “病危通知單”幾個字,把程威和余殊都砸懵了。 作者有話說: 這章差點沒趕出來,orz。 昨天有小天使私信我說被抄襲了,我去看了下那篇文章,人設(shè)、文案梗、正文劇情幾乎都是一樣的,簡直驚呆。基友說現(xiàn)在除非是直接復(fù)制粘貼,不然很難舉報成功,而且還要浪費大量精力。想想我這種經(jīng)常加班的社畜,是耗不起的,但還是花了一晚上加一上午時間做了劇情對比和調(diào)色盤。 目前已經(jīng)向編輯報備,去舉報中心點了舉報,在微博上掛了調(diào)色盤,感覺已經(jīng)努力過了,實在舉報不了就算了。時間還是花在好好寫文上吧,最近感覺寫得很不好,想回頭小修一下都沒時間。 新浪微博:隋喻q,新號,小天使們愿意的話可以點個關(guān)注,謝謝大家。 第51章 ◎都是有因果的?!?/br> 等程威反應(yīng)過來,手術(shù)車已經(jīng)走遠了,他趕緊跟了上去。幾分鐘后,他被擋在了icu外面。 醫(yī)生進去之前又叮囑:“趕緊聯(lián)系家屬?!?/br> 程威坐在椅子上,跟電話那頭的余殊相對無言。 他不知道余殊在想什么,他自己想的就是眼前最急迫的事——家屬到場。喬晉淵現(xiàn)在法律上的家屬只有喬旭一人,可喬旭人在米國,別說一時回不來,就算回得來,老板同意嗎? 如今羊城是雙向封閉,也就是說,不讓出也不讓進,能進來的只有各地趕來支援的醫(yī)護人員和志愿者,還有就是運送物資的車輛。就算市長親自批條開綠燈,可cr病毒那么厲害,萬一喬旭回來后感染上了……喬家如今就剩叔侄兩個,叔叔離異,侄子未婚,都還沒有下一代,要是一個重傷不治,一個感染病毒,喬家可就要絕后了。 這一下思緒飄得有點遠,等回過神來,程威當即給了自己一巴掌。呸呸呸,怎么凈想些不吉利的! 余殊聽到他的巴掌聲,總算開口:“我給喬旭打電話讓他回來吧。” “啊這……”程威道,“可是現(xiàn)在羊城這么危險,會不會不太好?” 余殊道:“如果晉淵有個三長兩短,而喬旭不在身邊的話,他會痛悔一輩子的?!?/br> 程威沒話說了。余殊跟喬旭一起長大,最了解他,她說打就打吧。 “我不知道羊城現(xiàn)在的政策怎么樣,喬旭能不能進城,這些得你去疏通?!庇嗍廨p輕吐出一口氣,“還有公司的事,這段時間要辛苦你了?!?/br> 程威立刻道:“不辛苦,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br> 其實公司的事倒還好說,一來上面有陸天青和姜蘭可以發(fā)號施令,二來他畢竟做了喬晉淵十年的特助,工作上得心應(yīng)手。難處置的是老板的家事、感情。 兩人結(jié)束通話,程威打給陸天青匯報喬晉淵受傷的事,余殊則跟喬旭聯(lián)系。 自從上次她把喬旭趕回米國,兩人就一直沒有再聯(lián)系,就連朋友圈互相點個贊都沒有。喬旭就像突然從她的世界蒸發(fā),消失得無影無蹤。 余殊常常想,時間是治愈傷口最好的良藥,他們越長時間不聯(lián)系,喬旭的傷就會好得越快。等某一天,他放開了,能面對她了,他們就還是親人。 可是她能等,喬晉淵的傷勢卻等不了,必須立刻給喬旭打電話。 此時正是米國的深夜,電話響了好幾聲,余殊的心也隨之抽緊,好在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余殊?” 余殊聽到這個稱呼,愣了下,她沒怎么聽過喬旭這樣叫她。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我有件事要跟你說?!?/br> 喬旭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你說?!?/br> 余殊沒有拐彎抹角:“晉淵受了很重的傷,如今在icu躺著,你是他唯一的家屬,醫(yī)院需要你回來——”余殊好艱難才把后面的話說完,“隨時預(yù)備著簽病危通知書?!?/br> 喬旭那邊有重物倒地的聲音,也不知道碰倒了什么東西,片刻后,他才回話:“好,我現(xiàn)在就買機票?!?/br> 話已經(jīng)說完,余殊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正準備掛電話,喬旭忽然道:“小叔那邊的事我來處理,你安心呆在鄉(xiāng)下吧?!?/br> 余殊默了默,回答:“好,那我先掛了,再見?!?/br> 她沒問他怎么知道她在鄉(xiāng)下,如果關(guān)注一個人,就不難掌握她的動向,本來她去鄉(xiāng)下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 喬旭:“再見?!?/br> 余殊放下手機,望著窗外的柿子樹發(fā)了一會兒呆。一個人影從院門外走了進來,她這才想起外面還有個夜花千樹。自從昨天的交談過后,兩人之間就總像隔著一層什么,余殊沒辦法像過去那樣跟他相處。 “余殊,吃飯了。”夜花千樹在門外喊。 原來已經(jīng)快一點了。 “好的。”她答道。 飯自然是夜花千樹做的,味道很不錯,但余殊吃得心不在焉,冷不防夜花千樹開口了:“剛魏總那邊的消息,我們劇組的幾個錄音師都被隔離了,《滌蕩》只能暫時停播。” “???那——”余殊想問之后的安排,卻被夜花千樹打斷,“我明天要去湛城?!?/br> 余殊緩緩抬起頭看他:“為什么?” 夜花千樹道:“一個商業(yè)活動,我配音的一部動漫在漫展推出周邊,對方請我去現(xiàn)場助陣。大概需要一個星期,活動結(jié)束我就回來?!?/br> 余殊聽到最后一句話,知道他不是為了躲她,先松了口氣。 夜花千樹第二天一早就走了,余殊本來打算送他,被拒絕了,夜花千樹無奈道:“早上六點的飛機,我四點就要出門,你起那么早干嘛?我還缺你一個提包的嗎?” 余殊便算了。 不過她也沒有睡到很晚,八點的時候就自然醒了。鄉(xiāng)下的生活節(jié)奏非常慢,她吃完早餐,抱著劇本想去錄音,可是死活找不到感覺,最后自暴自棄地搬了個搖椅,到院子里躺著望天。 外公則一早就去了地里,老人家過了幾十年這樣的生活,自得其樂,完全不用她cao心。 一直擺爛到中午,收到了喬旭的微信:已到醫(yī)院,平安。 她回了個“好”,又躺下了。搖椅搖得很舒服,她卻一直心神不寧。雖然不停地跟自己說,喬旭回去了,喬晉淵那邊就跟她無關(guān)了,但心里總是擱著個事,做什么都提不起勁來。 外公扛著鋤頭回來,見她蔫蔫的,于是趕她去干活。 她和夜花千樹到來之前,這邊連續(xù)下了好幾天雨,南方原本就濕潤,感覺整個家里都是潮的。外公看著書房里那一堆紙質(zhì)書,書頁都變得軟塌塌的,今天好不容易出太陽,便讓她幫忙搬出去曬。 外公雖然只是個小學(xué)校長,但藏書是真的多,而且大多都是古籍——他閑暇時間很喜歡戴個老花鏡,坐在院子里,捧著古籍研究。 雖然至今沒研究出個名堂來。 這些書籍數(shù)量雖多,但保存得很好,一點也沒有被蟲蛀的跡象,而且就算很舊的書,看上去也很整潔,看得出主人非常愛惜。余殊一摞一摞將書抱出去,放在外公找出來的架子上。搬到最后一個書架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上面放著一個薄薄的信封,封面已經(jīng)泛黃,奇怪的是并沒有拆封。 余殊想把它取下來,但這封信放了太久,封皮跟木質(zhì)的書架粘在一起,差點被撕壞。 她小心翼翼地將信封捧在手里,封皮上并沒有寫任何字,對著陽光照了下,里面倒是有信紙的,看得出是黑色筆寫的字。 信是放在外公書房的,想必應(yīng)該是別人寫給外公的,或者外公寫給別人但沒寄出去的信。她拿著信跑到院子里,問道:“外公,這是你的嗎?” 外公瞇著眼睛望了下,看神情應(yīng)該是不記得有這回事了。他接過信封,撕開封口,將信紙抽了出來。那信紙疊得很隨意,是個不規(guī)則的多邊形。看到這種疊信紙的手法,外公已經(jīng)隱隱猜到了這封信的來歷。他突然有點手抖,抽信紙的時候差點把它撕破。 上面的字并不多,頂頭那行只有一個字:哥。 “哥,我離成功只差了最后一步,我甚至以為自己可以憑借這種新型藥物獲得諾貝爾獎,可我被人坑了,治病的藥變成了要人命的病毒,一切黑鍋都蓋到了我的頭上。我不甘心,我要證明自己,我必須逃走。 全家只有辰星一個人還信我,所以我把完整的研究資料給了她一份,叮囑她,如果聽到我的死訊,一定要把這項研究繼續(xù)下去。 我知道這樣做很混蛋,我能被人陷害,辰星也能,但我就是不甘心。哥,對不起?!?/br> 信到此就結(jié)束了,后面連署名都沒有。 余殊站在外公身后,將信紙上的內(nèi)容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有點發(fā)抖。這人叫外公為“哥”,按輩分算是她的叔公,那么信里的辰星應(yīng)該就是她母親了。這信里的內(nèi)容,再結(jié)合周辰星在實驗室爆炸中遇難的事,很難不讓人多想。 她腦子里還冒出昨天新聞發(fā)布會上,那冒充記者的歹徒說的話:“日前有傳言,說cr病毒是人工合成的,就出自東庭制藥的實驗室?!彼磺宄虝x淵工作上的事,但陸天青曾說過他重啟了辰星計劃,那么歹徒指的合成病毒的會不會就是這個項目? 神游天外中,外公忽然道:“這信是你叔公寫的?!?/br> 雖然已經(jīng)猜到寫信人的身份,但她還是很疑惑。外婆去世得早,印象中外公一直是獨居的,也沒有什么兄弟姐妹,哪里來的叔公? 外公的心情看起來有點低落:“他是我親兄弟,比我小了十幾歲,是個醫(yī)學(xué)天才,但是太桀驁不馴,成年后就離家了,那時你還沒出生,自然不認得。大概十一年前,他去國外,結(jié)果飛機在海上失事,很多人失蹤,包括他在內(nèi)?!?/br> 空難發(fā)生時,余殊已經(jīng)十四歲,所以還有點印象,卻沒想到原來跟自己的親人有關(guān)。 外公回想了一下:“他走之前,還特地回來過一趟,在我書房呆了整晚,第二天一早問我要了辰星的電話,說是這趟不知道還回不回來,想跟侄女告?zhèn)€別?!?/br> 余殊更奇怪了:“這么說,這位叔公跟我mama關(guān)系不錯?” 那為什么周辰星從來沒有提起過他呢? 外公道:“你mama小時候一直挺崇拜他的,覺得這個叔叔很厲害,正好她也對生物醫(yī)藥方面的東西感興趣,就經(jīng)常纏著他問問題。后來他……唉,家里人都不愿意提?!?/br> “到底怎么回事?”余殊好奇極了。 外公重重嘆了口氣:“當時他本來在一個研究院工作,聽說院長是他導(dǎo)師,幾年間他拿了好幾個醫(yī)學(xué)界的大獎,前途無量,卻突然招呼都不打就辭職,說要去追求什么夢想。當時家里人都勸他,可他從來都是個特地獨行的人,完全不理家里人的意見,甚至連家都不回了?!?/br> 余殊懂了,這是跟家里斷絕關(guān)系了。老一輩的人都希望兒孫安安穩(wěn)穩(wěn),自然無法理解這種浪子行為,甚至可能會為了不教壞別的孩子,不準大家再提起這個人。如果放在古代,這叫逐出家門。 這些是老一輩的“家丑”,余殊沒有多問,她暗自理了下時間線。十一年前,叔公把資料留給周辰星,跟著就遇難了。而辰星計劃就是十一年前啟動的,不難想象這就是叔公留下的項目,一年后實驗室發(fā)生爆炸,項目被迫中止。十年后,喬晉淵重啟辰星計劃,并因此遇刺。 她感覺好像有一張巨大的網(wǎng)兜在他們頭上,叔公的死、父母的死、喬晉淵遇刺,這一系列的事情其實都是有因果的,只是差了那么一根串聯(lián)的繩索。并且心里隱隱有個念頭,喬晉淵可能是被她們家的人連累的。 作者有話說: 看到舉報流程是20天的時候,我就知道沒希望了,20天時間都夠?qū)懞脦兹f字了,而我只舉報了兩章,晉江是按比例判是否違規(guī)的,到時候肯定判不了。 今天心情一直有點沮喪,總歸是自己太弱小了吧,要是文紅的話,別人也不敢隨便抄了。我要支愣起來,多碼字,多多碼字,多多多碼字,爭取越寫越好,加油! 第52章 ◎心如刀割?!?/br> 喬旭坐著市長派來的車,到了醫(yī)院。程威還在icu外守著,沒人跟他換班,他已經(jīng)熬出了熊貓眼。見到他,哭兮兮地叫道:“小喬先生?!?/br> 喬旭將情緒壓在心底,問道:“小叔怎么樣了?” 程威覷著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說:“醫(yī)生說生命體征還不平穩(wěn),隨時都可能……” 喬旭心里像是有一座塔轟然倒塌。從他八歲起,喬晉淵就像巨人一樣屹立在他的人生中,無論何時都為他遮著風擋著雨,他怎么會倒下呢?怎么會需要他跨越大洋回來簽病危通知書呢? “小喬先生?”程威喚道。 喬旭倏然回神,如今小叔已經(jīng)不能讓他依靠了,他必須堅強起來,做自己的主心骨。 他去找了醫(yī)生,表示家屬已經(jīng)到場,有什么事可以找他,之后就跟程威一左一右坐在了icu外面。程威偷偷瞥了眼,見老板的這位親侄子直直地望著icu的門,眼神空洞,整個人死氣沉沉的。 程威想了好久,也沒想出什么安慰的話來——他不太擅長干這個。兩人沉默以對,過了很久,他忽然想起一事:“對了,小喬先生,喬董進手術(shù)室前曾經(jīng)立下——”他舌頭緊急打了個轉(zhuǎn),好懸才把“遺囑”兩個字吞進去,“曾經(jīng)留下一些話?!?/br> 喬旭動都沒動一下:“小叔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