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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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悅,不要轉(zhuǎn)移重點(diǎn)?!?/br> 沉翎冷冷地看著她,“就事論事,她搶道,就是她違規(guī),無論什么原因,她成績作廢還要拉著我一起。什么居心?” “那你就沒看出她跑步的姿勢很奇怪嗎?” 白悅也不急不慌,“就算她真的做錯了,給你道個歉不就行了嗎?為什么要那么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 沉翎冷笑,“同樣的手段,你還要用第二次?” “沉翎,你……” “不要再說了,小悅。” 這話是白止行說的。 眾目睽睽之下,他攔住了自己的親meimei,“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不要一直抓著不放。” 白悅滿臉的不可置信,“哥,你要為了她說服我嗎?” 沉翎沒吭聲。 燕柏事不關(guān)己地替沉翎整理碎發(fā)。 “天…白止行這是見色忘妹啊,還有燕柏,看都沒看這邊一眼?!?/br> “我是白悅的話我會瘋吧,哥哥不幫忙,男朋友還扶著情敵不說話?!?/br> “還有下一組的比賽,一直耗著不好,”白止行軟了語氣,“小悅,算了吧,你讓小君跟沉翎道個歉這事就完了。好嗎?” “我……” “我說了我同意了嗎?” 沉翎慢悠悠地打斷,面上掛著散漫的笑,“不用采納采納我的意見?” “沉翎,你別太過分了。” 小君氣不過,“我都沒說什么,你裝什么裝?” “你搞出來的破事連累了別人還不知悔改,誰裝?” 氣氛再次被點(diǎn)燃,白止行是最尷尬的,他知道沉翎是故意的,故意整他,故意要他在她和白悅之間做出一個選擇。 而他無論選了誰,都會跟另一個徹底劃清界線。 白止行耳垂上的耳釘還在陽光下泛著細(xì)碎的光。 沉翎瞇著眼,心想可惜了她新得這對耳釘都沒多久。 “好了,小悅,我們扶小君去醫(yī)務(wù)室吧?!?/br> 又一道聲音橫插進(jìn)來。 沉翎瞳孔微縮。 “都說了讓你別上,非要上,”一個穿著白裙的女孩子撥開人群走進(jìn)來,幫著白悅扶上了小君,“看吧,又摔了?!?/br> 女孩生得溫婉柔美,有一雙欲說還休的杏眼。 謝瑩。 沉翎一時大腦空白。 她下意識往周圍看了一圈,沒有看到李長清,謝瑩是孤身來這兒的。 為什么來? 誰不知道她沉翎在這里。 “啊,是啊,還是小君要緊,”白悅變臉變得飛快,抱歉地笑起來,“不過沉翎同學(xué)一直不肯接受調(diào)解,我們也不知道怎么辦呢?!?/br> 謝瑩轉(zhuǎn)頭,一時與沉翎四目相對。 沉翎瞥開了眼。 “要不算了吧?!?/br> 這次出聲的是燕柏。 他淡聲對著沉翎說,“小悅不懂事,我替她給你道歉,不要追究了。” 她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 對視間,似乎有什么不一樣了。 局勢逆轉(zhuǎn)地太快,吃瓜群眾都傻了眼。 “……所以燕柏沖這么快,是早有預(yù)料情人跟正宮會打起來提前做好事?” “看吧看吧,人前還是得護(hù)著正宮?!?/br> “那我看還是白止行值一點(diǎn),護(hù)短啊。不過我覺得沉翎不會答應(yīng)的?!?/br> 但沉翎靜靜地看著燕柏,對視了幾秒,她側(cè)頭。 “好,”她甩開他的手,緩慢地直起身子,“算了,不追究了,不用道歉,我有事先走了。” * 深夜,沉翎坐在床尾,燕柏蹲在她面前給她上藥。 摔的時候她反應(yīng)快,但衣服薄,除了手臂的擦傷,還有腿上的淤青。 她是被嬌慣著長大的,肌膚嬌嫩,掐重了都會泛紅,這樣一塊淤青難免瞧著嚇人。 燕柏慢慢將藥油抹開,氣味有些刺,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沉翎雙手撐在身后,抬頭盯著天花板發(fā)呆。 這里是燕柏在校外的住處,除了周末,他都住這里。 兩間臥室,其實(shí)另一間是燕家給白悅留的,但燕柏不怎么讓她過來。 “今晚你正宮過來嗎?” 藥油才推到一半,沉翎就不安分起來,空調(diào)開著的,她只穿了一件寬松衛(wèi)衣,身下空蕩蕩。 她抬著腳尖往上,沿著燕柏的腳尖往上踩,停留在肩上。 他一把捉住她的踝骨,“又想找事?” “我總不能白白讓她一局吧?!?/br> 燕柏抬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沉翎,你現(xiàn)在是在我的地盤,我可不保證我會忍住對你不做些什么。” “好啊,做的時候記得跟你的小女朋友保持通話哦。” “沉翎?!?/br> 燕柏拿她沒辦法,她還就真仗著這點(diǎn)沒辦法為所欲為了,下一秒就撲進(jìn)他懷里,勾下他的脖子。 “電話,”她咬住他的下唇,“現(xiàn)在就給她打?!?/br> 沉翎心里有氣,咬起人來毫不客氣。 燕柏瞇了瞇眼,索性摁住她的后頸狠狠掠奪了回去。 她的脊背被抵在床尾,燕柏身量高,一片陰影投下來,她盡能看清他的眉眼。 他吻得兇狠,她也不甘示弱,壓著他的胸膛推過去,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沉翎把燕柏壓倒在了地毯。 整個房間充斥著曖昧的親吻聲,她的長發(fā)散落,不少落在他臉上,肩上,燕柏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沉翎沒閉眼。 她在用一種淡然的,冷漠的,甚至掌控之中的眼神欣賞他。 燕柏抬手替她把長發(fā)勾到耳后,猛地翻身把她壓了回去。 這個吻很長,結(jié)束時沉翎瞥見墻上的掛鐘,吻了足足十五分鐘。 “滿意了?嗯?” 燕柏吻得臉脖子根都紅透,下身正好頂在她的小腹處,他咬牙,“你這逮著誰都能折騰得他掉一層皮的本事到底怎么學(xué)的?” 沉翎的手還松散地環(huán)在他脖子上,她沒什么表情地歪了歪頭,“要幫你嗎?” “怎么幫?” 燕柏氣笑了,“用哪兒?嘴,胸,還是腿,或者你想玩點(diǎn)兒刺激的。” 她沒說話,一雙桃花眼清凌凌地直視他。 一秒,兩秒,三秒,燕柏從她身上起開了。 接著,沉翎又拉住他,撲上去,手直接按在了他勃起的下身。 “cao。” 燕柏第一次沒顧得上家教在人前罵了臟。 沉翎瞇著眼,不要命地上下?lián)崦?,“cao什么?cao我?” 他反手摁住她,把人推到旁邊大床上壓上去,“別找死?!?/br> “誰弄死誰不一定?!?/br> 她還是那副表情,讓燕柏升騰起一股無名火來,“我?guī)湍悴皇菫榱怂?!?/br> 沉翎沒說話,只唇邊笑意徹底消失。 幫。 下午,燕柏的確幫了她。 謝瑩突然出現(xiàn),是為了幫白悅,逼她低頭讓步道歉。 謝瑩知道沉翎對她有愧。 所以她才要她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對白悅,低頭。 “幫你只是可憐你,”燕柏正在氣頭上,說起話來咄咄逼人,“在我面前這么橫,在學(xué)校里也這么橫,一遇到那一男一女就變成傻逼。沉翎,你又比我們高貴多少?” “有誤會就去說清楚,有矛盾就去跟他打一架,這不才是你的行為準(zhǔn)則嗎?怎么還要我來教?” “還有,”他一字一頓,指尖拉著沉翎的領(lǐng)口,幫她將扣子扣好,“我不稀罕你的施舍,我想cao你,我就有能耐讓你心甘情愿?!?/br> 說完,燕柏進(jìn)了浴室,門被他狠狠摔上。 沉翎還躺在大床上,呼吸跟心跳都慢慢平穩(wěn)了下去。 意識漸漸回籠,她還有些恍惚。 嘖。 原來他都看出來了啊。 * 謝瑩這次來是為了校運(yùn)會的聯(lián)歡晚會。 沉翎轉(zhuǎn)校前是在另一個區(qū),也就是謝瑩李長清所在的德安中學(xué)。 德安一直是跟一中媲美的學(xué)校,每次全市聯(lián)考都是神仙打架,但燕柏永遠(yuǎn)都是不變的第一,李長清是第二。 謝瑩是德安最優(yōu)秀的舞蹈特長生,這次是受邀來跳舞的。 聯(lián)歡晚會連開三天,她場場壓軸。 白悅跟燕柏是晚會主持人之二。 沉翎被燕柏一個電話敲過去給他送遮暇的時候非常不耐煩。 那天晚上她下嘴重了,他脖子上的吻痕到現(xiàn)在都沒消,化妝間倒是有遮暇,但他這個樣子不方便去用。 他們就窩在雜物間折騰。 “別動?!?/br> 沉翎昨晚熬夜打游戲,被燕柏電話吵醒的時候睡得正香,起床氣到現(xiàn)在都沒消,給他上遮暇的時候像恨不得掐死他。 “輕點(diǎn)啊你,”燕柏喉結(jié)微動,只覺得她的呼吸就灑在頸邊,一陣癢意,“現(xiàn)在不好亂來?!?/br> “怎么不能亂來?” 沉翎斜著眼睛睨他,“怕她聽見,還是怕她聽不見?” 燕柏一把抓住她的手,低頭吻了吻她的指尖,“…怕你吃不消。” “閉嘴吧口嗨戰(zhàn)士?!?/br> 她嫌棄地收回手,轉(zhuǎn)身就走,“弄完了,滾去后臺準(zhǔn)備吧?!?/br> 一中的學(xué)術(shù)報告廳很大,七拐八彎的,周圍的小學(xué)初中什么的也喜歡借用。 于是第一次進(jìn)來的沉翎非常榮幸地迷路了。 她似乎亂竄到了后臺。 但為了給方便演員,他們會提前吃飯,現(xiàn)在正是飯點(diǎn),后臺空無一人。 沉翎正要離開的時候,余光被角落一個東西吸引住。 她走近,拉開簾子,是一條禮服裙。 銀白魚尾,鑲嵌著碎鉆,裙尾是蓬松的紗。 她緩緩伸出手,摸了摸裙擺。 這是曾經(jīng)她送給謝瑩的裙子。 謝瑩家境并不好,第一次演出弄壞了統(tǒng)一的裙子,賠償不起,沉翎知道了,不僅悄悄替她還清,還托人給她送了這條新裙子。 這一切謝瑩都不知道,沉翎也沒有讓她知道。 手從裙子上移開,沉翎看了一會兒,忽的摸了摸裙子側(cè)面的拉鏈。 拉鏈壞了。 她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有很深的人為痕跡。 她打算找找針線給它縫補(bǔ)。 只是剛拿起來,身后就傳來門打開的聲音。 “沉翎?” 是白止行。 他一身剪裁得體的燕尾服,除去左耳那枚顯眼的耳釘,活脫脫就是一個紳士。 “你怎么在這里?” “迷路,”沉翎放下針線,“她的裙子拉鏈壞了,去找后勤老師來修?!?/br> “那是謝瑩的裙子,”白止行淡聲道,“你知道的對嗎?” “因?yàn)槿绻悴恢?,你根本就不會說這句話。” “那又怎樣?” “沉翎,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不關(guān)你的事。” 長長的幃布中間,藏著一點(diǎn)小小的,正在閃爍的紅,無人察覺。 白止行嘆了口氣,“我只是想幫你,我知道小悅跟她是怎么認(rèn)識的?!?/br> 沉翎沒說話,他便繼續(xù)說。 后臺安靜得落針可聞,更別提他清淡的嗓音。 “小悅查你過后拿到了謝瑩的號碼,”白止行頓了頓,“說了你在這邊的事情?!?/br> 沉翎呼出一口氣,“知道了?!?/br> “這條裙子晚上就要用,老師有事不在,今天后臺歸我跟燕柏管,”白止行指了指那條流光溢彩的裙子,“我會一點(diǎn)針線,我來吧。” 接著,不等她回答,他就走過去拿過了她手里的針線。 “你應(yīng)該不是會做這種活的人?!?/br> “說的跟你是一樣?!?/br> 白止行笑了,他正彎腰仔細(xì)縫著,沉翎也彎腰在他旁邊看,長發(fā)落下來,伴隨著脖頸間濃郁的玫瑰香后調(diào)。 他喉結(jié)微動。 而她渾然不知,緊盯著他指尖針線律動,說著不在意,可卻比誰都緊張。 白止行的針頭只要一頓,她都會微微皺起眉來。 他只得盡量無視那股縈繞在他鼻尖的,甜得讓人嗓子眼發(fā)緊的香水味兒。 衣服縫完,兩人都松了口氣。 白止行額角都出了一層薄汗,沉翎剛直起身,門后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想也沒想,兩人的第一反應(yīng)都是藏起來,她反手拉住白止行藏進(jìn)旁邊巨大的幕布,門被打開,黑暗中,她捂住他的嘴,幕布靜止下來。 “謝瑩,你看現(xiàn)在都沒人來嘛,你這么早,哪兒至于。” 是白悅的聲音。 “我有上臺前檢查道具的習(xí)慣?!?/br> 謝瑩回答。 沉翎長發(fā)散亂,有幾縷碎發(fā)沾在頰上,白止行也沒好到哪里去,燕尾服被動作弄出了褶皺。 他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姿勢的奇怪。 白止行在下面,坐到了幕布上,雙臂撐在身后,沉翎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手按著他的肩頭,一手捂著他。 胸前兩團(tuán)飽滿挺翹的柔軟就這么抵在他的胸膛上,鼻尖之間僅剩半掌距離,香水混雜了女孩子的呼吸,一點(diǎn)一點(diǎn),侵蝕著他。 外面的談話聲還在繼續(xù)。 好像是白悅跟謝瑩在說地上的針線和衣服上被動過手腳的痕跡。 可白止行什么都聽不清了,除了他如雷貫耳的心跳聲。 沉翎也直勾勾地盯著他。 她的眼睫毛忽閃忽閃,一雙桃花眼勾魂奪魄,藏著美而自知的清澈。 白止行不記得當(dāng)時他是怎么想的。 他大約是被沖昏了頭罷。 因?yàn)橄乱幻?,他扣住了她的后腦勺,沒有一點(diǎn)猶豫地吻上了她,像被海妖塞壬引誘的心甘情愿的水手。 唇齒交纏,也猶如沙漠里尋到一眼清泉的將死的旅人,不肯放手。 他是自愿被誘捕的。